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不覺,桃花酒會這一夜就過去了,合妙峰的美酒醉倒一片人,人們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但是何故卻感覺絲毫沒有盡心的意味!這三個混蛋,一個比一個喝的醉醺醺,就何故一個人清醒著。不是他不想醉酒,而喝下去的這點酒,還根本不足以灌倒他的不滅寶體! 沒辦法,何故只好一人扛著三個醉貓,灰溜溜下了落玄峰。 翌日,比試大會的預選賽正式在紫陽峰展開。 各門各派的人才濟濟一堂,紛紛在紫陽峰集合。 陳聰揉著頭跟在何故后面,宿醉的痕跡還遺留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十分邋遢難看。而熊大康如今身為一脈之首,自然不會參加比試大會。此刻正在評判席上坐著,不過他現在的模樣不比陳聰好到哪去,宛如一灘軟泥嵌入靠椅中,迷迷糊糊,昏昏欲睡。 “晨興步北林,蕭散一開襟!何故師傅,陳聰兄,早上好!” 何故轉頭望去,傅修遠輕搖著紙扇,風流倜儻靠了過來,完全看不出宿醉的模樣,整個人煥然一新,照樣英俊瀟灑。 陳聰擺擺頭,仔細揉了揉眼看向傅修遠,道:“你這個龜孫,昨晚喝的那么多,怎么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傅修遠悠然一笑:“南山洞的《終南長歌》中有記載一門洗滌身心的法術,解酒自然是不在話下。” 原來如此,怪不得何故詫異,昨晚見到那么多南山洞的修士徹夜狂歡,但今早一見,個個都是神采奕奕。 突然,傅修遠臉色尷尬靠近:“師傅,修遠昨晚喝多了,沒什么不雅的言語吧?若是有,請千萬替我保密,不然讓掌門師尊知道,我可要被罰半年的面壁思過。” 陳聰哈哈大笑:“你還別,你一我就想起來了。我記得昨晚是哪個醉貓,抱著酒壇,晃晃悠悠,喃喃喊道:紫煙雨~紫煙雨。模樣猥瑣的不行,放心放心,這種事,我是不會出去的。” 著陳聰還故意夸張模仿傅修遠昨晚的模樣,配上他胡須拉碴的樣子,越看越覺得猥瑣,連已經習慣的何故都覺得不忍直視。 傅修遠臉色尷尬看著陳聰,估計真的以為陳聰的丑態就是他昨晚的樣子,連忙抱拳道:“感謝陳聰兄保密,修遠定有重報!” 陳聰哈哈大笑:“好好,給我來……” 何故慌忙打斷陳聰的敲詐勒索,他覺得傅修遠如此老實,輪翻被陳聰和熊大康欺負,讓他都看不過去了。忽然何故想到,怎么,他也算自己的一個徒弟。他一巴掌拍走陳聰,連忙:“修遠,你別聽他的胡言亂語,他敲詐你呢!” 傅修遠尷尬笑著,接著眼神東張西望,似乎在苦苦尋找什么,口中還喃喃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何故感嘆一聲,如此大好青年,志慮忠純,卻被情字困得找不到邊。 忽然一聲清脆的叫喚傳入何故耳朵:“何故哥哥!” 何故一看,竟然是高妍兒笑著蹦蹦跳跳過來,何故仔細觀察高妍兒的步法,雖然是蹦蹦跳跳,但腳法的細節全是《騰云步》的章法。他心中笑著想,當初教高妍兒《騰云步》確實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她的騰云步似乎比自己這個傳授者還要純熟了。 高妍兒一襲白衣,更加的水嫩靚麗,宛如一個瓷娃娃,她拉起何故手臂高興道:“妍兒就知道能在仙界見到何故哥哥。” 何故笑著摸了摸高妍兒腦袋,:“但哥哥沒想到能在洞大會上見到妍兒啊,妍兒現在也是大姑娘了,靈通二重,很厲害嘍!” 高妍兒嬉笑著,舉起拳頭在何故面前晃了晃,:“對啊,不定能在洞大會上把哥哥打下場!” 何故笑著:“好!好!就等著妍兒把我打下場。” 這時候,陳聰猛地將他拉過去,神神秘秘湊在何故耳朵旁:“喂,師弟,我你平時調戲調戲陳沐璃,搭訕搭訕紫煙雨就算了,你咋連這么的姑娘都不放過呢?見面就勾搭上了!師兄看錯你了,你比熊胖子還猥瑣!” 何故夢瞪他一眼,罵道:“想什么呢!死麻子!她是我妹妹!” “妍兒!” 這時候,一聲高呼傳來,何故與陳聰停止爭吵,尋聲望去。 云茂嵐一揮衣袖,趾高氣揚走過來,他呵斥道:“妍兒你怎么回事?師傅讓我照看你,別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合在一起!” 此言一出,一道強烈的風勁席卷過來,這道氣息格外強大,讓何故的身子都微微動搖了。 不三不四?何故心里把玩這個四個字,然而陳聰搶先一步罵道:“你什么?什么不三不四?有種你在我師傅湯田文面前啊!看看你還有沒有命活下來!” 云茂嵐一愣,然而一種譏笑的表情露在臉上,他:“原來是落玄峰湯田文座下的弟子啊,失敬失敬,那這樣確實不是什么不三不四之人,不過是一群平庸無用之人罷了。我還記得上次洞大會,你們山峰有一個叫什么杜蒼松的人,嘴上是挺會,但上了擂臺卻如同軟腳蝦一樣,不知道這個人你們認不認識。” 此言一出,何故心里一抖,一股無名業火涌上他的胸膛。頓時,靈虛劍波開始在手指上流轉,他倒要看看這個舌綻金蓮的家伙到底有多少本事!而陳聰也是冷著眼,似乎要掏出自己的聚寶盆。 云茂嵐看著這兩人的動作,冷冷一笑,也在積蓄法力。 三人之間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然而傅修遠紙扇猛地在三人之間張開,一道浩然正氣沖出,驅散了三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傅修遠含笑立在三人中間,道:“茂嵐兄好久不見,這兩位是在下今日結交的好友,都是朋友,這樣下去有傷和氣。不如各位就賣在下一個面子,就此罷手吧。省的讓其他人看笑話。” 云茂嵐看向傅修遠,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賣修遠兄一個面子,暫時放過你們兩個。不過你們得祈禱比試大會別很快碰到我,不然的話,呵呵,恐怕本屆比試大會,你們落玄峰要提前落馬了!” 接著他從何故身邊拉過高妍兒,:“妍兒,我們走!你哪認識的人,別丟我們云崖洞的面子!” 高妍兒一邊被他拉走一邊辯解道:“不是的師兄,他是妍兒的哥哥……何故哥哥,妍兒預賽過后再去找你……” 陳聰怒罵道:“媽的!真的沒有如此想揍一個人!這家伙臉上簡直寫這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欠揍!我傅修遠,你干嘛攔住我們,我們師兄弟出手,保證讓他知道什么滿地找牙!” 傅修遠道:“茂嵐兄向來銳氣十足,雖然言辭過激,兩位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而且茂嵐兄現在已經五行境大成,動起手來,恐怕場面會失控。我不是兩位一定會輸,但是比試大會還未開始,就公然斗毆,對紫陽洞影響不好,我這也是為兩位著想。” 何故點點頭,贊同傅修遠的法。紫陽洞掌門陽離如此看重洞大會,若是自己與陳聰公然在其他兩家洞面前摸黑紫陽洞,恐怕事情確實很麻煩。而且預賽在即,現在與他消耗法力,也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當時何故真的想給傅修遠一擊靈虛劍波,讓他收收臭嘴,長長記性! 傅修遠一抱拳,:“預選賽就要開始了,兩位,我要先回師尊那里報到,希望兩位都能順利通過預賽。” “一定!” 一會,一道金光出現在紫陽峰頂,紫陽洞掌門陽離駕到,頓時全體修士肅靜下來。 陽離在空中高聲道:“此次洞比試大會,是群英云集,一共三十二位出色弟子參加。紫陽洞十二位,南山洞十位,云崖洞十位。接下來進行八強的預選賽,請參加大會的弟子進入試煉場就坐,即將宣布預選賽規則。” 何故與陳聰經過引導,來到一個碩大的平臺之上。 平臺上已經有不少修士席地就坐,何故與陳聰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當何故坐下的一刻,就立刻感受到這個平臺的非凡。當他的手,接觸到地面時,他很清楚感受到,這平臺似乎是用一大塊靈石雕刻而成。 當然,是那種精華丟失的靈石,不然如此大的靈石,早就靈氣沖。 而且何故能感受到,平臺之上雕刻著細密的陣法,但不知道是作何使用。 等到所有的三十二名修士都在臺上就坐,湯田文從評判席飛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向何故一陳聰,目光兇橫,似乎在,預賽不過就請好吧!然而他高聲道:“此次預賽,沒什么特殊規定,不用拼搏,不用廝殺,我只要你們在這平臺之上一直打坐運轉功法修煉就行。一旦有人停止運轉功法,就算出局,直到剩下八名選手為止。” 此言一出,眾修士都詫異,這算什么選拔方式?運轉功法修煉?若是這樣的,每個人都可以修煉到地老荒,而不停歇,這如何選拔出八強? 湯田文一揮手:“請諸位長老就坐!” 嗖嗖嗖!從各個洞派遣的七名人境長老落在平臺各個方向。 湯田文接著:“請運轉你們的功法,預選賽正式開始,一旦有修士停止功法,平臺會自動發現你,所以別想能蒙混過關。” 湯田文此言一出,就算修士們都覺得奇怪,但都紛紛運轉起自己功法,他們實在想不到這樣做有什么難度!運轉功法對修士來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每日的必修課程,這樣做要如何選拔? 何故也運轉起體內的大日離火訣功法,他看向師傅,突然看到師傅嘴角冒出幾分詭詐微笑,心想,不對,這是師傅要整人的前奏!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師傅心里的潛臺詞:臭子們請好吧,有你們好受的! “諸位長老出手吧!” 只見立在平臺四面八方的長老,紛紛出手,化靈的法力注入平臺中。平臺上的陣紋開始紛紛從邊緣亮起,逐漸走向中心。待到所有的亮起的陣法都匯集到一起,化為一個整體,陡然間一道光幕從平臺上沖而起。 臥槽!何故心中大罵! 他看向陳聰,陳聰也瞪大了眼看向他,臉容帶些抽搐。 不光是他們兩個人,平臺上所有人都為之大撼。 這道光幕升起,陡然間,在平臺上創造出一個特殊的力場,這個力場居然壓制了功法的運轉,本來稍許念頭推動,就能流暢運轉的功法,現在居然如同石磨一般沉重,是修士不得不全力以赴,來運轉功法。 本來功法運轉就如同呼吸一般輕松,現在這樣,就等于給你胸口加了一塊大石頭,讓你每次呼吸都要使足了力氣! 難怪湯田文剛才誰能堅持到最后,就可以入選。這種狀態一段時間還好,時間一長,肯定有不少難以為繼的修士力竭,運轉不動功法。 而且,這道光幕不光帶來的是沉重的壓力,還帶來巨大的痛楚。 現在何故功法運轉一圈,就給自己精神帶來巨大的疼痛,那種疼痛直入神識,讓他都覺得難以忍受。這份痛楚仿佛在誘導他:放棄功法吧,停止功法運轉,你就不會如此難受了! “出局!” 一個修士癱在平臺上,身體力竭,失去了意識。 “出局!” 一個修士再也忍不了鉆心的疼痛,主動放棄。 何故冷哼一聲,不過如此。他是在祁道和勝爐走上一遭,經受過蟄龍地火的炙烤,現在這種疼痛比上勝爐中的那種,簡直是差地別。當日他都能堅持下來,何況如今這的挑戰。而且運轉功法本來就是何故極為擅長之事,雖然現在功法運轉起來有些困難,不比平常的順暢,但是有無名功法為底,自己駕馭這種難度還是舉重若輕。 他睜開眼,游刃有余查看其它修士的情況。 陳聰的情況還算不錯,雖然他緊皺著眉頭,冷汗從他腦門留下,但是《大日離火訣》仍然在他體內穩定運轉。 傅修遠的狀態更是不錯,元氣流轉在他周圍,更是舉重若輕。他注意道何故在看他,向何故微微點頭示意。 何故再看向紫煙雨,卻驚訝發現她幾乎一點都沒有被光幕所影響,神態自若。何故心里一笑,不愧是鐘靈元體,就憑這種陣法,怎么可能會妨礙鐘靈元體的運轉呢? 而情況不妙的,就是高妍兒了。她緊緊皺著眉頭,汗珠不斷從她俏臉上流下,身體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弱,似乎已經快要推不動已經變成石磨的功法。何故嘆一口氣,妍兒還是修煉歲月太少,這樣的考研對她來也是太難了。 然而一道罡勁猛地從高妍兒方向沖來,何故趕忙神識一凝,在罡勁入體之前將其化解。 他眼睛一瞪,看到云茂嵐蔑笑地看著他,陡然云茂嵐眼神一變,刷刷刷,數道比之前更強橫的罡勁朝何故襲來。 何故內含一口氣,將大日離火的功法運用到這口氣上,一下子吹散云茂嵐發來的罡氣。 他知道,云茂嵐的層次遠不止如此,這只不過是的試探一下,因為在湯田文的監視下,他還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不過他還有心干擾他人,就證明這家伙面對這光幕也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漸漸的,再也沒有修士出局,剩下的抗住了光幕的干擾,正常運作功法。 湯田文看到這一幕,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須,喝道:“開啟所有陣法!” 此言一出,運作陣法的長老們也是一愣,紛紛看向湯田文,傳音問道:“湯脈首,不應該是循序漸進慢慢啟用陣法嗎?陡然的增加,會讓這些弟子難以負擔的。” 湯田文擺擺手道:“沒事,我看厭了這些兔崽慢慢熬下去,直接上猛料,選出八強。給我開!” 長老們面面相覷,但又沒有辦法,只好按照湯田文的話,陡然間將所有的法力都注入靈臺大陣上。頓時,靈臺大陣的陣紋閃出璀璨的亮光,這亮光激發了光幕的瘋狂涌動,光幕改變成了一道洶涌的激流,呼嘯的瀑布,開始沖刷臺上剩下的修士。 “出局!” “出局!” “出局!” …… 一瞬間十幾人共同出局,幾乎就是光幕開始洶涌的一剎那間,他們就徹底轉不動自己體內的功法,身體內的功法宛如被鐵水焊死了一樣,任憑這些修士傾盡全力,也難以催動分毫,最后全部力竭昏倒。 光幕仿佛一條狂龍,肆意施虐靈臺上的修士。 這時候陽離匆忙趕過來,看到光幕如此洶涌,他急道:“湯師弟,你在弄什么?怎么忽然將靈臺大陣全部開啟?這讓要這些弟子怎么受得了?若是全部都抵抗不住,怎么選出八強?胡鬧啊!胡鬧啊!” 面對陽離的指責,湯田文笑道:“掌門師兄不用著急,紫煙雨根本不會被靈臺大陣影響。而且我看這些人其中,還有些人尚有余力,還能做其他一些動作,就給他們加點難度,省的讓一些人寂寞。” 陽離無奈嘆了一口氣,只好擔憂看著上剩下的弟子,只要八強剩下來,他就立刻出手停止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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