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問你你說么?你除了維護你的舊情人……”嘴被緊緊捂住,米蘇瞪大了眼,憤怒地看向男人。 權墨一手捂著米蘇的嘴,一手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拖進暗黑的角落,男人熟悉而微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她仿佛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地面印出一個黑影,瞬間拉回了米蘇的思緒,她緩緩瞠大眼眸,驚愕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林雪。 林雪動作迅速地掏出一把鑰匙,哐當一聲就把門打開了。 米蘇揚了揚眉,清澈的眸子落在權墨身上,記憶中的她開鎖技術非常不錯都沒能將這把鎖打開,林雪是從哪兒得到的鑰匙? 權墨摟著她纖細窈窕的身子,玲瓏有致的身軀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姿勢格外曖昧。 他低著頭,愈漸深邃的黑眸緊緊凝視著懷里的女人,撲鼻而來的馨香令他有些眩暈,他湊近她的耳邊,粗重而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上,“你先回去。” 米蘇瞠大眼眸,清澈而冷冽的眸子憤怒地盯著男人漆黑的眸子,林雪都已經進了他的辦公室了,他竟然讓她回去,咬著牙惡狠狠地在他耳邊說道:“首長,你還想包庇她么?” 權墨擰著俊眉,正要開口說話,辦公室內的林雪似乎有所察覺,手中不知拿了什么東西,迅速地竄了出來,準備鎖門。 米蘇眼眸迸發出冷冽的寒氣,一把推開權墨沖了出去,冷冷地盯著林雪,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意,“林雪,你在這里做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走廊的燈瞬間明亮起來,權墨高大頎長的身影站了出來,目光犀利地盯著林雪。 緊接著一陣急促卻整齊的腳步聲從樓下沖了上來,行動小組的成員們個個身穿黑色皮衣皮褲,持槍站立將林雪團團包圍。 米蘇置身其中,面容蒼白,有些呆愣地看著這一幕,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們這是一直盯著林雪的吧? 只是沒想到她今晚也會到這里來,若非權墨提前一步阻攔了她,或許這會兒被包圍的人將會是她。 米蘇的視線越過小組成員落在權墨身上,此時的男人正犀利地盯著林雪,眼眸落在林雪手里的東西處,“帶走。” “首長,你聽我解釋……”林雪被兩個人押了下去,她還忍不住回頭看向權墨,視線落在米蘇身上時滿是怨恨。 待所有人離開,權墨才緩緩走近米蘇,米蘇仰著頭,清冽的眸子略微有些慌亂地看著他。 空氣仿佛凝結成冰,她不由垂下眼瞼,不去注視著他黑沉的眸子。 “米隊長,做事的時候用點心。”權墨靜靜地看著林雪,語氣冷硬卻帶著點無奈,“你真的不適合這個職位。” 米蘇倏然變色,她抬眸,震驚地看向男人俊朗卻嚴肅的面容,心知他這是對自己真的很失望。 “首長,我沒想到會這樣,我以為你打算包庇著林雪。”米蘇張了張嘴,清澈的眼眸閃過淡淡水光。 “在這個崗位,就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始終沒有這個意識,甚至差點連累他人。”權墨言語刻薄,絲毫不留情面,“自己好好反思反思。” 米蘇死死地看著男人,雙手緊握成拳,咬緊牙關說道:“我會的。” 說完,她繞過男人大步離開。 林雪被查出暗中收受賄賂,意圖從權墨處偷走特別行動小組的行動方案以及其他重要文件,被送入監獄。 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人出來為林雪出來說話,那個曾經利用林雪而掌握米蘇行蹤的人也始終不曾露面,仿佛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 權墨似乎非常忙碌,連著幾天不見人影,而米蘇被權墨打擊得不知所措,接連幾天都提不起一點精神,哪怕身旁小美再怎么逗樂都沒用。 直到她想起自己似乎買了去曲明村的票,索性請了假前往曲明村。 曲明村地處偏僻,地理位置復雜,即便多年前米盛天已經投資修路,這里如今能走得通的路也就那么一條,坐上前往曲明村的大巴,米蘇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心情一直郁郁寡歡。 三個多小時,大巴終于駛入曲明村的村口,米蘇抬著頭靜靜地看著那落后的村莊,記憶翻涌而出。 她下了車,順著自己的記憶開始找尋著小時候的記憶,挨家挨戶地尋找著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 這里和記憶中似乎沒有多少變化,安靜而祥和,人們臉上的笑容質樸無華,一舉一動都顯得與世無爭,宛如一幅淺淡的水墨畫。 終于,米蘇靜靜地站在一處老宅,木質的大門上貼著鎮宅辟邪的紅色紙張經過歲月的磨礪變得淺白。 在門口喊了半晌沒有聽到一點動靜,米蘇推開了門朝里走去,順著記憶來到堂屋里,房間干凈而整齊,擺放著一張老舊的八仙桌。 說著八仙桌繼續往后看去,神龕上擺著一副黑白遺像,赫然是……記憶中也就是樓奕沉視頻中的那個中年女人,笑容清澈干凈。 米蘇被嚇了一跳,后退兩步,后腳跟撞在門檻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想起,緊接著緩慢的腳步聲傳來,從側面屋子走出來一個滿臉褶皺的老婆婆。 “婆婆,您好。”米蘇尷尬地笑了笑,朝老婆婆打招呼。 老婆婆背著雙手走了出來,蒼老的雙眼上上下下打量著米蘇,米蘇心頭瘆得慌,連退兩步,沖著她尷尬地點頭笑著。 “你來找沉沉吧?他沒回來。”老婆婆走路顫顫巍巍,仿佛隨時都要摔倒一般,來到八仙桌錢坐下。 沉沉? 米蘇瞠大眼眸,吃驚地看著老婆婆,反問道,“沉沉?” 她的視線緩緩向上落在神龕上的遺像上,疑惑地問道:“那她又是誰?” 老婆婆轉過頭去看向那張遺像,無奈地嘆了一聲:“沉沉的媽媽啊,是個好女人,只可惜年級輕輕就被人騙了,沉沉這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老婆婆似乎很高興有人來找自己,笑瞇瞇地向米蘇招著手,示意她坐在八仙桌旁,開始給米蘇講著樓奕沉媽媽的事。 樓奕沉的媽媽姓樓,十七歲的時候就跟著村里的一個姐姐外出打工,兩年后大著肚子回來,誰都不知道她的男人是誰,她也從來沒向任何人提及過。 此后她一直留在村里不曾出去過,獨自帶著樓奕沉長大,直到五年前她生病去世,樓奕沉也離開了曲明村。 小時候的樓奕沉日子非常凄慘,人都說他的媽媽出去做了別人的情人,被人拋棄了不得不回到村里來。 樓奕沉這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從小非常悲慘,沒有朋友沒有伙伴,小時候被他媽媽拳打腳踢,上學后被同學扔石頭砸,罵他是個野種。 小時候的樓奕沉不懂得什么叫做野種,也不明白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打他罵他,所以樓奕沉總是和別人打架,就連老師都非常不喜歡他。 但是,樓奕沉卻是一個及其聰明的孩子,越是沒人喜歡他,他就越要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 直到最后樓奕沉成為了整個曲明村第一個大學生,眾人才開始轉變了對他的看法,只要一提起樓奕沉三個字,那就沒有不贊美他的。 “這孩子啊,一年前他回了村里將這老房子給了我住,幫他打掃著家里。現在他可真是很有出息,身上穿得那個什么西裝聽說老值錢了。”老婆婆笑彎了眼,“身后的人都喊他樓總樓總,別提多豪氣了。” 提及那個時候的樓奕沉,老婆婆那可是一臉驕傲自豪。 米蘇擰著眉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樓奕沉這么心思惡毒、百般算計的人竟有那么可憐的童年? 可即便是再可憐的童年,那和他們家有什么關系?他憑什么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他又憑什么對他們米家下手? 米蘇緊緊握著雙手,微微垂下頭,掩去眼中的憤恨。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片段,米蘇猛地再仔細看著眼前的遺像,似乎……很小的時候看到她與米盛天很親近,越是這么想就越有些疑惑,莫非他們米家真的和樓奕沉有什么關系? 又或者是…… 若是那個讓樓奕沉媽媽懷孕的男人是米盛天呢?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頭盯著老婆婆問道:“婆婆,奕……奕沉媽媽的東西還有么?我想看看。” 老婆婆帶著米蘇進了一間許久不曾有人進出過的房間,顫顫巍巍地拿出一個盒子,“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面了。” 米蘇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些陳舊的照片和一些信件,米蘇打開照片看去,全是樓奕沉小時候的照片,從小就桀驁不馴又陰沉狠毒。 隨后她又打開一些信件看去,一封封全是樓奕沉媽媽沒有寄出去的,寄托著她滿滿的相思和愛戀,卻也有她對男人濃濃的怨恨和惡毒的詛咒。 米蘇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她對樓奕沉親身父親的愛戀,不由在心中嘆息,這個女人遇人不淑,被人欺騙了最后不得不回到村里,由愛生恨,影響了她一生。 信的內容從未提及這個男人究竟是誰,但是米蘇卻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若按照樓奕沉的行事作風,總覺得那個男人或許就是米盛天。 米蘇擺著一張臉,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曲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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