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尹長老,這個……我……”曼陀想拒絕,但他不敢。
晉申打趣道:“呵,老曼,這有什么為難的,又不是讓你紅口白牙去勸服。尹長老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是讓你用修煉資源去引誘。這可是美差啊,不定你還能落點回扣呢,是不是?啊,哈哈!
嗯,也對!那子如果不識抬舉,老夫就把修煉資源獨吞了。曼陀心里盤算了一下,就沒再推脫。
晉申道:“尹長老,關于這個甄男,二個相互矛盾的讖言指向一人,屬下實在想不明白,哪個才是真的?”
在潛舟中,曼陀曾經問過類似的問題,晉申并不知原因,當時用“真真假假”應付了過去,其實心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呵呵!”尹長生意味深長地笑道,“將曉,真相即將攤在陽光下,所以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這二個看似矛盾的讖言,其實全部出自那位仙人,很奇怪吧?”
全部出自仙人?晉、曼二人非常震驚,大張著嘴不出話來。
“其實明白了其中的玄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那個預言福煞星的二十四字讖言,自然是真的,否則我們的計劃就無從談起。不過,如果只有這一個讖言,皇族一旦發現姓甄的那子是福煞星,定然會全力撲殺,一旦福煞星身有不測,將導致我們的計劃徹底失敗。如此,仙人未雨綢繆,又杜撰了一個十六字讖言。呵呵,什么克煞星!”尹長生冷笑道,“那不過是仙人賜給他的護身符!
到這里,尹長老略一沉吟,皺眉道:“雖然我們需要的是丹境修為的陽人,但據二位殿堂上講,此子才剛剛凝丹境,為確保他參加福契人大賽,這點不能不提前有所準備。這樣,密切關注此子動靜,若到時他依然還是凝丹境,我們就降低大賽的選手標準。只要他參賽,我們就是喂,也要把他喂成丹境!
“尹長老慮事慎密,屬下佩服!”
“屬下佩服!”
晉、曼二人恭維道。
“唉!”尹長生喟嘆一聲,“只可惜,有些事我們可以控制,有些事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F如今福煞星出現了,左血瞳也沉寂了,福契人大賽按部就班,一切都很順利,卻唯獨血大人的右血瞳至今不知下落,每每慮及此事,實在叫人夜不能寐啊。”
曼陀低聲道:“尹長老,血大人的右血瞳有下落了!”
“你什么?”聲音雖低,但聽在九長生耳中卻不啻一記驚雷。
曼陀道:“本來當時就想傳聲尹大人,但晉長老茲事體大,唯恐泄露消息,建議當面稟告,所以直到現在才!
“晉長老做得對!”尹長生微微點頭,“,怎么回事?在哪里發現的?”
曼陀將發現海底怪魚的過程講述了一遍。之后,三人又商量一番福契人大賽,直到交子時,三人才分手。
送走晉、曼二人,尹長生直奔書房,進屋后,立刻關門落鎖,布下結界。片刻后,書房內響起低低的呢喃聲。
書房中,并未掌燈,尹長生盤膝坐在蒲團上,手上掐訣,低聲吟誦。每一個字符都化成一點點米粒大的紫光,從其不住上下開合的口中飛出,停留在其臉前,不住飛舞聚合,漸漸幻化成一只飛鳥的形狀。
飛鳥通體發出紫色微光,有頭有尾,背生雙翼,腹下無爪,兩眼卻是灰暗無光,赫然就是一只傳聲鳥。尹長生每一句呢喃,都有更多的紫色瑩光飛出,附著在不斷舞動的傳聲鳥上,因此傳聲鳥一直在以肉眼覺察不到的速度持續變大中。最終,當傳聲鳥成長為鴿蛋大時,尹長生停止了呢喃。
“去!”尹長生口訟巫咒,曲指而談,一道圣元打入傳聲鳥體內。
猶如合上了電門,傳聲鳥兩眼頓時亮了,鼓翅而飛,化成一道紫色流光,直接穿墻而出,融入茫茫的夜色中。
傳聲鳥由神魂所凝,不懼罡風,無論雨雪,甚至可以穿越任何阻礙,將制作者的聲音直接帶給想要送達的人。但,這樣一只神奇的傳聲鳥,無疑對制作者的神魂消耗也極大,關鍵一條,對神魂修為的要求也是極高,只有金丹境修為的人才能凝變。
傳聲鳥刺穿罡風的藩籬,劃過墨黑的夜空,猶如一道紫色閃電,射向北方。
皇島之北,名北海。北海之北,名北域。北域之北,名北極。北極皆冰山,乃苦寒之地,寸草不生,禽獸絕跡。當年血煞王被鎮壓后,幽靈皇率部圍剿血煞門,其殘余在門主龍葵的帶領下逃入北極,至此五百年不敢南犯。
廣袤的北極內陸,有一座方圓不足百里的奇特冰山。冰山形似人頭,山上有五個然形成的洞穴,洞洞相連,五洞相互之間的位置恰似人的五官。也因此,有人稱其為剃頭山,意為寸草不生的人頭。也有人取其諧音,稱為帝頭山。
帝頭山很神秘,不僅僅是因為大多數人懷疑其是否真實存在,把它當成一個傳,更因為其出產一種特產,名為冰花。
冰花無莖無葉無根,花開五瓣,直接附著在積雪上,晶瑩剔透,表面遍生美麗的花紋,且冰澈刺骨,因而得名。冰花可抵擋罡風,與定身葉相似,因此盡管北極同樣罡風肆虐,卻唯恐不能侵入帝頭山,繞四周而走。此外,冰花還有一個奇特之處是定身葉所不具備的,那就是凈化神魂毒性。服一枚冰花,可吞噬一個人類神魂,而不必擔心遭到神魂毒性的反噬。
剃頭山,其實正名才是帝頭山,是幽魂大帝人頭所化。
當年,幽魂大帝難以忍受體內億萬神魂的反噬,便來到幽靈星北極,借此地極寒之氣抵消反噬而來的痛苦,但此舉只能延緩死神的腳步,卻終究難逃一死。幽魂大帝即將殞落之時,已被反噬的痛苦折磨到瘋顛,神智盡喪,便在無意識中做出一個瘋狂的舉動:雙手握頭,自己把自己的腦袋揪了下來。而其無頭的身體,在極度痛楚中暴發出驚人的能量,猶如出膛的炮 彈一般發射了出去,直接落到了南域的古澤村一帶。
幽魂大帝殞落后,神魂與此地的冰雪相融,結出了朵朵冰花。這個秘密千萬年來無人知曉,只到五百多年前,有人機緣巧合中獲悉了這個秘密,便針對冰花可中和神魂毒性的特點,布下一個驚大局。
由此,血煞王從而降,血煞和血煞門應運而生,原本富庶寧靜的幽靈星自此陷入貧瘠和動蕩之中,凡歷五百年。
除了少數高級血隱者及血煞總門的人,很少人知道,血煞門總部就建在帝頭山上。
帝頭山正中一座形同嘴巴的山洞中,血煞門高層正在召開會議。
高臺上,有一張寬背大椅,龍葵斜靠椅中,一條腿搭在扶手上,怒容滿面。高臺下,九張相對窄的椅子環形排列,血煞門九名長老各安其位,個個神色嚴峻,誠惶誠恐。
“龐安,那件事可有著落?”龍葵聲音低沉且冰冷,兩眼微瞇,兩道寒光迸射。
迎著兩道寒光,坐在六長老之位的龐安陡然一個激靈。龍葵素來殘暴,這種表情龐安再熟悉不過,門主動了殺心!
其余在座的,大長老之下,一直到九長老,察言觀色,已然預測到龐安的結局,不免兔死狐悲,人人噤若寒蟬。
龐安慌忙離座,膝行至高臺下,連連叩頭不至,額頭都見了血。
“快講!”龐安的動作已預示了答案,龍葵冰冷的語調中已帶出了隱隱殺氣。
“門主饒命,這么多年來,屬下夙興夜寐,馬不停蹄,幾乎找遍了幽靈星每一個角落,可就是找不到圣物的蹤跡。非是屬下不努力,實在是不佑我啊,請門主體諒屬下這些年的辛勞,饒過屬下吧!”
“哈哈!”龍葵笑了,笑得極為放肆,眼淚鼻涕齊出,笑聲陡然一斂,下指龐安,“辛苦?你跟老子談辛苦?那好,本門主現在問你。螻蟻日日操勞,所得不足盈握,獵鷹棲枝高臥,偶出撲食,仍能盆滿缽滿。龐安,我問你,你自比螻蟻還是獵鷹?”
龐安身體抖成了篩子,伏地泣呼:“屬下無能,求門主饒命!”
“一介螻蟻,生亦何趣?”龍葵手臂突然暴漲,食指成刃,刺中龐安百會穴,插入了腦中。
龍葵反手回帶,鉤著已然身死的龐安脖子舉到了自己面前,張口一陣狂吸。
寵安的身體從頭部開始,直到雙腳,迅速扭曲變形,猶如彩帶一般,又似寬寬的面條,吱溜溜被龍葵吸入腹中。龍葵從虛提中摸出一朵冰花,塞進嘴里,嘎吱吱一陣大嚼,咽了下去,借以中和龐安神魂的毒性。
可憐龐安,一生苦修,掙來圣丹境一重修為,如今悉數被自己的門主接收。龍葵得此助益,圣境三重的修為似乎拔高了那么一點點,滿面紅光,圣元在周身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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