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死了嗎?” 這一聲發問讓殊途楞在了原地,這個問題讓他覺得很耳熟,似乎在哪里聽到過。恍惚之際,他才想起這句話是他當初在郝坦城,為了激起人們死志而問出的。 而當這句話問向自己時,卻是讓殊途覺得渾身不舒服。 是不是……死了? 想著那個已然必輸的賭局,殊途微微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剛要回答那個讓他不舒服的問題時。另一個一身白衣的“殊途”卻是眉頭一皺,指尖一動輕輕按在了殊途的眉心。 “若是不想死,就把你的身體交給我” 聞言殊途一怔,心中猛然生出一股寒意,下意識的伸手打落了對方放在自己眉心的手指。 殊途連退數步,警惕的望向另一個自己。 奪取身體嗎?對方是想奪得自己的身體嗎? 就在殊途有著這樣疑惑時,另一個“殊途”卻是一臉淡然。他隨意的坐在石臺上,如孩子一般用一只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靜靜的望向殊途。 對視片刻后,另一個“殊途”才懶散的出聲問道 “你不愿意嗎?不愿意救露西亞?安妮?” 殊途緊緊盯著另一個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救下她們” 聞言,另一個“殊途”卻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他坐直身子,一臉認真的對殊途問道 “你有那個能力嗎?” 沒等殊途回答,另一個“殊途”搖著頭自己回答道 “不,你沒有” “我可以肯定你沒有這份能力,畢竟你我一體,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聞言殊途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以及幾分隱藏極深的苦澀。雖然很不甘心,但殊途知道對方的都是對的。自己贏不了那個自稱神明的怪物,或者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下來。 這么下去,他能看到的結果只能是露西亞與安妮凄慘的死在這座死城中。 這無疑是最壞的結果。 忽然一個念頭在殊途腦中閃過,或許……他該聽從對方的安排。這個念頭剛剛浮現,就被殊途立即否決,在不知對方的底細的情況下這樣做太過危險。 “唉……”就在這時另一個“殊途”卻是嘆了一口氣,然后伸出大拇指與中指并在一處,微微用力一搓,打了一個響指,而同時嘴中也無奈的道 “你真的要看到這幅場景才肯嗎” 話音一落,周圍場景轉換,卻是依然變成了一副陌生的模樣。 殊途疑惑的巡視四周,然而當他回過頭時,卻是直接楞在了原地,一雙黑色的眸子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只見周圍一片昏暗中,燃著藍色的火焰。而在藍色火焰中,是露西亞的尸體正在燃燒。 “怎么……會這樣……” 殊途踉踉蹌蹌的向前走去,像是不敢相信的直接向著火焰走去。火焰中,露西亞臉色慘白,瞳孔渙散,已然沒有任何生息。而在她的身后,原本的一雙巨大雙翅,此刻全部被生生撕了下來,隨意的扔在一處。 殊途跌跌撞撞的來到露西亞的尸體旁,剛想伸手觸向火焰中時,周圍場景一頓,跳動的火焰停滯在空中,如時間停止一般。 見狀,不光是殊途,就連弄出這個幻境的另一個“殊途”也是一愣,似乎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刺啦”忽然周圍的空間生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縫,就如一個瓷器一般。 “啪”忽然空間中的一個裂縫忽然破碎,而在裂開的縫隙中,一道黑色的鎖鏈從中射了出來,而且準確無比的刺進了殊途的胸口。 見狀,另一個殊途臉色一沉,顯然是明白了什么。但他卻什么動作都沒有,只是頗為厭惡的望著碎裂的空間。 殊途楞楞的看著刺進自己胸口的鐵鏈,這個鐵鏈很粗,按理應該會貫穿了自己的身體,然而這鐵鏈卻像穿進了一個無底洞一般,不論怎么刺入,都不會貫穿的殊途的身體。 “嘩啦啦”一聲聲脆響中,周圍空間徹底崩塌。原本白茫茫一片的空間幾乎是在瞬間染上了純黑,化為一片不可視的空間。唯有那另一個一身白衣的“殊途”,才可以在這黑暗的空間中可以讓人感到些許光芒。 這一幕場景……殊途并不陌生,他曾經在夢中見過。 想到這里,殊途望向前方,前方已然沒有露西亞的尸體。明明只是個幻境,卻如此的真實,真實的讓殊途心生絕望。 “哈哈哈” 忽然一陣刺耳的笑聲在前方響起,這個笑聲讓殊途一怔,雖然聽起來很刺耳,但他卻可以肯定這個聲音是他自己的聲音。 “嘩啦啦”刺進殊途身體的鐵鏈猛然收縮,拉著殊途的身體向前行去。然而才行數步,鐵鏈便再也無法拉動殊途的身體。 卻見,在殊途的身后,一根白色的繩索不知在何時纏在了殊途的腰間。而沿著繩索一路看去,便會發現繩索被那個一身白衣的“殊途”緊緊抓在手中。 白衣的“殊途”一邊抓著繩索,一邊面沉如水的打了個響指。 “啪”一聲脆響中,濃濃的黑暗散去,白衣“殊途”的身周再次化為白茫茫一片。但也僅限于他的身邊,而在另一邊仍舊是一片漆黑。 白衣“殊途”望著那一片漆黑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他壓著火氣冷冷道 “放開他” 黑暗中鎖鏈不再往回收縮,沉默了片刻后,有人不屑的回道 “憑什么?” 白衣“殊途”強壓火氣,將手里抓著的白色繩索扔在了地上,眼中如霜的道 “我們爭來爭去有什么用,還不是要他自己選?” 聞言,黑暗中的那個聲音也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刺進殊途身體里的那個鎖鏈猛然一縮,從殊途的身體里收回了黑暗中,似乎是同意了白衣“殊途”的法。 鎖鏈回收后,殊途摸向剛剛鎖鏈刺進自己胸口的位置,卻愕然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傷口,甚至連他的衣服都沒有絲毫的破爛。 就在殊途摸著自己胸口時,黑暗霧氣翻滾,漸漸顯露出一個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而隨著黑霧的翻滾,這個人影也漸漸清晰起來。 而當殊途看清這人的面容后,卻是暗嘆一聲,果然是他。只見黑霧中的那個人容貌與殊途一模一樣,只是他全身纏繞著黑色的鎖鏈,就像是一個重囚一樣,而他的雙眼卻是詭異的血紅,與一般的紅曈不同的是,他的眼睛就像是被血染紅的一般,鮮艷而暴虐。 殊途回頭望了望一身白衣的“自己”,又望了望一身黑衣的“自己”。一時間有些迷茫,現在的他并不關心他們究竟是誰,他只是想要知道究竟有誰可以幫他贏下這一次的賭局。 畢竟……這事關露西亞與安妮的性命。 白衣“殊途”張開手,一臉溫和的向著殊途道 “選我吧,你應該可以看出那個家伙是什么人?” 殊途聞言,回頭望向黑霧中的那個“殊途”,只見對方一邊猙獰的笑著,一邊望向這邊,眼神中滿是不出的狠意與暴虐,讓人感到十分不適。 見狀,殊途略一猶豫,便將步子邁向了白衣“殊途” 確實如白衣“殊途”所,那個黑衣“殊途”太過危險與暴戾,選擇他太過危險。 看到殊途邁向自己的對頭時,黑衣“殊途”并不顯得驚慌。他戲謔的看著殊途一步步走近白衣“殊途”,眼神也越來越玩味。 就在殊途距離白衣“殊途”只有三步之遙時,黑衣“殊途”神情嘲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像是自言自語的道 “呵……虛偽的人啊” 殊途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不知為何在黑衣“殊途”聲音響起來的時候,他的心猛然一跳。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回頭望向對方。 只見黑衣“殊途”嘲弄的望著殊途,戲謔的道 “呵……你真的要選他嗎?選一個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家伙?” 殊途聞言一怔,有些不解對方所的話。 與自己完全不同? 在殊途疑惑時,黑衣“殊途”繼續問道。 “你不會以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吧?呵,不要扯淡了,你我都知道你根本沒有資格裝好人” “不然的話,為什么當年屠城時,你為什么不去救芷兒” “轟”這句話如一句悶雷,在殊途腦內轟然炸開。當年的事一直埋在他的心底,也是他最為后悔的事,雖然殊芷現在平安無事,但他當年沒有去救殊芷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 這正是殊途的軟肋。 “你怕死,所以當芷兒的血落在你的臉上時,你連哭都不敢哭。就如一只老鼠一樣,縮在角落里看著你的妹妹痛苦的死去” “你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你騙了萊絲的感情,殺死了他的父親,更是毀了她心里的愛人。你知道她會有多痛苦,但你并不在意。” “你只是想復仇而已” “當初的郝坦城你為何要激起人們的死志?你明明知道如果不反抗的話,他們不會死的那么痛苦。” “這都是因為你想要滿足你自己,給自己一種自己是一個好人的錯覺。呵……真的好人會那么做嗎?” 黑衣殊途的話如一把把刀一般,生生的刺進了殊途的心里。 疼卻又無可奈何。 漸漸的,殊途額頭冒出了冷汗,身體也有些顫抖起來。 而在這時,黑衣“殊途”深深望了殊途一眼,低聲道 “你并不喜歡露西亞,你只是把她當做一個寄托而已” “不是!” 殊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憤怒的跳了起來,他快步走向黑衣“殊途”,然后在對方的嘲弄中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服。 殊途有些歇斯底里的向黑衣“殊途”喊到。 “不是的,你根本不知道露西亞對我來有多重要!” 聞言,黑衣“殊途”眼中的嘲弄又增了幾分。他那雙血紅的雙眼緊緊盯著殊途,一字一頓的問道 “那么……你當初撿到的不是露西亞的話,你還會喜歡她嗎?” “我……我……” 殊途神情一怔,嘴巴張了張卻是不知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看吧,就算你當初沒有遇到露西亞,你也會遇到另一個女孩,然后把她當做感情的寄托。露西亞對你來只是一場意外,你只是需要一個人陪著你而已。” “這不是喜歡,只是一種需求而已。” 這一句話如一記重錘,重重的敲在了殊途的胸口。 這不是喜歡……而是一種需求。 殊途有些失神的向后退去,卻被黑衣“殊途”一把拉住。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嗎,不,你不是,如果你是個好人,那我就不會存在于此” “你只是一個人渣,不會付出真心的混蛋” “除了我,還有誰更適合你這個混蛋呢” 見狀,遠處的白衣“殊途”卻是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他知道這一次他輸了。 殊途望著眼前黑霧中的另一個自己,恍恍惚惚的向前走去。而他的意識也漸漸模糊,翻滾的黑霧纏繞而上,而殊途的臉也在黑暗種,變得模糊不清。 ps:推介一本朋友的書《圖騰放牧者》,17k本站的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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