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家知道這事嗎?” 花婆婆強制性壓下胸口翻涌的怒火,冷聲問道。 這事如果被付浮生知道,那這場婚事也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在沒有找到歐陽幺幺之前,她也應(yīng)該想個說頭,將婚事暫壓延后! “不不知道,我把事情壓下來了,但又能隱瞞多久呢?” 歐陽夫人趕忙接話,說著說著,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那古靈精怪的女兒,居然會在這么重要的一天做出這種有敗門風(fēng)的事情來,這是在她這個當(dāng)娘的心上捅刀子��! “娘,不要哭了,婆婆一定會幫我們的!” 歐陽糖糖上前,將歐陽夫人眼角的淚痕拭去,故作堅強地說道。 聞言,歐陽夫人轉(zhuǎn)頭看向小女兒,心頭更是疼痛不已。 歐陽家天賦最強的就是歐陽幺幺,也因此,他們從小嬌慣著,倒是忽略了其他子嗣,可如今,真正讓他們歐陽家瀕臨破碎的,卻是那個被溺愛長大的女兒! 而在她心力交瘁之際,安慰她的卻是小女兒。 兩相對比之下,歐陽夫人幾欲昏厥。 “哼,多大的人了,還不如你女兒鎮(zhèn)定!派人出去找了?” 花婆婆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歐陽夫人,冷哼一聲說道。 “我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不久,此事不敢告訴父親,但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了,只是不知到底能不能找到,我到如今還不知道幺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歐陽夫人聽著花婆婆的斥責(zé),不敢有所隱瞞,將事情通通說了出來。 聞言,花婆婆一愣,是啊,歐陽幺幺為什么會偏偏選擇今天逃婚呢? 若是不喜歡,大可明說,付家也不是非要迎娶,以付浮生的性情天賦,要娶什么樣的不行?她難道不知道今天逃婚會給付家和歐陽家?guī)矶啻蟮膼u辱嗎? 葉蓁一直靜立在花婆婆身側(cè),神色淡淡。 “這幾天歐陽幺幺有什么異常?和什么人接觸過?最后一個見她的是誰?” 花婆婆皺眉,若有所思地問道。 她對歐陽幺幺的了解雖然不算透徹,但也知曉一些,她性情古靈精怪,有什么說什么,再加上天賦強,很受寵,一般很少有人能勉強她做些什么。 她更是從小就被灌輸著以后要嫁給付浮生的思想,若是不愿意,為什么不提早說出來,反而任由付家和歐陽家準(zhǔn)備婚禮? 歐陽幺幺再怎么胡鬧,對家族還是有些歸屬感的。 她深知付家權(quán)勢之大,若在這個時候逃婚會帶來多么嚴(yán)重的后果。 再聯(lián)想修者聯(lián)盟內(nèi)不希望這樁婚事成功的彭坤,木家和柯家,花婆婆不得不將這個消息陰謀化,或者歐陽幺幺是被擄走的? “婆婆,姐姐這些天都郁郁寡歡,我問她又不說,爺爺怕事情發(fā)生什么變故,所以除了我和姐姐的貼身侍女蓮兒之外,并沒有什么人見過她,姐姐失蹤時見到的最后一個人也是蓮兒,消息也是蓮兒通知我們的!” 歐陽糖糖想了想,面色凝重地說道。 剛剛得知歐陽幺幺失蹤的事情,她們都方寸大亂,如今想想,疑點重重。 “給我把蓮兒叫來!” 聞言,花婆婆厲喝一聲,面色嚴(yán)肅,絲毫沒有往日的慈和,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就算去找,恐怕也無濟于事,倒不如找找根源所在。 “是!” 歐陽糖糖一凜,迅速離開了房間。 “蓁蓁,還要麻煩你,用精神力探測一番,希望歐陽幺幺還沒能離開!” 花婆婆轉(zhuǎn)頭,目光懇切地望著葉蓁,說道。 雖然她知道,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她很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修者聯(lián)盟,但總要最后再努力一把,如今聯(lián)盟之中,也唯有葉蓁有這個實力了。 “好” 聽到花婆婆的話,葉蓁輕輕頷首。 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按照時間算,既然歐陽幺幺和那個帶她離開的男人還沒有回來,那他們必然是已經(jīng)躲過眼線離開了修者聯(lián)盟。 不過花婆婆既然話都說出口了,那她自然會幫這個忙。 這般想著,葉蓁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眸。 “圣人,這位是?” 歐陽夫人看著花婆婆有條不紊地找著線索,也收斂了慌亂,重新振作起來,她目光奇異地看向葉蓁,能讓花婆婆如今客氣,想必不是簡單身份。 “我的一位小友” 花婆婆沒心情多說,只是隨意解釋了一句。 但這話也讓歐陽夫人十分震驚,花婆婆的小友,這個名頭可不小。 就在這時,歐陽糖糖回來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瑟瑟縮縮,侍女模樣的人。 “婆婆,這就是蓮兒” 歐陽糖糖指了指她,輕聲說道。 還沒等花婆婆開口,那蓮兒就跪在了地上,身姿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圣人開恩,蓮兒什么都不知道,蓮兒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蓮兒一個勁兒地磕著頭,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更顯得心虛。 “蓮兒!我待你不薄!幺幺到底去了何處,你竟然還敢隱瞞?這件事對我們歐陽家有多重要,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歐陽夫人一聽,就氣得直發(fā)抖,伸手指著蓮兒,惱怒道。 “這夫人,蓮兒真的不知道�。 � 那跪在地上的蓮兒臉色白了白,最后還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歐陽夫人面色猙獰地喝了一聲,手中倏然匯聚出一團光。 眼看著光團就要砸在蓮兒身上,花婆婆皺眉攔了下來。 “圣人!這賤人明顯就知道幺幺的下落,說不準(zhǔn)幺幺還是被她給攛掇的!她若還不說,付家就會知道幺幺逃婚的消息,這對歐陽家而言莫過于大難臨頭��!” 歐陽夫人一急,也顧不得許多,就要再度動手。 “你也看見了,若聰明的話,就從實招來,否則我也護不住你” 花婆婆皺眉,伸手拉住怒極的歐陽夫人,對著蓮兒冷漠地說道。 她活了百年,蓮兒的模樣根本沒有半分演技可言,一眼足以看穿。 聞言,蓮兒顫抖得如同一只鵪鶉,但就是緊咬著牙不肯開口。 “蓮兒!你到底知道什么?只要你說出來,我保證母親不會懲罰你!” 歐陽糖糖小臉上也頗為緊張,她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扣住蓮兒的胳膊,這個時候時間太過寶貴,付家那邊恐怕隱瞞不了多久了。 “真真的?不懲罰我?” 歐陽糖糖的話算是踩在了點子上,蓮兒眸子一亮,抬頭緊緊盯著歐陽夫人。 她這個模樣讓歐陽夫人一梗,最后還是不耐地點了點頭。 “還不快說!” 歐陽夫人的四個字落下,蓮兒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將周圍的寂靜打破。 霎時,歐陽夫人,歐陽糖糖和蓮兒都面如死灰。 花婆婆也面色難看地看向了屋外,付家來迎親了 就在這時,葉蓁睜開了眸子,她起身,對著花婆婆緩緩搖頭,她并沒有察覺到歐陽幺幺,果然如她所想,已經(jīng)乘著混亂離開了修者聯(lián)盟。 見此,花婆婆也面色頹然了一些。 “哎呀,你們還在磨蹭什么?付家來迎親了!快點快點!” 人未到聲先至,隨著話音,一個精神健碩的老者滿臉喜氣地進了屋,她有著花白的胡子,身上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唐裝,可見他對這門婚事非常滿意。 “咦?圣人,你怎么在此處?” 那老者看到花婆婆時一愣,這才撫摸著胡須,奇怪地問道。 他的輩分和花婆婆是一樣的,雖然實力要差上一線,但也無需太過恭敬。 話音落下,空氣中還是一片寂靜,沒有人搭話,老者臉上不禁浮現(xiàn)尷尬。 “幺幺呢?趕緊讓她隨我出去,浮生那孩子親自來接了!” 歐陽老頭滿臉喜色地左右看看,卻沒有看到歐陽幺幺,不禁詫異地說道。 “浮生來了?唉讓他進來見我吧” 花婆婆抬頭看向外面,想了想,還是輕嘆一聲,說道。 聞言,歐陽老頭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歐陽糖糖想了想,率先跑出去喊付浮生去了。 如今歐陽家交不出新娘來,已經(jīng)沒辦法再瞞下去,只盼望付浮生的怒火能小一些,好在花婆婆在此處,或許能夠壓下付家一些火氣。 不多時,一身喜服的付浮生走了進來,他手中拿著一束捧花,臉上既沒有成婚的喜色,也沒有煩躁和厭惡,神情隨意,叫人看不出喜怒。 葉蓁掃了付浮生一眼,上次一別,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和初見時候的開朗陽光相比,他倒像是成熟了一些。 “婆婆,您怎么。葉姑娘?你怎么會到修者聯(lián)盟來?!” 付浮生進門后,先向花婆婆行了一禮,剛要說些什么,但視線卻被一旁的青色身影吸引,這一看,臉上瞬間不滿了震驚和不可思議,他驚訝地問道。 看到葉蓁,他就不禁想起葉蓁在伏羲族地時做的種種。 她的確是三族神女,那般光彩奪目,可惜已經(jīng)名花有主。 聞言,葉蓁對著他點了點頭,沒有重逢的喜悅,也沒有陌生的冷淡。 “你是來參加我的婚事?怎么也不通知一聲?倒是有些失禮了” 付浮生可不覺得尷尬,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的晃眼的牙齒,這一霎那,他仿佛又成了初見時的那個陽光開朗的男人。 “不會” 葉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圣人,到底是什么事?外面賓客還等著大典呢!” 這時,歐陽老頭打斷了付浮生和葉蓁的敘舊,焦慮地問道。 聞言,付浮生也看向花婆婆,他剛剛還想問,花婆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廣場大殿前等著才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歐陽家,面色還這般凝重。 “大婚取消吧” 花婆婆嘆了一聲,隨意揮手說道。 話落,空氣中滿含死寂。 “圣人,你在說什么?我敬你是聯(lián)盟長老,可你也不能如此插手別的家事!” 回神后,歐陽老頭瞬間面色鐵青,他揮了揮衣袖,氣憤地說道。 他歐陽家和付家是從小就定下的婚事,如今好不容易到了開花結(jié)果的時候,怎么可能憑借花萼這老太婆一句話就取消了事? 且不說他們不同意,就算同意,那又如何向外面的賓客交代? “爺爺” 聽到歐陽老頭的話,歐陽夫人和歐陽糖糖都面色一白,后者忍不住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生怕他再說出什么可笑的話,惹怒了花婆婆。 “干什么!你拉我做什么?!這事兒,我絕不可能同意!” 歐陽老頭氣惱地甩開歐陽糖糖的手,把臉別到一旁,堅定道。 在他看來,花萼這老太婆就是在仗勢欺人。 今天,哪怕他死,也不可能同意將婚事取消! “婆婆?這中間可是有什么誤會?” 付浮生沉默了半晌,也終于開口了。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花婆婆,殊不知,剛剛后者說“大婚取消”這幾個字時,付浮生眼中劃過的一抹幽光,這抹光的名字叫輕松。 “誤會?歐陽幺幺大婚當(dāng)日棄新郎于不顧,歐陽老頭,你若不同意,那你再給浮生找個新娘出來!這件事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我看歐陽家也到頭了!” 花婆婆冷嗤一聲,拉著付浮生的胳膊,站在了歐陽家的對立面。 她非常氣憤,故而說話也沒有半分情面可講。 “你你說什么?幺幺幺幺她逃婚了?!不,你胡說!” 聞言,歐陽老頭身體一僵,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語氣顫抖地呢喃著問道。 “爺爺,婆婆她沒有胡說!姐姐失蹤了!” 歐陽糖糖一咬牙,聲音中帶了一絲悲憤地說道。 這件事最后還是沒能瞞得住,付家一定會遷怒歐陽家,姐姐啊姐姐,你可知你的失蹤帶給歐陽家的是多大的災(zāi)難和恥辱? 這一刻,從小就讓歐陽糖糖驕傲艷羨的姐姐,徹底讓她失望。 一旁的付浮生低垂下眸子,讓人看不到神色。 花婆婆只以為他此刻情緒復(fù)雜,失望,痛苦,羞惱,暴躁等等交織在一起,胸腔處盡是酸甜苦辣,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看著啞然無言的付浮生,花婆婆心頭更是心痛。 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這么優(yōu)秀,為何會面臨這種尷尬的局面? 葉蓁則靜靜看了付浮生一眼,或許別人會覺得他此刻情緒激蕩起伏,憤怒地失去了理智,恨不得要將歐陽家連根拔起,但她不會。 在她的精神力之下,付浮生十分正常,甚至連心跳都沒有加快。 他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詫異,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般,平靜而淡然。 “幺幺呢?幺幺到什么地方去了?!” 聽到花婆婆口中的威脅,歐陽老頭又看了一眼付浮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禁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道,他這一生中厚正義,卻讓一個孫女毀了名聲 “蓮兒,沒有聽到爺爺?shù)膯栐拞�?還不說!” 歐陽糖糖轉(zhuǎn)頭看向一直顫抖的蓮兒,怒喝道。 如果不是她吃里扒外,幫助姐姐逃跑,歐陽家何以至如此境地? 聞言,蓮兒一陣劇烈抖動。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付浮生,但眨眼間就把目光移開,臉上滿是猶豫之色,她深知這些話說出口,會給付浮生乃至付家造成多大恥辱。 注意到蓮兒的神色,歐陽老頭也一頓,但轉(zhuǎn)頭看向付浮生,咬牙道: “說!若有半句隱瞞,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家丑不可外揚這句話也不適用了,歐陽幺幺是付家未來的媳婦,他若是避著,豈不是心里有鬼? “是,是!” 聽到歐陽老頭的話,蓮兒一頓,旋即就不再遲疑,將歐陽幺幺的事盡數(shù)說了出來,語調(diào)都沒有停頓,聲音雖然輕,但在場都是修者,聽得一清二楚。 ------題外話------ 感謝小可愛們一直以來的支持,讓廚神一路披荊斬棘,走到征文的這一步,希望在最后的十幾天里,你們能每天投上珍貴的一票!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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