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我匆匆叫人打來洗臉水,洗漱完畢,我特意支開了春梅,要她去后山幫我收集紅葉。
春梅是我院里的人,昨晚上的事,她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算知道,也不會出賣我,所以她斷然不會去和管家。我最擔心的,是姜文浩那邊的人,還有袁濤,他們會不會,我最沒把握。
我整理好一切,就打開房門匆匆出去,薛銘截住我,“你要去哪?”
“隨便逛逛!”
“你是去找袁濤。對嗎?”
什么都瞞不了他的,我點了點頭,“是。”
薛銘滿腔怒火:“你還想去找他?他昨晚那樣對你!”
“昨晚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更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你們孤男寡女深夜在林中相會,舉止曖昧,你要別人怎么想?你要我怎么想?”薛銘太過激動,他的言語中都透露著他介意,他在乎。
我錯愕的看著他,“你……你在意我和他見面?”
薛銘神情慌亂,扭過頭,怒吼,“我不在意!”,之后,他慌亂逃走一般走開。
我處在他剛剛那些話之中久久不能緩過神來。薛銘,你還是在意我的,那為什么不承認?我們這樣折磨彼此,什么時候是個頭?
姜文浩大早上起來就來袁濤房間里給他上藥,我去過姜文浩的房間,見他不在,仔細詢問他院中的婢女知道他在袁濤房間。那些婢女看我的眼神實在奇怪,見到我既好奇又躲躲閃閃,我轉頭看向她們,擺出姐的姿態問:“你們看著我干什么?”
那些婢女嚇得慌忙跪地,“奴婢不是有意的!二姐贖罪!”
“我念你們都是初犯,此次不與你們計較,再有下次,我斷不饒你們!”
“謝二姐寬恕!”
我大步走向袁濤房間,姜文浩果然在給他上藥。
姜文浩見我怒氣沖沖走進來,:“你這是哪來的怒氣?我院中的婢女惹你生氣了?”姜文浩見我不話,停下手中活,安慰道:“那些丫頭平日里散漫慣了,我又不太愛她們,若她們惹你生氣,你就多擔待些,回去我替你教訓她們。”
“不用你教訓,我已經警告過她們了!”姜文浩聞言不知該什么,我看向他們,:“我有話對你!”
姜文浩指指自己,“我?”我沒話,他又指了指袁濤,“他?”我也不話,不過,姜文浩看我眼神堅定,已經知道了,默默退出房間。
姜文浩走后,只剩下我和袁濤,袁濤倒開始打趣我:“自來到青竹園起,你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今兒怎么有興趣了?既然來了,坐吧!”
我坐下,猶豫一會兒開口:“昨晚上,是有些誤會,薛銘他不是故意的。”
“你為了他而來?”
“也不能全是為了他。這一來看看你的傷,二來向你解釋解釋。”
“然后,順便讓我別和薛銘計較?”
“是。”
袁濤擺擺手,:“你來看我,我很開心,不過,你為他來求情,我就有些不舒服了!”
“昨晚是真的有些誤會,薛銘他不是有意的!”
我還想繼續,袁濤立刻制止我,“芯雅,我也是人,也是有脾氣的,這平白無故被一個下人打了兩拳,丟足了面子,這樣輕易放過他,豈不太便宜他了?”
“那你要怎樣?”
袁濤輕描淡寫的道,像是在提醒我什么:“我不懂你們姜家的規矩,薛銘昨晚的行為,如果我深究下去,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你若是還在生氣,我大可以叫他來給你賠不是,你的所有醫藥費都由我承擔。”
袁濤難得見姜芯雅在自己面前低頭,可惜是為了其他男人。
“我可以不計較的放過他,無需你來承擔這醫藥費,薛銘大可以來給我賠個不是,也就罷了。不過,你覺得,此事瞞得住姜夫人?”
“我院中的人不會;哥哥從同我就要好,他定會處處幫我,他院中的人也不會;只要你院中的人不,爹娘不會知道。”
“不錯,算得挺清楚的!”袁濤向我投來幾分贊許的目光,“不過,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聽過嗎?”我默不作聲,袁濤接著:“這件事,就算我們都吩咐下去,不許那些奴才奴婢出去,昨晚他可是抱著你在青竹園招搖過市,許多人都看見了,你就能保證他們不會私下議論?這些竊竊私語不會叫有心人聽去?”
薛銘抱著我回青竹園,走過哪些地方,袁濤都知道,想必,他也是從其他人口中聽來的。
“這件事如果叫娘知道了,薛銘的下場會很慘。你會這樣,你一定有辦法!”
“我沒辦法!只要薛銘來和我賠個不是,我不同他計較!接下來的路,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明白袁濤的意思,這件事他不計較,不意味著薛銘能這么輕松的過關,爹娘會不會知道,就要看底下那幫下人會不會議論,爹娘會不會知曉。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袁濤房間,姜文浩攔住我,安慰道:“雅,沒事的!有什么事,還有哥哥呢!”
“哥,若是娘知道了,會不會把他打死,或者送官?”
“袁濤方才也,只要薛銘誠心認錯,他不會計較,這送官也就不至于。你放心,我會吩咐下去,這件事誰要是傳到爹娘耳中,我就打斷他的腿!所以,你別擔心!現在,快回去帶薛銘來認錯!”
“薛銘性子倔,認錯,他斷然不會來的。”
“我與薛銘一同練武有一段日子,了解他的為人,他不是個逃避責任,不敢擔當的人。所以,你放心!”
我聽姜文浩的話,回到房間里,苦思冥想后,找得幾個還算得過去的理由和法,這才去找薛銘,春梅剛好在他房間給他受傷的手上藥。
我諷刺:“疼嗎?自作自受!”
春梅見我來,起身道:“姐,這是怎么了?薛銘他怎會受傷?”
我慢慢走過去坐下,繼續冷嘲熱諷:“他性子魯莽,弄得身傷,也是他活該!”
薛銘不急不慢得道:“你忘恩負義,沒同情心,活該碰一身壁回來!”
我也在有些同他生氣,也不想理會他這諷刺的言語,對春梅:“春梅,你去準備些點心,我有賬要和薛銘算。”
春梅看得出二姐是真生氣了,心勸道:“姐,是不是薛銘惹你生氣了?他人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人不壞,有時候話也沒個譜,不是那意思,你別同他計較。”
我輕聲:“我知道,你先去準備,有事我會叫你。”
“是!”春梅無奈,退出房間。
春梅才走,薛銘就淡淡開口:“你是來叫我去給袁濤賠不是的?”
“你都猜到了,我也不和你打馬虎眼兒,人家袁大少爺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去賠個不是,他就不同你計較了。”
薛銘聞言瞬間臉色大變,道:“你跟他見面幾次啊?處處替他話!怎么,這么快,就被他蠱惑了?”
這些話的很諷刺,我知道,我和袁濤走得近,他很不開心,我倒是很欣慰他的不開心,這起碼讓我覺得,他還是在意我的,可是,在他眼里,我就是那種輕浮的女子嗎?別人對我笑一笑,對我好一點,就被他蠱惑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
薛銘撇開眼,冷冷的:“他對你溫柔,對你的甜言蜜語,你這就被他收買了?他大度,溫文爾雅,只要我低聲下氣的和他道歉,他就不計較昨晚的事,你這就感動了?就打算以身相許來報答他了?”
“我跟袁濤沒什么!我們只是朋友。”
我急著解釋,可是薛銘根本不聽,截言道:“你們的事,我不感興趣!你們都是主子,我只是個下人,沒資格過問!”
薛銘,你混蛋!你這樣,知不知道讓人很心痛!“你這算什么?生氣?”
薛銘并沒有想要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冷著臉,向我行了一禮,“二姐,奴才告退!”這樣客氣的言語,完整的禮數,他無非就是要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你站住!”薛銘不由得停住腳步,“薛銘,你不覺得,你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你是姐,我是下人,我們之間差地別。”
“你閉嘴!”我知道世人眼中的身份懸殊,門第不當,可是,薛銘你又何苦將我推開呢?“十年前,我們還可以毫無顧忌的玩樂,不顧身份地位,現在,不過十年而已,你卻和我論起主仆身份差距。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它可以摧殘記憶,可以消磨心智,還可以淡化感情。你了這么多,真的要把我推開嗎?回答我!”即使眼含淚光,我心疼痛,他始終不轉過身來看我一眼。
薛銘冰冷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眼睛開始紅暈。
我何曾希望將你推開?只是意弄人,月老戲紅塵,我們如何在一起?
薛銘虛脫一樣:“我沒有要推開你,無論如何,你都是我兒時最難忘的回憶,也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朋友。”
朋友?是,你在我心中是我最眷戀的愛人,可在你心中,我只是一個重要的朋友。薛銘,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為什么就這么難?
我沖上去抱住他,緊緊靠在他的背后,“薛銘,我們之間,真的只是朋友情誼這么簡單?”
薛銘要強行松開我的手,我又一次緊緊抱住他。薛銘握著姜芯雅的手,好想轉過身回抱她,可是,這一回頭,就真的錯了,錯的很離譜了。
“姐,這樣叫人看見了,不好!”
薛銘狠心慢慢松開我的手,我就這樣看著他一點一點松開我的手,卻毫無辦法讓他停止。
薛銘還是下定主意,寧可被老爺夫人打死,也絕不會去向袁濤低頭,“二姐,你知道我性子倔,要我去向袁濤低頭,我做不到。我去找管家領罰!”
薛銘這個冥頑不靈的混賬子,到了管家那里把事情一五一十了,還把所有罪責擔了下來,不做任何辯解。這件事果真驚動了沈韻和姜成,即使是最疼我的爹,他也因此大怒,責令要重重責罰薛銘。我流著淚看著他被人重重鞭打,就要皮開肉綻,他也沒有哼叫一聲,春梅在地上又跪又哭又求饒,爹娘都不為之所動,我也哀求過爹娘,他們也只是要人強行將我托開。
“住手!”姜文浩的號令并沒有讓他們停下。
我含淚看去,掙脫所有人的束縛,沖到姜文浩懷里,哭喊著哀求道:“哥!求你替薛銘話!求你了!”
“雅,你別這樣,快起來,快起來!”
袁濤看著姜文浩的勸無用,上前強行扶起我,“你在這兒哭鬧,薛銘就要被打死了!”
我呆愣著看著袁濤,他嘆口氣,叫停那些正在行刑的人,姜成和沈韻聞聲,匆匆走過來,沈韻和言:“袁公子,都是貧婦管教不嚴,叫這奴才傷了你的貴體,招呼不周,貧婦在這攜全家在這給你賠不是了!”罷,在場所有人都紛紛行禮。
袁濤立刻制止沈韻,“姜夫人言重了。我與薛銘昨晚上在外練武,這月黑風高,看不清,薛銘這才失手傷了我,文浩兄給我上了藥,現在已經沒事了。這都是誤會!叫姜夫人,姜老爺費心了!”袁濤合手作揖,還禮。
姜文浩連忙上前,“爹,娘,這都是誤會!還是叫大伙都散了吧,這所有人都圍觀在這里,多難看啊!”
姜成仔細一想,甩甩手,:“行吧,既然是誤會,清了,也就沒事了!都散了,別杵這了!”
袁濤向沈韻行了禮,扶起薛銘離開,姜文浩一把抓住我,將失魂落魄的我強行拖走。
亥時三刻,姜文浩來到我房間,剛坐下,就讓春梅等人全部出去,人剛走,他就問:“你和薛銘,還有袁濤,你們三個到底什么關系?”我剛想開口,姜文浩就制止我:“你少拿朋友這種關系來糊弄我!我不傻!”
“那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
“我猜,是主仆相戀卻無奈不能相守,仆人與同屋婢女成眷屬,主子暗自傷心,恰有一公子哥瞧上了這位主子,便苦苦追求,不料惹得仆人醋意大發,這才上演了昨晚那一幕。我的對嗎?”姜文浩將水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這杯水,喝了一口,:“大概是這樣。不過有兩點你沒準,不是主仆相戀,只是單相思,所以,也就不存在醋意大發這么一。”
“不能吧,那薛銘若不喜歡你,能發那么大火?”
“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腦子長他頭上,我又猜不透!話回來,今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真的怕娘會把他打死!”
“呦呦呦,還有你姜二姐怕的時候?難得啊!”
“哥,我知道你生氣,你就別這樣對我冷嘲熱諷的了。”
姜文浩當即氣急敗壞道:“我氣,我是氣!兩個都是倔脾氣!你當時若是能好言相勸,哄得薛銘給袁濤道個歉,能有后面的事?一個弄得渾身是傷,一個弄得哭喊地!丟人!”
“這丟臉也沒丟你的臉啊!”
“呦,這么,你還覺得有理了?光榮了?那要不要回去之后,要全郡的人都來夸贊你,再給你立個光榮牌坊!”
“你別這么兇!比那老虎都兇!”
“我告訴你,姜芯雅,我要是老虎,我就咬掉你一塊肉,看你長不長記性!”
“我知道錯了,哥,你別再罵了!”
“現在知道錯了,早干嘛去了?這件事,但凡是個有心人,都能看出點端倪來,你和薛銘,簡直氣死我了!”姜文浩氣得來回走動,“你瞧好了,這件事,爹娘肯定會找你談話!”
這話音剛落,就聽到姜成怒火沖沖的聲音:“姜芯雅!姜芯雅!姜芯雅!”
我無奈皺眉,抱怨:“這老虎還沒送走,又來個大老虎,你和爹這哪是來罵我找我麻煩的,簡直是來要我命的吧!”
“你這丫頭,怎么話的。”姜文浩在我耳邊耐心安撫道:“你放心,無論是老虎還是大老虎,都不會要你這丫頭的命!你在屋內好好待著,我去幫你送走那只大老虎!”
“那就有勞了!”我不在意的了一句。
姜文浩無奈搖搖頭,“春梅!”
“在屋內好好侍候姐!”
“是,大少爺!”
姜文浩才出門就迎面撞上了姜成,“文浩!你妹妹呢?叫她出來,我要罵死她!”
姜文浩攔下他好言勸:“爹爹爹,雅睡了!”
“睡了?唬誰呢?叫她出來,我要罵死她!”
“爹,雅真的睡了!”
“你這臭子,什么時候學會忽悠你爹了!叫她出來!”姜成一副姜芯雅不出來就賴著不走的樣子,見姜文浩一再阻攔,他索性要進去,“好,她不出來,我進去!”
“爹,爹,爹,雅睡了!這樣進去不好吧!”
“你個臭子,你再攔我,當著我踹你!”才完,姜成出其不意踢了姜文浩一腳,姜文浩吃痛躲開,姜成直接闖進去。
姜文浩最后掙扎叫到:“爹,她沒穿衣服!”可是,沒什么用!姜成還是闖進來了。
我見姜成進來,慌忙拉過杯子裝睡,姜成走到我床前,我裝作一副被吵醒的樣子,還帶著些怒氣,“爹,這么晚了,還沒睡啊?有什么事,明再吧,我累了!你別來煩我,讓我睡會兒。”完,我還不忘打兩個哈欠,翻個身繼續睡。
姜成又生氣,又滿臉寵愛,試探:“你這丫頭,還真睡了?”
看我沒回聲,姜成看向姜文浩,姜文浩兩手攤開,:“爹,兒子早了,雅睡了!”
姜成氣急,對著姜文浩生氣耍賴:“我不管!她睡了,你還醒著!今晚,我這怒氣非得找人撒了不可!文浩,走,我們出去!”
姜文浩哭喪著臉,“爹,兒子也累了,要歇息!”
“文浩,你今敢跑,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明你自己找你娘去!”
姜文浩抓住機會心嘲笑:“敢情,是被娘逼著來問這事情的緣由啊!”
“你個臭子,哪那么多廢話,走!”
我半睜開一只眼,看著姜文浩無奈跟著姜成出去了這才掙開眼睛,松口氣,“可算走了!哥哥還算講義氣。”我坐起身子,看著一旁的春梅欲言又止的,我問:“春梅,你有話?”
春梅心走過來,坐在床邊,猶豫半,終于問出來了,“姐,薛銘心里是不是沒我?”
我愣住了,春梅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她顯然起疑了。
“怎會,你別多心!他若是不喜歡,又為何要與你在一起呢?”
“姐,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他可以騙過我;他為什么會打傷袁公子,他可以瞞住我;可感情,他藏不住的!”
我輕聲安撫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你個姑娘,哪來那么多心思?”
“姐總是這樣安慰春梅,那么姐心里真的就甘心斷絕與薛銘這情?”
我慌住了,嘴角扯出笑容,“什么呢?越來越沒大沒。”
“姐,咱們從一塊長大,我懂你,我與薛銘相處了一段時間,我也懂他。我對男女之間的愛情懂得不多,但我也知道,眼前的那個男人,他到底愛不愛我。”
我看著春梅,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懵懂無知,只知跟在我身后的丫頭了,她有了自己的主見,她有自己的想法,這段時間,成長的不止她,還有我。
“春梅,我……”
“姐請聽我完!”春梅的眼神堅定得讓我覺得這就是我固執起來的樣子,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還真就能影響到奴婢,春梅一鼓作氣和我了很多:“姐知道嗎?薛銘初到姜家不久,與我還是與你都交情不深,可是,每每姐有難,他都會第一時間出來幫你,毫無怨言;
還有那次,你與袁公子相約外出游湖,我同薛銘在短亭內等候,薛銘的眼神沒有離開過你的船離開的方向;
我與薛銘在一起后,我免不得會多注意些他,他總是在看你,眼神中流露出的真情,與看我的不同,他看我眼中盡是哥哥對妹妹的那種寵愛,就如大少爺對姐的寵愛一樣,在他眼里,我只是妹妹,不是愛人。
自打姐結識了袁公子,薛銘的脾氣更加難以控制,他看到姐與袁公子有一絲一毫的親密舉動,或是袁公子看姐時流露出的愛意,薛銘眼中就是滿滿的醋意;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青竹園的姐妹們都在議論,薛銘是因為看到袁公子要輕薄姐,頓時醋意大發,這才失手打了袁公子。昨晚他回到房間后,我悄悄到他房里為他上藥,他和我,今日姐一定會去求袁公子放過他,他姐性子硬,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過頭,他不要你為他犧牲。可千算萬算,還是慢了一步,等他趕到時,你已經去找袁公子了,他猜測姐一定會為了救他答應袁公子什么條件,所以,他今日才會那么多傷害你的話,然后自己去管家那里領罰,并激怒老爺夫人,讓他們重責他,這樣姐無論答應袁公子什么條件,就都不作數了!他這么做,為的就是不讓姐難做!”
我心里很難受,很想哭,淚水在眼眶里聚集,哽咽的:“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事,你一直把它們看在眼里,從來不。春梅,你把自己的心思藏起來,不告訴我,也不告訴薛銘,你自己難過了多久?我一直不想插足你們之間,可我有時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關心他!你肯定覺得我壞透了,是我破壞了你們之間的感情!是我不好!”
“姐別這么!我們一起長大,你待春梅如同親姐妹,從來沒有看不起我,我很感激你!你并沒有從我搶走薛銘,他的心一直在你這,一開始就是,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從來不屬于我,更沒有搶這么一。”
以前?她知道十年前的事了?
“你都知道了?”
“從姐告訴薛銘,十年前你沒有失約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我本來是要回府,可是,我一時不舍,想偷偷再多看幾眼薛銘,便一直跟在你們身后。”
我嚎啕大哭,難受的抱怨春梅:“春梅,你這么早就知道了,你為什么一直不呢?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難過?為什么非要在今才告訴我?你這個傻丫頭,你一直獨自默默承受痛苦這么久,你太傻了!”
春梅哭著抱住我,“姐,我們名為主仆,實則情同姐妹,我之前不告訴你這些,和你們一直以來壓抑自己情感為了保護我的心情是一樣的。但是,我今終于明白了,你和薛銘痛苦的根源,一直都是因為有我!”
“你別這樣!春梅,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很難過!”
“姐,無論如何,春梅永遠站在姐這一邊,你和薛銘都應該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春梅會祝福你們的!”
春梅今晚上了很多,每一字每一句都讓我難忘。我和薛銘的愛刻骨銘心,我與春梅的情比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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