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是右相和陛下最的兒子了啊，慶安王爺啊。”我的心鈍痛，那是我的弟弟啊，父皇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剩下那個從不曾與我們親近的陛下之外，就是這個弟弟與我親近了。    “可是他不是才十六歲嗎？”    “姑娘你不知道，雖然慶安王爺才十六歲，但是奴婢曾遠遠的看過一眼，唇紅齒白，豎發沖冠，騎于高頭大馬之上，英俊至極。”她款款而談，話語里面明顯高昂起來的聲調泄露了她的情緒，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才敢如此放言暢談。    “那右相呢？”    “右相就厲害了，是我們相爺的姐夫，不過奴婢對右相了解的不多，只曉得右相家里有許多的妾。”    “知道了，明日老夫人要回來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誒，好的。姑娘要買什么嗎？奴婢去賬房支銀子。”她喜歡與這個姑娘相處，安安靜靜，不刁難人，也不多事，總給人一股親近的感覺。    “我什么都不缺，不過你還是去支點銀子吧，興許看到好的東西就想買了。”我帶著目標出了宰相府，身邊只跟著綠姬一個人，這個龍少離給我新給我配的丫鬟。    曾經總是住在郊外，管事的從不讓自己進入京城，直到我十八歲生辰那一日，陛下的一紙圣旨，我才能回到皇宮，我有些悵然，不習慣如此多愁的自己。    京都原是如此的繁華，并不像自己活過來的那一夜，那么的冷漠。    “爹，女兒努力掙錢幫你還債，我求你，求你不要將我賣到鳳棲樓，求你了，爹。”一個怯懦卻堅定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女人被一個粗枝大葉的男人拉著，就要往一個高樓里面走。她的聲音讓周圍的人在鳳棲樓的門口圍成了一個圈。    “綠姬，我們去看看吧。”    “劉老爹，你賭輸了，賣女兒有什么用。”一個書生的話語讓周圍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他難得的老臉有些紅，被一條街上的人這么，臉上總歸有些掛不住。    “怎么沒用，養這么大，就是替我還債來的。”他紅著臉爭辯了一句，將那女人就要往鳳棲樓里面拉。    “爹，我求你了，你不要把我賣到這里，女兒求你了。”    書生有些不忍，有些煽動性的道：“父老鄉親們評評理啊，老父親賭輸了，欠了賭債，就要賣女兒啊。簡直不把國法放在眼里啊。”    那老父一聽，這個人將國法搬出來，八成是想嚇唬自己，他冷笑了一聲，不打算搭理這個人，發了狠的扯著女人往里走。    “什么人在我鳳棲樓門口鬧事？”一個淡妝的女人帶著兩三個保鏢從鳳棲樓的大門走了過來，進了這包圍圈，圍觀了一圈，在我身上停了一下才拿著正眼看著那個女人，淡淡的打量了一圈，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要賣女兒？”老鴇也是見過市面的人，犀利的話語一下子就戳穿了那個劉老爹的心思。    “是的，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會賣女兒，好容易養了這么大，眼看著...”    花掌柜的有些不耐煩，直接打斷他虛偽的話語，毫不客氣的道：“劉老爹來我鳳棲樓內部給個價吧，買斷。”進她鳳棲樓的人都必須要買斷，省的以后不清不楚的。她看多了許多的女人被無奈的賣到這里，她早就已經麻木，從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起惻隱之心。    完這話便起身回了鳳棲樓，劉老爹拉著哭哭啼啼的女兒也進了鳳棲樓。    我推了推綠姬道：“你帶了多少銀子？”    “就100兩，姑娘要買什么啊？”    “買人。”我扯著對這話還沒反應過來的綠姬，抬腳進了鳳棲樓，卻被守門的廝調侃著道：“我們鳳棲樓的女人要不然就是妓，要不然就是丫鬟，你這么個姐帶著丫頭也要進來體會一下做妓嘛？”他的話語極其不客氣，曖昧的讓人有點想吐。    綠姬紅了臉的叫到：“你們鳳棲樓人好大的膽子，嘴里不干不凈、”我到沒看出來這個綠姬還是個如此護主的人，內心暖了暖，同樣調侃著道：“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鳳棲樓同樣提供男性服務，難道你們有銀子不賺嗎？”    我的話讓綠姬瞪大了眼珠子，她不覺得這個姐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們進了鳳棲樓，這里卻被人布置的古色古香，完全看不到旖旎的氣息，這鳳棲樓能做這么大，還是有道理的，我欣賞的看了看，隨手一指的道：“若是那里再布置一個大舞臺，定期推出新品就更好了。”    這話落在剛剛進來的殷韶澤的耳中，詫異了一番，待仔細看是何人的時候，卻只見到那個人已經向二樓走去，獨留下一抹倩影。    他的鳳棲樓何時來了女嫖客。    “姐，這是我們男客的畫像，您先請看，慢慢挑選。”一個廝過于熱情，將一疊畫像放在了我的面前，笑呵呵的推銷著。    “不急，先去將你們的老鴇叫過來。”我細細的拿著畫像，這些男人各有特色，在看到最后一個男人的畫像之時，滿臉堆笑的女人進了房，看到是我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卻極快的反應了過來，笑著問道：“不知道姐可看中了哪一個？”    “我看中你剛才買的那個了。”我的話一開口，她就愣了，感情這個女人是來她鳳棲樓買丫鬟的，訕笑著叫人將還是那一身破衣服的女人帶了進來。    她們鳳棲樓花了十兩銀子將人買了來，這個女人她仔細的看過，憑她多年看人的經驗，肯定會是一個好的搖錢樹，這女人的身材跟花魁比都毫不遜色，雖然面色上面涂了些灰，也哭花了臉，可是那雙眼眸里面甘澈沉靜，臉蛋兒也不差，初夜的拍賣肯定能賣個好的價錢。    “花媽媽是花了多少錢買的你？”我看著手里的畫像，輕聲的問著這個好像有些認命的女人。這個畫像上面的男人眼睛與龍少離過于相像，深邃而內斂，甚至連面部輪廓都有幾分相像，讓人不自覺想沉入其中。    花媽媽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她，訕笑著對我道：“這是我們內部的**，請恕花媽媽我不便告知。”    “那我只好找你們真正的老板了。”我往后一趟，妖冶的眼眸盯著她，慵懶的了句。    她心里有些打鼓，從鳳棲樓外面，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了，一時間拿不準注意，訕笑著退了下去道：“那姐請先等一下。”    她將人又帶走了，她實在不愿意就如此的放手這么一個到手的貨。    花媽媽一直往樓上走，直到頂樓，用特殊的手法敲開了門。    “爺，有人想買人。”花媽媽收了自己的笑，忽然間變得嚴肅無比，完全與方才在下面的奸詐狡猾不同，整個人顯得陰沉而怪異。    “哦？”他慵慵懶懶的回了一句，從那一堆書信中抬起了頭。    “翻十倍的價格賣出去，這是規矩，為何還要上來問。”話的是殷韶澤多年的好助手，趙關東。    “奴婢是覺得，那姑娘甚至比店里的頭牌還要漂亮，身材也好，100兩的賣出去，太可惜。”殷韶澤低了低頭，剛才那個姑娘的話語還在他的耳畔，若那里搞個大的舞臺，定期推出新品。他一直相信這個花媽媽的眼光，花媽媽能夠如此贊賞的人，必定差不到哪里去。    剛好鳳棲樓需要新的噱頭來提高在城內的關注度，讓眾人從前幾日的所見所聞中翻篇，誰都知道妓院是打聽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那便將人打發走。”    得了準話的花媽媽讓人將女人拉到了后院，破滅了這個女人升起的絲絲希望。    “不賣？”等了許久，我才等到這么一句話。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老鴇毫無商量的臉孔，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她卻八面玲瓏十分懂人的心思，剛才這個女人一直看著阿貍的畫像，知道她中意他，雖然不賣人，但是也不想得罪人，所以將阿貍一同帶了過來，畢竟來者是客，但是阿貍不住在鳳棲樓，去找阿貍都用了太久的時間，她都怕這個客人等的失了耐心。    “來，這是我們店里的頭牌，名喚阿貍。”    “阿離？”我震的喃呢了一聲，不僅容貌像，名字也一樣？    “是了。為了不讓姐您不開心，我們的阿貍免費陪您一晚上。”我抬頭，我掩下心里的震驚，這個人與那個人太過于相像，除了完全不同的氣息，其余幾乎算是一模一樣。這個人雖然也不微笑，可是面龐的輪廓沒有那人 那般的僵硬冰冷，被他用銀色面具遮住了右眼，卻讓人頹然生出一分寒意。    不是他，以我對他那么多年的熟知，他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我掩下震驚，緩緩的問道：“花媽媽真的不能將那個女人賣給我嗎？”    “是的，那丫頭我們買來也花了不少銀子，姐也可以看看我們這兒的其他丫鬟，也都很好的。”我笑了笑，感情這兒還能販賣人口，這背后的主人真是能耐。    “我要見你們老板。”我話語直直的射入她的耳中，她有些哆嗦，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女人如此的不依不饒，連頭牌都讓給她一晚上了，她還不滿足。    她再一次的上了樓，請下了趙關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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