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緊張嘛,畢某只是想單獨審審這對兒惡煞父子。”畢升華著用另一只手提起黑煞,“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縱然這孩子有千般罪惡,畢某也不會處罰他,問問就還給你。”
審什么審?你自己就是惡煞好不好?甄男知道畢升華在敷衍自己,想起身奪回寶亮,卻發(fā)現(xiàn)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按著,根本站不起來。
畢升華一手一個提著黑煞父子向外走,邊走邊吩咐:“田堂主,甄少俠是畢某的客人,好好伺候著,不得怠慢!”
甄男無可奈何,眼睜睜看著畢升華消失在洞口。
畢升華提著黑煞父子來到懸崖頂,將二人扔在地上,俯身對著黑煞:“黑煞,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肯定不想你兒子死。狠話我就不多了,把完整的瞬移秘訣交出來吧!”
“給老子解穴!”黑煞閉眼道。
畢升華道:“你什么意思?”
“想學(xué)瞬移術(shù),就給老子解穴,就這個意思!”黑煞睜開眼,面露不屑,“怎么?我兒子在你手上,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又或者,你擔(dān)心老子會殺了你?”
畢升華抬頭看看四周,東西兩岸是峭壁,北面是懸崖,只有南面可逃,但有自己守在一旁,那也是絕路。
黑煞此刻,的確是上無路,入地?zé)o門。
“可以開始了嗎?”畢升華出手解了黑煞封穴,卻有意無意將寶亮隔在了身后。
“到平展地教你!”黑煞著向北面退去,身后就是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面濁浪濤,怪石嶙峋,掉下去就沒命。
幽靈星上的神魂,只要不自殺或他殺,基本就是不死之身,因此每個人都很惜命,沒人會傻到自殺。畢升華不虞有它,并不攔著,起身跟了過去。
“看我演示,你照做就好!”黑煞聲音平緩,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
“抱元守一!”“金元罩身!”“勾連貫體!”黑煞口述不絕。
嗯?勾連貫體!畢升華眉毛一挑,心道:“就知道狗日的教授的不全,早點傳授這一句,老子也不會遭受斷腿之厄。嘿嘿,看來兒子都是老子的心頭肉哇,若不是拿住你兒子,狗日的也不會這么老實!”
“目之所視……身之所往。”口述中,黑煞中間略有停頓,把“心之所在”四個字直接咽回了肚子里。
秘術(shù)口訣,是濃縮的精華,口述時的語氣、神態(tài)、動作等,無一不包含龐大的信息量。
畢升華正在用心參演中,對黑煞這個的停頓自然留意到了,眉頭一皺,便停止了運功,面色不善地盯著黑煞。但下一秒,畢升華陰沉的表情就轉(zhuǎn)換成了震驚,嘴巴大張,完全不相信親眼看到的一幕是真的。
只見黑煞向北一個瞬移,直接跳崖了!
黑煞前沖幾步,來到懸崖邊收住了腳。腳下飛瀑轟鳴,水氣彌漫,根本看不到底。
“傻d!我草你祖宗!”黑煞一跳崖,瞬移術(shù)就泡了湯,黑煞恨從中來,惡狠狠罵著,悻悻然往回走。
寶亮兩眼噙淚,眼中是刻骨的仇恨。畢升華直覺得這孩子的眼神也能殺人一般,不由激令打個冷戰(zhàn),破口罵道:“兔崽子,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子扔你下去!”
著,一把抓住寶亮腳踝,在半空中掄了一圈,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就沒松手,又把寶亮放了下來。
“孩子,只要你告訴我瞬移口訣,我保證不殺你,而且我保證,無論有多難,我都會到懸崖下找回你爹的人丹。只要有人丹在,你爹遲早還有復(fù)活的那一。好不好?”畢升華蹲在寶亮面前,循循善誘。
此時寶亮眼中的怨毒已經(jīng)消失,充滿迷茫和不知所惜。畢升華猜不出寶亮腦瓜里在想什么,伸手一拂,解了寶亮的封穴。
寶亮低頭一口咬在畢升華手臂上,然后跳起來就跑,向懸崖邊沖去。
畢升華發(fā)出一聲痛叫,金元氣場隨之祭出。
寶亮一頭栽倒在地,畢升華走過去將寶亮提在手上,邊往回走邊恨聲道:“兔崽子,想死么?沒那么容易!”
“黑前輩呢?”甄男見畢升華帶著寶亮返回,卻不見黑煞,訝然問道。
“惡煞罪行累累,已被我當(dāng)場處決!”黑煞咬著牙,臉色很難看。
“殺了?”震驚之后是震怒,甄男一拍桌子,指著畢升華,大聲道:“畢升華,你少裝蒜,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罪行累累的是你!你才該死!”
“哦……果然知道了!”被甄男指著鼻梁罵,畢升華反而很淡定,挑眉道,“知道了更好,那咱們就好好談?wù)劙桑 ?br />
“談個毛,老子沒興趣,先把寶亮給我!”甄男伸手索要。
“想要的話,跟我來!”畢升華一轉(zhuǎn)身,提著寶亮就走。
甄男恨得牙癢,但無計可施,只能悶聲跟上。從大廳來到懸崖,畢升華沿大河一路向南。
“這是要去鎮(zhèn)煞塔嗎?姓畢的想做什么?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我鎮(zhèn)壓了血瞳,要用本少爺?shù)拿赖煅吠酰俊闭缒泻薏荒苻D(zhuǎn)身逃走,但想到寶亮還在人家手上,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默默尾隨,心里翻江倒海一般。
鎮(zhèn)煞塔下,畢升華揮袍袖,裹挾著甄男和寶亮,一路御風(fēng)飛行,直接上了鎮(zhèn)煞塔。
鎮(zhèn)煞塔上,那饅頭狀的眼球還在,血色瞳仁卻不見了;抵擋血瞳攻擊的影壁還在,看守鎮(zhèn)煞塔的晉曼兩位皇城長老也不見了。
畢升華表情凝重,默默巡脧一番后,重回影壁外,在當(dāng)初晉、曼二人下棋的石桌前坐下。
“甄男,你也坐。”畢升華點指桌旁另一石凳。
甄男依言坐下,假裝好奇,四下亂看:“畢前輩,這是什么地方?好神奇啊!你看那個塔尖,像不像一枚眼球?我來血瞳之林都一個多月了,居然不知道有這么好玩的地方。”
“這么,你從未來過此地,更沒上過鎮(zhèn)煞塔?”畢升華臉上似笑非笑,顯得高深莫測。
“沒來過,絕對沒來過!”甄男矢口否認(rèn),“寶亮這里很危險,我哪敢來?再,我又不會飛,怎么上來?”
“呵!撇得真干凈,我差點就信了!”畢升華戲謔道,突然抬手拍在寶亮頂心。
寶亮頭一歪,雙眼緊閉,死了一般。
“喂,姓畢的,有本事沖老子來,你他媽殺寶亮做什么?”甄男頓時急了,粗口連連,起身就將寶亮搶了過來。
還好,有呼吸有脈搏,就像睡著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甄男長吁一口氣,抬頭看畢升華,迷惑不解。
畢升華冷冷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想他早死的話,畢某可以解開他的昏穴。”
“那還是算了吧,寶亮剛死了爹,還是讓他睡會吧,睡著就不那么痛苦了……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黑煞?”聽畢升華話中的意思,應(yīng)該不是血祭而是秘談。
難怪要來鎮(zhèn)煞塔,這里空曠無人,的確是秘談的好地方。
“他自殺的,你信不信?”畢升華淡然道。
“信!”甄男點點頭。畢升華沒必要騙他,強(qiáng)者是不屑向弱者撒謊的,沒那個必要。
畢升華語氣一轉(zhuǎn),道:“聽過血煞王血大人么?”
“聽過,你就是他的擁躉,怎么,想拉我入伙?”甄男歪臉壞笑,心道只要你有求于我,本少爺就有辦法牽著你的鼻子走。
“血大人,大英雄!五百年前,血大人頭戴日冕,身披五彩,乘鳳而來,幽靈星從此河清海晏,歌舞升平……”
“正題!”甄男冷冷打斷,血煞王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不想聽畢升華忽悠。
正得激情澎湃,卻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畢升華很生氣,只得結(jié)束洗腦,咬牙道:“血大人一世英雄,卻不想被奸人所害,僅余兩只瞳仁存世,其中左瞳仁就在這座鎮(zhèn)煞塔里,右瞳仁卻不知所蹤。我們這些血大人的追隨者,不忍見英雄死后仍身體不能完整,因此立志要使雙瞳復(fù)合。五百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血大人右瞳的下落。工夫不負(fù)有心人,血大人遺失的右瞳,終于被我們找到了!”
畢升華講述時,表情夸張,語氣也不太連貫,似乎在斟酌用詞,甄男本能地覺得,他并未完全講真話,而且既然他主動提及血瞳,那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鎮(zhèn)壓血瞳一事,因此試探著道:“原來鎮(zhèn)煞塔的塔尖就是血煞王的左眼球啊,不過上面似乎只有眼白沒有瞳仁啊。既然少了瞳仁,你們還費心巴力地復(fù)合做什么?畢前輩,人死如燈滅,再為血煞王做多少也沒多大意思,不如聽晚輩一句勸,你們還是節(jié)哀順變,隨他去吧。”
這子,假話不打草稿,臉都不帶紅的,旁人不知,你還不知道那眼球上為什么沒有瞳仁嗎?畢升華心里想,臉上卻不帶出來,笑道:“甄少俠多慮了,眼球在,瞳仁豈能不在?這是血大人故意閉眼假寐,收斂兇煞之氣,以方便吾輩遂行雙瞳復(fù)合之事。”
兩騙子斗上了心眼,甄男側(cè)臉微笑,心道什么他媽的故意閉眼假寐,那是本少爺?shù)慕茏骱貌缓茫磕銜恢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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