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玉在姜府早已穿插了自己的細作,買通了幾個丫頭。姜府是個大戶人家,用錢買通,那幾個丫頭未必會死心塌地的幫著她辦事,女人的嫉妒是把利刃,楚玉的隨從巴圖打聽到姜家西北角的幾個丫頭,她們長年守在西北角,做著臟活累活,還總被其它丫鬟欺負,內(nèi)心多有不平,早有怨言。
巴圖發(fā)現(xiàn)姜府的西北角,戒備松弛,輕易就混進去,利用了幾個丫頭的嫉妒與怨言,輕而易舉的讓這幾個丫頭為自己辦事。她們想要的,只是發(fā)泄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怨氣,被人如此不重視,還被欺負,何必守著姜家規(guī)矩,替主子隱瞞他們的行蹤?
巴圖從她們口中得知,姜文浩和薛銘要去逛醉香樓,他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了楚玉。楚玉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樣,激動的從座位上跳起來,歡喜的大笑起來。
楚玉覺得,機會來了,前幾次遇到薛銘,同他搭話,薛銘都是愛理不理的,要想接近他,看來只能讓他對自己心生憐憫,看來,進入醉香樓里,裝柔弱,博取他的同情是必須的了。
所以才有了姜文浩和薛銘在醉香樓里看到楚玉同時驚訝的一幕。
姜文浩、薛銘和楚玉同坐著,誰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后,是姜文浩耐不住寂寞,率先開口:“清兒姑娘,你怎么……怎么會在這兒?”
楚玉淚眼婆娑的看了一眼姜文浩,又傷心的低頭掩面哭起來,姜文浩慌張的想要扶她,可是又收回手,安慰道:“清兒姑娘,你別難過,有什么難言之隱,你出來,我們或許可以幫你。”
楚玉還是在痛哭,薛銘看了一眼楚玉,淡淡的開口:“有什么,就出來,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楚玉含淚抬頭看向薛銘,委屈的問道:“真的?”
薛銘依舊一臉嚴肅的:“是。”
姜文浩看著薛銘,打趣道:“你子行啊,哄女人有得一手!”
薛銘瞅了一眼姜文浩,:“巧合。”
“不能吧。”
“我若真的有能耐哄女人,早就走桃花運了!”
“你現(xiàn)在,還不是滿屋桃花嗎?”姜文浩暗指姜芯雅,邪魅一笑。
“那是別人的桃花,與我無關。”
姜文浩聞言,收回笑容,無奈搖搖頭,對著楚玉:“清兒姑娘,有什么委屈,來聽聽。”
楚玉調(diào)整了心態(tài),一臉委屈的開始訴道:“我本不是醉香樓的姑娘,是被他們灌醉了酒,強行綁來的!老鴇對姑娘十分狠毒,她為了*姑娘們,把我們關進黑屋子里,不給我們水喝,不給吃的,孤立無援,心里害怕極了,大多姑娘被關了一日就屈服了,我被關了三日,實在受不了這折磨,就想著先答應了,出去后,找個機會,興許還能逃出去!”楚玉擦擦眼淚,然后撲通一聲跪下。
楚玉的這一舉動嚇得姜文浩連忙扶楚玉起來,“清兒姑娘,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快起來!”
楚玉倔強的跪在地上,佯裝楚楚可憐,苦苦哀求著:“二位公子,清兒求求你們,救我出去!求求你們!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清兒即便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姜文浩看著楚玉可憐,想要幫,可是沒辦法,只能看向薛銘。薛銘也是個心軟的人,聽得楚玉胡編亂造的故事后,真的相信了,也想幫她。
薛銘定睛一想,:“剛才老鴇,她是醉香樓的紅牌,要買下她,不容易。”
姜文浩豁達道:“怕什么,我可以回家取銀子,不管花多少錢,也不會心疼。”
薛銘阻止道:“姜家是家財萬貫,可你要明白,買下一個紅牌要花的錢可不是一筆數(shù)目,你姜大少爺縱使有大的本事,能瞞住老爺夫人嗎?”
姜文浩皺眉抱怨:“你這人,話真毒!這不能買,那你,怎么辦?總不能搶吧?”薛銘為難的閉嘴了,姜文浩突然眼前一亮,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高興的:“這辦法可以試試!這人是他們綁來的,不是買來的,我們搶走了他們一個姑娘,他們也不吃虧!”
楚玉實在沒想到他們倆會想出這么一招,這都是什么爛招!這樣子,事情肯定會鬧大的!他們就兩個人,赤手空拳的,若是不成功,他們頂多去牢里蹲一久,我呢?要是因此惹怒了老鴇,她翻臉不認人,真要我做紅牌,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薛銘笑了笑,:“是個辦法!我原以為,這樣的餿主意也就是二姐能想出來,偶爾出自大少爺?shù)目冢_實挺新鮮的!”
姜文浩抬手捶了一下薛銘:“那你陪我新鮮新鮮?”
“好!”
楚玉滿臉愁態(tài),心翼翼試探:“這……這真的可以?”
薛銘灑脫:“試試吧。”
試試?萬一不成功呢?
楚玉差點哭出來,東看西看,想了又想,就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可以制止姜文浩和薛銘。突然靈機一動, 楚玉又跪下,哀求:“不可不可!二位公子萬萬不可!”
姜文浩安慰:“清兒姑娘,你別擔心,醉香樓的那些伙計奈何不了我們!我們向你保證,一定把你成功救出去!”
保證有個什么用!
楚玉又:“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老鴇已經(jīng)打聽到我家人的居所,威脅我,若是我逃走了,他們就……就……”楚玉哽咽的不下去。
“他們就派人去我家,要我家里人償命!”
姜文浩和薛銘突然意識到,這是個麻煩事,只能放棄原來的計劃,重新商議。
老鴇再次喜笑顏開的來到姜文浩的廂房,推開門,只聽到里屋傳來男人和女人的歡笑聲和喘息聲,曖昧的氣氛充盈著整個屋子。
老鴇面露尷尬的問道:“姜少爺,薛公子和玉霞他們在哪?”
姜文浩放下手中的酒觥,:“你沒聽到嗎?里屋呢。”
“薛公子是要拉鋪和住局了?”
“這里面都已經(jīng)拉鋪了,你能不懂?”
“那,姜少爺?shù)囊馑际恰俊?br />
姜文浩取出兩錠銀子,道:“這是訂金!這姑娘,我兄弟今夜包下了!”
老鴇面露難堪道:“呦,姜少爺,這可是為難我了。這剛才趙財主也點了玉霞,要她去侍候。”
姜文浩心想,這老鴇不好對付,一臉嚴肅,生氣:“你們不敢得罪趙財主,就敢得罪姜家嗎?”
老鴇惶恐道:“不敢不敢!姜少爺多慮了,是我嘴賤,是我不會話,你且叫薛公子好生享樂。”老鴇在里屋門外高聲喊到:“玉霞,好生伺候著。”
楚玉沒出聲,薛銘一聲憤怒的吼道:“滾!”
老鴇聞言,連連道:“好好好。”邊邊匆匆離開。
老鴇走后,薛銘和楚玉走出來,姜文浩拍了拍薛銘的肩膀,:“兄弟,辛苦了!”
薛銘:“若不是因為你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只有你話能震懾住那老鴇,不然,這在里邊演戲的活,可不就交給你了嘛!”
姜文浩笑了笑,又問:“清兒姑娘,你還好嗎?”
楚玉搖搖頭,:“我沒事。多謝二位公子!”罷,楚玉屈身行禮,“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姜文浩:“做戲要做全套,既然那老鴇知道剛才在里屋的是你們倆,那我不好留在這里,我去讓老鴇多叫幾個姑娘來陪我,盡量拖住他們,你們在房間里待一會兒,等到夜里,你們悄悄遛出去,沒人會知道!”
薛銘這時候想到姜芯雅,突然覺得心里堵得慌,:“我看這辦法不妥,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方才還演出那樣的戲碼,這傳出去不好,對清兒姑娘的聲譽更加不好!”
姜文浩拍拍薛銘的肩膀:“薛銘,我知道你的顧慮,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僵在這了,我們踏出了第一步,難道就不管了?不管清兒姑娘?”
薛銘猶豫,“可是……”
姜文浩打斷他:“別可是了!我明白你,雅那邊,我會替你保密的!”姜文浩完,轉(zhuǎn)身對著楚玉:“清兒姑娘,我姜文浩從來沒對哪個姑娘動過真心,但我對你是認真的!我喜歡你,想要把你留在身邊,可現(xiàn)在的情形,我知道,把你強行留下,是在害你!所以,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別再來到上郡!”
楚玉一愣,心有不忍,問:“那我要怎么感謝你們?”
“只要以后,你還能記起我,就足夠了!”
薛銘看著姜文浩如此,雖然不愿意,還是無奈答應了,楚玉悄悄看了幾眼薛銘,他還是惦記著姜文浩的妹妹,看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楚玉攥緊了裙子,生悶氣。
按計劃進行,薛銘和楚玉在廂房里待著,姜文浩去找老鴇,擺出大少爺?shù)募茏樱г估哮d招呼不周,只叫了一位姑娘去,兄弟快活了,他孤單了。老鴇聞言,好言相勸,極力陪酒,無力抽身。
薛銘看著色已經(jīng)很晚了,打開一條門縫,看著屋外沒人,叫楚玉過來,拉開自己的衣裳,衣冠不整的摟著楚玉出來,楚玉心里一陣歡喜,將自己的衣服也拉低,露出豐滿的胸和光滑的肩膀,出來前,還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抓了抓,做出歡愉過后的吻痕紅痕的樣子。
薛銘萎靡不振的擁著楚玉出來,有來人見到薛銘,恭敬問道:“薛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薛銘醉酒一樣不爽的道:“關你什么事?別來破壞我的好事!滾!”
來人聞言,匆匆:“是。”然后退下了。
薛銘就這樣,一路大搖大擺的摟著楚玉在醉香樓里走著,來到一層很少有人來的樓層,打開窗戶,看街上無人,也無人前來,摟住楚玉的腰,“得罪了。”然后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薛銘帶著楚玉奪了一匹馬,一路騎馬狂奔,把她送到安全地,放下她,溫柔的:“快走吧,不然他們要追上來了。”
楚玉含情脈脈的看著薛銘,“你會記得我嗎?”
薛銘淡淡道:“會吧。”
楚玉嬌羞一笑,:“薛銘,你記住了,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薛銘輕聲“嗯”了一聲,:“這是大少爺給你的銀兩,夠你后半生安居樂業(yè)用了,快走吧,去找你的家里人,和他們一起離開上郡,另尋一個居所,安穩(wěn)過日子!”
“無論我去到哪兒,我都會記得你。薛銘,你能把耳朵湊過來嗎?我有事要和你!”
薛銘緩緩把耳朵湊過去,楚玉慢慢湊過去,在他的耳邊張開嘴要話,突然朝他的臉上親了過去,只是輕輕的一個吻,薛銘嚇得立刻后退幾步,楚玉嬌羞的笑著離開,還不時回頭看了看薛銘。
薛銘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著楚玉,回想起剛才的吻,總覺得心里癢癢的。突然又迅速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再次看向前方,楚玉已經(jīng)走得很遠了,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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