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門早已封閉,只有兩個老兵在城門口值夜班,兩個老兵正坐在城門口對坐喝酒吃燒雞。 流浪漢今就吃了一頓早飯,遠遠的看到那油花花香噴噴的燒雞,肚子便開始不爭氣了,是呼嚕作響。他認得這兩個好心的夜班城門守衛,每當刮風下雨的時候,他總能被允許在城樓下的過道中過夜。抬頭看了看頭頂,月色嫵媚,連塊烏云都找不著,流浪漢也沒臉過去。 正要悻悻地離開,忽然想起了周全的話,這不就是個理由嗎?想到這里,扛起麻袋朝二官兵走了過去,完全沒注意到他的麻袋正在滴血。 二老兵正要為自己能夠再活十年而干杯,忽聽有腳步聲,座南面北的一個腦袋老哥扭頭看去,一看不禁是嘖嘖不止,對同伴道:“老張,剩下的半只雞有處安置嘍。” 被稱作老張的體態略胖,額頭上有一個大瘤子,聽罷也扭頭看了看,見是流浪漢,招呼道:“老朱頭,快過來,你可趕上好時候了。” 流浪漢聽完有些臉熱,加快腳步來到近前,躬身行禮道:“二位官爺,老兒怕是又要來打攪你們了。” “什么話!”老張往板凳東邊挪了挪,示意老朱頭坐下,指著面前桌上的燒雞道,“這只燒雞我們兩個就卸了翅膀,剩下的都歸你了。” 腦袋老頭則是指著燒雞旁的酒壇子道:“酒就一壺,我們兩個還不夠喝,你可別打酒的主意。” “謝二位大人。”流浪漢完將麻袋和鋪蓋卸下立在路上,興奮地挨著老張頭坐下,又沖二人客氣道,“不瞞二位大人,我這肚子……” “快吃吧。”老張慈祥地笑道,忽然又疑惑道,“對了,你收的干兒子和那頭驢哪里去了?怎么沒和你一起啊?” 老朱頭剛將黑手伸到雞腿邊,一聽此言,手又收了回來,是一通唉聲嘆氣。 “怎么了?”臉老頭關切道,“快和你馮哥,是不是跑丟了?” “沒有,他嫌我沒用,牽著驢走了。”老朱頭完又是一聲長嘆。 “你沒找他嗎?”臉老頭又問道。 “能沒找嗎?我跑遍了全城,見人就問,人們都不愛搭理我,愿意搭理我的都沒見過。這孩子,哎,跟著我一個多月了,我都沒見到他笑過。” “哼!要我,你找他個什么鳥啊!這樣的鬼,養大了,也絕不會養活你的。”老張頭氣憤到,“也就是你護著他,要不然他早就被人打死了。” “他還…不懂事…”老朱頭哭笑到。 “不提他了。”臉老頭老馮撕下一只雞腿交在流浪漢手中,拍了拍老漢肩頭語重心長地,“走了也好,你自己都吃不飽飯,帶個子……難吶!” “對對對。”老張頭也勸著,將酒壇子也推到老朱頭面前道,“這酒也歸你了。” “不不不!二位大人,你們喝。”老朱頭將酒壇子又推了回去。 老馮頭也覺老朱頭實在可憐,伸手正要將酒壇子重新推回流浪漢身邊,忽然發現右手掌心發紅,抬手一看,不禁就是一愣:手上沾滿了紅色的液體,拿在鼻下聞了聞:腥,不禁就更疑惑了,嘀咕道:“我的手怎么流血了?奇怪,不疼啊。”完,抽回右手,左手抹著血跡,起身來在城墻火炬邊找起了傷口。 擠著老眼,找個半也沒找到傷口在哪,又摸了摸腦袋脖子,都沒事,只得搖著腦袋,悻悻地坐了回去,嘴里連呼怪事。 老張頭自然也看到了,關切道:“你沒事吧?” “沒事。”老馮頭回復道,見老朱頭正在低著頭吃雞腿,不愿打擾,遂起身離座,忽見不遠處老朱頭用來撿破爛的麻袋,不禁好奇心起。 “讓我看看,你老弟又撿了些什么寶貝。”著沖麻袋走了過去。 老朱頭聽罷,咽下最后一塊肉,扔了骨頭,道:“別啥好的,都是些我從別人那里求來的舊衣服,本想給虎兒穿的。”完,將燒雞抱在身邊啃將起來。 老馮頭人已來到了麻袋旁,聽了老朱頭的話本不想看,忽然發現麻袋濕漉漉的有些發紅,不禁摸了摸,抽回手一看,赫然又是鮮紅的血跡,遂扭頭喊道:“麻袋濕了。” “什么!”老朱頭聽罷大驚,他怕弄濕了里邊的衣服,忙起身上前,摸了摸,也摸得一手血,不禁又是一驚,“怎么會有血?我里面裝的都是衣服啊!”完,伸手去解袋口麻繩,發現麻繩被綁了死扣,又撓著頭道:“怪了,我明明系的活扣。” 老馮頭示意流浪漢讓讓,拔出腰間佩刀挑斷了綁繩。 老朱頭將麻袋托到離火光近的地方,老張頭也好奇地來到了近前,直到老朱頭打開了麻袋口,三人入眼一看,不禁同時“啊”了一聲退后數步,麻袋上層赫然放著一顆老太婆的人頭。 “這是怎么回事?老朱頭,你殺人了?”老馮頭嗓門高了不少。 老朱頭活了五十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到人頭,連連搖頭道:“我沒有,我沒有。” 老張頭聽罷狀著膽子,上前一腳踹倒麻袋,從麻袋中先后滾出了三個女人腦袋,兩大一,這讓老張頭也吃了一驚,上前一看,死者他還都認得,正是西邊不遠處周捕頭家中的老母親和妻女。 “大膽朱哄,你居然殺了周捕頭家!”老張頭著已經拔出了佩刀朝流浪漢沖了過來。 朱哄就是流浪漢的名字,聽到人頭是周捕頭的家,整個人就懵了,忽然響起了適才院中的漢子對他的話,忙回身指向西邊視野能見的一處跨院道:“大人,是他,是他,不是我。” 老馮頭也上前看了看,確認是周捕頭的家,不禁搖了搖頭,見老張頭已經將刀架在朱哄脖子上,忙勸道:“老張,人頭傷口很平,顯然是被人一刀斷下,別他,咱倆當兵的老頭怕是也沒這力道了。朱哄,你從何處拾到這人頭?” “大人吶!老兒見到人頭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就算有人送給我,我也不敢要,哪里還敢拾啊?”朱哄苦道。 “對呀!那這人頭是哪里來的?”老馮頭追問到。 “我真的不知道啊。”朱哄都快哭了。 老張頭正要追問,忽見西邊走來了三個人影,定睛一看,認出是開封府巡城的展昭和張龍趙虎,忙叫嚷道:“展大人,張爺,趙爺,你們快過來,大事不好了,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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