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蟄龍峰之事過去了十幾日,一切都歸復(fù)于平靜。 首先是熊大康暫時繼承了蟄龍峰脈首之位,胖子混的風生水起,何故每次見到他都感覺這家伙是不是又胖了幾分。 然而在熊大康的主持下,紫陽洞舉辦了對前任脈首蟄龍峰祁道和的葬禮,門脈高稱:祁道和年歲已高,但依然不忘紫陽峰的煉丹事業(yè),在生命的最后時光里,任然兢兢業(yè)業(yè)為門派煉丹。最后在與落玄峰脈首湯田文攜手煉丹之時,不慎出錯,導(dǎo)致身死道消。這樣的前輩值得紫陽洞所有人共同紀念。 陽離甚至在葬禮上落淚,緬懷這位老前輩。 這看得讓何故覺得十分可笑,一個為續(xù)命不擇手段的惡魔,在他們的宣傳下,硬生生變成了一個德高望重的長者,受到所有人的敬仰。而且更讓何故詫異的是,就連師傅,親手終結(jié)老妖怪的人,都站出來公開歌頌祁道和。 祁道和被風光大葬,之后何故突然收到蟄龍峰一千顆靈石的補償,這一頁就在紫陽洞徹底掀過。因為接下來,紫陽洞的巨大盛典就要拉開了序幕。 洞大會正式開幕了。 這一日,陳聰早早就把何故從山洞拉出來,師傅也是出奇的沒有宿醉,梳理的工工整整呢,一掃以往醉酒大叔的模樣,赤炎劍傍身,看起來英姿勃發(fā)。接著師傅就帶著他們兩個前往紫陽峰。 但是落玄峰好像只見他們?nèi)耍摆s回來的大師兄杜蒼松一直不見蹤影,令何故覺得很奇怪。 紫陽峰頂上修建了一個巨大的展臺,一片紫色氤氳紫氣環(huán)繞,肥嫩的仙鶴翩翩起舞在紫氣中,紫陽洞今日更顯仙家福地的模樣。 掌門陽離端坐在中央展臺上,紫煙雨與一群紫陽峰修為高深的弟子伴隨左右。湯田文飛落過去,坐在陽離身旁,此時各脈脈首都已經(jīng)入座。蟄龍峰是熊大康坐鎮(zhèn),而合妙峰只有蘇虹長出席,不見沈振鷺的身影。 何故向合妙峰一方看去時,倏然看到陳沐璃一臉木然站在蘇虹長身邊,身體流轉(zhuǎn)的氣質(zhì)與合妙峰其他女弟子格格不入,仿佛修行的不是《合妙功法》,而且不見她的伴侶王朝陽在他身旁。 何故心里疑慮,難道這個陳沐璃真的放棄跟王朝陽雙修《合妙功法》?與強者雙修功法,極速提升境界,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注意到何故的目光,陳沐璃一道銳利的目光瞪回來,讓何故眼神一個飄忽。他心理暗暗吃驚,好凌厲的氣勢,這陳沐璃修為也不弱啊,而且功法不似合妙峰其他那樣柔弱,反而透出一種剛強。 何故收回目光,她陳沐璃在合妙峰能好好修行自然是好事,畢竟之前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了。怎么她也是從陳家鎮(zhèn)出身的,她能生活的好,何故自然欣慰。 陳聰手肘戳了戳何故,:“我?guī)煹埽念念不忘啊!別再看人家姑娘了,其他洞之人要來了。” 何故屏氣凝神,目視的遠方確實有一股巨大的靈力波動傳來。 本來今是清氣朗,萬里無云,可是忽然間,在極目的遠方,猛然升起一大團白色的云塊,云塊從地平線上拔起,向邊的這一方蔓延。隨著云朵的接近,何故感到一種巨大的靈力波動傳來。 云朵來到紫陽洞上空,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接著,只見絲絲的云霧從云朵落下,這些潔白的云氣與紫陽洞獨有的紫氣相互抗衡,相互擠壓,不相上下。 陳聰偷偷在何故耳邊:“來的是云崖洞,他們洞最獨特的功法就是這《云上行》。” 何故看著云氣壓頂,詫異:“我怎么感覺他們是來砸場子的?” 陳聰聳聳肩:“聽他們掌門張穹頂,跟我們掌門早在元清宗內(nèi)就是一對勁敵,動不動就要比試修為。這樣的情況也不奇怪。” 陽離看著紫陽峰上壓頂?shù)脑贫洌瑹o奈搖了搖頭,一顆金丹從他腦海中沖出,紫陽洞的紫氣頓時大振,隨著掌門的金丹沖上云霄,鎮(zhèn)壓住了紫陽洞的場子。 這時云朵漸漸散去,云崖洞眾人從云中顯露,為首的是一名白發(fā)白胡的老者,他一捏胡須大笑道:“陽離,老夫還以為你在紫陽洞安心養(yǎng)老了呢,沒想到修為還是在增長。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比老夫跟先踏入元嬰境!” 陽離冷哼道:“都這么大把年紀了,還如此爭強好勝!安排你的門人就坐吧。” 接著張穹頂帶領(lǐng)著云崖洞眾人下落到展臺上。 何故看這些云崖洞之人,個個都是白色長衫,宛如一道流云。而且他們功法都出奇的一直,似乎都是修煉《云上行》,不像紫陽洞有四種功法可學。當然洞福地內(nèi),最頂尖的人才不會修煉洞的功法,而是統(tǒng)一修煉云清宗鎮(zhèn)派功法——《元清訣》。 就像紫煙雨一樣,雖是紫陽峰之人,但是并不修煉紫陽峰功法《紫靈訣》,而是直接修煉《元清訣》。洞福地內(nèi)修煉《元清訣》的人,都是賦絕頂?shù)钠娌牛瑢硎墙y(tǒng)一送到元清宗深造。 不知道云崖洞修煉《元清訣》的弟子,是何等的縱奇才。何故心里暗暗想。 然而忽然間,他的目光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一看,差點驚訝喊出聲。 高妍兒! 高妍兒還是一如既往的青蔥模樣,穿著一身潔白的長紗,褪去了幾分紅塵的煙火,換上了幾分仙境的空靈。她跟在一名高大俊朗,昂首挺胸的男子身后,像極了一個跟班,一雙大眼睛東張西望,似乎盛大的洞大會讓她很好奇。 何故記起來了,高妍兒過她是被云崖洞選中的人,畢竟妍兒生靈性,賦還是不錯的。 忽然間,她注意到何故的目光,看到何故的一瞬間,高妍兒先是愣住了,隨著高興地大笑,拼命向何故揮著手,口中還在喊著什么。因為距離太遠,何故聽不見她在什么,也好也笑著向她揮揮手。 在紫陽洞能看到這個妮子,何故還是挺欣喜的。 然而高妍兒前面那個高大的男子注意到高妍兒的動作,順著妍兒的眼光看向何故。那男子轉(zhuǎn)頭的瞬間,何故憑借極佳的視力看清這男子的長相,一雙劍眉十分英氣,但是眉下的雙眼就顯得有些輕佻了。長相是十分英俊,但是卻顯得有些輕浮之氣。 與他目光接觸的一瞬間,陡然間心里生出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跟紫煙雨接觸時候產(chǎn)生的相仿。 何故恍然大悟,原來云崖洞內(nèi)修煉《元清訣》的弟子就是這個人,看起來修為不淺的樣子。 那人看向何故,隨即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接著就移開了視線。然后高妍兒就被他拉倒了一旁,消失在何故視線內(nèi)。 陳聰碰了碰何故,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異狀,他問道:“師弟,你怎么被他給盯上了啊。這家伙可不好惹。” 何故詫異道:“怎么了?” “那家伙叫云茂嵐,似乎是云崖洞最杰出的弟子。哎,這種事,我覺得大師兄來告訴你比較適合。不過我相信大師兄是不愿意提及這件事的,哈哈哈!” 何故撓了撓頭,這貨在什么啊。 這時候師傅開話了:“這件事發(fā)生在上一屆洞大會,當時你大師兄修為還在五行境,是代表我們落玄峰出戰(zhàn)的。結(jié)果賽場之下跟這個云茂嵐起了沖突,之后他們比賽又撞在了一起,本來你大師兄是想好好修理一下他,但是沒想到反而被只有筑基期的云茂嵐狠狠教訓了一番。五行境被筑基境硬生生打敗,可是你們大師兄一生的污點。” 何故一咧嘴,還有這種往事,那大師兄可真是郁悶。 不過這從反面論證了,這個云茂嵐確實很強大。大師兄修為深厚,居然反被別人跨境界擊敗,那這個云茂嵐修為可真的不能覷! 他:“既然如此,大師兄如今晉級人境,豈不是在這次的洞大會一雪前恥?” “哪有那么容易,雖然你們大師兄終究進入了人境,但是這個云茂嵐肯定進步的更快,畢竟他是被元清宗選中的人,現(xiàn)在是沒有人境的修為,但也估計到了五行境巔峰。你師兄想戰(zhàn)勝他,還是有幾分難度。況且,洞大會明文規(guī)定,五行境之上不許參與。你大師兄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何故嘆息一聲:“那就可惜了。” 湯田文一拍何故與陳聰?shù)溃骸澳銈兇髱熜值膼u辱,能不能洗刷掉就看你們兩個的了!給我狠狠打爆那個云茂嵐!不然老子要你們兩好看!” 何故哭笑不得,莫名其妙就接到一項新任務(wù)。 等到云崖洞所有人都就坐,漸漸的另一股靈力的壓迫降臨紫陽洞。 朗朗讀書聲漸漸從遠方響起。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 朗誦聲越來越響,漸漸地何故看到一隊青衣高冠之人飛向紫陽洞,他們個個手持經(jīng)文,口中有詞,排成一個整齊的方陣飛臨紫陽洞上空。 朗誦聲滔滔不絕,只見一名長袍老者手持一只大筆出陣,筆頭吸飽了黝黑的墨水手,老者手捏長須,肆意揮灑筆墨,凌空寫出“洞大會”四個雄渾有力的大字。 四個大字個個棱角分明,軀干圓滿,是難得一見的墨寶,何故見到只能連三聲好。 這時候陽離高聲道:“取紙來!” 頓時從紫陽峰上推開一道寬大潔白的紙張,紙張如同一道白色的瀑布從山頂留下。 那丹青老者在空中一揮大筆,“洞大會”這四個大字漸漸靠上白紙,頓時一個個字如同游龍,魚躍到紙上,丹青筆墨浮現(xiàn)在紙上,如詩如畫。看得人心往神馳。 老者收起大筆,拱手一拜:“老夫謝詩間在諸位道友面前獻丑了!” 陽離笑道:“哪里哪里,能得到謝道友墨寶,是我們紫陽洞的榮幸。還請謝道友帶南山洞諸位就坐吧。” 南山洞?何故心想,這個洞福地還真是有意思,不像一個修仙勝地,反而像一個書院一般,弟子個個都是書生的打扮。 陳聰?shù)溃骸皫煹埽@個南山洞可不得了,他們沒有特殊的修仙寶物,反而是他們書畫丹青頗為珍貴,被修仙界竭力推舉!尤其是剛才那個老頭,號稱書畫雙圣的謝詩間,他的書畫簡直就是無價之寶。據(jù)有凡人日夜觀賞他的書畫,居然憑空開啟了靈性,可怕可怕。” 何故心里一驚,看書畫就能看出靈性,這該是多么逆!這個南山洞還真是別具一格。 南山洞眾人入座,此時三家洞福地已經(jīng)全部聚齊。 陽離作為這屆洞大會的主持人,漸漸飛上上空,所有修士目光都集聚到陽離身上 “我陽離,紫陽洞掌門,現(xiàn)在宣布,洞大會正式開幕!感謝云崖洞與南山洞的熱情參與。洞大會將持續(xù)十,其間在紫陽峰上將會舉辦比試大會,決勝出三家洞最優(yōu)秀的子弟;在蟄龍峰上會展開十的通鑒集會,各位可以自由交換法寶仙丹,各取所需;而在合妙峰上則會開戰(zhàn)十日的酒會,各位洞的修士皆可以在合妙峰一醉方休,共享仙道成果。祝愿諸位修士在我紫陽洞內(nèi),修行愉快!” 頓時紫陽峰霞光滿,眾修士都開始歡呼。 “各個洞福地參加試煉大會的弟子名額今日上交,明日就開始舉行預(yù)賽,決出前八強。而拿到試煉大會最終優(yōu)勝弟子,將會獲得有三家洞共同出資的至寶。希望諸位子弟盡力爭取。” 陽離返回座位后,這時南山洞的掌門謝詩間卻突兀站了出來,一撫胡須道:“老朽斗膽,趁著這佳節(jié)盛會向陽道友提出一個不情之請。” 陽離道:“謝道友不必拘謹,請。” “此事在現(xiàn)場眾多修士的面前公然,未免有些難堪,但是這是涉及在下愛徒一個心愿,老朽也就厚著臉皮站了出來。出來吧,修遠。” 這時從南山洞方站出一個男子,何故細細打量這位男子,只覺得瀟灑非凡,相貌堂堂,觀之真是賞心悅目,而舉止投足也是溫文爾雅。此人一站出,合妙峰一群女弟子竟都開始驚呼,驚之為人。 而且這人功法修煉的赫然也是《元清訣》,空靈之氣不予言表。 那青年向陽離一拜:“不才傅修遠,見過陽掌門。” 陽離點點頭:“果然是青年俊才,你有何要求,盡管提出。” 謝詩間笑道:“我這徒兒一直傾慕于陽道友高徒——紫煙雨,神往已久,癡心一片,因此托老朽向陽道友提親。” 此言一出,眾修士都是一片驚呼,誰能想到這個傅修遠竟然在洞大會開幕式,公然向紫陽洞的鐘靈元體求親。這一壯舉簡直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傅修遠起身,目光如一潭秋水凝視陽離身旁的紫煙雨,一派深情款款。 陳聰翻了一個白眼,不屑:“相貌倒是堂堂,不過也是一個色中餓鬼。什么神往已久,人家紫煙雨才入仙途半年,屁的神往啊!就看中了她的花容月貌,想要一親芳澤罷了。” 而何故看向傅修遠,只覺得他眼中卻是含情脈脈,不像造假。但是細細想來,陳聰?shù)挠衷诶恚麄儍芍翱隙ㄋ匚粗\面,何談思量已久之?這個傅修遠還在洞大會當間提出來,真是十分有意思。 何故再看向紫煙雨,這姑娘此時在看著傅修遠,但是臉上一點波瀾也沒有,仿佛被求親的不是她一樣。 頓時何故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寬心 此時陽離臉上也顯現(xiàn)出為難之色,他側(cè)身對紫煙雨:“雨兒,這事師傅不能全給你拿主意,你怎么看?” 何故豎起了耳朵,想要聽紫煙雨如何回答。然而紫煙雨的回答卻讓他差點捧腹大笑。 “師傅,求親是什么意思?” 陽離也是一愣,細心解釋道:“求親的意思就是他想跟你成為終身伴侶,一起扶持對方,照料對方。” 紫煙雨皺起眉頭,思考一會:“是像爹娘那樣嗎?” “是的。” “那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我并不認識他。” 陽離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紫煙雨的態(tài)度,他:“但是在兩大洞面前,不要那么直接,婉轉(zhuǎn)一點。” 紫煙雨點點頭,接著站了出來,面對一臉緊張的傅修遠。何故此時覺得傅修遠并不是裝出來的,那種壓制不住的緊張感已經(jīng)完全暴露他的心里了。 “試煉大會上,你得先勝過我的劍。” 傅修遠一愣,臉上顯現(xiàn)出壓抑不住的欣喜,一口答應(yīng)道:“多謝煙雨姑娘給在下的機會!” 何故咂舌,有戲看嘍。伙子你雖然資非凡,但是想勝過手持紫陽劍的紫煙雨,就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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