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老師,廣告設計系是不是出了點事?”
“尤老師,你哪件事啊?”
“還有哪件啊,不就是體育委員把班長肚子搞大那件事啊,班長那傻孩子還打算把孩子生下來,結果她家里人都鬧到學校了啊。”
“啊,那件事啊,是啊,鬧得老大了,我看身為導員的王要夠嗆了。”
“嗯,王這人其實還不錯的……”
在一間辦公室內,那個叫尤渾的導師正和一名看起來四十來歲姓陳的女導員嚼舌頭,把廣告設計系出的事拿出來聊,樂呵樂呵。
這兩人聊得正歡呢,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哎呀媽呀,這給兩人嚇一激靈,兩人臉兒馬上緊張起來了,至于為啥緊張呢?背后給人宣傳了唄,虛啊。
直到兩名老師見到進入辦公室內的是一名不認識的學生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進來不是廣告設計系的體委、班長或者王導員,要不就尷尬了。
“你是哪個班級的?不知道進老師的辦公室要敲門么?”
看到不是自己擔心的人,哎,尤渾那老師的架子有端了起來,不虛了……
“你就是尤渾?”
尤渾虛不虛和鐵柱沒半毛錢關系,這不,直接叫名字了,連老師兩字都省了。
一聽到是找尤渾的,旁邊的陳導員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嘴上有事便離開了。因為她看出來鐵柱很可能是行為藝術系的學生,要不然哪有這么稱呼老師名字的?還有一點就是行為藝術系在這所學校的大名不止在學生中有威力,在老師當中也一樣。
“你是行為藝術系的學生?我好像沒見過你?”
尤渾見到對方直呼自己姓名也沒有生氣,相反他冷靜了下來,因為他推斷出了鐵柱的身份。他從來沒和其他系的學生有過交際,別的學生不會來找自己,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系的學生,但是眼前的學生到底是誰?
“我叫做鐵柱,我們才第一次見面。這次來我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我只想知道我師傅悟色的下落,我想你應該知道的。”
鐵柱廢話不,撈干的,就是這么咔吧脆。
“你就是鐵柱?哦,知道了,想問我知不知道你師傅在哪啊?哎~我還真知道。”
尤渾一副恍然大悟模樣,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然后繞到辦公桌的后面坐了下來,較有興致的看著鐵柱。
“真的?”
鐵柱喜上眉梢,因為他沒想到線索竟然來的那么快。
“快告訴我,我師傅他在哪里?”
“哪里?呵、呵呵、呵呵呵……我是知道,但是我憑什么要告訴你?你是不是差了點什么?”
尤渾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將手肘支在了辦公桌上,伸出右手,手指和無名指卷曲,用中指、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雖然鐵柱不是在山上學藝就是回家看父母,但是一些手勢還是懂的,眼前的家伙明顯不是擺心而是要錢。
鐵柱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衣服兜,然后想了想自己銀行卡中的存款,然后做了一個決定。
“哐”
鐵柱一腳把旁邊的椅子給踢翻了,然后蹦到尤渾辦公桌上蹲了下來看著尤渾,兩人此時幾乎臉貼著臉了,這突然間的變化竟然讓尤渾產生一點逃避的想法。
“我覺得我什么也不差,我師傅到底在哪?”
此時的鐵柱把“窮橫”一次演繹的淋淋盡致。
尤渾很自覺的往后撤了一個身位,然后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喝剩一半的可樂喝了一口道:“是費仲那老匹夫讓你來找我的吧,我想你也見識了那老家伙的法術。那么我告訴你,我和他的法術在伯仲之間。當然,你的本事我是聽過的,嘖嘖……可惜啊,雖然我無法把你怎么樣,但是你卻攔不住我,如果我一害怕,給校長打個電話請個長假出去旅旅游什么的,嘿……你的線索會不會就這樣斷掉了呢?我是可以旅游起的,你師傅等得起么?”
聽到尤渾的話,鐵柱心咯噔一下。
鐵柱從來不怕對方跟自己玩橫的,但就怕和某猴子一樣,一言不合玩失蹤。
就這樣,鐵柱盯了尤渾良久,服了,被人抓住辮子了,認栽吧。
當然了,鐵柱還可以選擇當場把尤渾擒住。但是吧,這風險他擔不起。要是對方跑掉了,線索就真的斷了。不過情況真的變成無計可施的話,鐵柱也還是會賭一把的,但是現在還沒到那個份兒。
“我沒錢,但是我要我師傅的下落。”
鐵柱道。
“呀,這樣啊……那你回去吧。”
尤渾故作沉思后開始下逐客令。
回去?怎么可能!鐵柱可沒有耐心去一點點感動對方,或者就剛才的表現,尤渾是根本不可能被自己感動的。再退一步,老雜毛是被綁架的,多一就多一點危險,雖然已經過去許久了,但是早一點就多了一點希望。
鐵柱眼睛一轉,閃出異樣的光芒,故作無奈的下了桌子,就準備向尤渾動手。
就在眼看動手時,尤渾突然話了。
“這樣也不好,必定做徒弟的還是很擔心師傅嘛。唉,誰叫我心那么軟的。這樣吧,你幫我完成一個事兒,我就告訴你,你師傅的下落。”
馬上準備動手的鐵柱僵在了那里,因為聽到尤渾的話后,知道事情有了轉機,也不必著急動手了。
“什么事?太麻煩的可不行,我師傅是被綁架的,多一就多一點危險。”
鐵柱搖了搖頭,事情真的很麻煩影響到他去救老雜毛的話,他肯定不會答應。
“哦,這樣啊,那好吧,我透漏一點情報,你師傅短時間內沒事。嗯,最起碼一、兩年內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因為你沒有選擇,同時你那么窮,騙你沒有一點意義。”
鐵柱和尤渾一問一答,兩人對話的很迅速,而尤渾還帶著一絲不滿,當然他不是不滿鐵柱的態度,而是不滿鐵柱沒錢!
雖然鐵柱對尤渾自己沒錢很不滿,但是他的話卻很有服力,因為鐵柱自己想了想,自己真的沒啥好被騙的,惹惱自己整不好對方工作還會丟了,怎么算都是對方損失,也只有自己幫助對方辦事,對方才可能得利。
“你確定我師傅這一兩年內沒事?”
“啰嗦。”
“好吧,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會殺了你!,讓我給你辦什么事?”
突然間,鐵柱神色變了變,一股濃郁殺氣如同實質的飄散出來,在場的尤渾感受到一股極大的恐懼感,這讓尤渾忍不住感嘆,即使如意棒投了胎,他仍然是那個砸過宮、拆過地府的兇兵。想到這,尤渾眼中不自覺地露出了復雜的閃動。
“其實沒什么,就是我們調查出來一個可能涉及拐賣兒童做人體實驗的家伙,你去把那個人抓來就行。當然,這個任務不是你一個人執行,還有三名你的同班同學已經去了。”
尤渾完后,將一個信封給了鐵柱,并明信封內就是任務的內容,需要鐵柱搶在那三個人前完成,當然任務的全額獎金都歸尤渾所有。
拿了信封的鐵柱,狠狠瞪了尤渾一眼,沒辦法,誰被他人勒索后心情都不會太好嘛,然后鐵柱重重的摔門而出。
就在鐵柱走之后不久,尤渾迅速的打開門四處張望,確定鐵柱離開了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費仲你個坑爹玩意,把這瘟神推我這來了。”尤渾破口大罵,然后想了想“呼,嚇死我了,看來老夫演技不輸當年啊。不行,我法術跟費仲那老匹夫比差遠了,要是那瘟神回頭再來找我,我想跑都跑不了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請假逃難去。”
不得不,人老精。剛才如果鐵柱發難的話,尤渾根本就跑不了,但是吧,尤渾靠著真真假假的話語讓自己得到了脫身機會。
想明白后,尤渾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就在此時,尤渾的辦公室孕育出了一股奇異的氣氛,仿佛整個空間有些變了顏色。
尤渾感覺到了這種變化,他迅速收斂虛偽的表情一臉嚴肅的等待什么降臨。
就在此時,尤渾的辦公室中出現了一個黑點,那個黑點不斷的擴大,轉眼就能有一張桌子大,如“黑洞”一般。
“黑洞”內慢慢浮現一個人,這個人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大概的輪廓,通過輪廓可以看出他是一名男性道士,氣度不凡。
“尤渾拜見尊。”
尤渾見到“人影”,馬上恭敬施禮,顯然眼前的黑影地位高于尤渾。
“嗯,我交給你和費仲的事做的怎么樣了?”
人影發出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啟稟尊,神與費仲均和鑌鐵接觸,并根據尊的要求,將他引入那里了。”
尤渾畢恭畢敬的回答。
“嗯,很好。那么你和費仲繼續按照計劃進行。”
人影再次用他那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道。
“是,尊。不過,尊……”
尤渾有些欲言又止,顯然有什么話要。
“你是要問,為什么要引導鑌鐵么?把他困在人間要比他到那一界要安全的多么?”
人影第一次有了情緒波動,似調笑似欣慰。
“神不敢質疑尊,只是神心里確實有這方面的疑惑。”
尤渾惶誠惶恐道。
“嗯……該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不該知道的,你若是知道了,只會引禍上身。老夫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知道了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半分好處。”
人影仿佛用手捻了捻胡須,很是高深的道。
“神明白了,神不會再對此多嘴多問了。”
這尤渾聽到人影的話大駭,背后緩緩冒出汗來。尤渾雖然不是什么大神大仙,但也算是知名星宿中的卷舌星,以他的身份都只能惹來禍事,那么背后會有什么?難道是會讓三界動蕩的大事情?尤渾越想越是害怕,這已經超出了他所承受的范圍,此時他的心理開始盤算如何躲開這次的浩劫。
那人影微微一笑,沒有繼續什么,然后“黑洞”再次縮成黑點后消失,尤渾的辦公室恢復與往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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