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嗨喲，這不是長老嗎？又來友情客串了啊。”
對方揭下面巾后，陳凡一下子認了出來，很是震驚，雖然模樣千變萬化，但那亙古不變的賤氣，隔著臉皮都能感受的到。
“長你個頭，我是來取你狗命的。”長老不認賬，還從袖子里倒騰了袋香囊出來，抓了一把粉末朝著陳凡臉上就是一撒。
“呸~你這老毒物，竟然撒胡椒粉，怪嗆鼻的，敢再加點孜然嗎？”陳凡奮力拂袖，可還是吸進去不少。
“有啊，還是燒烤味的咧，你要就成全你。”長老抖了抖另一邊的袖兜，又是一把粉末撒了下來。
“我去，你這家伙還真有啊，我剛才是笑的，你不會是來報仇的吧。”陳凡服了軟，連連討饒道。
“報你個頭，我可沒這么心眼，我是來辦正事的，早上你自己都感覺到有魔力感應了，那個左盟主就是個實打實的宿主啊，難得出現在vr世界里，我可以親自出手。”長老一邊著，一邊把剩下的粉末倒了個一干二凈，還猛吹了幾口氣，吹得漫都是。
“那你的意思是，我這次可以抱大腿了？”
長老撇嘴道：“抱個鬼哦，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親自出手觀戰，主力還是你啊，我只是個輔助，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鬼劇本里，我除了能用寄生體的能力之外，使不出任何我自己的技能，賊煩躁你知道嗎？”
“什么？你是個廢人？那要你有何用？”陳凡忍不住咆哮道。
“啥？你再大聲點，我聽不見。”長老故作耳背，又是順帶撒了一手芥末粉。
“我，咱們應該齊心協力，好好坐下來想想應對之策。”陳凡含住淚，擠出幾抹淚笑，這舌喉像是在火辣辣的燃燒，都快不出話了。
“糾正一下，是你，不是咱們，還能有啥辦法，對付npc，當然是要硬剛呀。”長老把一袋袋配料袋收好，又把面巾戴了上去。
“你不是西毒嗎？隨便弄點什么西域絕毒，到時直接下到他的食物里，弄暈后五花大綁嚴刑逼供，就不怕他不招，這樣卡牌不就成功回收了嗎？”陳凡兩手一拍，問題看起來似乎十分簡單。
長老瞪大了眼睛，鄙視了一眼陳凡，“大前提是，我得是西毒才行。”
“你不是老毒物你是什么…..”陳凡不解道。
長老問道：“你知道劇情里設定的中原五絕是啥嗎？”
“是啥？”
“東懵西逗南蠢北呆中無腦，江湖人喜稱中原五活寶。”
“噗~你的身份還真是坎坷。”陳凡噗嗤一聲，差點笑出來，“這樣還不如叫東南西北中發白呢，起碼是個十三幺的起手式啊。”
“閉嘴，現在我壓根就不會什么毒術，也不是什么西域的絕命毒師，設定里我就是個做黑暗料理的，江湖傳聞只要吃了我做出來的菜，都會變得神志不清，人稱偶要瘋。”長老回顧起了自己龍套人生的悲慘遭遇。
“那咱們就給那個….那個左盟主做上一頓滿漢全席不就好了，保證能瘋個十半個月。”
長老板著臉道：“白癡，那家伙都認得我，近不了身的，而且我做的料理，隔著十里地都能聞著味，糞坑炸了都不會飄這么遠。”
“也就是江湖還需要靠我東方不凡來拯救咯。”陳凡捋了捋自己的劉海，感覺身上的擔子愈發的沉重了。
“你拯救的不是江湖，只是你自己而已。”長老點破道。
“對呀對呀，媽呀，你還沒告訴我，如果游戲結束了，我還沒成功回收這張卡牌的話，會不會永遠都沒機會了。”陳凡被人戳穿，氣勢一下子焉了不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要緊事。
長老思索了一下，慢吞吞地道：“照理，如果你下次進這個副本還能撞見這家伙的話，那卡牌應該是一直在他身上沒跑了，可萬一換成了別的npc的話，那就不好了。”
“了跟沒一樣，不對不對，還是有點用的，不對不對，很大用很大用，我受益匪淺，茅塞頓開啊。”
陳凡看著偶要瘋的腰間別著一圈黑暗料理的調料袋，心里感慨惹不起，惹不起，把剛出去的話又收了回去。
“韓游藝，能聽到我話嗎？請問能問個問題嗎？”陳凡暫時中斷了游戲連接，切到了外面喊起了負責人。
韓游藝很忙，一聽到有人喊她，便趕忙拿起了紙和筆，“有bug需要提交嗎？”
“應該不算是bug吧，那個武俠副本里的左冷禪，是每局游戲都會出現的嗎？我覺得他的行為有些反常。”
韓游藝查閱起了高級權限里的數據庫，隨后反饋道：“那個npc的出場率好像挺高的，基本上五場有四場都能見著他，你反常？能詳細情況嗎？”
“哦，這樣啊，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左盟主話有點多，還有啊，那個西毒，他晚上跑來敲我門，還囈語了些聽不懂的人話，應該不打緊吧。”陳凡問清楚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后，又隨意糊弄了兩句。
“沒影響游戲正常程序吧，沒有就暫時不管先，不過我先記著了。”
“嗯，好的，謝謝。”陳凡恢復了連接，重新進入到了游戲中。
“先去左盟主的臥居看看吧，興許會有收獲。”
還蒙蒙亮，現在去串個門應該還來得及。
“你這家伙，非要拿我當擋箭牌。”
“瞧你這話的，現編一個理由多累人啊，剛好有個現成的，不用白不用。”
“噓，這么大聲，鬼都被人吵醒了。”
“知道啦，知道啦。”
陳凡模仿著影視劇里的窺探手法，先往手指上沾了點口水，然后輕輕捅破了那層窗戶紙，透過圓孔大的縫隙，臥居里的一切都一覽無遺。
“左老頭不在床上啊，臥室里好像沒人。”陳凡變換著角度，從左往右依次掃了過去，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長老站在一旁干瞪眼，見陳凡沒有遲遲動靜，催促道：“你視力行不行啊，要不要換我上。”
“真的沒人啊，除非人躲在房梁上了唄。”陳凡繼續瞇眼瞄著，可里面除了古董字畫，就是一些不出年代的擺件，一個能動的都沒有。
突然，一雙眼睛出現在了陳凡的視野里，透過昏暗的稀晨，對方的眸子里閃爍著幽暗的墨綠光，就這么跟陳凡四目對視著。
陳凡不禁冒出了一聲冷汗，顫巍巍的道：“有人…人…看…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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