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六個年頭的新年就在一場強降雪中來臨了。
今天就是除夕,天氣預報說這場雪大概要明天晚上才能減弱,而至于什么時候停,恐怕要等到正月初三四吧。
好在公司在臘月的25給全部的工作人員放了假,若是晚一點的話,估計客運和飛機都要因為這場強降雪而無法通行,一時間這個年也變得更加忙碌起來,很多在帝都打拼的外地人員,要么租車要么拼車,一路繞行返鄉(xiāng),高速因為積雪太厚,已經(jīng)全面封鎖。
慕老爺子此時在家里看新聞,外面門鈴響起來,他起身上前開門。
“爺爺。”蘇妍看到慕老爺子,趕忙在門口跺跺腳,抱著兒子竄進屋,“呼,外面可真冷。”
“現(xiàn)在就冷,等雪化的時候你還不得縮在家里不出門?”老爺子哈哈笑著,上前給小家伙扯開身上的羽絨服,“趕緊喝杯茶暖暖身子,你常叔出去買菜了。”
“爸媽他們還沒來?”蘇妍問道。
“一會就來,這大過年的,早上難得能睡的懶覺。”老爺子讓兩個小家伙在他身邊坐下,沖陸湛道:“給你爸媽打電話,中午過來吃飯吧。”
陸湛遞給媳婦一杯茶,笑道:“來之前已經(jīng)說了。”
這邊剛說完沒一會兒,外面陸遠棋夫婦就拎著大包小包的過來了。
老爺子見狀,哼道:“來就來,帶什么東西。”
“也不是別的,都是老陸去外面出差的時候,買的茶葉。”陸太太暖暖手,上前摟著陸明淵就是一陣熱乎。
之后陸遠棋不甘寂寞,上前抱著小孫子,和老爺子邊說話,邊逗弄著小孫子玩。
陸太太見狀,把陸明淵往丈夫懷里一塞,就做到媳婦身邊和她說話去了。
“小悅,明年還忙不忙?”
蘇妍望著婆婆那燦爛的眼神,笑道:“您也別套我的話,我哪一年不忙啊?孫子您不嫌累就繼續(xù)帶著。”
“我先聲明,我可不是和你搶我孫子。”陸太太趕忙舉手證明清白,“你知道的,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就是隔代親,平時都是我?guī)е惆忠簿驮缤砟芎退麄兺嫱妫龅诫p休的時候,就被你媽給接去玩兩天。”
“您和我搶也沒關系,反正我有陸湛!”蘇妍歪著小腦袋,笑的賊兮兮的。
陸太太見狀,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她特別喜歡孫子這不假,但是也不想因為這倆小家伙的關系,讓媳婦對她產(chǎn)生什么誤會。
蘇妍拍拍婆婆的手,“您別想太多,有的婆婆都干脆不幫著看孩子呢,您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再說咱們可是一家人,孩子在哪里不是住,難道住在奶奶家里,會受委屈不成?我就怕你把這兩個小家伙給寵壞了。”
“我是寵著,但是也知道怎樣做是為了他們好。你瞧瞧陸湛不就是被媽養(yǎng)的很不錯?”陸太太說完,覺得自己有些自夸不太好,“大概吧。”
慕澈是最早來的,一過來就和陸湛湊到一起談論國家大事以及民生百態(tài)了。
等人都到齊之后,常懷林才拎著好幾個購物袋從外面進來,其他人見狀,趕忙上前幫忙。
“姐,你們的屠龍什么時候上映?”
“正月就上映,元宵節(jié)第二天。”
“這才好,我都等著急了,真想看看姐你演的趙敏是什么樣子。”
“應該還行,至少我是滿意的。”
慕情在那邊惋惜道:“那我在國外豈不是看不到了?”
“絡可以看到。”慕凌道。
“哦對,忘了,姐,絡什么時候能看到?”
“大概在兩天后吧,應該是。”
她們公司只是賣播放版權,至于人家什么時候播,那是他們自己在合約里定下來的,她會和對方商議一下,至少要保證大家都賺錢才行。
這一年因為有兩個小家伙的加入,慕家的年夜飯變得格外的熱鬧。
有的時候蘇妍很擔心老爺子的身體,畢竟老爺子已經(jīng)即將步入90歲大關,不過老爺子的私人醫(yī)生則說,他老人家的身體很好,目測活到百歲是沒問題的,這么大年紀,在公園里玩單杠,甩出年輕的小伙子幾條街,雖然有些喘,休息一會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上班時間定在十七,蘇妍這段時間就和陸湛帶著兩個孩子兩家輪換著住,畢竟平時一年到頭的不在家里待著,過年這段時間就應該在家里多陪陪父母。
只是這天在山水龍城陪父母的時候,陶靜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我是好,你說有這種事?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知道了,我馬上來。”
陶靜掛斷電話后,對他們道:“你們在家里玩,我有事有去處理。”
“媽,出什么事了?”蘇妍起身問道。
“江城狀告等青春侵權,我去看看情況。”陶靜換了衣服,直接自己開車離開了。
蘇妍坐下后,望著慕景年道:“爸,江城是誰?”
“我也不太清楚,你上查查。”
蘇妍把孩子交給慕景年和陸湛,抬出手機打開了搜索引擎。
江城的名字出來時,她發(fā)現(xiàn)這居然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是絡作家。
三年前大學畢業(yè)后就開始絡創(chuàng)作,前后出版了六本暢銷中長篇,其中每年出版兩本,而且這些幾乎都都被翻拍成電視劇。
而我在年華里駐足更是被稱為現(xiàn)今最暢銷的絡青春讀本。
這本她沒看過,而在正月初六上映的等青春她卻知道。
蘇妍這個年紀已經(jīng)很好看青春讀本了,因為沒次看到那么青春洋溢的名字,她都會有種追憶逝去的青春的遺憾,她的青春并不完美。
至少沒有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這就是最大的遺憾。
如今的青春絡讀本,無不是描繪那些雖然遺憾疼痛而沒有結(jié)局的青春題材。
于她不太合適。
等青春是在臨海衛(wèi)視播放的,所以蘇妍才清除。
退出搜索引擎,她直接給許直去了一個電話,沖著慕景年和陸湛抬手指了指樓上。
“蘇總!”許直這個時候也在家里著急上火的,看到蘇妍的電話,直接嘆了一口氣。
“許總,現(xiàn)在有些麻煩是吧?”
“可不是,我國的版權法規(guī)定,有官司的視頻是不允許在電視臺播放的,我這邊才播了三天,這就直接攤上這么一回事,不過后續(xù)的事情我不愁,現(xiàn)在就是還愁該怎么彌補這個空檔。”
現(xiàn)今圈內(nèi)的版權合同,都有一條明文規(guī)定,必須是原創(chuàng),涉嫌抄襲的話他們有權按照三倍的價碼追回損失。
若是這次事情江城最終獲勝,他們將會得到三倍的賠償金,也就是6個億的違約金。
可是錢他不在乎,關鍵是你們現(xiàn)在不讓我播,你讓我們八點檔怎么辦?
總共20集的青春偶像劇,接檔的就是聚星傳媒的屠龍,具體時間已經(jīng)敲定下來了,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時間能怎么弄?也沒有14集的電視劇了呀。
“那就提前播放屠龍吧。”蘇妍一錘定音。
“可是蘇總,咱們合同有規(guī)定”
“我自認為咱們兩家這幾年合作的很愉快,如今你們電視臺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總要有新劇填補空缺的,而別的劇若是播放的話,恐怕到時候無法預期播放屠龍,你們可以提前播放,不過下一部戲的首播版權我可能要賣給帝都衛(wèi)視了。”
聽到蘇妍的話,許直懸著兩天的心終于是落了地,他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感激蘇妍了。
“蘇總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許直都四十歲的人了,此時眼眶都有些泛紅,“不怕你笑話,我別的產(chǎn)業(yè)都是從我父親手里接過來的,唯獨這家電視臺,是我憑借自己的本事運營至今,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見不得它出事。”
“我明白。”
“不過今天蘇總這么幫我,下部戲我們等帝都衛(wèi)視首播完再播,謝謝蘇總。”
掛掉電話后,許直直接拎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爸,就快要吃飯了?”許直的女兒開口喊道。
“我今天在電視臺吃,你們別等我了。”
臨海衛(wèi)視鬧出這么一件事,很多人心里都明白,等青春在事情沒有蓋棺定論的時候,是沒辦法看到了。
很多的年輕姑娘心里都很不舒服,畢竟這部戲真的很好看。
不過就在當天上午,臨海衛(wèi)視發(fā)布微博以及電視廣告,說是屠龍接檔涉嫌侵權的等青春。
有的人很高興,有的人則特別的反感。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看武俠劇的,就比如一些沉浸在青澀愛戀當中的小姑娘。
但是不管如何,這部戲也在當晚,以一種很敏感的時期打開了。
不說電視劇的劇情和質(zhì)量,江城和等青春的發(fā)行方天鑒影視傳媒的官司,在一開始就引起了業(yè)界眾多人的關注。
尤其是江城的書粉,更是在絡上強烈譴責其編劇太過丑陋。
等青春的編劇高陌也在這一行呆了有好些年了,和十幾位資深的導演合作過,也拍攝出不少的高收視率影視作品,人脈絕非一個絡小作家可比擬的。
如今被一個出版過幾本書的小作家告上法庭,對方豈能不生氣。
而且對方也絕對不會承認抄襲,只說是想法產(chǎn)生的碰撞,這在創(chuàng)作上是在所難免的,并且諫言對方的粉絲,別隨隨便便就給人扣上抄襲的帽子。
你這樣說,人家的粉絲豈能愿意接受?
說的好聽,還“思想碰撞”,怎么沒撞死你?
高陌如今被江城狀告抄襲,她的家人跟著受到了很大的影像,甚至絡上都有人開始人肉他們一家人。
她這兩天好幾次發(fā)帖立正,自己絕對沒有抄襲。
但是每一次的微博都會被無數(shù)的人刷到癱瘓,絡上關于她人品的問題也在不斷的發(fā)酵,就連以往合作過的導演也無一人幫她發(fā)聲。
高陌沒有看過江城的,自然沒有抄襲,若是情節(jié)真的雷同,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和江城的思想真的產(chǎn)生了碰撞。
但是如今絡上有人已經(jīng)做出調(diào)色盤進行對比,看到上面花花綠綠的顏色,高陌覺得很冤枉。
現(xiàn)在的青春愛情無非就是那么一些套路,而且她寫的還多少有些自己的回憶在里面,怎么一夕之間就成為別人的了?怎么就構(gòu)成抄襲了?
為此,高陌只能靜下心來細細的解讀我在年華里駐足這本。
利用半天的時間看完,高陌只能說這真的是冤死。
她可以很明確的表態(tài),自己并未抄襲江城,甚至可以肯定的說,是江城抄襲她的。
確定好之后,高陌就給自己的律師去了電話。
高陌找的是長恒律所的一位精通版權官司的律師袁康。
其證據(jù)就是她大學期間三無不是的在某論壇上發(fā)布的日記形式的連載,其中大部分的情節(jié)都是她親身經(jīng)歷的,而這部等青春就是她根據(jù)自己的某段時期的經(jīng)歷重新修稿而成的。
所以就算是抄襲,她也是抄襲的自己,而絕對不是江城的。
隔日,事情突然出現(xiàn)翻轉(zhuǎn),高陌一紙訴狀,反而將江城訴諸法庭,狀告江城抄襲她在十二年前寫的。
一時間,所有吃瓜群眾以及憤怒的江城分都有些懵逼。
你們這是鬧什么?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給不給我們一個消化以及思考的時間?
這是玩的什么心理戰(zhàn)術還是所謂的營銷手段。
同樣作為吃瓜群眾一員的蘇妍,絕對不會在事情沒有蓋棺定論之前發(fā)布任何的文字信息,她就喜歡在背后默默的瞧著劇情的走向。
翻開微博的熱搜,蘇妍只能感慨,人生如戲。
“哪位高智商的博友能分析一下,她們倆這是在弄什么?”
“作為江城粉,我不相信她抄襲高陌,高陌這部等青春很明顯里面就有駐足的脈絡和影子。”
“但是我看過高陌的這本原著,構(gòu)詞造句以及劇情比江城的更加飽滿。”
“難道就因為飽滿就否定她抄襲嗎?”
“駐足可是比等青春時間早了兩年,誰抄襲誰這不是一目了然?”
這種官司本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敲定下來的,一直到聚星傳媒上班,這此事件還處于采集證據(jù)的狀態(tài),至于要采集多少,蘇妍不知道,她對于這方面了解的并不多。
不過蘇妍的想法是,這件事本身或許并不涉嫌所謂的抄襲。
江城所說的劇情雷同,很多的細節(jié)也相似,但是卻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正所謂誰的青春沒有迷茫,失落,瘋狂,堅定過。
高陌畢業(yè)于名牌大學中文系,江城也是如此。
只是高陌的文字里面有種經(jīng)過歲月沉淀下來的深沉和遺憾,而江城的文字里更多的是激情與夢想的碰撞,偶爾劇情累死,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不同,這足以說明高陌駕馭文字的功底,是目前的江城所無法到達的。
當然,她也不會憑著這種文字的駕馭力就否定誰抄襲誰的問題,這件事法律說了算,而不是靠輿論。
上班第一天,他們公司照舊的開迎新宴會,設在公司的宴會廳里,各種美食蜂擁而來,今天蘇妍也請了圈內(nèi)關系比較好的朋友,有演員,導演,平時合作的電臺老板等,喝多了也沒關系,公司不遠處就是酒店。
許直帶著妻子女兒也過來了,見面就是對蘇妍表達謝意,直接喝光了一杯紅酒。
“蘇總對這次的事情怎么看?”許直問道。
蘇妍斟酌后說道:“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當然這不是場面話,至于說是誰抄襲,我不是當事人,這件事還真的是無法斷定,不過說句真心話,這個圈子,并不比咱們這個圈子平緩多少,私底下中也是暗流涌動。”
“是啊。”許直嘆口氣,“我還沒有和對方談過這個話題,總要等到最終結(jié)果出來才行,若是判定抄襲,我們再追責也不晚,若是沒有的話,哪怕是因為這件官司影響到了我們電視臺,我也決定重新播放完畢。”
蘇妍贊賞的笑道:“許總,這就是你身為一言堂的便利,老板做的好,總能達到最滿意的效果,有的電視臺會有好幾個股東,這樣的話難免會因為意見分歧,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我們電視臺和你們制片方,屬于魚水關系,誰也離不開誰,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許直端著高腳杯笑道:“其實說句玩笑話,我這邊也不差那點違約金,法律還沒有判決,我就急匆匆的讓人家支付違約金,這種事我還真做不出來。”
“很多制片商自然愿意和許總這樣的人合作,但是也要防著才是,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哈哈,蘇總說的是。”
蘇妍品嘗一口杯中的紅酒,望著許直笑道:“不如咱們今年再合作一檔娛樂節(jié)目吧。”
“哦?什么性質(zhì)的?和青春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等我仔細的考慮一下,至于青春這個你們是否還要繼續(xù),我覺得不必如此著急,該為三年一屆也是可以的,每年都這樣恐怕會過度消費關注度,就怕維持不了幾年。”
許直想了想后,點點頭道:“確實應該考慮這一點,回去后我會和他們商量一下。”
“新節(jié)目類型我主要是定在三個方面,歌曲,美食和探險三種,至于最終敲定哪一種,我會給許總打電話的。”
“靜候佳音。”
“我這還到處找蘇總呢,沒想到在這里和許總說話呢?沒有打擾二位吧?”來的是一位很干練的女子,是帝都衛(wèi)視的副臺長尹萌萌,很可愛的名字,和她那女強人的氣質(zhì)有些不符。
“哎喲,尹副臺,老楚怎么沒來?”許直看到對方,向蘇妍介紹對方。
蘇妍倒是對這位干練的女強人第一眼印象非常的好,她很佩服這種女人,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足以說明她的能力,若不是憑借真本事,楚臺那邊的關卡可是很嚴格的,她絕對走不到今天。
“楚臺今天去看望薛老臺長了,正好兩個日子碰到一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還是我自告奮勇過來了呢,就是要親自看看咱們的蘇總。”
“薛老臺長今年也有七十”
“七十七了。”尹萌萌笑道。
“哦對,已經(jīng)七十七了,那今年可是要好好的給他老人家過壽。”
“是啊,到時候楚臺肯定是要去的,畢竟他是薛老臺長親自提拔起來的。”尹萌萌說完,望著蘇妍道:“蘇總,這次屠龍可是被許總搶了先,下次讓我們先播吧?”
“可以。”蘇妍笑著點點頭。
許直哈哈笑道:“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啊,碰上這種事,只能先播放屠龍救急,我和蘇總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蘇總還說這次我們搶了先,下次就把首播版權讓給你們,我們就等著你們?nèi)坎ネ曛螅俣ㄍ黹g檔。”
“楚臺說的果然沒錯,和許總合作就是愉快。”
尹萌萌原本想問問平津衛(wèi)視為何沒有出現(xiàn),不過她也知道這兩年聚星傳媒幾乎很少和平津衛(wèi)視合作了,只因為那邊新?lián)Q了一個臺長,原來的臺長掉到市廣電工作了,算是高升。
至于現(xiàn)在的這位臺長,似乎有些太過諂媚,至少很討好蘇妍。
楚臺曾經(jīng)和她說過,蘇妍這種人若是喜歡這種態(tài)度,身邊向她諂媚的人能繞著帝都轉(zhuǎn)好幾圈,可是看看不管是絡還是別的渠道,和蘇妍之間的態(tài)度一向都是普通的相處,就可以知道她不是那種眼高于頂?shù)娜耍瑧B(tài)度都把持不正,合作就不好談。
圈里的人都知道聚星傳媒出品的影視劇質(zhì)量如何,但是價格卻一直都不算高,至少比起之前的絕大部分電視劇要低的多,明白的人知道她這是想將這個圈子里的價格壓一壓,別人不敢這么做,因為做了就很難提上去,蘇妍不怕,人家有錢啊。
當然電視臺和視頻媒體對這種現(xiàn)狀很喜歡,這個圈子里的錢也著實太好賺了,不壓一壓早晚會反彈的,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無法預料。
再說他們也不喜歡自己電視臺,每晚黃金檔就是播放一些爛劇,觀眾口碑可是很重要的。
“老板,公司新的一年,唱首歌吧。”宋柯走過來,沖兩位熟人點點頭。
蘇妍挑眉,“不是有葉塵康娜他們嗎?找我做什么?”
“這不一樣,別磨蹭了,快去吧。”
“知道了,抱歉兩位,我們公司的員工,都有些能鬧騰。”向兩位點頭示意,蘇妍就拎起裙角走上臺。
“老板,來一首,來一首”
前面有幾個員工看到蘇妍后,就開始起哄,到后來整個宴會廳都熱鬧起來,齊刷刷的喊著“來一首”。
蘇妍哭笑不得的看著下面的人,對現(xiàn)場的人道,“給你們演奏一首鋼琴曲吧。”
坐下后,蘇妍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
這首曲子很清新,透著一股清風拂過的味道,空氣中似乎有不知名的花朵在悄然綻放,淡淡的余香在你的感官中不管的蔓延,然后隨著那股清風被帶去遠方,留下一種些許的遺憾與懷念,之后細細的品位,恍然從心底涌上一股喜悅的情緒。
彈奏的時間并不長,結(jié)束后,現(xiàn)場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有人詢問這首曲子的名字,蘇妍告訴他們沒有名字,就是自己隨便彈的。
事實上并非如此,這首曲子是她母親創(chuàng)作的,當時她父母還處于戀愛狀態(tài),母親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是國內(nèi)很有知名度的鋼琴演奏家了。
她曾經(jīng)也問過母親這首鋼琴曲的名字,那個時候母親就告訴她,沒有名字。
以后她才明白,所謂的沒有名字就是因為這首曲子說的是愛情,而愛情本身就是千變?nèi)f化的,沒有固定的形式。
次日,公司正式開始上班。
一大早抵達公司,宋柯看到她進來,道:“各部門已經(jīng)通知了,九點半開始會議。”
“好,我整理一下,到時讓張柳通知我。”新的一年,她需要整理一下這一年的大體運營思路。
在辦公室做好,她將過年時整理好的文檔調(diào)出來,確切的斟酌了一下,沒有問題后通知張柳打印出來,到時候分發(fā)給各部門的主管。
電視劇電影她已經(jīng)敲定好了,動漫也準備好了,電影劇本她更是在過年期間準備的七七,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就能籌備開機,電視劇卻需要等兩個月,動漫這邊也有一部分的漫畫,已經(jīng)可以投入制作。
“妍姐,到時間了。”張柳敲門進來。
“這就來。”她起身往會議室走去。
來到會議室,各部門主管已經(jīng)都到齊,她讓張柳把計劃書分發(fā)給眾人。
“今年咱們最先開機的是一部電影,劇本還剩下最后的整理階段,大概半個月左右。電視劇是屠龍的前傳,這個還不著急,女主角和溫雅不太符合,所以李導你就需要自己斟酌。動漫部那邊可以投入制作了,張韜那邊在保證質(zhì)量的同時,也要緊湊起來。還有今年康娜的全球巡演,我過年的時候聯(lián)系了格里森導演,他表示愿意試試,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突破,這個宋柯和對方多溝通聯(lián)系。還有演員的通告,我還是那句老話,質(zhì)量才是關鍵。”
之后,眾人各抒己見,說了今年需要改進的地方,這個會一直到中午才結(jié)束。
餐廳里,張碩吊兒郎當?shù)倪^來蹭飯。
“你怎么來了?”唐心望著他,這么早就起來了?
“你現(xiàn)在挺著大肚子,酒吧我交給店長了,我以后每天中午過來陪你吃飯,晚上接你回家。”張碩自顧上前取了飯菜,來到蘇妍這桌坐下。
蘇妍滿意的點點頭,笑道:“你有這樣的心,我倒還敬你是條漢子。”
“嗨,小嫂子這話就不耐聽了,說的好像我不是條漢子似的。”
“我就沒見別的漢子長這么好看的。”蘇妍吐槽。
張碩嘖嘖搖頭:“說話就說話,別人身攻擊好不好,我這張臉也沒犯罪,再說我也不想長這樣,爹媽給的我有什么辦法?之前我還真想著去整容,可后來一想拿東西不靠譜,萬一不小心整殘了,我連現(xiàn)在這張臉都沒有。”
“可千萬別整,唐心就喜歡你這張臉。”
“說謊也要有點技術含量好不好。”張碩哼哼笑道:“因為這張臉,我可是在唐心面前晃悠了好幾個月,人家才同意的。”
“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只要你一露臉,就撲上來?”費浪和張碩熟悉了,幾乎每晚都要到樓下去和兩杯,倒是能和酒吧里的女人鬧得很嗨皮,不過卻從來沒見他和對方有過那種親密的關系。
“以前別的女人和我媳婦能一樣嘛,別亂說,很容易造成夫妻不和諧的,我可是快要做爸爸的人了。”張碩心里舒口氣,好險好險,差點說漏嘴。
“不是我說費浪,你咋還不結(jié)婚呢?我們東洲就沒有你喜歡的姑娘?”聰明的男人此時就應該轉(zhuǎn)移話題。
“我可是不婚主義,以后遇到喜歡的再說,現(xiàn)在單身,能玩的時候就玩,免得以后結(jié)了婚,還要看太太的臉色過日子。”
陶正熙暗自翻了一個白眼,“我看你可不像那種看老婆臉色過日子的男人。”
“真的嗎?”費浪哈哈笑道:“我也不想被老婆看的死死的,那樣多沒意思。”
“當著我們女人的面怎么說話呢?”蘇妍打斷他們,“這不叫怕老婆,愛她你才會在乎她的想法。”
費浪混血兒,將就婚姻自由,若是結(jié)婚后要因為對方而遷就自己的一切,那么他根本就不會結(jié)婚。
“我在乎對方,對方也會在乎我吧?”
“對。”
“所以我討厭束縛,她就不能束縛我吧?”
“我不想承認,一張結(jié)婚證把整個人束縛住。”
“所以,結(jié)婚沒什么好的。”費浪聳肩,“每日里工作之余還要去考慮對方的心情,我為什么要那么累?”
蘇妍到嘴的“為了孩子”咽下去了,“是啊,為什么呢。”
“就是,為什么呢。”費浪優(yōu)雅的吃著午餐,“我們生來就被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束縛,這個我沒理由反對,但是婚姻這方面我自己可是有決定權的。”
婚姻這種事,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看法,她沒權利改變別人的想法。
也沒必要。
不過她嫁給陸湛,絕對不是束縛。
傍晚回到家,打開玄關門,蘇妍就聽到一陣很好聽的笑聲。
下一刻,蘇妍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fā)里的人,整個人就覺得不舒服起來,心里的厭惡感一波接一波的涌上來。
“表姐。”宣若羽瞥見蘇妍,含笑站起身,“你回來了。”
你他媽管我回不回來,臭娘們。
“你什么時候來東洲的?”她踩著拖鞋進來,陸湛此時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回來了。”陸湛眼神有些無奈的看著蘇妍。
“嗯,晚上吃什么?”她招呼宣若羽坐下。
“都是你喜歡的。”陸湛說罷就低頭繼續(xù)準備晚飯。
宣若羽將電視音量調(diào)“表姐,不介意我來你家吧,我是上午抵達東洲的,從姨母那邊問了你的地址,也是剛到?jīng)]半個小時。”
“你來都來了,我介意的話你會走?”蘇妍半認真半玩笑的說了一句,然后起身對她道:“你先看電視,我上樓洗個澡。”
蘇妍上樓后,宣若羽清麗的小臉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扭頭對廚房的陸湛道:“姐夫,表姐是不是不喜歡我?”
“”陸湛心里也有種想飆臟話的沖動。
喜不喜歡你,你自己看不出來嗎?我媳婦很明顯看到你就特別的煩。
你背后都破壞我們的婚姻了,現(xiàn)在還掛著一張九天仙女的表情,來我們家里是幾個意思?
別當他是軍人,就不會做什么讓人下不來臺的事情。
“是我要避嫌。”他抬頭很嚴肅的看著宣若羽,“雖然你和小悅是親戚,畢竟也二十多年沒見,你一個姑娘出現(xiàn)在我們家,本身就不合適。”
“姐夫也討厭我?”
什么叫他也討厭她?
難道他不能討厭她嗎?
這話說的怎么這么讓人誤會呀?
“我對你沒有什么喜歡討厭的,你對我來說只是陌生人。”
宣若羽見陸湛說的很嚴肅,心里頓時就有種無明業(yè)火。
她在英國裙下之臣就眾多,這張臉雖然和蘇妍并不太一樣,但是卻也不比蘇妍差到哪里去,兩人完全就是不同的類型。
在宣若羽心里,蘇妍的那張臉就是太風塵,嫵媚?笑死人了。
那種風騷的長相,能比得上她這樣的?
別看陸湛現(xiàn)在一副很正經(jīng)的模樣,說不定就是礙著蘇妍的身份背景,才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從去年開始,宣家的產(chǎn)業(yè)就遭受到了一連串的打擊,如今他們家原本的農(nóng)牧場幾乎都折損了,只留下后媽手里的二十多家還在苦苦支撐。
她這次回來絕對不是“探親”的,而是拉贊助的。
慕家有這么多的錢,全球第二富豪,怎么就不能幫幫他們家了,說到底兩家也是親戚。
她和蘇妍同是一個外公,憑什么蘇妍就能人生得意,她就要處處低她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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