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啟也跟著一聲嘆息,正如李得勝老爺子所,任何形式的戰(zhàn)爭,最終受苦受難的都是老百姓,因此后人才更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用鮮血換來的和平,然而對于現(xiàn)在的林啟來,除了學習到這一段重要的歷史知識以外,四川這一趟算是白跑了,他趙良有可能是當時去支援**打仗的,這一點已經(jīng)從金枝處得到確切的答案,趙良不但去支援打仗,還是當時的游擊隊長。 于是當下午林啟又坐上了飛山東臨沂的飛機,找到何勝宣的第二個戰(zhàn)友,鄭牛寶。 和李得勝老大爺相比,這位鄭大爺?shù)纳眢w就硬朗得許多,然而這也只是相對而言,這位大爺也已經(jīng)是九十多歲的高齡,身形卻未見一絲佝僂,除了臉上歲月的年輪和褐色的老人斑,見證了一個老兵從亂世年華到風燭殘年的滄桑歷程。 鄭大爺和李得勝大爺?shù)慕?jīng)歷,還有一些差別,他不是土生土長的八路軍,而是從**改編過來的,當年也是打過臨沂保衛(wèi)戰(zhàn),淪陷以后躲在那個教堂里,之后和何勝宣一起收編到山東游擊隊第四支隊。 林啟一提趙良這個名字,鄭大爺立刻就想起來了,語氣七分回憶帶著三分激動,道:“就是現(xiàn)在的臨沂主教堂,你要是得空了,也可以過去看看,尤姑娘修女的血還在石柱上隱約可見,只不過那時那個教堂的大門,哪里是教堂的大門啊,那就是地獄之門,里面是人間苦地,外面就是活生生的煉獄啊。 為了阻止坂垣師團南下,那時我們跟著龐將軍,還有張將軍的援軍跟日本鬼子干了整整五五夜,終于把他們趕到了莒縣,結(jié)果沒到一個禮拜,休整后的坂垣師團又卷土重來,我們在增援部隊的配合下,又把他們趕出了三十里地,后來張將軍和增援部隊全部調(diào)走了。 這場仗打了一個多月,我們也損失慘重,全部兵力已經(jīng)不足一個旅,那時臺兒莊會戰(zhàn)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便奉命調(diào)離,結(jié)果第二我部就莫名其妙受到伏擊,當臨沂就失守了,日本人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為了泄憤,一進城就燒殺搶掠,殺紅了眼,女人先奸后殺,老人、孩也不放過,跑得快的躲到德國人的教堂里,跑得慢的,女人抱著孩子往井里跳。” 林啟這時嘆口氣道:“還好還有個教堂 。” 鄭大爺?shù)溃骸澳阋詾槎氵M教堂就安全啊,日本人的飛機就在頭頂上,一個*落下來,教堂的一角就被炸開了花,當場死了幾百號人,血肉橫飛,連修女尤姑娘都被炸死了,我部受到伏擊后,傷亡慘重,一半人掩護,另一半傷員就躲在教堂里,我也是其中之一。” 結(jié)合金枝處得來的信息,那一半掩護的人,估計就是趙良和何勝宣所在的部隊了,問道:“那一半人后來就全軍覆沒了?” 鄭大爺突然沉默下來,低著頭表情嚴肅到極點,似乎在回憶,更像在祈禱,最后喃喃道:“只活下兩個,就是何勝宣那娃子和你要找的趙良,其他人都死嘍,死光了……后來敵后根據(jù)成立,游擊隊回來了,我那時傷也好了,就跟著他們?nèi)肓司帯!?nbsp; 林啟心道:“總算有眉目了。”接著問道:“那再后來呢,趙良怎么樣了,去了哪里,您有沒有再跟他們聯(lián)系過?” 鄭大爺搖了搖頭:“咋個聯(lián)系法呦,抗戰(zhàn)后幾年我跟何勝宣去了安徽,趙良繼續(xù)南下了,不過這個人……真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啊,他當時一只手抱著孩子,一只手拿槍,邊打邊退,硬是從戰(zhàn)場的死人堆打到教堂里,你想那時外面已經(jīng)到處是日本人的崗哨了,他進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個地方不淌血……” 林啟心里又是一陣暗嘆:“難怪這么多年了,何勝宣還記著趙良的恩情。” 鄭大爺?shù)溃骸昂髞硪彩撬麕е疫M游擊隊的,可惜他們當時過來援戰(zhàn)的三個游擊隊員,也死掉了一個……” “什么?”林啟這時愣了一下,“過來援戰(zhàn)的游擊隊只有三個人?還包括了一個孩?” 鄭大爺想了一下,道:“當時游擊隊剛剛組建,本來就沒多少人,我們那會也跟你現(xiàn)在一樣的表情,但當時他們?nèi)齻人就不服了,趙良我們游擊隊員一個能擋十個,后來事實證明,他不但沒有謊,而且還遠遠不只十個了,經(jīng)過那一個多月的戰(zhàn)斗,我們對他們格外的佩服,他們確實都是鐵打的戰(zhàn)士。” 林啟笑道:“那何勝宣當時才七歲吧,也能戰(zhàn)斗了?” 鄭大爺也哈哈笑道:“那個屁孩子給我們當當后勤的,打槍不行,搬搬彈藥分分糧食還是挺機靈的。” 到這里,林啟心里也大致有底,這鄭大爺確實認識趙良,不過可惜,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這樣的話,更加無法確定,這個鐵打的戰(zhàn)士趙良,跟綁匪要找的趙良,是不是同一個人,看來這一趟也是白跑了。 最后林啟看時間也不早了,打算當晚就在臨沂住一晚,第二再起身回程,他的車還停在蕪湖機場,還要先回蕪湖,再從蕪湖回昆山,心道實在不行,還是只能像趙明的那樣,再從那個飛哥嘴里看看能不能撬點東西出來了,誰讓她調(diào)戲劉琴來著。 之后鄭大爺果真熱情帶著林啟去參觀了那個臨沂主教堂,這座古羅馬式的大教堂,在臨沂人眼里,已經(jīng)不光是信仰的象征,更是那場戰(zhàn)爭的見證,青磚古瓦,經(jīng)歷了多少腥風血雨。 鄭大爺?shù)溃骸敖夥藕蟊粴н^一次,后來又重修的,好在還是保持了原來的樣貌,沒有太大的變化。” 林啟看著教堂里的每一景,想到這兩的察訪收獲,猶如自己也置身于那場慘烈的戰(zhàn)斗當中,又突然想到,如果那綁匪要找的趙良就是這個人,但他一共給了四個名字,會不會這四個人相互之間也有關(guān)聯(lián)的?于是隨口問道:“對了鄭大爺,那三個游擊隊員死掉的那個叫什么名字啊?” “那個人啊?叫陸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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