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晚上,蘇妍和陸湛正膩歪在一起看電視,她接到了向娟的電話。
向娟在話筒另外一邊笑的前仰后合的,和她說了今天海選現(xiàn)場發(fā)生的一段小插曲,也讓蘇妍頗為意外。
“今天慕情那丫頭居然跑到海選現(xiàn)場去參加選秀了。”蘇妍夏天的酷熱的時候都喜歡和軍爺膩歪在一起,更何況是現(xiàn)在還春寒料峭時節(jié)。
“就是你們和臨海衛(wèi)視舉辦的那場選秀?”娛樂圈的事情他很少關(guān)注,但是妻子的事情他卻很清楚。
哪怕不感興趣,也會不自覺的關(guān)注。
“嗯。”她點點頭,“那丫頭就是去湊個熱鬧,她陪著幾個同學去的。”
“鬧笑話了?”
“哈哈哈。”蘇妍窩在陸湛的懷里哈哈大笑,然后將向娟告訴她的事情,和陸湛說了一遍,最后道:“那不過就是我在家里看新聞的時候,隨口哼哼的歌,結(jié)果慕情聽著有趣,就跟著我學了,我唱給你聽聽?”
“好。”
蘇妍隨即就張口開始唱,這首歌的歌詞很歡脫,至少第一段就讓陸湛覺得有趣了。
什么她是一個努力干活還不粘人的小妖精,唱的正好相反,平時性子懶散,超級愛粘人,只要是在家里,他做飯或者是工作之外的時間,這小妖精絕對要和他變成連體嬰兒不可。
“怎么樣?”唱完之后,蘇妍邀功的問道。
陸湛笑道:“你連里面的小妖精都不如,既懶惰又粘人。”
“嘿,粘人這點我承認,但是懶惰這個鍋我可不背。”蘇妍抗議道:“我哪里懶了?我懶得話,還真沒勤快的人了。”
“絡上說,若是你勤快,現(xiàn)在九州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他們那是瞎說,九州的底蘊可不是一朝一夕積累出來的,哪里有那么容易超越的,再說了他們就是認為我爹媽有錢,有些東西可不是純粹靠著錢就能成功的。”對于絡上的一些媒體評價,蘇妍嗤之以鼻,“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亂說,總有一些鍵盤俠無事生非。”
“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瞧瞧這小臉,氣的都紅了。
“我們公司看著風光,論實力也不過就是拍在二線娛樂公司的行列,得到的獎項也不多,我可是聽人說過了,九州傳媒里,這些年獲得過的獎杯都能堆滿一間屋子。我們還差得遠,慢慢的來就是,這種事情可是急不來的,慢工出細活。”
“所以你真的不能說我懶。”她絕對不會承認的。
陸湛揉亂了她的一頭柔順的黑發(fā),“不說你了。”
一頭扎進寬闊的懷里,蘇妍嘟囔道:“軍爺很久沒有休假了。”
“嗯,部隊里事情很多,有的時候哪怕是不忙,我也要待在辦公室,否則有事情的話在行動會很麻煩。”
“不管你多忙,我也最喜歡你了,天上地下第一喜歡。”
“謝謝。”陸湛抱著媳婦,是真的感謝。
曾經(jīng)他覺得自己或許一輩子就這么單身下去,畢竟從前真的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
或許潛意識里面,他知道自己有一位未婚妻,只是對待感情,他似乎顯得有些笨拙,所以遇到小悅這么黏糊糊的丫頭,唯有以不變應她的萬變。
青春正女聲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蘇妍這邊卻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xiàn),而變得暗濤洶涌起來。
這天中午用過午飯,她剛準備去海選現(xiàn)場看看,張柳卻走了進來。
“妍姐,樓下有一位自稱是你的表妹的人,說是想要見你。”
“表妹?”蘇妍不記得自己有位表妹,她只有兩個堂妹,哪里來的
“表妹!”她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或許有也說不定,結(jié)婚之前還真的聽陶靜說起過,在國外有位早已經(jīng)形同陌路的小姨的存在,“讓她進來。”
既然有人來,海選現(xiàn)場自然是去不了,再說她也很好奇,那位三十來年沒有露面的陶敏,她的女兒,突然回國是什么意思。
按照一般的思路來說,就算她的女兒回國,也應該第一時間去找陶靜,怎么會突然找到自己這里來了,難道是已經(jīng)見過了?
“也不太可能啊,若是見過了,媽怎么會不打電話和我說一聲。”她喃喃自語。
一分多鐘之后,張柳就帶著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子。
蘇妍在見到這個人,第一眼的時候,心里就突然變得特別不舒服,并非因為她的長相,而是一種類似于女人的直覺的情緒在向她發(fā)出警告。
女孩子身材嬌個子和張柳差不多,比張柳還要稍微矮上一點點,目測大概在158到160之間,膚色比蘇妍還要白一個度,而且五官長得很精致,和她有點像,黑色的高領緊身套頭衫下是一雙筆直的小腿,包裹在白色的牛仔褲下,顯得格外修長,在她的手臂上還掛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蘇妍的模樣艷麗,但是來人則是顯得特別的清新出塵,當真是盈盈如臨花照水,淺淺如楊柳拂風。
“你是慕悅表姐嗎?”對方開口問道。
“是!”好吧,蘇妍承認,這姑娘就連說話都特別的好聽。
但是她就是討厭,沒有緣由的。
“表姐你好,我是陶敏的女兒,宣若羽。”
她并沒有從陶靜口中得知陶敏跟隨的男人姓甚名誰,陶靜似乎也非常的不愿意提起那個名字。
就算心里再不喜歡這位宣若羽,但是人家至少態(tài)度擺在這里,自己就不能失禮。
邀請對方坐下,讓張柳給她端上一杯咖啡,自己則是喝茶。
“我也是知道自己有一位嫁到國外的小姨的,雖然我沒有見過她,卻總歸是好奇,她還好嗎?”
宣若羽清麗的美眸染上一抹凄涼,“我媽去年十月里病逝了,臨終的時候叮囑我,讓我有時間回來看看姨媽,我媽說姨媽曾經(jīng)因為她做過一些過分的事情,至今都不肯原諒她,所以我就先找到表姐這里了。”
“生病還是怎么了?”想必陶靜知道這個消息,心里會很難過。
“胃癌晚期。”宣若羽道,“不過我媽臨走的時候只有這么一個心愿,走的還算是很安詳?shù)模吘挂脖徊⊥凑勰チ诉@么就。”
蘇妍點點頭,“節(jié)哀,你今日剛抵達帝都,可能長途飛行很累,先去我在這里的休息室歇一下吧,養(yǎng)足精神我晚上帶你回家見見我爸媽。”
“不會麻煩表姐嗎?”宣若羽道,“我已經(jīng)在酒店訂好了一個禮拜的房間,不用麻煩表姐的。”
“不麻煩,我處理一下手里的事情,咱們就一起回去,媽見到你應該會很開心的。”不用想,得知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去世,陶靜的心情必然不好,假如這個宣若羽真的是陶敏的女兒,想必陶靜會很心疼吧。
宣若羽也沒有說堅持離開,出去就在蘇妍這邊的休息室睡了一會兒,來之前她可是忙碌了好幾天,再加上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真的是非常的疲累了。
蘇妍這邊卻給慕景年去了一個電話。
“父親大人,今天我這里突然來了一個人,您猜猜是誰。”
慕景年那邊雖然忙,但是接到女兒的電話,一切都不重要,對于女兒三五不時的給自己換稱謂,慕大總裁覺得自己適應的還是很快的。
“小公主,你這沒頭沒尾的,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又不是神仙。”慕景年笑著回應道。
蘇妍“嘖嘖”兩聲,語氣有些神秘道:“我給您一個提示,來自英國。”
“陶敏的孩子?”慕景年直接問出這句話來。
“喲,父上大人很厲害啊,一猜就對,來的姑娘叫宣若羽,她說自己是我小姨的女兒。”
“若是陶敏回來,必然是先找你媽,現(xiàn)在對方直接找了你,按照正常的思維,都不可能是她,她女兒找你做什么?”慕景年對陶敏這個人和名字都無感,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陶敏這個人,在他和妻子戀愛的時候,陶敏就已經(jīng)出國了。
“說是我小姨在去年十月份胃癌晚期去世了,臨終前讓她回國來看看我媽。”陶敏當年負氣和男人離家出走,直接飛到國外,不料想父母卻被她氣的纏綿病榻去世,大概心里也是有著深深的愧疚的,自己無法踏上故土,只能將遺愿告訴了女兒,讓她替自己完成心愿吧,“但是爸,不知道為什么,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歡她,我有種危機感,您不會說我太薄情吧?”
“傻姑娘,有的時候感覺可是很準的,既然有這種想法,爸就讓人去暗中調(diào)查一下。”女兒出現(xiàn)這種感覺,慕景年當然在意,“晚上帶她回家吧,讓我和你媽見一見。”
“沒問題,那我先不打擾您工作了,下午我就帶她回家。”
掛斷電話,慕景年陷入了沉思。
事實上他和妻子都知道陶敏的一些事情,當然也是因為陶敏的丈夫,宣明陽。
宣明陽是隨的母姓,他的父親是英國還算有些知名度的農(nóng)場主向榮,年輕時也是一位中英混血的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后來大學的時候與留學英國的宣明陽的母親宣曉雯展開了一段戀情,據(jù)說當時向家的人還是贊同兩個人交往的,因為宣曉雯和向榮的父親是老鄉(xiāng),只是不知道后來因為什么原因,向榮和宣曉雯分手了。
更讓慕景年弄不明白的是,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向榮之后娶了他母親給他定下來的妻子,但是兩人一直都沒有孩子,而且還是向榮自己的原因。
宣明陽是19歲那年回到向家的,帶著陶敏一起。
他回到向家的時候,向老爺子夫婦都已經(jīng)不在了,而整個向家的生意全部落到了向榮妻子的手里,甚至期間還被賣掉了一處面積最大的農(nóng)場,至于向榮這時幾乎都不管家族的生意,整日的流連酒吧等風月場所。
但是在宣明陽23歲大學畢業(yè)那年,向榮夫婦離奇死亡,宣明陽則是繼承了向家所剩不多且收支不平衡的五家農(nóng)場,到如今儼然已經(jīng)躋身為英國的畜牧業(yè)前三的位置。
當初警方雖然懷疑向榮夫婦死因離奇,有人為的因素,但是其最后都歸結(jié)為向榮拉著妻子尋死,倒是和宣明陽沒有一點關(guān)系。
慕景年每年來往于世界各地,英國也是有眾多的合作伙伴,偶爾在酒宴上見到宣明陽夫婦也是有過三五次的,不得不說,陶老爺子的眼光真的很準,宣明陽是個眼底凝聚著戾氣的人,而陶敏那個時候看氣色和言行舉止,生活恐怕過的并不如意。
陶敏的死,慕景年似乎并不意外,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面,這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他有一點非常的肯定,宣若羽的回國,絕對不僅僅是來探望陶靜這一個原因,說不得探望姨母只是順便,背后還有其他的目的。
下班后,蘇妍就帶著宣若羽往山水龍城去了。
路上,蘇妍也和她說幾句話,無非就是問一下她在國外的生活,對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而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覺得不舒服。
她甚至想過,自己本身就不是個在太過一本正經(jīng)的人,或許真的不適合和這種一本正經(jīng)的人達到磁場共振。
對于宣若羽的到來,陶靜表現(xiàn)的很激動。
哪怕當年陶敏做出那種事情,讓陶靜心里恨極了對方,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里也是想念的。
說到底都是一家人,而且還是她自小疼愛到大的妹妹,誰想到幾十年沒見,如今就真的是天人永隔了。
這些年,陶靜其實一直都在等陶敏回來向他們的父母道歉,向她道歉,誰想到等來的卻是陶敏的死訊。
慕景年則是抬頭看看女兒,沖她眨眨眼,父女倆往樓上去了。
書房里,蘇妍坐在沙發(fā)里,慕景年則是在臨窗的桌前泡茶。
“爸,您是怎么看的?”蘇妍好奇的問道。
慕景年給女兒倒了一杯茶,“你媽大概會留她在家里住一段時間,不過小悅,你的感覺不錯,她回國的目的絕對不單純,宣明陽又娶了一位太太。”
“宣明陽這么渣,妻子才過世半年他就著急的再娶?”當年難道不是喜歡的死去活來嗎?陶敏可是為了他,連爹媽都不顧了。
慕景年望著女兒不忿的神情,笑道:“傻丫頭,別把人想的太簡單了,這個宣若羽不是個表面看上去那么無害的人,你想的對,防著點有好處。爸找人調(diào)查過,宣明陽對這個女兒很是疼愛,這次再娶的是一位手握三十多家農(nóng)牧場的寡婦,她沒有孩子。”
“那宣明陽豈不是賺大了?”蘇妍震驚,“說真的爸,我現(xiàn)在倒是理解這位了,若是我站在他的立場,說不定也會娶了對方,只是我不明白,宣若羽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她和方靜怡是一個類型的人,但是小方那個孩子沒有壞心思,她不一樣。”慕景年端起茶杯,放在鼻翼下輕嗅了一下杯中的茶香,“那個女人幾年前就對宣明陽有意,曾經(jīng)故作不經(jīng)意的接觸了宣若羽,宣若羽很聰明,她將自己父母關(guān)系很早就破裂的事情告訴了對方,去年陶敏死了,今年正月里宣明陽和她結(jié)婚了,這個女人嫁給宣明陽時帶的嫁妝,就是那三十多家農(nóng)牧場。”
“現(xiàn)在那三十多家牧場全部都在宣明陽的名下?”蘇妍蹙眉,說實話有些震驚。
不知道是那位寡婦太傻,還是宣明陽太聰明,而很顯然,宣明陽自始至終為的恐怕都是那三十多家的農(nóng)牧場,這在很多人眼里看來,都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為何那個可憐的女人還是一頭扎了進去?
最重要的是,宣若羽也在其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一個但凡是智商正常的人,怎么能做出在父親的愛慕者面前,說自己父母關(guān)系破裂這樣的話,這不是等著對方趁虛而入嗎?
再者說了,若是宣明陽不結(jié)婚,至少現(xiàn)在宣明陽手里的資產(chǎn)以后都會是她的。
可若是宣明陽和現(xiàn)在的妻子再生了孩子,她恐怕就不會有多大的好處了。
在她的心里,總覺得宣明陽當初對陶敏的感情,并非愛情。
“爸,他們這一家人活的也太累了吧?”蘇妍有感而發(fā)。
“這個誰知道呢。”慕景年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宣明陽雖然后期和陶敏的關(guān)系破裂,但是在事實婚姻存續(xù)期間,他從未在外拈花惹草過,這點大概是受他父親的影像。”
蘇妍癟嘴,“關(guān)系都破裂不知道多久了,他還不如干脆就出去拈花惹草了,說不定小姨就能心冷,早點離開那個男人,獨自傷心也比得上互相折磨。”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總之在沒有弄清楚她此行的目的之前,你只需要和她維持表面的關(guān)系就可以。”
“爸,您這樣的話,要是我被我媽聽到,恐怕會難過的。”蘇妍壞壞的瞇起大眼睛。
慕景年則是沖著女兒揶揄的眨眨眼,“咱們父女之間的秘密,別讓你媽知道。”
而且慕景年真的不認為,妻子會因為妹妹的死,而對宣若羽的突然造訪毫無判斷力,這點他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外甥女再好,難道還能比得上自己的女兒好?
陶敏的死或許能讓她難過一陣子,可是女兒失蹤卻讓她愧疚了整整二十年。
陸湛得知妻子在岳父家,下班后直接開車過來了,等到用過晚飯后兩人一起回去。
蘇妍聽到引擎的聲音,去外面接了陸湛。
“我小姨的女兒從英國回來探親,都差不多三十年沒聯(lián)系了,突然就回來,我有的時候無法接受這種親人。”
陸湛拉著媳婦的小手,不怪她,若是自己的話,恐怕也不會接受。
他多少還是了解岳母家的事情的,就算陶敏當年做錯了事情,但是父母去世連面都不露,說實話這真的可以稱得上是薄情了,再說當年那件事本身就是陶敏的錯,死者為大,就算是陶家老爺子夫婦的錯,身為女兒的陶敏,也不能做的如此讓人詬病。
如果說陶敏因為愧疚無法回來,孩子是無辜的他承認,但是也真的沒必要回來,有什么用?
兩位老人早就不在了,余下的也不過就是一位姨母,當初兩姐妹關(guān)系特別的好,陶靜對妹妹更是特別的喜歡,當初陶靜和宣明陽的事情,陶靜也是勸過父母。
本身沒錯的陶靜,陶敏都三十年沒聯(lián)系,現(xiàn)在再貼上來不是顯得很沒意思?
反正若是陸湛站在對方的角度,這輩子應該是不會聯(lián)系了。
別說什么親人難舍,都已經(jīng)舍了三十年了,人生有幾個三十年,活的長了也就三個。
宣若羽不是東洲人,根本就不在他同情和保護的范圍之內(nèi)。
所以此時陸湛看似冷靜,實則完全和妻子站在一起,堅決反對那個上門“探親”的人。
踏進家門,陶靜看著手拉手走進來的女兒女婿,笑著對外甥女道:“若羽,這是你姐夫陸湛。”
宣若羽站起身,沖著陸湛點點頭,笑著喊了一聲“姐夫”,然后等兩人坐下之后,她才在陶靜的身邊重新落座,之后倒是沒有和陸湛說什么,只有在陸湛開口說話的時候,才會看向?qū)Ψ健?br />
蘇妍自然不至于生氣,雖然陸湛在她心里十全十美,但是終究不是鈔票。
再說陸湛是她心里的最佳男神,可不一定宣若羽也喜歡這種類型的。
人家二十三年來一直生活在英國,英國的紳士長得好看的也不在少數(shù),再加上她的家境很好,說不定就是見多了美男,早已經(jīng)免疫了。
晚飯的氣氛很不錯,陶靜問了很多話,宣若羽也是條理清晰的一一回答姨母的問題。
蘇妍尤其佩服慕景年,心里雖然知道宣若羽的目的不簡單,但是姨丈這個職業(yè),慕大總裁可是信手拈來,完全就是把宣若羽當做一個晚輩來看待。
全程下來,蘇妍真的很想為父親大人頒發(fā)一座小金人,最佳影帝。
當晚,宣若羽歇在了山水龍城,陸湛則是帶著妻子返回家中。
“一路都沒說話,還在想那個女人的事情?”陸湛見熄火后,這丫頭還看著窗外發(fā)呆,下車繞到副駕給她打開車門。
“我就是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別扭,甚至還有種危機感,軍爺,你說這是為什么?”
陸湛拉著妻子下車,領著她走進家門,“很正常。”
“為什么?”她對于看人這一點,說實話有些呆,這點自己也知道。
大學時同社團的一位同學想買一件連衣裙,結(jié)果還差六百多,就向蘇妍借了錢。
那個女同學平時人緣挺不錯,做派在社團成員里心里也挺好的,再加上和她寢室的一位閨蜜是同鄉(xiāng),蘇妍也沒有拒絕。
可是一直都過了好幾個月,對方也沒有再提還錢的事情。
蘇妍不小氣,但是也絕對不是個善財童子,就和對方提了一句,那女同學當時就把錢還給她了,只是臉色有些不太好。
誰知道,第二天她追著人要錢的事情就在社團和周圍傳開了,說她條件明明不錯,也不過就六百來塊錢,還追著人要求還錢。
當時蘇妍礙于對方的情況,是私下里說的這件事,很顯然她要錢的事情是被那位女同學傳出去的。
那個時候蘇妍很不明白,明明是你借了區(qū)區(qū)六百塊錢,好幾個月沒還,怎么她這個要債的反倒是被人在背地里說長道短,什么時候借錢不還的人變得這么囂張了。
最重要的是,看似溫溫婉婉的一個姑娘,怎么會有如此陰沉的心思,她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我要回來哪里錯了?
她當時說真的挺委屈的,還是閨蜜那打抱不平的性子,沖到他們社團,直接懟上了那位老鄉(xiāng),直說的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社團的成員維護的態(tài)度,差點沒把她的閨蜜給氣傻了。
好在這件事鬧大之后,有人在學校論壇上發(fā)了一個帖子,說那個女的總是喜歡和人家借錢,數(shù)目都不大,而且借了之后就絕口不提還錢的事情。
不過蘇妍這件事發(fā)后,社團的人發(fā)現(xiàn)每天都有兩三個人來找那位女同學,要求還錢,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十來個,后來雖然社團的成員向蘇妍道了歉,但她還是退了社團。
本來以為關(guān)系很不錯的朋友,其實情誼真的不是你自以為是的那么牢靠。
有的時候,甚至比玻璃還要脆弱。
望著媳婦那懵懂的小眼神,陸湛憐愛的抱住她,低頭在她眼睛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因為那個女人的眼中,有很深的戾氣,既然爸也和你說讓你維持表面的情分,說明他最開始就看出來了,你多注意點,別讓她傷到你。”
“我身邊有邵云。”
“這個我不擔心,我是擔心她暗中做手腳,你應付不來。”
“那就更不需要擔心了,我身邊還有宋柯呢。”說到宋柯,蘇妍瞇起眼笑道:“我見過他女兒的照片了,小姑娘長得特別可愛,超級萌。”
“那咱們也要個女兒。”
“好啊。”蘇妍美滋滋的點點頭,“人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小棉襖,更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我同意你和小情人恩恩愛愛的。”
陸湛悶笑,她同意有什么用,現(xiàn)在別說兒子女兒,媳婦肚子里還沒動靜呢。
不是他不努力,軍爺其實心里也有點著急了,但是從過年到現(xiàn)在,不是開會就是任務,三五天不回來都是常事,或者還是他不夠努力?
自認為做的不夠的軍爺,晚上拉著媳婦狠狠的操練了一番,一次不行兩次。
揉著酸軟的腰走進辦公室,蘇妍整個人癱軟在皮椅里。
昨晚也不知道軍爺是受了什么刺激,折騰的她直接哭爹喊娘
哦,不對,逼著自己喊他將軍,這個倒是沒問題,軍爺本來就是將軍。
讓她憋屈的是,將軍的媳婦可是敵國女將軍,中的蘇將軍好歹能和陸將軍過上幾十招,她連一個回合都挨不住。
以后絕對不寫這類型的了,換一個舒服點的。
“話說,他到底是怎么看到的?我明明每天都帶著。”蘇妍嘀咕一聲,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可惜,讓蘇妍頭疼的是,宣若羽再次出現(xiàn)在她公司內(nèi)。
天知道她真的不想見到這個小姑娘。
“表姐,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
蘇妍含笑招呼她坐下,讓張柳上茶點,撐著下巴笑瞇瞇的望著對方,小姑娘眼神清澈如水,她還真的看不出軍爺口中所說的戾氣,難道這是因為她道行太淺的關(guān)系?
“沒有,在家里睡得還好嗎?”都是千年的狐貍,玩的一手好聊齋。
“很好,姨母很關(guān)心我。”
“能不關(guān)心嘛,之前我結(jié)婚的時候,你姨母還和我說起你母親,只是她們分開三十來年了,始終都聯(lián)系不到,雖然因為你回來,我媽知道小姨不在了,但是還有你不是嗎?好好的在家里住段時間,或者有時間的話回老宅子看看,現(xiàn)在還有人打理著呢。”
“嗯。”宣若羽點點頭,“我很喜歡姨母,看到姨母就好似看到了我媽一樣,只是我怕表姐生我的氣。”
“我有什么可生氣的,咱們可是表姐妹。”
“姨母對我好,會讓表姐覺得自己被忽略,我心里過意不去,不過我只在國內(nèi)待一個禮拜,之后我就要回去了,否則我爸和賽西拉阿姨會生氣。”
蘇妍起身走到宣若羽對面坐下,“別說傻話,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又不是三兩歲的孩子,還和你這丫頭爭父母的疼愛,回去之后若是有機會再過來玩,咱們家永遠歡迎你。”
“謝謝表姐。”宣若羽眼眶微紅,之后秀麗一笑,“我在這里坐著看看雜志就好,表姐工作吧,否則我以后會不好意思來的。”
“我媽上班去了?”她遞給宣若羽一塊藍莓夾心餅。
她還真的希望這個姑娘不好意思,以后就別來了。
宣若羽接過來輕輕的咬了一口,點頭道:“嗯,我在家里待著無聊,就來表姐這里坐坐。姨母說等后天她休息,就帶我去我媽媽生活的地方看看。”
“去看看吧,順便再去看看外公外婆。”
“表姐也去嗎?”
“去看看也好,我只是每年跟著你姨母去給外公外婆掃墓,老宅倒還真的沒有回去過。”
“那好,咱們后天一起過去。”
宣若羽全程很安靜,一上午的時間,蘇妍在這邊敲敲打打,她則是在那邊看著雜志,喝著咖啡,動作優(yōu)雅恬靜,若非第一眼就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兩個人說不定還真的能處的很好。
中午,兩人一起去餐廳用飯。
公司的人看到宣若羽,笑著詢問蘇妍對方是誰。
得知兩人是表姐妹,倒也沒有多大意外,畢竟看眉眼還是多少有些相似的。
雖然宣若羽同樣很漂亮,而且氣質(zhì)也優(yōu)雅,第一眼給人一種出塵脫俗的驚艷,不過多看幾眼,就感覺這個姑娘不太好接近。
她這個人和蘇妍差不多相反,蘇妍是個五官艷麗的女人,但是性格卻很柔和,而且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和這種人做朋友只會覺得很輕松。
說的再通俗一點,那位表妹就是給人一種仙子的感覺,而老板則看似不是人間煙火,實則煙火氣很重,哪一個容易相處,一目了然。
宣若羽并沒有在乎公司員工的心里想法,和蘇妍一了菜后,坐在一起吃飯。
“表姐,你們工作餐真豐盛。”
“沒辦法,總得讓他們吃的好吃得飽,這樣才有力氣干活。”蘇妍看了周圍的人一眼,“個個都是美食家。”
“老板這話說的,吃不飽當然沒力氣干活了,而且我們這是干的多才吃的多。”
“就是就是!”
餐廳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熱鬧起來,宣若羽則是羨慕的看著他們,眼神卻微微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費浪和陶正熙午飯后一起往15樓的房間去了,因為現(xiàn)在公司的員工不少,除了一些離家近的,每晚都會開車回家,一般的員工都會在這里給自己留一間屋子。
他們兩人正好住在一起,只是兩人的喜好風格不同,費浪偏向于浪漫式裝修風格,而陶正熙則是偏向于簡約式風格,住之前兩人各自把自己的屋子重新裝修了一遍,客廳和洗手間因為是公共區(qū)域,反倒是免遭二人的毒手。
“老板的表妹”費浪深邃的眼神閃著點點的異光,“不太好相處。”
陶正熙打開門率先走進去,“哪里是不太好相處,明明就讓人不想接觸。”
“但是不可否認,長得很漂亮,雖然我喜歡的是老板那種類型的。”
“我不知道你對咱們老板還有想法。”陶正熙直起腰走進客廳。
“不是你想的那種,就是看著舒服。”換上拖鞋,汲拉著走到沙發(fā)里坐下,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正熙,你喜歡哪種女人?”
“小家碧玉。”陶正熙側(cè)臥在沙發(fā)里,“顧家且精通廚藝的,脾氣溫和還要知書達理的。”
“我覺得你生錯了年代,你應該生活在古代。”費浪“咔嚓咔嚓”嚼著蘋果說道。
“說的是啊,沒辦法,慢慢來,35之前能結(jié)婚就行。”左右他家大哥都生了三個小子了,家里也不指望著他傳宗接代。
“有想法。”費浪扔掉蘋果核,癱在沙發(fā)里,“我覺得我應該盯著那個女人,她看上去好像天上的白云純潔無垢,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她的動機絕對不純,希望別招惹到咱們老板。”
“嗯,我也這么想的。”
若是被蘇妍知道兩位總監(jiān)的對話,指定會激動的無以言表。
公司里有宋柯真的是太好了,那火眼金睛,看人毒辣的程度,真的是天上地下獨一份了。
不過公司里有這么幾個厲害的高管,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希望以后別鬧得公司里雞飛狗跳就行。
接下來的這兩天,每天上午宣若羽都會來公司里報道,下午則會由蘇妍送她會山水龍城,然后晚上再和陸湛一起回家。
禮拜天,陶靜休息,蘇妍也在一大早就回到了家。
“來這么早?吃飯了嗎?”看到女兒,陶靜招呼她過來一起再用些早飯。
蘇妍則是走到沙發(fā)里盤膝坐下,打開了電視劇。
“爸媽別忙了,我和陸湛吃了早飯才過來的,你們別著急,晚點走還能暖和一點,外面的風有點大。”
現(xiàn)在是早間新聞時間,上面正播放著年初的各大國家重大會議,當然陸湛也在其中,攝像機還給了他好幾個鏡頭,這不是實時的,而是昨天的會議新聞。
說的什么蘇妍沒有太過關(guān)注,都是一些有關(guān)國家富強的事情。
按理說她不喜歡宣若羽,今天完全可以不去,但是她放不下陶靜。
雖然父親大人說,老媽心里很仔細也清楚,但是有個人在旁邊,說不得能讓宣若羽顧忌一點。
至于顧忌什么,她不知道。
憑良心講,他們家和宣若羽其實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哪怕陶靜是她的親姨母,但是兩家也有三十多年沒聯(lián)系了,仇恨更是談不上。
若是她此行的目的只是單純的探親倒好說,敢把歪主意打到他們家的頭上,相信老爸那邊絕對不好糊弄。
宣若羽有心思,這點他們幾個都知道,既然是親人,有難處你說出來就是,難道看在已故陶敏的份上,他們家還能看著她難過?
你這樣藏著掖著,反而讓人心里不舒服,對你也沒辦法真正的疼愛和放心。
失與得,總在一念之間,端看你是如何擺正這個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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