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只有一顆心,然而林峰卻有佛心和劍心。 所謂的佛心和劍心并不是指真正的心臟,而是在修行中所穩固的境界。 可以佛心和劍心是林峰武學的根本。 若不是今武當掌門輸入的劍意穩住了林峰的劍心,想必他這些年苦練的純陽劍氣就此廢去。 武當掌門讓眾人先散去,唯獨留下了喬維淵,讓他和自己在這里等候林峰蘇醒。 把林峰交給武當掌門,眾人也十分放心,都各自回房間了。 等眾人離開后,掌門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你先歇一會,我要看一下林峰。”掌門對喬維淵道。 “看一下?”喬維淵有些疑惑道。 “對,看一下。”掌門完把手放在了林峰的頭頂。 喬維淵明白了“看一下”的意思,就是武當掌門用內力查看林峰的身體狀態。 掌門閉上眼,把一絲內力輸入林峰的體內。 這一道帶著些許劍意的內力,在林峰的體內暢通無阻。 此刻林峰的丹田已經枯竭,一絲內力都沒有了。 然后掌門的這一絲劍意看見了兩個人在丹田內。 這兩人并不是真實的人,而是林峰的劍心佛心所化。 左邊的佛就如同每次林峰用出萬般諸佛所出現的佛像,此時他怒瞪雙眼,手掌伸出想要拍在對面人的頭頂。 對面是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老者,他耷拉著腦袋,也耷拉著雙手,身上的道破破破爛爛,胡子和頭發也十分雜亂,看上去很像一個穿著道袍的乞丐。 而佛掌快拍到老者的頭頂時,老者猛地抬起頭。 這一刻仿佛有一層光芒籠罩在了老者的身上,本來雜亂的胡子和頭發無風飛揚起來,竟然顯得有些縹緲的味道。 老者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紙劍,迎上了那只佛掌。 掌門的內力化成一柄劍,隔在了掌與劍之間。 佛心和劍心看見這柄劍,都停下了手。 他們不敢對這柄劍做出任何違抗的舉動,因為僅僅是一絲內力化成的劍,也比現在的他們強大太多。 若是林峰氣神圓滿,內力充足,這一絲內力自然不足為懼。 但此刻的他們,無法抗衡。 劍心和佛心會進行爭執,一切都因為林峰的走火入魔。 佛和道雖然很多道理上本源相同,但是很難兼容,林峰主要修的是佛道兩門功夫,這么多年沒有爆體而亡,已經算得上福大命大了。 此刻林峰走火入魔,失去意識,佛心和劍心自然為了主權而爭奪。 更何況林峰的境界已經不穩,只能留其一。 本來已經摸到萬般諸佛門檻的佛心是穩穩壓住劍心的,不然劍心所化的老者也不會看上去那么落魄,但所謂修魔修成佛,林峰這一次的走火入魔,讓劍心因為邪道成長起來。 可以若不是武當掌門的這一絲內力,林峰可能成為了廢人。 掌門穩固了佛心和劍心,又繼續讓內力在林峰的經脈間游走。 經脈很寬,但傷痕累累,可以想到當年林峰修煉是多么的瘋狂和不顧一切。 掌門微微嘆了口氣,準備用內力滋潤一番林峰的經脈,即使內力深厚如他,也不敢把過多的內力輸入林峰的體內,林峰此刻的情況太危機,經脈經不起過多的內力。 而經脈的傷痕日積月累,想要修復基本不可能了。 掌門的內力走到了林峰心口的經脈位置,猛然發現再也不能寸進半分。 心口的經脈被一縷佛光給擋住了。 掌門再催動那一絲內力,依然不能突破佛光半分。 佛光漸漸變成了一個人,或者那人從佛光中走出。 那熟悉的相貌和如月光般清澈的眼睛,讓掌門明白了是誰留下了這一縷佛光,來護住林峰的心房。 沒想到過去這么多年了,我的實力依然不如你,連你留下的佛光都無法攻破。 “你是叫喬維淵吧?”掌門睜開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喬維淵。 “啊?是的。”喬維淵一愣,隨后立馬答道。 “你的明陽劍,已經到了第三層了?”掌門問道。 “是。”喬維淵聞言點頭道。 “關于你的事情,我聽你師父提起過。”掌門看著他微微點頭,“本以為你會一蹶不振,卻沒想到反而更進一步,毅力不錯。” “您過獎了。”喬維淵有點不好意思道。 “不過你眉間的煞氣太重,我猜還沒有完全走出吧?”武當掌門又問道。 “我……”喬維淵的眼神有些黯淡,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事,你還年輕,想不明白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想。”掌門勸道,“當年連貞恒都走不出的情字,你這個年齡能看得開已經算是不錯了。” “還有,我要謝謝你為道提做的一切。”武當掌門道。 “您客氣了,我只是覺得他這樣的人,不應該被感情所毀掉。”喬維淵回道。 “光是口頭感謝是不夠的,”武當掌門站了起來,“接下來我所做的,你要一絲不差的記在腦海中。” “前輩,我也沒做什么,您沒必要……”喬維淵想拒絕,武當掌門卻不容置疑道: “看清楚了!” 他拔出腰上的太極虛塵劍,開始舞起劍來。 喬維淵沒再什么,全神貫注地盯著武當掌門。 武當掌門的劍的非常慢,一招一式都讓喬維淵萬分熟悉。 他舞的是光月舞。 從喬維淵練光月舞之初,圣宗宗主就要求他必須舞的非常快。 因為這樣才能舞出滿月,不會有任何缺失。 然而武當掌門舞的非常慢是何意?就算他和自己的師父是故交,師父也不大可能把光月舞教給武當掌門,那他是如何會光月舞的? 武當掌門手腕一抖,劍招突然發生了變化。 那是純陽劍氣的業火劍! 和林峰交過手的喬維淵立馬認了出來。 業火劍舞完,武當掌門再次變招。 禪劍圣的鳴蟬劍。 “這便是武當的太極劍法。”掌門舞完最后一招,收劍道。 “怎么可能?”喬維淵有些不可置信道,“剛剛您舞的劍招明明……” “劍從一,一法通萬法通,你所能看見的劍招,是你能看見的。”掌門打斷了他的話,“張凌風是真的會所有拳招嗎?沒有人能學會所有的拳,自然也沒有人能會所有的劍。” “……”喬維淵沉默沒有開口,他有些懂了卻又有些沒懂。 “去好好參悟吧。”掌門道。 喬維淵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行了一禮后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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