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我說道,外面是漆黑的夜,雖然有車輛把路程照亮,可是困意還是逐漸的上頭,眼皮都睜不開了。
“將就著睡吧。”程安良嘆了一口氣,丟給我一個毛毯,對著司機說道:“告訴他們,路上注意安全,如果有意外,兩天后想辦法趕到長沙匯合。”
說完,他也拉了張毛毯裹在身上。
司機點點頭,用電臺通知其他的車輛
我又做夢了漆黑夜,我走在無人的漆黑街道上。
極遠(yuǎn)處有一盞燈,可是昏暗看不清。就如霧霾中的油燈,盯過去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把目光微移,還能看到隱隱的光明
我不停的走著,努力和它靠近。可是隨著我大步的邁進,反而和它越來越遠(yuǎn)最終什么也看不到了。
有風(fēng)拂面我撲捉著風(fēng)的去向,可是風(fēng)吹過,悄然無息。
有個聲音在問:“你的刀呢?”
“刀在!”我五指并攏,做手刀狀。
“可我看不到你的刀。”那個聲音說道。
“如果看到你就死了!”我厲聲喝道:“出來吧!別裝神弄鬼!我不怕你,也不會被你嚇倒,假如你想獲得我的友誼,那就用你的實力來說話!”
“哎!時間太久了”那個聲音嘆息道:“我是以前的你,你是現(xiàn)在的我。明白嗎?我們是不可能見面,也不可能交集。如果你想見到我,那么就要等到有合二為一的時候”
“放你媽的狗屁!你只是我一個夢中幻想的產(chǎn)物,還他媽說這么多!你以為你是誰?還是堯舜禹的存在?”我想到這家伙說的話就想笑,神神叨叨,自以為是的存在。
“別不信,你說你這是第幾次夢中來這條街上了?”那個聲音說道:“每一次是不是都大體一樣,只不過有了細(xì)小的差別?”
“老大,這是夢境。”我鄙視道。但心中盡是疑惑,難道我在夢中分裂了?自己在和自己對話?可是這對話也太稀奇古怪了。
“是夢、也不是夢一定記住找到你的刀”這個聲音漸漸的變小,最后徹底消失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從不喜歡用刀,只有我的腳才是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唯一本錢。不過,那是師傅給的。可是師傅在哪里呢?
我確定師傅沒有事,只是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有可能就是路邊的某一個行人,也有可能在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睡大覺,也有可能就在后面某一輛車中隨我們一起行動
想到這里我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菜刀此來從未提起過師傅的事情,也沒有告訴我大師兄歐陽豹是如何掌舵,只是要求跟著一起來。他的伙伴中有幾個很陌生,我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難道是真的化妝在隊伍中?想想也有可能,畢竟師傅隨身不離的盤龍戒不可能就這么隨意的丟給我一個未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而且其中的秘密他更不會輕易的轉(zhuǎn)讓別人,更不要說國家。
在他的眼中可能沒有國家,只有他認(rèn)為的利益。有他隱在暗處也好,畢竟他不會看著這次行動的失敗,不然有可能又是百年的等待。
想通了這些,我感覺心中不太堵了,昏昏沉沉的又要睡過去
車忽然慢下來,最后停下。
雖然沒有慣性沖擊,但我還是警覺的醒來。
“怎么了?”我輕聲的問道。
我看到車子的大燈都熄滅了,路不是原來的國道,而是一片小樹林。前后幾乎所有的車輛都停在周圍。
“有人跟蹤我們,看看是誰。”程安良望著窗外:“路邊撒了暗樁,一會把拍的車牌照傳過來,看看是哪里的人。”
我看到我們離大路不遠(yuǎn),有兩個人藏在路邊用微型攝像機對著公路拍照。
公路很安靜,可是過了一會,一輛跑車呼嘯而過接下來就是死一樣的靜寂。
那兩人拿著攝像機跑過來,程安良臉色變了,按下窗戶低聲罵道:“混蛋!誰叫你們回來的?繼續(xù)拍!”
兩人愣了一下,不情愿的又回到原地繼續(xù)錄像。
過了一會,那輛黑色的跑車呼嘯著跑了回去。
錄像的那兩人又要回來,程安良這次實在忍不住了,張嘴大聲罵道:“媽的!你兩個是誰的手下?懂不懂規(guī)矩?!在他媽跑來跑去的晃點人,老子現(xiàn)在活埋了你們!”
兩人愣了一下,一起望向一輛車。
那輛車的車窗落下,一個肥碩的腦袋伸出來:“程爺,他兩個是我?guī)У摹D贻p不懂事,你要是有氣就往我身上撒,還請你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話剛落,一連數(shù)輛大奔越野從國道上飛馳而過,最后一輛是跑了個來回的那輛黑色跑車。
車隊很快的駛過,國道上又開始沉寂
程安良黑著臉跳下車,走到那輛車邊拉開車門:“原來是貓爺?shù)氖窒拢植坏霉菲ú煌ā⒉皇匾?guī)矩!”
“程爺!我是有些放縱了些手下,可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吧?”叫貓爺?shù)姆世忻嫔茈y堪的說道:“您別借題發(fā)威,我保證回去好好管教,絕沒有下一次。”
“你是不是覺得我話過是一遍?這么長時間沒沾血覺得我說話只是放屁!”程安良居高臨下的藐視著貓爺:“本來這次可以查到哪里的人跟著我們,也好早做防范。可是呢?我們不得不改變原來的計劃。”
“他們也按你說的去拍了啊!”貓爺顯然畏懼程安良,可是不知道哪來的底氣繼續(xù)狡辯:“查一下那輛跑車的車牌還不是一樣知道?”
“行!你來查!”程安良向那兩人招招手,把兩人手中的攝像機丟給貓爺:“傻子也知道探路的車是假車牌。你如果查不出,別怪我心狠手辣按道上的規(guī)矩辦事!”
雖然冷的地面已結(jié)霜,但貓爺?shù)念~頭出了一頭的汗。他不再解釋跳下車,一連扇了那兩人數(shù)個耳光:“程爺息怒!留下他們一條命吧!我這就給你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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