() 吃過子孫餃子后,該是喝合巹酒的時(shí)候了。喜娘端上兩個(gè)精致的被子,上面用紅繩系住了兩個(gè)杯子的杯柄,而后便是楊鳳仙和裴逍遙共同舉杯,手臂交纏,喝盡了杯中酒。 喝過合巹酒,就標(biāo)志著楊鳳仙和裴逍遙二人已經(jīng)完婚了。 而后便是結(jié)發(fā),喜娘呈上來一把巧的金剪子,裴逍遙率先接過來,剪掉了一綹頭發(fā),而后又是楊鳳仙同樣剪了一綹頭發(fā)。兩人一起用彩線扎在一起,象征著成為了甜甜蜜蜜的結(jié)發(fā)夫妻。 接下來就是熱熱鬧鬧的鬧洞房,但裴逍遙平日的清冷氣場放在那里,又是村里所有孩子的教書先生,所以大家也都是極有分寸的討了些口彩便罷。 饒是這樣,楊鳳仙一個(gè)新嫁娘也是被一些葷段子逗得面色通紅,顯得人比花嬌。 裴逍遙看的心生蕩漾,燭火搖曳下,嬌妻在旁,更是讓他口干舌燥。當(dāng)下他便帶著略帶威脅的笑意開始趕人了:“各位前廳請稍座,宴席已經(jīng)擺好了,大家快去吃飯吧。” 趕快去吧,別打擾他看他的傻丫頭。 所有人都善意的哄笑開了,楊鳳仙的臉更紅了。 不過裴逍遙話已經(jīng)到這兒了,大伙兒也都沒再賴在洞房里面,行過禮儀之后,裴逍遙還需要去前面招呼賓客,于是等所有人都魚貫而出,裴逍遙才湊到楊鳳仙耳邊道:“鳳丫頭,你先吃些東西墊墊肚子,我事先和大姐了,她一會(huì)兒會(huì)端些飯菜來,別餓到自己。” 楊鳳仙點(diǎn)點(diǎn)頭,而后交代道:“少喝些酒! 裴逍遙應(yīng)了聲,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的頭發(fā)軟軟滑滑的,頗讓他愛不釋手。又繾綣的看了她一眼,裴逍遙才離開了新房。 楊鳳仙把床榻上的花生蓮子收拾了一下,索性開始剝著吃了起來,楊翠菊端著幾盤菜走了進(jìn)來,楊鳳仙今忙活了一都沒怎么吃東西,這會(huì)兒看到楊翠局忙不迭的催促道:“大姐,快來快來,我快餓死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凈瞎話,餓就餓,大喜的日子別那不吉利的字眼兒!”楊翠菊呸了兩聲,楊鳳仙吐了吐舌頭,起身從她手里接過托盤,轉(zhuǎn)身放到了桌上。 而后楊翠菊又出門幫忙去招呼客人了,有幾家常去點(diǎn)妝閣買東西的老顧客也來吃喜酒了,這樣的除了楊鳳仙,最適合招待的就是她了。 楊鳳仙有味兒的吃完了,又把東西收拾好之后,便在榻上歪了一會(huì)兒,今起得太早了,她熬到這會(huì)兒實(shí)在困了。 裴逍遙進(jìn)房時(shí),看到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妻子已經(jīng)累得在榻上睡著了。 他今喝了不少酒,呼吸間都帶著些酒氣,他洗干凈手后,走上前輕手輕腳的把她頭上戴的首飾,耳墜和項(xiàng)鏈都摘下來放到一邊的妝奩盒子里。 楊鳳仙一頭青絲散下,青絲如瀑,輕易便迷惑了裴逍遙的心,裴逍遙吞了吞口水,眼睛微微錯(cuò)開,又用熱水?dāng)Q了帕子,給楊鳳仙細(xì)細(xì)的擦拭干凈臉。 熱熱的帕子敷在臉上,楊鳳仙皺了皺眉頭,嚶嚀一聲,醒了過來。 看著裴逍遙近在咫尺的俊臉,楊鳳仙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乖巧的道:“回來啦,有沒有喝多?” 裴逍遙清淺的笑道:“娘子了,為夫怎敢喝多! 接過裴逍遙手中的帕子,楊鳳仙細(xì)細(xì)的擦拭掉臉上的妝容,再一看,又是清水出芙蓉的素顏美女一枚。 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楊鳳仙迷迷糊糊的靠在床榻上,有些懶懶的。裴逍遙輕聲笑道:“鳳丫頭,我們喝些酒吧。” 楊鳳仙歪頭:“喝酒做什么?” 裴逍遙哪會(huì)告訴她,成親這日端到他們房里的酒,里面多多少少會(huì)添些助興的藥物,他此刻……卻是有些緊張的。 好在楊鳳仙也沒有多問,乖巧的坐在床邊,接過裴逍遙遞過來的一個(gè)的酒盅,卻有些奇怪地問道:“不是一起喝嗎?為什么你都沒有拿杯子?” 裴逍遙眸色幽深:“你喂我喝。” 楊鳳仙微微蹙眉:“喂你喝?好吧。”于是便伸手將杯子遞到了他的面前,裴逍遙喟嘆一聲:“傻丫頭,讓我來教教你,什么叫喂你喝酒……” 他就這楊鳳仙的手把那一盅酒全都飲入口中,而后便長臂一攬,大手扶住楊鳳仙的頭,唇便朝著她的唇印了過去。 楊鳳仙有一瞬間的呆滯,直到感覺到裴逍遙輕易撬開了她的唇,隨后便是溫?zé)岬木祈樦鴥扇讼嘟佑|的地方渡了過來,她被動(dòng)的把酒咽下,卻直到酒喝完,兩人都沒有分開。 直到楊鳳仙喘不過來氣,微微有些抗拒的推了推他,裴逍遙才略略松開,那唇卻是濕潤帶著些紅腫的,他輕輕笑道:“傻丫頭,怎么還是沒有學(xué)會(huì)換氣?” 楊鳳仙嬌俏的斜了他一眼:“這就是你的喝酒?” 裴逍遙笑的無辜:“對啊,娘子,有什么問題嗎?” 楊鳳仙一聽到這個(gè)稱呼,臉便騰地一下就紅了,她糯糯的道:“你,你這樣喊我,我是不是也不能叫你表哥了呀?” 裴逍遙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我想我會(huì)更喜歡聽你叫相公! 因著喝了加?xùn)|西的溫情酒,楊鳳仙本身便有些燥熱,此刻一聽裴逍遙這毫無遮攔的話,臉色更是艷若桃李。 而后裴逍遙又給她喂了一杯酒,但這次卻沒那么輕易地放過她,楊鳳仙只覺得迷迷糊糊間,兩人便都上了榻,不知何時(shí)衣服便一件件掉落在地。裴逍遙手一揮,紗帳落下,只見紅如云的薄幔層層疊疊間,是二人貼的緊緊地身影。 有道是**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臺(tái)聲細(xì)細(xì),秋千院落夜沉沉。這一夜只聞床榻咯吱作響,直到楊鳳仙累極,連聲喊了好幾句“相公”,裴逍遙才極不情愿的放過了她。 不過是睡了半夜,便亮了,陽光透過窗子投射進(jìn)來,楊鳳仙極不情愿的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她略微一動(dòng),便覺得渾身都酸疼得很,女子破瓜之后總是會(huì)痛,這一點(diǎn)不論是前世,還是成親前李云支支吾吾的教導(dǎo),都讓她多少明白了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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