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打來到這里,我和袁濤就沒過話,他和姜文浩一樣住青竹園的東面,那我偏偏挑了離他最遠的西面;去找姜文浩,必途經花園,見他在花園,那我就繞路走;倘若他就在姜文浩屋內,腳踏進去了,我也給它收回來。
夜里,我睡不著,就隨便走走,袁濤也在走廊上走著,正巧遇上了。這都迎面遇到了,總不好就這么轉身就走,那也太明顯了。
“這么晚了,還不睡?”袁濤問到。
我笑了笑,:“你不也沒睡!”
我們看了彼此一眼,可能有些尷尬,低頭笑了。
“能陪我走走嗎?”袁濤突然到。
我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然后回了他一句:“好啊!”
現在是九月,后山的楓樹紅的好看,之前探望阿婆的時候,她也,要我們趁現在這個時節,快去看看,別錯了時機。我跟袁濤走在路上,看著火紅的楓葉灑滿一地。
“真好看!”
“你喜歡楓樹?”袁濤問。
“也不能喜歡,只是看到楓葉飄落,鋪滿一地,讓我不由自主想到了我的院內的那些槐花,也是這樣隨風飄落,鋪滿了一地!雪白的,潔凈的,比這好看多了!”
袁濤看著姜芯雅的神情,看著姜芯雅到槐花眼神中泛起星光,那樣甜美的笑容,袁濤不覺呆住了,失控的望著姜芯雅:“真的很好看!”
我轉過頭來,正巧對上他滿是深情的眼眸,有些心慌,東看西看。我被他的目光看得難為情,為了化解這種尷尬,我立刻轉移話題,“前面風景不錯,咱們去看看!”
待袁濤反應過來,不免尷尬,略顯得有些不自在。我的眼神不停轉動,極力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去想剛剛他的那個眼神,這時候,袁濤突然開口:“芯雅!”
“嗯?”
“方才是我失禮了。”袁濤的有些忸怩。
聽到他一起方才二字,我立刻紅著臉轉身看向了另一邊,“那兒有個斷崖,在那看風景應該會不一樣,我想去看看。”著,不等袁濤回答,我就起步往前走去。
袁濤看著姜芯雅的身影,笑了笑,又笑著搖搖頭,似乎是在自嘲他,莫名其妙的提起了剛剛那尷尬的一幕,然后起步跟上了她。
玉佩的事,還是問問他好了,問薛銘,可能我還瞻前顧后,也問不出什么來。索性問袁濤,他既已知道我喜歡薛銘的事,問一問他,他也不會和我打馬虎眼!
我立刻頓住腳步,轉過身,看著袁濤。
袁濤困惑,問:“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一枚玉佩?”
袁濤輕笑幾聲,“我家有許多玉佩,你要是喜歡,過幾我給你帶些來!”
聽到袁濤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直接:“我的不是你家的玉佩!”我急著想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起,只得拿出我的玉佩給他看,“你有沒有見過和這枚玉佩是一對的玉佩?”
袁濤定睛看了看我的玉佩,回想了一會,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拿出了那枚屬于薛銘的玉佩,問:“你是這個?”
“是!它怎么會在你這兒?”
“看你這著急的樣子,不用,這是薛銘的!之前薛銘同你哥哥來郡守府的時候,落在我那兒,我差點誤認為是你哥哥的,這樣送給他了。”
“你既然知道薛銘的,是不是應該還給他?”
“還?”袁濤很詫異一樣,“你真的緊張這玉佩,莫非,它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我冷言冷語回答道:“這和你有關系嗎?”
“看你的反應,那便是了!”袁濤看著玉佩,定睛想了想,“這玉佩八成是你給薛銘的,這應該是你們女兒家的心思!你喜歡誰,就把這玉佩送給誰!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也是姜夫人傳給你的。如此看來,我更不能還給薛銘了!”
“沒想到你這么卑鄙!”
“卑鄙?”袁濤冷呵一聲,“姜芯雅,愛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
“就算拿著玉佩,你覺得,我就會喜歡你?你別真了!”
“真的是你!有這玉佩,或許你不會就此對我愛的死去活來,但,姜夫人可不會這么認為!”
卑鄙!把玉佩拿到爹娘面前,不用多一句話,爹娘看他家與我家門當戶對,當即就會答應了這門親事!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大概也只有你袁濤想得出來!
“我和你有賭約不假,但是,要光明正大,還是暗地里玩陰招,你看著辦!”
我不想和他啰嗦,憤怒轉身離開,袁濤兩步上前抱住我,我一時間心慌了,掙扎無用,惱羞成怒手腳并用,最后一口咬上他的手。
袁濤沒有吭聲,等我送來嘴后,將我轉過身來一把抱到懷里,緊緊擁住,“姜芯雅,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你個混蛋!放開我!”
我破口大罵,恨不得拳打腳踢,狠狠暴揍他一頓,可他卻擁我更緊,我只能任由他抱著,動彈不得。等我不再掙扎,袁濤松開我,我連忙退后好幾步,他卻一步一步靠近,他進我退,最后無奈被逼背靠一棵楓樹,看著他雙手撐在我的頭兩側。
“你一次又一次被我迷惑,對我心軟!你知道自己為什么一見到我,就想對我惡語相向嗎?因為你對我有了好感,你害怕真的會愛上我!只有對我態度惡劣,讓我不再出現在你面前,你才不會陷的更深,才不會愛上我!”
我沒想到袁濤把我看得這么透徹,或許從一開始,從他開始和我打賭開始,他就算準了我會輸!
“芯雅,我們的賭約,不是賭薛銘愛不愛你,也不是賭你愛不愛薛銘,實際賭的是,你們的愛夠不夠堅定!從你對我心生好感開始,你就失去了贏的把握!”
袁濤得對,我已經對他心生好感,他雖然有時候讓人覺得他很卑鄙,他給人一種紈绔子弟的姿態,但是,我還是喜歡他了,這是不變的事實!
“袁濤你混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來不及反應,薛銘竟然從袁濤身后沖上來,給了他一拳。
袁濤武功雖不算優秀,但足以應付薛銘的這幾拳,可是薛銘速度太快,根本就不給袁濤還手的機會。薛銘兩拳打得狠,落得準,每一拳都是重擊。
我慌亂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哭著哀求:“別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你滾開!”薛銘發瘋一樣對我怒吼,把我甩開,紅著眼怒視著我。他的樣子太可怕了,像失控了沒有意識的魔鬼。
我心輕聲開口,顫抖的聲音,喊出他的名字:“薛……薛銘?”淚水一直流下,無論我怎么控制,眼淚還是低落。
薛銘平息怒火,冷靜下來,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他慢慢蹲下身子,伸出他的手,我驚恐的看著他,即便他的眼睛里全是溫柔與憐惜,但我還是好害怕他。
我驚恐的問:“袁濤,他……他怎么樣?”薛銘沒有回答我,他像是沒聽到我的問題一樣,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我。
袁濤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摸著自己被打腫的臉,:“放心,還沒死!”
袁濤才剛完,薛銘就打橫抱起我向青竹園走去,我在他懷里不敢吱聲,也不敢動。途中經過姜文浩,姜文浩拉住薛銘,叫住他,“薛銘!雅她……”薛銘只是躲開姜文浩的手,一句話都不的走回去。
姜文浩匆匆跑過去扶起袁濤,詢問:“還好嗎?我著人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
袁濤立刻制止姜文浩:“沒事,不必大驚怪的!挨了兩拳,回去用熱水敷一敷就沒事了!”
姜文浩重重嘆口氣,問:“你們三個人,這唱的是哪兒出啊?”
袁濤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拍了拍姜文浩的肩膀,然后:“走吧,再不回去,疼也給我疼死!”
薛銘把我抱回房間,放到床上,春梅就忙上前問薛銘:“這怎么了?”
我不想再讓人知道今的事,:“春梅,沒事!”
“姐?”
我知道春梅不信,向她點點頭,“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吩咐薛銘!”
“是!姐!”
春梅退出去,我剛想開口,薛銘立刻制止我:“你今晚也累了,有什么,明再!你早點歇息,我走了。”
“你站住!”薛銘停住腳步,我從床上下來,慢慢走近他,抬起他的手,上面有擦傷,“你的手怎么傷的?”
“估計是剛剛太用力了,所以……”
“你蒙騙不了我,這種擦傷,我懂。”薛銘沒了話,我接著問:“你打哪兒了?”
“樹上。”
你到底為什么生氣?讓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捶打樹來出氣!
“疼嗎?”
面對我的關心,薛銘重重嘆口氣,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我:“我累了,走了。”
“你的玉佩在袁濤那,明我去替你要回來。”
薛銘停住腳,轉過身,憤怒的警告我:“你不準再去找袁濤!”
“那玉佩……”
“我不要了!”
不要了?薛銘,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不要,我還要呢!明我一定要去見他!”
“你要這么作賤自己,隨你便!”
他的話真難聽!作賤?我去找袁濤,就是作賤自個兒?
“今晚你打了袁濤,闖了大禍,你以為明爹娘能饒了你?”
“我明一早就去管家那兒領罰!”
“到管家那兒領罰?要領罰,就去袁大公子那兒領罰,否則,就給我乖乖在房里待著不準出門!”
我知道薛銘是個正直的人,今晚的事,一定有什么誤會,我不想他去管家那,管家若是得知,定會告知爹娘,到時候,誰都保不了他。他討厭袁濤,只有用袁濤壓著他,才不會讓他去管家那自投羅。
薛銘一聽要去袁濤那,果然不情愿,只能輕聲應了:“是!”
薛銘離開了我的房間后,我開始猜測,他怕是誤會今晚袁濤對我有什么輕薄之舉,所以才會這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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