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老,你的可是真的?”老夫人驚得放下了手中的糕點,聲的問著。 傅管家同樣壓低了聲音,話語里面帶著絲奸笑道:“真的,這么多年沒見相爺笑過,昨夜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啊,況且衣衫不整的從姑娘的房間里面出來的。這都是老奴親眼所見的。” “紫竹啊,去跟劉媽媽今日要洗府內所有的床套被褥,尤其將姑娘的拿來。”老夫人樂呵呵的,她不好直接去問,只能如此來做求證了。 我魂不守舍的在想著要跳什么舞蹈的事情,在床上翻來翻去的。 綠姬敲門的進了來,見我在床上躺著不動的問道:“姐怎么不起來,是不是累著了?” “是啊。”我無意識的回應著,想了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腦子都有點發昏,能不累嘛。 綠姬紅了紅臉,又出去了。 “哦,姑娘累了啊?那就暫時不拿姑娘的床套被褥了,等姑娘起來了再。”管家笑呵呵的,他家相爺初嘗這些事情,難免用力過猛些,姑娘累是正常的。 刺啦,我拿著毯子的手不知道被哪里來的刺劃了一下,我吃痛,鮮血極快的從掌心沁出,滴在了我的內衣上面。我本著不能弄臟他家床鋪的心里,用一只手脫下了雪白色的里衣,裹住了自己的手掌。 傷口極細,我用里衣緩緩的將血都擦干凈,看到那邊綠姬打好的熱水,將臟了的里衣丟在了光滑的地板,就用溫水緩緩的清洗著傷口,又拿出最底層的膏藥,涂在這條極細的的傷口上面。 等我處理完這些的時候,已經過了很久了。 “綠姬,進來收拾一下。”我穿戴好衣服,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手心的那條細痕,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管家緊緊的跟在綠姬后面,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條被血污了的里衣,眼里放光,叫劉媽媽趕緊拿著衣物去給老夫人看。 我見綠姬將我床鋪都掏干凈了,連一絲線都沒留,不明所以,開玩笑的問道:“怎么,你們相爺要把我趕出府去啊?” “今日太陽好,老夫人讓劉媽媽將府里面的床套被褥都重新換洗一下。”我一樂,那老夫人還有這樣講究衛生的意識。 “況且姐您笑了,相爺怎么會趕您走,那老夫人也不會放過相爺的。”這綠姬笑呵呵的,也不知道笑些什么。 “嗯,那你去吧,我出去買點東西。”我想了想手上的那條極細的傷痕,現在熱,還是去藥店買點膏藥的比較好,可別發炎了。 綠姬一聽這姐又要走,急忙忙的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難得支吾著道:“不行,姐不能出門。” “我的綠姬啊,每次姐我要出門,你都是這句話。”我無語的扶了扶額。 “姐你已經是相爺的人了,不能,不能去鳳棲樓那樣的地方了。”她支吾著給了個理由。 “啥?你啥?”我什么時候成了相爺的人了,上次我沒給焦員外一家的地址啊,我都不知道焦員外搬到哪里去了,沒定親,怎么就成了相爺的人。 “沒什么,姐你別出去就對了。”她只當是戳中了姐的心思,這光化日之下,姐應該會害羞的,還是不直接的好。 這廂的老夫人看著那已經被血污了的里衣,笑得合不攏嘴,笑著笑著眼睛里面就閃了些淚花。紫竹見還有許多的下人在場,低聲的咳了一聲道:“你們都退下,今日的事暫時不要對外透漏。” “老姐姐,你該高興。” “是啊。那丫頭怎么樣了?” 傅管家低了腰的回了一句道:“綠姬姑娘累了,睡到很晚才起來,現在應該才用過早膳。” “對對,累著了,傅管家你多燉點營養的湯,去給那丫頭補補。鋼兒快回來了,得讓鋼兒[龍烈鋼,龍少離的父親,守護邊關]去江南提親去。”她樂呵呵的笑著,仿佛看到了自己抱重孫子的樣子。 “還有還有,傅管家記得提醒相爺多陪陪那丫頭,不能因為公事冷落了她。”老夫人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有些縷不順前后,笑呵呵的囑咐著。 “那是一定的,老奴會勸相爺的。”傅管家拿著那個上面放著那里衣的托盤,退了下去。 -- 上朝歸來的龍少離覺得自己的府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同了,卻不上來。 芍藥早間卻聽到了許多丫鬟的竊竊私語,心里已經變得沒什么波瀾了,她只需要好好的跟在相爺的后面,認真的為他做事就行了,至于感情是相爺的私事,她應該分開。 他一如既往的走向書房去處理著公事,卻被傅管家攔了路,他擰著眉頭冷著臉等著管家的話。 “相爺若是不忙的話,就多去陪陪姑娘吧。”管家什么時候管起這等閑事了,難不成是那女人因為自己要錢的事? 若他殺伐決斷,狠辣凌厲,確實不假。但是若他感情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懂,更是不假。就像之前,根本不曉得為什么那個撿來的女人動不動就跟自己生氣,還沒大沒的,壓根沒有自己其實是寄人籬下的姿態。 “她在哪?”他還是那般拽的二五八萬一樣,冰冷的吐著字。 “姑娘剛起來,正在后院呢。” 他看了看色,自己早朝都回來了,那個女人能睡到現在?等等,還是是舊病復發了,他猶記得剛撿到她時,病的快死了。 他沒回答管家的話,腳下生了風的往后院跑,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而傅管家看著雖不明顯但是卻實在著急的相爺,本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老夫人的不錯,一物降一物,看樣子以后要討好那個姑娘了,未來的相爺夫人了。 想到這兒,他樂呵呵的,這相府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以前的相爺活的過于壓抑了,令人心疼。 等他快速的走到后院時,卻見到一個鬼鬼祟祟東張西望的身影,正預備從后門出去,他定睛一看,不是那個女人還能是誰。 “往哪跑?” 他看著明顯想要開溜的女人,低沉的吼了一句,整往外跑,有什么好跑的,除了晚上回相府安歇,白都在外頭。 我驚得把手從已經開了一半的門邊松開,轉頭嬉皮笑臉的道:“是你啊。” “別跟我打哈哈,想去哪?”他有些惱自己,這等雞皮的事,他不該開口問的。 “嘖嘖,你這么快又忘了,不是你要我還你錢的嗎?我出去拿銀子啊。”我休整以瑕的靠在門邊,伺機想著要逃跑。 “不用還了,不準出門。” 果然,那股霸道開始漸漸的顯露了。 “不行,我可不是欠錢不還的人。省的你以后拿這100兩來笑我。”我咕噥著了一句,我手上的那細痕已經惹上了一絲熱汗,此刻有些微微的發癢,我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這細痕,輕輕的吹著氣,希望能散些熱。 從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女人手上那受傷的細痕,他看著女人怪異的舉動,拿自己的一只手,摸自己的另外一只手。 朝前面走了幾步,才看到女人手里有些血跡的細痕。不知為何心里就有那么一絲絲的舍不得,原來這女人是要出去買藥啊,他府里有府醫,這女人怎么這么笨,跟管家一聲不就好了,自己偷偷摸摸了,跟做賊似的。 “怎么搞的?” 他沒有很靠近女人,卻能夠感受到女人突然就低落的情緒,莫名就惹上了一絲煩躁,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問你是怎么搞的,直不就行了,怎么突然變得那么悲傷,濃重的化不開。 我沉在回憶里面,后世里面,他不會站在一邊冰冷冷的問怎么搞的,而是皺著眉頭親手給我涂著藥膏,一邊輕聲的責備怎么這么不心。 記得有一次不心碰碎了一個碗,手指被劃出一條傷口,他一邊給我涂著藥膏,一邊讓我以后不準碰任何的碗了。 “那我吃飯怎么辦?”我躺在沙發上面,看著他涂藥時候認真的側臉,輕笑的問道。 “本少爺代勞了。”他的輕巧,卻在同一時刻讓家里的傭人收起了全部的瓷器碗盞,全部換成了銀色的器具。 我暗恨自己矯情,旋即燦爛的笑了笑,烈日下的女人笑的那么嬌艷,晃了他的眼眸。同時被晃蕩的還有他的心,理智控制著他就那般硬生生的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果然還是看不透女人,也是,他從沒有想過要去看透哪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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