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濤的吻粗魯,他的親吻讓我很反感,再炙熱的吻也無法捂熱我冰冷的身體,我靜靜的躺在他身下,任由他在我的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跡。
迷迷糊糊間,我睡去了,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只是好困,只想睡去。只記得,有一個冷漠而帶有一絲惱怒的聲音,不耐煩的道:“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我再來!”
第二,當我醒過來的時候,見春梅端進一盆水來給我洗漱,我緩緩下床,走到窗前,院子里安靜的出奇,竟然沒有人看守。
我問:“春梅,發生什么事?”
“姐,昨晚袁公子來看過姐,姐需要安靜,人多了會叨擾姐,所以就撤了他們。”
“袁濤?他昨什么時候走的?”
“袁公子昨在姐房里就待了一會兒,然后就走了,好像還有些……生氣。”春梅得很心。
看來,昨晚的事是真的,袁濤真的來過,我走到鏡子前,將衣襟扯下一點來看,肩膀處的紅色吻痕如此清晰。他故意的,故意落在薛銘留下的印跡旁!并且,還在如此顯眼的位置。
我隱約記得,袁濤過,我今可以去找薛銘,只有我可以把他帶出那里。他昨那樣冷漠的威脅我:“明,你去清菊閣帶薛銘出來,要你親自去!”我排斥的怒視他,表示我抗議,可他卻威脅我:“你不去,沒人敢放他出來!”
“你這樣逼我,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出閣的事?到時候,你還是得不到我!”
“我是個男人,得到你的人,任何時候都可以!可我要的,不只你的身體,而是更多!”
“你若是如此逼我,我一樣可以讓你什么都得不到!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不會上你的花轎!”
袁濤輕笑兩聲,無所畏懼一樣,靠近我,狠厲的緩緩:“如果你不嫁,那我們之前好的交易,也就此作罷!那我是不是該好好和你算算,薛銘夜潛雀樓的賬?”
我愣了,心慌了,“那件事,只是個誤會,薛銘不會有事的!而我也參與了,你要算賬,索性連我也加上!”
袁濤輕笑兩聲,:“芯雅,你真真!我爹是官府的人,誰生誰死的事,他搞不定?”
“官府是不可以無故殺人的!”
“官場上的事,誰的準呢?何況,你是誤會,薛銘不是!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若是方面雀樓的事被再次翻出來,薛銘逃不掉的!”
我是真的怕了,雖然我不愿意相信袁濤,可官場上,有些事不能不信!袁濤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只是為了挑撥我和薛銘的關系?
我來到西北角的清菊閣,我曾經和薛銘在這里共度一夜,那時候,這里即便簡陋卻是美好的,而此刻,這里簡陋的讓我覺得如此荒涼。
我心來到清菊閣門口,門口的守衛看到我,攔住我,不讓我進去,我面無表情的冷冷道:“開門!”
“大少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去!
我怒吼:“放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本姐,你們都敢攔!”
門口的守衛聞言,互相對看一眼,紛紛恭敬跪地行禮,道:“人有眼無珠,不知是二姐光臨,姐恕罪!”
我冷冷:“開門!”態度強硬。
他們匆匆為我開門,我往里一看,薛銘被鐵鏈麻繩捆綁,身上血肉模糊,鮮紅色的血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我眼眶濕了,心里好難過,匆忙:“放人!”
他們為難:“二姐,大少爺吩咐過……”
我態度強勢,“放人!”
他們倆為難的直接跪地,“姐別為難我們了!
袁濤過,只有我可以帶薛銘出來,可現在他們的辭,像是排練過一樣,我在姜家也是出了名的,誰也不敢惹的,現在他們竟然壯著膽子攔下我,肯定是有人吩咐過。
袁濤那么清楚薛銘的情況,他肯定來過這里,這兩名家丁估計是他吩咐過的。袁濤這樣做,無非就是要我做的再決絕一點,他要逼我承認和他的關系,給薛銘聽,這對薛銘來,無疑是最大的打擊!
我頓了頓,:“袁公子吩咐的,快放人!蹦莾擅匦l沒有動靜,我攥緊了拳頭,閉眼豁出去了,:“我是被袁家定下的人,你們得罪我,等同得罪袁家。還不放人?”
那兩名守衛還是不為所動,我隱忍著怒氣,被逼的快哭了,含淚:“我以袁家少奶奶的身份命令你們,放人!”
果然,我的猜測是對的,那兩名守衛恭敬行禮,道:“是!
我面如死灰的一步一步走進清菊閣,走到薛銘面前,他被吊著的時間太久了,還受了傷,每日他們只給他送點水喝,只送一頓飯,薛銘現在整個人都是虛脫的跪在我面前。
我蹲下身子,跪在他面前,心疼的看著他,伸手為他捋了捋凌亂的頭發,此時此刻竟然不出一句話。薛銘抬起虛脫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看向他,淚水就要溢出眼眶。
薛銘問:“他們,威脅你做了什么?”我看著他,不出話來,淚水已經落下,薛銘皺眉看著我,心疼的伸手為我擦去淚水,與我額頭靠著額頭,手扶著我的后腦勺,輕輕撫摸,這樣可以給我許多慰籍。
相靠了一會兒,我輕聲哽咽著:“薛銘,為什么你那,沒有要了我?為什么?”
薛銘明白,他猜測,怕是袁濤那個混蛋霸王強上弓,玷污了姜芯雅,他心里恨,恨官府的人,恨這個世界上所有勢利的人!
薛銘含淚把我擁入懷里,我緊緊抱住他,薛銘用他虛弱的身子給我溫暖,他輕輕親吻我的發絲,輕柔的:“沒事,無論如何,你都在我心里,我都要你!蔽揖o緊擁抱住他,在懷里哭泣。盡管我的眼淚滴到他的傷口上,他也沒有吭聲。
薛銘突然開口:“芯雅,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我一愣,從他懷里慢慢起來,要私奔,談何容易,我們走了,姜家怎么辦?爹娘怎么辦?他們再怎么逼我,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先不走不走得了,只,若是我和薛銘私奔了,郡守借機打壓姜家,姜家就完了。
我絕望的:“去哪?我們能去哪?我們走了,姜家怎么辦?他們都是我的親人!”
薛銘明白了,姜芯雅已經被逼到崩潰的邊緣了,他不能再逼她了!他好恨!恨這個世界的虛偽!恨官府的人!
薛銘隱藏了所有的怒氣和恨意,再次擁抱住了我,將我緊緊擁入懷里。我在他懷里,覺得無比絕望,“原來,我們所有的放縱,到頭來,都是錯的!”我哭著,哽咽著,“薛銘,你要是沒遇到我,沒來姜家,也不會受這么多罪!”
“可我不后悔!不后悔遇到你!”
“薛銘,我們之前過很多次,忘掉所有的感情,可每次都會情不自禁的再次走到一起,這次,我想,這是最后一次了。忘了吧!”
薛銘含淚,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你確定?忘了這么多次,不還是忘不掉嗎?”
“薛銘,我想再試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薛銘堅定:“我做不到!”
一直以來,都是薛銘決絕的要忘記這段情,是我苦苦追隨他,現在,我信命,我怕了,累了,決絕的要忘,而薛銘也做不到了。我們誰做得到?我們注定要一輩子有關聯,我們忘不掉的!
可現在,我離他越近,他執意要和我在一起,就等同于與整個姜家和袁家為敵,兩座大山壓下來,他受不了這種壓力的!
他受不了這種壓力的!
我脫下衣服,露出肩上的吻痕,堅決的:“你看不出來嗎?我已經是袁家的人了,如果那你要了我,我可能不會屈服,可現在,我屬于別人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貞潔!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被人成不三不四的女人!我的貞潔,只有袁濤可以幫我保住!你做不到!你永遠都做不到!”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盡管我和袁濤什么都沒有發生,我和袁濤是清白的,可我只能這么做,只能這么做!
薛銘木訥的看著我,眼底的失望和怨恨如此清晰。我果斷站起來,冷漠的快步離開,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女人的貞潔很重要,盡管我一直沒有失身袁濤,但是,我和薛銘不能在一起,婚期將近,一切改變不了的。我的身子只能屬于,我的心,卻還是屬于你的,薛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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