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甄男正在暗暗祈禱,猛然覺察身邊的王猴有異,扭頭一看,只見王猴頭拱地,屁股朝,身體蜷縮成一團,還不住打著擺子,不由啞然失笑。心這家伙算是落上病根了,剛才肯定是聽到尤錦雉要吃猴骨頭,反應過敏了。 看這家伙的樣子,如果再受點刺激,不是昏死過去就是暴走,為避免接近崩潰的王猴弄出動靜暴露身藏,甄男只得用傳音入秘安撫王猴。 而那一方,尤錦雉收了魅功,朱相臣也恢復了正常。雜沓的腳步聲響起,幾個人向甄男藏身處走過來。工夫不大,一行人進入了視線,只見朱相臣走在最前面,尤錦雉和其余鴨子走在后面,有點押解的意思。 “快走吧,快走吧,千萬別耽擱。”甄男再次暗自祈禱,卻發現朱相臣突然有意無意間向自己藏身之地掃了一眼,頓感不妙。 忐忑中,只見朱相臣停了下來,轉身面對尤錦雉,躬身施禮道:“尤堂主,你老人家待的恩重如山,的卻想逃走,真是豬狗不如,但的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還請尤堂主明鑒。” 尤錦雉柔聲道:“好鴨六兒,奴家都過不怪你了,怎么還解釋?” “尤堂主,你是不知道……”朱相臣突然上前一步,湊在尤錦雉耳鬢間聲嘀咕起來。 甄男立刻意識到自己大概忽略了一個細節:朱相臣很可能比自己更早進入了地下河! 昨打通地下河時,碎石泥塊從高處滾落,鬧出好大動靜,朱相臣應該早就發現了自己,只不過因為他當時正在逃命當中,顧不得理會自己而已。 “但愿姓朱的被姓尤的掏空身子后,耳目失聰了!”甄男三度祈禱。 但故事的走向有它自己的客觀規律,并不以人們的祈禱而發生絲毫偏移。甄男猜測的不錯,朱相臣的確看到了甄男,他向尤錦雉耳語的就是這件事。待朱相臣罷,只見尤錦雉霍然扭頭,一雙勾魂懾魄的美目向甄男藏身處掃描過來。 “哈哈,尤堂主,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姿綽約,魅力非凡。幸會幸會!”甄男知道藏不住了,索性大笑著邁步而出。 王猴則像一個偷似的,躲躲藏藏隱在甄男身后,還死死拽著衣角。 甄男第一次聽到尤錦雉大名,是從死鬼鴨七口中,那時候只知道赤煞堂有個堂主,根本不知名姓,更沒想到是個女子。直到從血瞳之林返回鳳嶺村后,才從付達鵬等人口中對尤錦雉和赤煞堂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甄男豐神俊朗,氣質不凡,更兼步態輕盈,腳下像安著彈簧,顯得活力四射,把尤錦雉直接看呆了。只見她美目杏口一起圓張,竟然半回不過神來。 “郎君!”尤錦雉無意識般低聲呢喃,兩朵紅云飄上雙腮。 甄男的突然出現,同樣震驚了除早已知道甄男存身在此的朱相臣之外的另外幾個人。這其中,鴨三和安宰是見過甄男的,其余四人即便沒見過甄男,但昨晚他們都做過那個有關克煞星的夢境,兩廂對照,頓時對甄男的身份有所猜測。 八個人驚駭莫名,八雙目光定格在甄男身上。 “尤堂主,他就是屬下向你推薦的面首!”從前的鴨三,現在的鴨二反應過來,立刻向尤錦雉稟道。 “郎君!”尤錦雉大概花癡病犯了,兩眼迷離,對鴨二的話充耳不聞,依然呢喃自語。 甄男一陣陣耳熱心跳,但還能保持最起碼的鎮定。但在尤錦雉酥骨魅功和蝕魂魔音的雙重攻勢下,僅僅是受波及的朱相臣卻再度失態。 “尤堂主,心肝,好寶貝……”朱相臣張開雙臂,嘴里胡言亂語著向尤錦雉摟抱過來。 尤錦雉曲指輕彈,將一枚黑色的球打進了朱相臣不住開闔的嘴里。 “呃……”朱相臣猶如打了一個飽嗝似的,片刻之后怔在了當場。 實話,尤錦雉是屬于那種性感到爆棚的女人。面容嬌好,前凸后翹,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面對她,嗅著她的氣息,就像跌進了溫暖柔軟的云中,讓人迷離沉醉不知深處。也許你不會愛上她,但你一定會迷上她,因為,她激起了你心底最原始的**。 被這樣一個絕世尤物癡情盯著,甄男大好男兒,正是激情澎湃的年齡,如何能免俗,只覺得一陣陣的心簇神搖,連忙在大腿上狠掐一把,借疼痛保持一份清明。 甄男抱拳致意,勉強笑道:“尤堂主,在下還有急事要辦,這就告辭了!” 呃!尤錦雉沒想到甄男在自己的魅力攻勢面前仍能保持鎮定,這完全超出了她的常識認知,不由微微一愣。 “郎君!”短暫的失神后,尤錦雉輕聲呼喚著向甄男伸出纖纖素手。 老子不是柏拉圖,求求你千萬別考驗老子的自控力!甄男感覺像被人投進了烤爐中烘烤一般,瞬間全身披汗 “告辭告辭!”甄男心臟“呯呯”跳得厲害,連忙拱拱手,向旁邊一閃,轉身就要走。 “留下!”鴨大橫身相攔,手中刀虛劈,在空中畫了一個十字,獰笑道,“子,被我們堂主看上,那是你的福份,別他媽的不知抬舉!” “咦……”鴨大緊接著訝然出聲,他的魂刀明明將甄男的去路完全封堵上了,可不知怎么的,甄男竟一步跨了過去,繼續向前。 瞬移術即發即至,所需時間幾乎為零,盡管鴨大的魂刀舞得像刮風一般,但中間的空窗期對擅長瞬移術的甄男來講,仍寬闊如太平洋。這還是甄男身上掛著一個拖油瓶,若不然,只需幾個瞬移,早跑得沒影了。 “郎君,你好狠!”尤錦雉嬌軀輕盈旋轉,袍袖揮舞間,金元攜著香風向甄男籠罩過來。 “轟!”金丹二重的威壓中,周圍的空氣頓時凝固一般,甄男猶如行走在沼澤中,舉步維艱。 甄男不得不停了下來,艱難轉身面對尤錦雉,強笑道:“尤堂主留下甄某,莫非還有事?” “瞬移術!而且能在奴家的氣場中屹立不倒。嘖嘖,奴家的郎君好厲害啊!奴家太喜歡了!郎君,奴家賞你點香粉好不好?”尤錦雉曲指輕彈,一枚球打向甄男,將將及身,突然“噗”地爆成一團煙霧。地下河昏暗的光線中,煙霧呈粉紅色。 尤錦雉面上巧笑嫣然,其實內心是極其震驚的。甄男在酥骨魅功和蝕魂魔音的雙重攻勢下猶能自持,這已然讓人很意外了,可他竟能在自己金丹二重氣場直接威壓下屹立不倒,這又是一重意外。但最讓尤錦雉感到匪夷所思的是,甄男竟然會瞬移術!要知道,會這項秘術的黑紅雙煞,一個死了,一個在逃,他們都是自己的死對頭。尤錦雉不得不產生聯想,眼前這個俊郎少年與雙煞究竟是什么關系? 甄男使出瞬移術讓她生出了提防之心,一防甄男瞬移逃走,二防甄男反目為仇,所以她直接祭出了魅粉。魅粉乃是用錦鱗苒蛇至淫之尾鉤,滴入她自己的精血調配而成,中者三日內必得交合,而且必得與她交合,方能解毒,否則或者爆體而亡,或者*而死。不過,錦鱗苒的尾鉤極其珍貴難覓,尤錦雉只配制過三枚,且已消耗二枚,用在甄男身上的,是最后一枚了。 尤錦雉舍得將最后一枚魅粉用在甄男身上,是因為她太喜歡甄男了,無論此人是友是敵,她都志在必得! 甄男不認識這團粉霧,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想要躲閃,身在“沼澤”中,哪能做得到,能做的只是屏蔽呼吸而已。 但這是徒勞的,甄男感覺粉煙一接觸身體,立刻尋隙而入,毛孔微微*中,悉數侵入了體內。 體溫在升高、心跳在加速、呼吸漸漸粗重,這樣尚可勉強承受,但讓甄男心驚肉跳的是,丹元竟然不能運轉。那些侵入體內的粉霧,猶如一只只觸手,溫柔地撫過每一處經絡,以及上下丹田,催眠一般,使它們安靜下來,酣睡過去,因而根本接受不到主人的命令。 完了完了完了,丹元不能運轉,什么瞬移術、金瞳術、湛瀘劍,這些保命的手段就通通不好使了,這與待宰的羔羊何異? “郎君,奴家來了。”尤錦雉面如桃花,眸漾春水,扭著細腰走過來。 浪涌錢塘,一波又一波激昂的邪念轟然拍向堤壩,甄男極力維持的防線岌岌可危。尤錦雉一步步進逼,七名鴨子吞咽著口水,不斷用舌頭潤濕干燥的嘴唇,恨不能自己就是甄男。王猴則快速抖動身體,做篩糠運動。 你奶奶的!甄男發狠了,上下齒輕輕一碰,咬破了舌尖,刺痛感讓他恢復了基本的清明,驀然抬掌擋在身前,斷喝一聲:“停!” 停……?這也能停?尤錦雉愣了,七鴨愣了,王猴猶如石化一般停止了篩糠。空氣中彌漫著奢糜之香,催生邪念生長,但在這一瞬間,一切都靜止了,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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