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蓁和農(nóng)櫻休整了一下,傍晚就到達了風(fēng)戊曄定下的酒店。
當(dāng)然,一行兩人也不少了一只昏睡的萌寵——月牙。
“葉總,這在外面瀟灑了兩天又回來了?”
見到葉蓁,風(fēng)戊曄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
自己這個老板,就是個很專業(yè)的甩手掌柜。
“好了好了,都被傻站著了,都坐吧”
在這個時候,陳魄自然是充當(dāng)一個長輩,和面團。
“你就是小櫻吧?葉總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在仰光市好好玩幾天!”
見到農(nóng)櫻,風(fēng)戊曄也不陌生,寒暄了幾句。
雖然兩人沒見過面,但在電話里也曾聯(lián)系過。
“風(fēng)大哥說的是,以后葉姐姐涉及古玩行業(yè),我們就是同事了,自然是要先來看看我們的第一家公司!照這個趨勢下去,我們雛莘集團版圖會越來越大!”
農(nóng)櫻笑著說,臉頰上露出兩個酒窩,非常可愛。
“哦?葉總還要涉及古玩?翡翠,古玩,酒業(yè),這可都是暴利!”
聽到農(nóng)櫻的話,陳魄眼睛一亮。
他是個很嚴謹?shù)纳倘,眼光也很長遠,對葉蓁的想法非常支持。
“嗯,希望我們雛莘集團越來越好”
葉蓁提出一瓶“銀月”,給每個人斟上一杯,桃紅的色澤在透明的高腳杯中顯得非常漂亮,酒業(yè)很干凈,一點雜質(zhì)都無,還帶著絲絲粘稠。
“哎呦,葉總,你可是把酒給我?guī)砹耍@幾天把我給饞的!”
風(fēng)戊曄一看到那熟悉的酒瓶,眼珠子就直了。
他著急的樣子讓農(nóng)櫻看的好笑,沒想到電話里那個非常精干的老總,在現(xiàn)實生活中是這個樣子,全然一個酒鬼嘛!
不過這也變相說明了桃花坊出產(chǎn),必屬精品。
“葉總,您這酒滋味是真不錯,在市場上一定會銷的很火!”
陳魄也不是第一次喝,他不像風(fēng)戊曄一樣對酒有癮,卻也對“銀月”抱有很大的信心,他就是沒想到,從未涉及過酒業(yè)的葉總辦起酒廠竟也能如此出彩。
“要的就是熱銷,說起這個,風(fēng)戊曄,又要麻煩你找工程隊了”
葉蓁又掏出一卷畫紙,上面是她對茶山和簿子山的基本規(guī)劃。
“這是什么?”
風(fēng)戊曄接過圖紙,瞬間被紙上的畫面震驚了。
“你找?guī)讉工程隊到z省橋沅村和簿子村,按照圖紙和手稿的要求,整改一下,另外購置一些高端的旅游設(shè)施,一花一木,都要精細”
關(guān)于旅游圖紙,是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
她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華夏人都喜歡復(fù)古些的情景,索性饕鬄大陸別的沒有,古景卻很多,寥寥幾筆就足以勾勒出一個美輪美奐,古色古香的世界。
橋沅村和簿子村,她要整改出一個如詩畫山水的地方。
“好,只是這資金,從集團出嗎?”
風(fēng)戊曄問道。
要想設(shè)施先進,還要修建成圖紙上的模樣,恐怕花費不會低。
“不,這是二十個億,若是不夠,再說,雛莘集團的資金不要動”
葉蓁搖頭,她并不想把名下幾個產(chǎn)業(yè)的資金弄混,而且既然有黃有為給的三十個億,為什么不用?在她的預(yù)算里,三十個億足夠把橋沅村和簿子村建起來。
“嘶——葉總,您這是干什么去了,二十個億拿的可真爽快!”
風(fēng)戊曄看了看手中的支票,明明白白的數(shù)字,的確是真的。
這下他震驚了,自己這個總裁也沒從集團調(diào)過資金,就是去建個酒廠就賺了這么多?不可能吧?這才多久,酒都還沒推向市場,哪兒來的錢?
“你拿著,工程上的事你挑些值得信任的,我不要豆腐工程”
對于旅游施舍,葉蓁需要的是嚴謹,一點意外都不能有。
“你放心,我挑的人你還不放心?酒廠不也建的挺好嗎,人我會認真挑的”
風(fēng)戊曄點了點頭,很認真地應(yīng)了,沒有半點敷衍。
說完修建旅游設(shè)施的事后,陳魄就叫來了服務(wù)生,點了些仰光市正宗的飯菜,讓農(nóng)櫻好好嘗嘗,也熟悉熟悉仰光市的飲食文化。
待點菜的服務(wù)生出去,才繼續(xù)話題。
“說說原石礦脈,哪里來的消息?”
葉蓁喝著清茶,問道。
原石礦脈是她回仰光市的目的所在,自然是重中之重。
聞言,風(fēng)戊曄和陳魄對視一眼。
“據(jù)說是仰光市一個黑道頭目最新開采了一個礦脈,只是那原石礦脈好像有點問題,具體是什么問題我們還不得而知,也沒人透露,不過再過兩天,那條原石礦脈就要公開拍賣,任何企業(yè)都有資格參加”
說起這個,風(fēng)戊曄聲音微重。
對那條原石礦脈,他是覺得雛莘集團應(yīng)該下手先攬過來再說。
“沒有任何消息?”
葉蓁瞇了瞇眸子,語氣清淡地反問了一句。
誰得到一條原石礦脈不是藏著掖著,為什么那黑道頭目如此反常?
“是的葉總,這件事我覺得有有點不妥,若那是條廢礦…”
陳魄畢竟經(jīng)驗更加豐富,他覺得拍賣之事還是穩(wěn)妥點為妙。
廢礦也就是說一條新的礦脈,只有原石礦脈表面是真的毛料,但往深處走就全是石頭,這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不是廢礦,又不能解釋對方拍賣的目的。
為了賺錢?
既然得了一條原石礦脈,何愁沒有錢?
那可是一整條原石礦脈,是一塊大肥肉,誰會甘心情愿吐出來和人分享?
“陳總說的有道理,到時候拍賣處會有從礦脈中提取出的毛料,到時就需要葉總好好看看了,如果沒有問題,那我們才好出手拍下”
風(fēng)戊曄也鄭重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叫葉蓁回來的目的,他非常清楚自家老板的能力,只要她看過,覺得那礦脈出產(chǎn)的原石有價值,那么拍下才會賺。
“那黑道頭目有了解嗎”
葉蓁垂眸,頗有些意味深長地問道。
“嗯,調(diào)查了,那黑道頭目名叫秦谷,是仰光市最大黑勢力秦家天的老大,年紀很輕,也沒干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在圈子里口碑還算不錯”
風(fēng)戊曄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資料,就是為了給葉蓁解釋。
“到底是什么原因,只等見到秦谷,到時候自有分曉”
葉蓁心頭已經(jīng)有了想法,只等驗證了。
那礦脈十有**是真的,只不過單單依靠秦谷,或者說秦家天的勢力,沒辦法獨吞這塊肥肉罷了,這秦谷倒是干脆,直接拍賣了事了。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秉持了仰光市重口味的特色,倒是很得農(nóng)櫻的喜歡。
這地方別的一般,海鮮卻很美味,葉蓁也很喜歡。
“對了,張繡如何了”
想起公司明天的展覽會,葉蓁問道。
提起這個,風(fēng)戊曄臉上的笑深了些。
“葉總,你還真是眼光遠見,那張繡的確是個人才,我把你留下的翡翠都交給她來雕刻,刻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非常傳神,一定會大受好評!”
他親眼見到張繡雕刻了一件翡翠,真是刻什么像什么。
“她身體怎么樣了?”
對于自己的員工,葉蓁一向是很大方也很關(guān)心的。
“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從醫(yī)院出來,能走能跳的!”
張繡也算是他見著好起來的,能從一直躺在床上的病人變成如今的活潑跳躍,她的改變也很多,不過性子一如既往地單純美好。
“那就好,展覽會所需的翡翠都準(zhǔn)備好了?”
作為總裁,一些基本的東西還是要問一問的。
“準(zhǔn)備好了,葉總明天可以到公司來查驗查驗,除了一些翡翠,還有張繡雕刻出的成品,只是葉總帶的紅酒夠不夠?”
公司的事風(fēng)戊曄準(zhǔn)備的很好,他在意的是肚子里的酒蟲。
陳魄和他同事那么久,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總笑什么,別說你不惦記葉總的酒!”
風(fēng)戊曄挑眉,沒有被笑的羞愧,反而很是理所當(dāng)然。
他可是下定決心了,這次要多藏幾瓶,絕對不讓別人嘗一口!
“咳咳,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陳魄干咳了一聲,話中飽含深意。
“酒我給你們留了足夠的量,明天一早就會到,趕得上展覽會所需”
葉蓁黛眉輕挑,抿了口清茶。
酒店的茶,到底不如她用空間水炮制的好。
也不知葫蘆空間什么才會開啟。
一頓飯吃的非常歡樂,除了談?wù)撜,自然就是些仰光市的八卦話題了。
“聽說蘇市長也給了秦谷面子,屆時拍賣會也要到場,由他挑選幾個有資格的商家去參觀那原石礦脈,最終誰出價高誰得到那礦!”
風(fēng)戊曄看了陳魄一眼,還是說出了這個消息。
現(xiàn)在的陳家和蘇家已經(jīng)不再是世交,而是水火不容相看兩厭的仇人。
果然,提起蘇市長這個話題,陳魄就安靜下來。
想起當(dāng)初因為一個安凜,鬧的兩家那么不愉快,陳魄也是深嘆了口氣。
“市長去參加黑道頭子的拍賣會,這樣好嗎?”
農(nóng)櫻狠狠塞了一口菜,口齒不清地說道。
“呵呵,小櫻還是天真,都說官匪勾結(jié),你以為這句話只是個簡單的詞?秦谷要在仰光市盤踞怎么可能不仰仗市長,還有蘇市長,秦谷能在仰光市安分守己不招惹是非就是在幫他的大忙了,偶爾還能處理些小動亂,各取所需罷了”
風(fēng)戊曄冷笑一聲,對于高層的齷齪他很明了。
“不過這倒也沒什么,蘇市長對我們雛莘集團一向不錯”
風(fēng)戊曄喝了幾口湯,對于蘇坤去參加拍賣會的事也沒在意,因為葉蓁當(dāng)初幫了他女兒的事,如今的雛莘集團已經(jīng)是仰光市最得政府青睞的企業(yè)了。
“對了葉總,安凜剛剛登報,和蘇市長的千金解除婚約了”
放下湯勺,風(fēng)戊曄突然想起這一茬。
當(dāng)初在安宅發(fā)生的事也算叫他大開眼界,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又發(fā)生了變故。
本來還以為安凜和蘇婉婉很快會完婚,畢竟蘇婉婉市長千金的身份還是很吃香的,娶了她,等于取了仰光市最大的通行證,絕對是只賺不虧的買賣。
“哦?蘇婉婉愿意?”
想起當(dāng)時她為了酒瓶請安凜吃飯,蘇婉婉走進房間的眼神,葉蓁反問一句。
在她看來,蘇婉婉對安凜的感情就如安凜對蘇胭胭的感情,都有些病態(tài)了,若蘇婉婉能應(yīng)下解除婚約這事才算是有鬼。
“哪里會愿意,剛鬧出一場自殺的戲碼,在仰光市算是個大新聞了”
風(fēng)戊曄笑著搖了搖頭,他也算是看了一出熱鬧。
“是蘇婉婉自己不自愛,非要湊上去,也怪不得安凜”
想到當(dāng)初兒子陳凱旋的頹然,陳魄插了句嘴,他這話有些憤然。
他是真不明白,為何蘇家一對女兒全都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
見陳魄表情有些差,風(fēng)戊曄閉了嘴,開始品起紅酒來。
“喵喵~喵喵~”
在壓抑尷尬的氣氛下,一聲嬌嫩的貓叫響起。
一道藍色的影子從葉蓁腿上一躍而起,跳到了桌子上。
“哎呀,月牙醒了,它可算是不暈了!”
農(nóng)櫻眼睛一亮,趕緊給它盛了一盤菜,肉偏多。
通體藍色的貓咪,尾巴卻是白色的,給人的視覺沖擊很大。
月牙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農(nóng)櫻的伺候,一副“鏟屎官,朕要開吃”的表情。
“咦?葉總,你什么時候養(yǎng)寵物了?這品種可沒見過!”
風(fēng)戊曄挑眉,直愣愣地望著月牙。
“剛養(yǎng),撿來的,不知道品種”
葉蓁對貓的品種不明不白,而且就月牙的顏色,恐怕也是特殊。
一頓飯吃完,月亮也爬上了頭。
“葉總,我送你們回去”
風(fēng)戊曄自告奮勇地開車送人。
“那路上小心,葉總,明天在公司等你”
陳魄點了點頭,和幾人道別后驅(qū)車離開。
把葉蓁和農(nóng)櫻送到地方,風(fēng)戊曄也連夜趕回了公司,明天的展覽會是個大項目,不能出什么亂子,今晚他怕是休息不成了。
“明天就能見到葉姐姐的公司了,真是期待!”
抱著月牙,農(nóng)櫻笑盈盈地說道。
今晚看到的兩個人都還算不錯,也難怪葉姐姐會啟用這兩個人。
風(fēng)戊曄,性格精明,對葉蓁忠心不二,有事說事,有話說話,不是個會藏小心眼兒的人,這樣的人重用沒有壞處。
陳魄,經(jīng)驗老辣,性格沉穩(wěn)謹慎,這樣的人雖然很悶,但為人忠厚重義氣。
“那就休息,明天一早和我到公司去”
“是!”
一夜轉(zhuǎn)瞬即逝。
雛莘集團。
仰光市的新興企業(yè),匯聚著新鮮血液,仰光玉石界的龍頭。
這才剛剛開業(yè)沒多久,就準(zhǔn)備了展覽會,可見其實力之雄厚。
今天,雛莘集團的每一個員工都精神奕奕,帶著平日里不一樣的氣場,展覽會,會有很多大企業(yè)來參加,這也是在向他們展現(xiàn)自己公司的文化和水平。
寬闊的大廳,一個個展覽臺上罩著透明的玻璃罩,打眼望去足有三十多個。
而罩子中有的放置著形狀不規(guī)則剛剛開出的翡翠,有的則是圓潤的鐲子,還有些玉墜,玉扣,除此之外,最多的是玉雕。
那些玉雕很出彩,不是常規(guī)的白菜,翠松或者仙鶴,而是些栩栩如生的小動物,有麒麟,貔貅和大象,其中最出色的就是一套十二生肖玉雕。
十二生肖玉雕所用玉料為黃翡種。
黃翡種:黃到褐黃色,黃翡也是次生作用而形成的顏色,它是由于褐鐵礦浸染所致,顏色鮮亮,為細,中,粗粒結(jié)構(gòu)均有。
不得不說,由黃翡雕刻出的十二生肖真是靈性十足。
除了用料,有的一說的就是這雕工。
雕刻該深的地方深,該淺的地方淺,沒有一點刻漏之處。
很多企業(yè)領(lǐng)導(dǎo)人都早早來到集團,他們有很多都是翡翠愛好者,由風(fēng)戊曄領(lǐng)著欣賞起大廳中的擺設(shè)翡翠,每看一樣都要駐足許久。
當(dāng)葉蓁和農(nóng)櫻來到雛莘集團,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她們也沒打擾風(fēng)戊曄,接待葉蓁的還是上次那個前臺。
再次見到葉蓁本人,她情緒收斂了很多,雖然依舊有些激動。
“告訴我雕刻室在哪兒”
葉蓁雖然性格平淡,但如果不刻意,是不會讓人感覺到壓力的。
她給人的感覺主要是靜,平靜地像是沒什么能引起她的駐足和目光。
“好的總裁,十七樓到十八樓,兩層樓都是雕刻室所在,不知道總裁要找哪位雕刻師,我好幫您查查雕刻師的位置”
“張繡”
葉蓁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前臺微怔,半晌才想起,張繡就是剛來不久的那位雕刻大師!
“好的總裁,張雕刻師現(xiàn)在在十八樓的1802,您直接上去就好”
前臺趕忙撥打電話詢問,旋即將葉蓁送上電梯。
“葉姐姐,公司員工都還不錯,精神面貌很足啊!”
農(nóng)櫻也是上過班的,掃一眼員工品性就能看出公司底蘊,她今天剛到雛莘就察覺到員工們蒸蒸向上的氣息,這樣的公司發(fā)展?jié)摿艽蟆?br />
“今天是展覽會,這是必然的”
葉蓁很清楚員工們的心理。
作為總裁,她認為雛莘集團的員工福利待遇是極好的。
十八樓,1802。
葉蓁敲了敲門,里面就傳來一道軟糯的女聲:
“請進”
雖然是獨占一間雕刻室的大師,張繡也沒有絲毫膨脹之感,彬彬有禮。
葉蓁和農(nóng)櫻走進雕刻室,明亮的燈光下,除了些桌椅,就是滿地的毛料,空氣中還有一股石塊灰土的氣息,不過機械都是最新型很干凈,再加上巨大的落地窗,給人的感覺并不壓抑。
坐在桌前忙忙碌碌的正是張繡,她也顧不得回頭看是誰進了門。
雖然只是一個側(cè)臉,但葉蓁還是察覺到了不同。
當(dāng)初躺在病床上的張繡綁著兩個粗粗的黑辮子,面色蒼白,滿是淳樸,而如今的張繡,白凈的側(cè)臉,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一身休閑的服飾。
寬大的工作服也擋不住她青春逼人的氣息,宛如一個剛畢業(yè)的學(xué)生。
雖然外貌變得時尚了,但她樸質(zhì)無華的氣場還是沒變。
走進時,就看到張繡手中正雕刻著一枚戒指。
翡翠戒面被雕刻成一朵冉冉開放的玫瑰,層層疊疊的花瓣,如此高難度的雕刻在張繡手中卻像活了一樣,而玫瑰也在緩緩成型。
雕刻完最后一筆,張繡擦了擦額頭,回眸看來。
在看到葉蓁的臉時,張繡一下子跳了起來。
“葉…葉…葉總,您怎么會來!”
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語氣彰顯了她的訝異,眸子里也瞬間充斥了笑意,許是見到偶像的原因,白凈的臉蛋上升騰起火燒云,仿佛很羞澀一般。
“今天是展覽會,過來看看,你怎么樣,身體可好了?”
對張繡這種毫無心機的單純女孩子,葉蓁還是有些好感的。
“是!好多了葉總!您看,我已經(jīng)能工作了!”
指了指雕刻臺,張繡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撓了撓后腦勺。
這幅傻乎乎的樣子和她的哥哥張柏如出一轍,讓一旁的農(nóng)櫻笑出聲。
聽到笑聲,張繡的臉更紅了,眼睛卻不受控制地看向農(nóng)櫻,有些好奇。
“你好,我是農(nóng)櫻,以后我們會成為同事的!”
說著,農(nóng)櫻就伸出了手,嬌俏可愛的小臉上掛著調(diào)皮的笑。
她和張繡年紀差不多,性情也都很善良,倒是可以成為朋友。
“你…你好,我叫張繡”
看著伸到面前的手,張繡一愣,旋即剛忙伸出兩只手握住農(nóng)櫻,語氣有些焦急和激動,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她小時候在村子里還有些朋友,后來病了也沒人愿意陪她玩,寂寞了很久。
沒想到剛剛出院,不僅認識了葉蓁,風(fēng)戊曄,如今又結(jié)識了農(nóng)櫻。
葉蓁是她的恩人,也是她要回報的對象,而風(fēng)戊曄是她的上司,只有農(nóng)櫻,和她年紀相差不大,感覺也是充滿了善意,讓她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你雕刻的東西很好看!”
農(nóng)櫻也很喜歡張繡的性子,在瞄到雕刻臺的東西時,拿起來看了看。
翡翠玫瑰的確很有靈氣,忍不住夸贊了一聲。
“謝謝,這枚戒指是客戶訂做的,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提起雕刻,張繡的眼睛就變得亮晶晶的。
“別太累,展覽會的雕刻品辛苦你了”
葉蓁輕輕拍了拍張繡的肩膀,薔薇色的唇瓣勾起半月弧度。
“是!我一定會加油的!”
被葉蓁鼓勵到,張繡瞬間猶如打了雞血般,干勁十足。
看過了張繡,葉蓁離開了雕刻室,農(nóng)櫻則留在雕刻室和張繡探討探討雕刻的事,從一件不規(guī)則翡翠變成美麗的成品,這也是一場視覺盛宴啊。
當(dāng)葉蓁回到大廳時,就看到了一幕鬧劇。
“不可能,你們公司展覽會,葉蓁怎么可能不來!你給我叫她來,叫她!”
穿著一身雪白衣裙的女人狠狠抓著風(fēng)戊曄的肩膀,聲音尖銳。
她頭發(fā)披散著,因為劇烈動作,導(dǎo)致手腕上包裹的紗布滲出鮮血來,血越流越多,一滴滴垂落到大廳的大理石地板上,看上去有些狼狽。
周圍來參加展覽會的都對著女人指指點點,也顧不得看展覽品了。
葉蓁垂眸,長睫微動,真是無妄之災(zāi)。
“蘇小姐,你冷靜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風(fēng)戊曄皺著眉,也不敢去碰她抓著他手臂的手。
蘇小姐,沒錯,這個女人就是市長蘇坤的千金——蘇婉婉。
遙想當(dāng)初,作為仰光市第一千金,蘇婉婉風(fēng)姿綽約,名門之后,一舉一動都是優(yōu)雅的典范,再加上陳凱旋那個鉆石王老五的未婚夫,誰不艷羨?
可是如今呢?
先是被安凜當(dāng)眾解除婚約,后又自殺不成,如今又鬧到雛莘集團。
誰能看得出這個白裙加身的瘋女人是當(dāng)初那個名門千金呢?
“真是可憐又可悲,好好的第一千金不當(dāng),非要作踐自己!”
“是啊,明明有一手好牌,卻生生被她給打爛了”
“行了,我們都別說了,蘇坤就這一個姑娘,還指不定鬧出什么幺蛾子!”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蘇婉婉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口中的笑話。
“不!給我把葉蓁叫來,我要見葉蓁!我要見葉蓁!”
蘇婉婉瘋狂地搖晃著風(fēng)戊曄的胳膊,似乎感覺不到手腕處的疼痛。
葉蓁從陰影處走出,清淺的腳步聲使周圍的議論聲瞬間消弭。
原本閉著眼睛的蘇婉婉,只感覺到手腕被一只柔軟的手抓住,刺痛的厲害,忍不住松開了鉗制風(fēng)戊曄胳膊的手,同時也怒視向那只柔軟之手的主人。
“你…葉蓁,真的是你!”
看到葉蓁的臉,蘇婉婉一驚,旋即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定是她,這個世界上沒人會長一張如此清美的臉,她有著細致如美瓷的肌膚,如遠山的黛眉,玲瓏的鼻和薔薇色的唇,最誘人的是她的氣質(zhì),沉靜,安然,平淡,宛如一副鋪在桌面上的水墨丹青,看著就叫人很舒服。
“不是要見我嗎”
葉蓁聲音很淡很淡,清透的眸直視蘇婉婉的眼。
正是她那種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讓蘇婉婉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
當(dāng)初救她的就是這雙眼的主人,可如今,她竟變成了這幅模樣。
“蘇小姐,你還是快去醫(yī)院吧,這血得止一止…”
風(fēng)戊曄上前一步,雖然不滿蘇婉婉擾亂了展覽會,卻也不能看著蘇婉婉失血過多死在這里,畢竟雛莘集團在仰光市,少不得有用到蘇市長的地方。
被風(fēng)戊曄的話一提醒,蘇婉婉又開始覺得手腕疼的厲害。
葉蓁松開了她的手,后退一步。
纖細白皙的手指干凈如塵,沒有染上一絲鮮血。
剛剛她不過是給蘇婉婉止血罷了,說到底,也就是可憐人,她也不希望蘇婉婉死在這里,屆時,蘇坤恐怕會盯上雛莘集團,那就不好了。
察覺到手腕的疼痛,蘇婉婉仿佛想到了被安凜拋棄的不甘和悲痛。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葉蓁,求你把凜哥哥還給我!求你了!”
說著,蘇婉婉就雙膝跪地,不斷地乞求,臉上淚水肆意。
然而她說出的話卻仿佛一個平地驚雷,把周圍眾人炸的不輕。
什么?安氏財團總裁和雛莘集團總裁?
不可能吧,這兩人不是因為當(dāng)初的陳氏企業(yè)鬧過矛盾嗎?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眼下是個什么情況。
難道說安總裁拋棄蘇千金,就是因為葉總裁?信息量好大!
聽到蘇婉婉的話,葉蓁后退一步,睫毛微垂遮住了眼底的寒涼。
“喂!蘇小姐,你在說什么胡話?我們?nèi)~總和安總裁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若再不離開我們雛莘集團,那就怪不得我叫律師起訴你誹謗了!”
葉蓁還沒開口,風(fēng)戊曄就瞬間冷了聲音。
一個女總裁,攤上搶奪他人未婚夫的名頭,這可是丑聞!
“不!我沒有胡說,葉蓁,我求你了,你再救我一次吧,沒有凜哥哥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我求你了,你離他遠一點吧,我真的不能沒有他!”
蘇婉婉有些聲嘶力竭,還不斷磕著頭。
她的凜哥哥就是喜歡上了眼前的女人才會對她不屑一顧,她沒錯。
“你…還記得我曾救過你?”
葉蓁笑了,那笑淡地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
聽到她的笑,蘇婉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如果早知道有今日,我倒希望你當(dāng)時沒有救我!”
半晌,蘇婉婉抬起頭,說出這樣一番話。
話落,風(fēng)戊曄的臉黑沉的厲害。
“蘇小姐,你還真是狼心狗肺,保安,把她給我丟出去!”
身為公司名義上的掌管者,風(fēng)戊曄在這一刻展露出了自己的鋒芒和霸道,蘇婉婉既然如此詆毀他的恩人,那就怪不得他如此對她了。
當(dāng)初安宅他也在現(xiàn)場,一個被控制住的人,沒了心智和自我,還被當(dāng)作替身,要不是葉總救了她,呵呵,她就會一直被當(dāng)作傀儡利用,不識好人心。
不多時,保安就湊了過來,要將蘇婉婉“請出去”。
“就讓她待在這里,給醫(yī)生打電話,另外,讓蘇坤親自來領(lǐng)人”
葉蓁垂眸,看了蘇婉婉一眼,聲音冰冷。
看著被保安帶到休息室的蘇婉婉,風(fēng)戊曄臉上勉強掛上了笑。
“各位,今天的事只是一場鬧劇,和我們?nèi)~總無關(guān)!”
雖然這句解釋很蒼白,但也必須要說。
周圍的人都沒誠意地打著哈哈,這個消息可算勁爆,如果傳出去,恐怕會在仰光市再掀起一場大波瀾,雛莘集團和安氏財團動蕩,他們的好處才會更多。
葉蓁也聽出了眾人的言不由衷,抿了抿唇。
她來到高臺上,拿過麥克風(fēng),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我在此聲明,和安氏財團總裁安凜僅是朋友和合作關(guān)系,絕無其他,若明日有任何不屬實謠言登報,那葉蓁免不得要對在場諸位登門拜訪,相信我,那種拜訪絕不是你們愿意看到的,我想安總裁想法也是如此,你們可以把這些話當(dāng)作威脅,毀我名譽者,不會輕饒!”
葉蓁一字一頓,聲色平淡,說出的話卻非常凌厲。
她的感情有歸屬,對于這種哪怕名頭上的謠傳,她也不要。
“好了,感謝諸位來參加我們雛莘集團的展覽會,鬧劇收場,請大家品嘗我名下酒坊釀的酒,壓壓驚,想必不會令大家失望”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說的就是葉蓁。
有了前面那番殺威棒,眾人心中哪怕千思百轉(zhuǎn),萬分不悅,也不敢表露。
仰光市,雛莘集團和安氏財團就是龍頭,誰敢虎口拔牙?
算了,就當(dāng)是看熱鬧了。
陳魄也沒閑著,拉著這群商場上的大佬們喝酒去了。
“葉總,蘇婉婉怎么辦?”
風(fēng)戊曄上前,有些猶豫地問道。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蘇坤到了帶他到你的辦公室”
葉蓁說完,就徑直上了電梯。
場面一下安靜下來,風(fēng)戊曄剛忙叫人把這里收拾干凈。
女兒被扣在雛莘集團,蘇坤來的很快。
當(dāng)辦公室門被敲響時,葉蓁正在看雛莘集團的報表和賬單,不出她所料,有玻璃種血美人這個苗頭和她買下的那些原石在,業(yè)績定然不錯。
“葉總,蘇市長到了”
風(fēng)戊曄走了進來,緊跟在他身后的就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市長,蘇坤。
如第一次見面般,蘇坤穿著一套西裝,有些清瘦。
“葉小姐,又見面了”
雖然蘇婉婉被扣在雛莘集團,但蘇坤知道,這件事他們是理虧方。
“蘇市長,想必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蓁抬眸,說道。
“葉小姐,這次的事是婉婉的錯,該賠償?shù)奈叶紩r償,只是希望你能體諒?fù)裢衲呛⒆拥耐纯,也體諒我作為一個父親的心,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蘇坤就只剩下這一個女兒,為了女兒,可謂心力交瘁。
葉蓁不單單只是一個企業(yè)的總裁,她還是奇門中人,這樣的人,別說他是市長,他就算是省長都沒用,這樣的人,他斗不過,也不敢斗。
況且他對葉蓁一直是感激的,只是沒想到婉婉那孩子如此拎不清。
“明天的原石礦脈,我們雛莘集團要一個名額”
葉蓁也沒客氣,她知道蘇坤在忌憚什么。
雖然知道雛莘集團一定會得到一個名額,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需要得到蘇坤口頭確認,不論那礦脈是有什么問題,她都要見上一見。
聞言,蘇坤松了口氣。
這個條件太簡單了,他本就決定讓雛莘集團占據(jù)一個名額。
“除此之外,往后雛莘集團還要多多仰仗蘇市長照顧”
葉蓁又緊接著說了這樣一句話。
蘇坤是仰光市市長,有他照看,雛莘集團未來必然光明,她沒那么多時間待在這里,給公司找個避風(fēng)港和后臺還是必要的。
這個機會是蘇婉婉親自送到她手中的,為何不用。
這個要求卻把蘇坤給難住了,他一向清正廉明,怎么能做這樣的事?
“你放心,雛莘集團一向奉公守法”
葉蓁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這一點完全不是問題。
“好!只要葉小姐現(xiàn)在放了我女兒,我可以答應(yīng)!”
聞言,蘇坤咬牙應(yīng)了,以后雛莘集團有任何難處,他都會擋下。
“蘇市長果然爽快,不過你的女兒要好好教導(dǎo)了,這種事如果還有下一次,那我也就不再顧念蘇市長的面子了”
葉蓁這話可沒有半點客氣,滿含冷意。
這次她沒對蘇婉婉動手,一是沒那個閑功夫,二是要和蘇坤談判。
不過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在蘇婉婉身上下了點東西,想必夠她受一段時間,希望以后她放聰明一點,不要再自找沒趣,否則,她可不會再手軟。
“這是自然,葉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dǎo)婉婉!”
蘇坤連連保證著。
雖然不了解葉蓁,但他也有所感覺。
如果再不看好蘇婉婉,恐怕自己又要失去一個女兒了。
事情解決,蘇坤也順利帶走了蘇婉婉。
“葉總,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想起剛剛蘇婉婉那副狼心狗肺的樣子,風(fēng)戊曄就咽不下那口氣。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好好準(zhǔn)備明天的拍賣”
給風(fēng)戊曄交代好,葉蓁就喊了農(nóng)櫻,離開了集團。
回到別墅房間,葉蓁就察覺到一陣靈氣震蕩。
空間,升級成功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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