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知道了。”霜夜抬臂揮袖,袍袖一卷,便把這些人手中捧著的秘籍和法寶盡數(shù)卷了過來,收到了自己的衣袖內(nèi)。 他又沉聲冷冷地問道:“身為諸侯國的世家臣子,就該知道王朝的規(guī)矩,私自交易獲取并且收藏野修門派之物,爾等可知罪?” 幾人嚇得一齊跪下:“下官知罪,還望無塵翡衣大人寬恕~~。” 霜夜的眼中透出寒光,從幾人臉上逐一掃過,冷聲:“本官的上一任一直對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本官不同。既然知罪了,該罰當罰,你們幾人回府去,給當年交易接受野修門派之物的人傳個話,讓他們即刻交待后事,于傍晚本官出城之前,自縛于王宮門口,等著本官,聽候發(fā)落!本官不抄你們的家,不誅滅你們?nèi)澹鸵呀?jīng)是格~外~開~恩~了。本官的話,可聽清楚了?” 幾人跪在地上,顫抖著回答道:“是……下官都聽清楚了,多謝無塵翡衣大人開恩,多謝無塵翡衣大人手下留情……。” 霜夜又:“至于卜家、寇家,那幾個武將世家,從今往后,就可以從這轂錯城中徹底抹去了。” “大人這話的意思是……”閭邱國相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嚇得雙腿癱軟,癱跪在了地上,他想替卜家和寇家求情,卻一句話也不出來。 風倚鸞此番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安枕閣的歷害和恐怖之處,寇家和卜家那些人平日也都是悍殤國錦衣玉食的世家臣子,竟能因無塵翡衣一句話,就要被抄滅滿門! 但話回來,這畢竟也是他們有錯在先,誰讓他們當年要跟著安枕閣的前任西閣去滅了南霧蘿門、以及別的野修門派,還“順手”帶回來了這些本不該屬于他們的東西? 霜夜大人借此機會把這些人全都抓走,也算符合圣命,而且,一來可以極大的削弱悍殤國的實力,二來,還可以給桐樹山再增添不少“人柴”吧。 想到這里,她在心中默默地為這些武將世家嘆了口氣,便很快又收起了自己的同情心。 有同情旁人的工夫,不如留心審視自己當前的境遇呢,想一想自己,那些把柄已經(jīng)半虛半實地落在了霜夜大人的手中!因此不也是在刀尖上舞劍,生死全由霜夜大人一句話么? 她正發(fā)著呆,為自己的境遇感到揪心,霜夜卻忽然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她:“鸞公主,我們走,去下一個地方,去鐵將軍府。” “哦,好。”風倚鸞見霜夜已經(jīng)御劍而起,懸浮在了半空中,她便也騎上葫蘆,跟著霜夜,暈頭暈腦地飛到了另外一座府院的上空。 這一次,霜夜干脆在空中直接擊破了鐵府的防御法陣,這法陣很簡單,平常只是用來防止市井中的閑雜人等進入的,并沒有認真打算防著有修為的人,所以一擊即破,兩人從空中降落到了鐵府的正廳前。 鐵家同樣也是一陣慌亂,隨后,鐵家的族長飛快地迎出來,旋即就被霜夜施加了精神壓迫,命他帶路開門。 鐵家的族長同樣順從地帶著兩人,來到鐵宅的秘寶閣內(nèi),任由霜夜拿走了所有原屬于野修門派的東西。 這一次,依照前面的約定,風倚鸞仍然偷偷混得了三件五品法寶。 隨后,霜夜帶著風倚鸞,又去了萬府、張府、牛府,都是快進快出,橫沖直入,取完了法寶和秘籍之后即離開,搜完五個府宅,只用了不到三個時辰的時間。 紅日漸漸西斜,時近黃昏,最后只剩下了寇重五的府宅。 霜夜或許是有意要將寇府留在最后一個。 “因為寇府中的東西放得最為分散,練武堂、書房后面的密室、后院、內(nèi)院中都能感應到南霧蘿門獨有的靈力波動。” “霜夜大人好強大。”風倚鸞這話是由衷的,她很羨慕霜夜的本事,而且早知道這樣,就不用細問舞姐姐了。 不過舞姐姐得也沒錯,稍后得在寇重五的臥房內(nèi)也好好翻找翻找。 寇家并非悍殤國武將世家中實力最強的,但由于其中有幾家更注重升仙,只要不出征出戰(zhàn)、不應付國君鼎王,大多時間就都在閉關修煉,而寇重五更貪戀俗世的酒色與權財,所以在二十年前,寇重五的實力勉強可算最強,也最為跋扈,因此那一次分得的東西可能也就略多一些。 ……當然,悍殤國也有不少臣子在私下對寇重五有所詬病,但這并不影響他屢次帶兵侵犯玥闔國。 風倚鸞騎著葫蘆,跟著霜夜來到寇府的上空,沒想到寇府竟然開啟了府院內(nèi)外所有的防御陣法,很明顯,他們是想阻擋無塵翡衣大人入府搜找野修門派之物。 “呵,寇家的膽量還挺大?”霜夜淡淡地。 寇重五的弟弟名叫寇石五,在寇重五死后,寇石五成為了寇家的族長。 此時,寇石五正率領著寇家全族之人,打算抵御無塵翡衣。他站在前院正中,仰面看著霜夜,飛揚跋扈,若顛若狂地震聲吼道:“本將軍聽了,你這狗奴才要將我六家武將全都抄家滅門!?呸,想得美,誰給你這狗奴如此大的權力?!” 霜夜不怒不笑,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冷聲道:“當然是圣帝給安枕閣和本官的權力。” 寇石五暴喝道:“安枕閣?你們安枕閣從前也做過多少事,只當本將軍不知?呵呵呵~~,如今,換了一個西閣,你便翻臉不認人,要來清算舊帳了?來便來吧!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寇石五今就攜寇家之人一戰(zhàn)!左右都是一死!即便要死,也得將這禍水般的賤女人和你這王朝的走狗一并弄死,輪回的路上,也更熱鬧!” 風倚鸞從來沒有見過寇石五,但她低頭俯視,猛然看到寇斤站在寇石五的身后,他的身上尚且還戴著孝,正滿臉恨意地狠狠瞪著自己。 寇斤在不久前也從太學歸國,雖然他實力較弱,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身為諸侯國武將世家的子弟,在國君有難的時候,必須返回屬國盡忠。 待寇石五吼完話,寇斤也指著風倚鸞震聲叫道:“你這賤女人!如今竟敢與安枕閣的無塵翡衣勾搭在一起?!我只恨自己當初無能,幾次都沒能殺掉你這賤人!可憐我父親死于你手,更毀了一世之名,今我就算是死,也要拼死與你一戰(zhàn)!報殺父之仇!一血前恥!” 風倚鸞學著霜夜的鎮(zhèn)靜,對著恨恨不已、怒意滿心的寇斤微微一笑,用眾人恰好都能聽清的聲音:“呵呵,你屢次敗在我手下,連你爹都是我的手下敗將,還有何不服?今你還真要尋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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