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龐太師前腳踏出門檻時,忽然收住了腳步,拂曉時分黑馬那血淋淋的嘴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之中,雷鳴電閃的思緒瞬間變得如同湖面一般平靜。收回左腳,轉過身笑道:“此案萬歲既已交給包大人全權審理,老夫實在不該插手,包大人,請恕老夫過于性急,險些干擾開封府辦案。開封府能人眾多,料區區一匹野馬,難不住包大人。”完,大跨步來到中堂坐定。 “太師言重了。”包公完,叫來王朝馬漢,要這四人再盡力試試,如果確實叫不醒也沒有關系。 四人領命離去,這時下人為丞相和太師上了茶,包公心頭還有一個疑問,乃問龐太師道:“太師,早朝之時,陛下曾言,抓捕黑馬時隨行侍衛是一死三傷。就本府所知,死者名為趙云,其中一個傷者乃是大內高手東方涼,敢問太師,另外兩名傷者為誰?如今何在?” 龐太師放下茶杯,回復道:“另外兩人受傷較輕,老夫這才沒對包大人提起。” “他二人可也是被那野馬所傷?”王丞相問太師。 “不錯。野馬被制服后,老夫命隨行侍衛去往刑部駕來了一輛木籠車,由四名侍衛將野馬抬起裝進了籠車。不料這時,那野馬在籠車內掙扎亂撞。別看此馬身形瘦,卻十分野蠻,沒幾撞,那木籠車便散了架。無奈之下,侍衛只得又去拉來了一輛鐵籠車,裝車時,后方的兩個侍衛冷不防被馬尾掃破了面皮,只是輕微出血。” “不想此馬竟如此兇悍。”王丞相感嘆到。 “野馬與家馬不同,自然要狂野難馴一些。”龐太師完長嘆一口氣。 包公正要發表意見,展昭滿頭大汗地進入正廳,面色有些焦急,來不及與丞相和太師請安,稟報道:“大人,不好了,那東方涼瘋了,在太醫院大開殺戒,屬下到時已為時太晚,鄭大國手和四個宮女皆被東方涼亂拳打死。那東方涼見到屬下時,二話不揮拳便打,屬下已經將他制服,押回了開封府,現在院中,時而狂笑,時而抱頭大哭。” “這……”太師和王丞相都不禁大吃了一驚。 “怎會發生這種事情!!”包公氣憤道,“展護衛,先將東方涼押進大牢,捆綁手腳封住其口。” 展昭領命離去。 “待學生過去看一看。”公孫策終于開口了。 “有勞先生。”包公應承完目送公孫策離開正廳。 “包大人,事到如今,還不升堂鍘此妖馬之更待何時?”太師拍案而起,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東方涼被踢中胸口又不是腦袋,怎會突然瘋癲?想來想去只能歸咎在黑馬身上,認為黑馬定然是只妖邪。 “太師,依你之見,東方涼是被那野馬踢瘋的?”王丞相能夠從龐太師的話中聽出味來。 “老夫怎會知曉?”龐太師怒道,“只是感覺這匹馬甚是晦氣。” “絕對沒那么簡單。”包公厲聲質問龐太師,“一般人因重擊瘋癲,都會如同傻子一般。而這東方涼時而狂笑,時而痛哭,瘋癲之后居然殺死太醫和宮女,見到展護衛二話不立刻動手,這是何道理?” 太師聽罷無語,忽然醒悟過來,點指包拯道:“包大人,此案是你開封府的事情,你因何質問老夫?” 包公啞然,只覺心中有一股子怨氣無處發泄:自這黑馬出現后,已經出了七條人命,倘若再留此馬,指不定還會出些什么事情。 “來人吶!傳令升堂!”包公一聲斷喝。 開封府公堂之內,一干人等全部就位后,王丞相和龐太師一左一右坐于堂下,包公拍響驚堂木:“將那匹殺人的黑馬帶上堂來。” 一聲令下,公堂外四個差役吃力地頂著那匹仍舊在熟睡的黑馬進了公堂,將馬放在地上后,差役離去。 包公板著黑臉緩緩站立起身,怒視著黑馬道:“你這畜生,無端驚擾圣駕在前,拒捕殺人在后,此已是死罪。此后,又有那王南帝因你自殺牢中,東方涼瘋癲殺害鄭大國手以及四位宮女。你之罪滔,你之惡似海,你雖為一畜生,然世間哪里還有你的立足之地?本府依照大宋律例,判你鍘刀大刑!來人吶,犬頭鍘……”就在包公到來人的時候,黑馬緩緩睜開了右眼,直勾勾地看向龐太師的眼睛,須臾間又閉了起來。 “且慢!”龐太師拍座而起,打斷包公道:“包大人,老夫不得不提醒你,刑犯一未認罪,二未在呈堂證供上畫押,你就這樣將它處斬?再者,你它殺人,可有人證?物證何在?” 包公聽罷憤怒的黑臉上泛起紅暈,只得看向師爺位的公孫策。 公孫策倒是記錄了審問過程,讓這黑馬畫押好辦,可要一匹馬認罪,這不是故意出人丑嗎? “太師,你難道不就是人證嗎?你要物證,這馬的板牙便是兇器,它嘴邊毛發上還殘留有死者的干血痂,這難道不是人證物證俱全?” 王丞相聽罷點了點頭。 “啊哈哈哈哈哈……”龐太師仰大笑一通,后冷笑道:“不錯,老夫確實親眼目睹這黑馬殺人。然殺人分故意殺人和過失殺人,此馬當時被兩個侍衛圍攻,為了自保而防衛殺人,難道不是過失殺人嗎?還有,你憑什么,此馬嘴邊的血痂就是死者所留下?” 聽到這里,王丞相不高興了,起身道:“萬歲已經下旨斬殺此馬,太師還是不要強詞奪理了。” “哼!包拯,當年你鍘我獨子龐昱之時,萬歲也曾下旨豁免,可你一意孤行。不錯,我兒罪大惡極、罪該萬死,你包大人鐵面無私,不畏強權。”龐太師唾沫星子橫飛,老眼有些濕潤了,繼續道,“你自詡公正廉明,此馬一無人證二無物證來佐證它故意殺人性命,如何定罪?如何有罪?你又如何讓它認罪畫押?沒有取得足夠的證據,你就想這樣草草鍘之結案?實在難以令人信服!我兒有罪,人證物證俱全,你敢抗旨鍘之,老夫無話可。那么敢問包大人,此馬無罪,你敢抗旨將它釋放么?” 包公氣的是臉紅脖子粗搖頭不止,早料到龐太師會恥笑于他,不想居然會是這樣一番辭,只得拍案道:“刑犯暫時關押,聽候再審,退堂!” 聽到這里,龐太師冷笑一聲,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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