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姜文浩和姜成兩人斗嘴的聲音，心里一直記掛著薛銘，我突然一下跪下，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姜成嚇得忙伸手要扶我起來。我卻道：“爹，請聽我完！”姜成沒有繼續動作，收了手，靜靜地聽我。
“爹，你知道嗎？有一個人，他可以為了女兒，才到府第一，就替我攬下一切責罰，被娘打了二十鞭子；有一個人，他可以為了女兒，冒著被攆出家門的危險放我出門，只是為了讓我開心；有一個人，他可以為了女兒，和我一起跳下懸崖；有一個人，他可以為了女兒，自己去引開追兵，讓我逃走……爹！這個人這次是為了救我才被官府抓去的！爹，求你救救他！”我苦苦哀求著。
“這……”姜成也猶豫了。
“爹！我求求你！救救他！薛銘不能因我而死啊！”
姜成重重嘆了口氣，感嘆道：“雅，薛銘這個子是條好漢！爹也很欣賞他！只是，這次你們闖的禍已經牽扯到官府，要救人，不容易啊！”
“難道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姜成沒有回答我，但我很清楚，這件事讓大家都束手無措了。
姜文浩定睛想了想，：“爹！聽審理這個案子的人，是郡守大人！”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去找那個什么郡守，送點禮，要他幫幫忙？可是，咱們這跟他非親非故的，人家哪那么容易幫咱們？”
“找郡守不成，我們可以另外找個人！”
我知道他的是誰，在牢里我已經想到他了，若是去求袁濤，必然要答應他什么條件作為交換。可是，我心里就是過不了這一關，尤其是當薛銘在牢里那樣絕望憤怒的“命令”我：“不許去求任何人”。我真的沒辦法完全豁出去了，不是因為我自私，只是我怕讓薛銘傷心，怕讓他失望。
我開始害怕姜文浩的答案，心問：“誰？”
“郡守的獨子，袁濤！”
我低了低頭，心里有些難受，堵得慌，“袁濤？”
“是！我打聽到袁濤的父親，是上郡郡守――袁振華！我們與郡守非親非故，人家不一定幫我們，可是袁濤不一樣，那可是人家的親兒子，若是雅去和袁濤，只要他能開口，向他父親替薛銘求個情，解釋清楚，薛銘就沒事了！”
姜成一聽，頓時怒氣沖吼道：“不行！你這是把你妹妹往火坑里推！我的寶貝女兒，怎么可以去向其他人獻媚？不可以！”
“爹，你誤會了，我不是讓雅去向袁濤獻媚陪笑。袁濤和我們兄妹倆多少有些交情，他有三成會幫雅。他對雅的心思，咱們不多，大家都看得出來，有四成把握。所以，雅去開這個口，怎么也有六七成把握。”
姜成第一次用這么沉重的語氣話：“雅，薛銘只是個下人，為了個下人，你真的愿意去求人嗎？”
我含淚輕聲：“薛銘他曾經救過我。”
姜成嘆口氣，：“我懂了，雅啊，如果你要想救薛銘，你得去找袁濤幫忙！他對你有情，你對他也并非一點情意都沒有，憑這份情，他也許能幫你這個忙，薛銘或許還有救！”
我知道爹的意思，雖然他沒有明，但我也知道，這次要救薛銘，除了袁濤，誰都幫不了我！可是，袁家與姜家非親非故的，要他們幫忙，哪那么容易。
“雅，起初，爹并不同意你娘，爹覺得，你的婚姻大事要讓你自己作主，可是，現在爹倒是覺得，或許袁濤比薛銘更適合你。”
如果我們兩家結為親家，那也算是成全了一對下有情人，算是一段佳話！又可以救出薛銘，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可是，我的心現在莫名的排斥著讓我去結這個親。我對袁濤有好感不假，可是并不代表，我能夠接受他，讓他成為我的丈夫。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姜成看著我，搖搖頭，“雅，這件事若是只牽扯薛銘一人，我斷然不會答應讓你去救他。可你也牽扯進去，這事即便薛銘不，保不準別人不。處理好了，姜家可以置之不理，這一旦處理不好，那么便會波及整個姜家。”
我從沒想過，事情竟然會如此嚴重。一臉愁態，“爹，這件事，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
“雅，爹并沒有要利用女兒攀上那些高官的意思。相反，如果可以，爹希望你永遠不要與官場上的人有任何瓜葛！我仔細看過，袁濤這個人是不錯，爹也覺得，他和你很般配！如果你們成了，那這件事，就可以順利過去了，他身為郡守之子，必定會保你一生平安！但是，這可是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爹要你不去考慮薛銘，只為了你自己的后半輩子，好好想想，袁濤值不值得托付終身？”
“爹，我明！”
“好！這次如果不是薛銘，只怕在牢里受苦的人就是你了！他對我們姜家有恩，你放心，爹會去牢里打點好一切，不讓薛銘受苦！”
“謝謝爹！那我先回房了！”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轉過身要走開。
姜成叫住我：“雅！”我轉過身，“雅，記住，咱這次不為別人！只為自己想想！好嗎？”我沉默了，沉默也許是最好的答案了。
我走開后，姜文浩走上前，：“爹，你覺得，雅會怎么抉擇？”
姜成長嘆一口氣：“唉～你呢？”
姜文浩有些驚訝的：“那她真要嫁給袁濤？”
姜成立刻激動的：“我告訴你，如果這是救薛銘唯一的辦法，她一定會這么做！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雅心里已經實打實的愛上了那個來咱們家不到一年的薛銘！”
“爹，這你都看出來了！”
姜成在那沾沾自喜，炫耀著自己：“臭子！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感情方面的事，你爹我可是過來人！”
“可是，爹，你是過來人，那娘也是過來人！這事娘肯定也知道了！”
“哎～是啊！我都知道了！你娘比我還要聰明，那她……”姜成轉過身看著姜文浩，姜文浩立刻點了點頭，姜成方才意識到事情有些棘手了，把腿就跑，嘴里還嘀咕著“壞了壞了！”
姜文浩一頭霧水，立刻攔住他，：“爹！什么壞了？”
“哎呀！你別攔著我！你娘要是知道了，她第一件事會干嘛？”
“她八成會去找雅！”
姜成和姜文浩一邊向廳堂外走著，一邊姜成在討論著自己的母女論：“所以啊，咱們得去看看，雅和你娘一樣，都是頭倔驢，她們娘兒倆在一起，能談個什么事？我跟你，你娘，當年也是個倔脾氣……”姜文浩聽著在一旁點頭以表贊同。剛走到臺階處，就見娘一臉嚴肅的走過來，站在他們面前。
姜文浩僵硬的喊到：“娘！”
姜成僵硬的笑著：“夫人吶，你還沒休息？”
“我要是休息了，怎么聽得到你們父子兩干的好事！你們父子倆，你，這叫什么事？你們就一寵著芯雅吧，你們自己看看，都把她寵成什么樣了？深更半夜不睡覺，居然夜潛雀樓！今快亮，那個丫頭才回來，我就猜到夜潛雀樓的人就是她！現在出了事，薛銘被抓了，進了那個大牢，薛銘那子怎么可能不把芯雅供出來！我告訴你們，那丫頭過不了多久也會被抓的！”
姜成頂嘴：“你巴不得雅被抓？果真，最毒婦人心！”
“你這是什么話？那丫頭闖瞎這樣的滔大禍，不準還會牽連整個姜家！”
“這是閨女重要？還是，財富重要？錢財沒了，咱們還可以再賺！女兒倒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個死老頭子！你存心氣我的吧！”
“我可不敢！你一兇巴巴的！”
“你什么？再給我一遍！”姜成和沈韻這下可是杠上了。
沈韻平日里就很嚴肅，姜成一到晚都是嘻嘻哈哈的，活脫脫一個老頑童。現在，吵不過沈韻，罵了幾句后不敢承認，開始耍起賴，倒也可愛。他們這樣，一把年紀了，還這樣吵吵鬧鬧，不得不，他們是因為太恩愛了，所以吵架是在所難免。
“管家！你把芯雅那丫頭給我找來，今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是！夫人！”吳管家應聲要走。
“站住！”姜成叫住吳管家，“不許去”
“是！老爺！”
娘厲聲：“別聽他的！去！”
“你你你你……你個死老太婆！好啊，你要教訓雅，那你連我一起教訓好了！哼！”爹爹有時候也確實可愛，這時候倒耍起了孩子脾氣。
“你個死老頭，你以為我不敢是吧？來人！”
“在！”
姜文浩看姜成和沈韻要吵起來了，連忙勸阻道：“娘！妹妹已經知道錯了！”
“文浩，你這時候，倒是和你妹妹兄妹情深啊！我告訴你們，這丫頭敢這樣無法無，還不都是你們一個哥，還有一個爹給慣出來的！”
“這女兒生出來不是用來慣的，難道還是來遭罪的？”爹爹抱著手臂，背對著沈韻，喃喃自語。
“她現在就這樣，那以后嫁到了婆家，那不得把人家屋頂給掀了！”
“她現在才多大？十八歲！能有多大能耐，她就是再厲害，我看也沒你的那么夸張！”
“你這老頭子，你一不跟我起哄唱反調，你一難受是吧？”
“我可不敢！整個家都是你管著，我哪敢跟你做對！”
“你！”
姜文浩實在受不了，怒吼道：“好啦！爹娘！你們別吵了！”聽到姜文浩的吼叫，娘和姜成都停了下來。
“爹！娘！現在，有人夜潛雀樓的事鬧得滿城風雨，咱們現在是坐下來好好商量對策的，這出了事，責怪也用！依我看，薛銘這人，是條好漢！”
沈韻憤怒反駁道：“好漢？文浩，你跟你爹一樣犯糊涂了？那子要是好漢，會半夜帶著芯雅夜潛雀樓，犯下這樣的滔大罪？進了大牢，用了刑，還不得把芯雅那丫頭供出來！”
“娘！如果薛銘真是人，會把雅供出來，那今一大早，雅就會被官府的人抓走！”
“難道還得感謝他不成？”
姜文浩想要給薛銘幾句好話：“娘！其實薛銘他人不壞！”
“行了！”沈韻厲聲吼道，“我告訴你們爺倆，我不管你們耍什么花招，用什么計策，讓雅從這件事中徹底脫身，別攤這灘混水！你們剛才商量的事，我都聽見了！如果姜家和袁家真能結為親家，或許，還可以保那丫頭一條命，保姜家不倒！”
沈韻才完，姜成立刻：“可是，雅喜歡的并不是袁濤，就這樣讓她輕易嫁給袁濤，你這不是害她嗎？”
沈韻激動：“我是她娘！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怎么可能害她？我只想讓她好好活著！”
聞言，姜文浩和姜成愣住了，沒有話，聽著沈韻接著：“袁濤那人不錯，家境又好，跟咱們芯雅門當戶對，更重要的是，現在只有他能救芯雅！光憑這一點！芯雅就必須嫁給他！”
姜成嘆氣問道：“老太婆，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只要咱倆一點頭，那就定了。”
沈韻頓了頓，輕聲：“芯雅現在可能不愛袁濤，可是，人都是會變的，他們相處時間久了，我相信，雅會愛他的！”
下父母都只想子女好，沈韻也一樣，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袁濤家境好，為人謙和，是個賢良夫婿的人選，如果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袁濤，至少她可以衣食無憂。至于感情，既然一直都糊涂，那就一直糊涂好了，這對大家都是好的！這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姜成長嘆一口氣，：“夫人吶，這對雅，真的好嗎？”
姜成口中盡是無奈。沈韻沉默了，姜文浩自始至終，都沒有舒展開眉頭。
今夜，本應是個美好的夜晚，而我卻覺得這個夜晚很煎熬。我不知道一個晚上，薛銘還會經歷些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每多猶豫一刻，薛銘就得在牢里多承受一分痛苦。我早早就已經想好了，想好了去找袁濤幫忙，只是糾結的是，我真的為了薛銘毫不猶豫的決定了，我這樣做了，他會恨我吧。
果不其然，像姜成所的那樣，如果這是唯一可以救薛銘的法子，我一定會去找袁濤！可唯一出乎意料的是，我正要春梅去備轎的時候，便有家丁送來袁濤邀我相見的邀請函。沈韻自是沒有反對的意思，倒是姜成和姜文浩今反常的一句話都沒有。
我按他的意思去了，到了我才想起，這里就是我跟他一起游湖的地點。腦海中勾起了不少我們泛舟的情景，也是這一刻，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們之間在一起的時光是這么的少。
“來了。”他依舊像以前一樣對我很溫柔。
我輕聲“嗯！”了一聲，“來了！”之后，便沒有再話。也許是上次他對我表露心跡后的尷尬，更或許是因為對薛銘的擔憂，我們都陷入了沉寂。
忽的，他：“愿意和我再游一次湖嗎？”我沒有話，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靜靜地坐著，一起感受著周邊美麗而又熟悉的景色，試著去感受彼此的心，卻發現，我始終沒辦法對他……用心！
“我可以幫你！”袁濤突如其來的話讓我有些錯愕，他他可以幫我，那證明還有一線希望，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渴望的看著他。
“但是……”他停住了。我明白，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要幫我一定是有條件的。
“但是什么？”我試探的問。
袁濤并沒有回答我，而是摸著下顎一副困惑的看著我，然后有些微帶開玩笑的：“我還以為你打算做啞巴，一句話都不了！”我很無奈，依舊沒有改變任何表情，“哎！我就奇了怪了，我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很愛笑的！可現在……”他仔細打量我一番，搖搖頭，“現在這樣真的不像你！倒像是我爺爺，生起氣來一臉嚴肅的樣子！”著，他還模仿了一個他爺爺生氣時候的樣子，“很丑”也很好笑。
我微微一笑，：“這你都拿我開玩笑！我哪有這么丑！”
我愣住了，我記得，我和薛銘墜下懸崖的時候，我們迷路了，到了晚上我們被困在了樹林里，我害怕的想要嚎啕大哭，薛銘就學著我的那種丑態各種逗我開心，我當時得，也是這一句：“這你都拿我開玩 笑！我哪有這么丑！”
當思緒再次回到現實的時候，我實在沒辦法繼續和袁濤開玩笑或是游山玩水，我“撲通”一聲，跪在了袁濤面前，請求：“求袁公子救救薛銘！”狠狠磕了三個響頭。
袁濤嚇了一跳，伸手想要將我扶起，我拒絕他：“你若是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
袁濤愣住了，收回手，臉色漸漸變得嚴肅，繼而認真的問：“那個薛銘對你就這么重要？”
我呆住了，我不知道他這話里到底什么意思，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回答：“是！很重要！”
“重要到，哪怕要你嫁給我，我才答應救他，這樣你也接受？”
嫁給他！這次我像是受到驚嚇一樣，愣住了，我知道最后我一定會答應的，可是，就想袁濤的，薛銘對我這么重要，讓我愿意犧牲一輩子去換他平安一生，我對他毫不猶豫的純粹的關心，一心只想要他好，我不后悔！
我堅定的看著他，：“是！哪怕要我嫁給你！”袁濤沒有話，靜靜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試探的問：“那你，會答應嗎？”
袁濤神色大變，“你覺得呢？”
我滿不在乎的樣子：“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我輸了！我認了！我也心甘情愿嫁給你！”
袁濤自嘲一笑：“當時我們約定的是，你不愛薛銘，我代替了薛銘在你心中的位置，你才算輸。我真的代替了薛銘在你心中的位置嗎？”
薛銘的位置誰都代替不了，袁濤，你待我很好，對我也是真心的，我不忍傷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不能騙你。
我低了低頭，：“世上沒有長久的愛，也沒有培養不了的情！我記得，每每見到你，你都是滿滿自信的樣子，今日，怎的不自信了？”
“我是很自信，尤其是對女人，可不代表，我會毫無顧慮的相信你的。如果我，除非你讓我相信你，否則我絕不會幫你，這樣的話，你還要堅持嗎？”
“要怎樣你才會相信我？”
袁濤一臉嚴肅的看著我，淡淡的：“以心換心。”
“什么意思？”
袁濤將我扶起，我們同坐在一排，他：“不急，先和我昨晚的事。”
“昨晚，我們只是圖個新鮮，就去了雀樓。”
“那你可知，夜闖雀樓，罪名不？”
我聲回道：“現在知道了。”
“好，現在，我只要你一個答復。方才你，為了救薛銘，哪怕要你嫁給我，你也愿意，可是認真的？”
“是！”
袁濤嘆口氣，帶著怒火，可以是質問我：“姜芯雅，你真的心甘情愿？為了那個下人，你什么都愿意搭上了，是嗎？”我默不成聲，袁濤轉過身，冷漠的看著窗外，不帶絲毫感情的：“只要你嫁給我，我就救他！”
這一刻，我沒有猶豫，我想要救薛銘出來，所以，我沒有選擇，只能答應：“好，我愿意！”
我和袁濤的婚姻現在成了大家各取所需的利益婚姻而已，可是，若是真的只是純粹的婚姻，我又怎會開心坦然接受？
薛銘……腦子里全是薛銘被捕那夜的深情目光，他對我，他一直愛著我！我的心顫動了一下。如果為了這句話，就要薛銘搭上性命，我寧可不要他愛我，只要他平安。
我和袁濤都沒有那么開心，就連明媒正娶，花轎迎親這樣的諾言，他的都是這么冷漠，無感情。
袁濤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走進家門，姜成，沈韻和姜文浩早早就在家里等著，這一切正如他們所料的，我接受了這場婚姻。
袁濤站在廳堂里，拉著我莊重的站在他們面前，：“伯父，伯母，文浩兄，晚輩袁濤請求將芯雅嫁給我，今日倉促是晚輩唐突，待到晚輩回去后，三日之內，定上門提親！”
姜成和姜文浩顯然愣住了，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倒是沈韻立馬笑著：“袁公子客氣，今日留下和我們吃頓飯！”
袁濤婉拒道：“不了！多謝姜夫人盛情！晚輩先回去準備！”
沈韻知道不便多留，便沒什么，袁濤倒是轉向我，溫柔的對我：“等著我！”
我僵硬的從嘴角扯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之后，袁濤便離開了，我像是沒了力氣再和人話，虛弱的對家里人：“爹，娘，我累了！回房了！”罷，我拖著沉重的身子走開了。沈韻此刻也是無味陳雜，沒有過多的言語，就走開了。
這時候，姜文浩立刻開口：“爹，雅她……”姜文浩都不忍心下去。
姜成嘆了口氣，沉重的：“她這是用自己的一輩子來換薛銘的一生平安啊！這個傻孩子！”姜成轉過身，踏著沉重的腳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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