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醒來后,只覺得,一切都像是新的一樣,我沒有以前那樣壓抑,反而坦然了許多。 我夢中的那個老者,我也是后知后覺,或許是月老,他還是關(guān)心著每段姻緣,他的話里有話,總給人一種機(jī)不可泄露的感覺,我堅信,他的暗示是在告訴我,我和薛銘的情緣未了! 如果我和薛銘真的情緣未了,那他在哪兒?有些人走了,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我們的情緣未了,又如何?即便如此,我也無所謂了!真的累了!與其整日優(yōu)思這些,不如坦然一點,和那名老者的談話確實讓我舒坦了好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的病好的很慢,大夫,這次我是傷了根本,需要好好調(diào)理,切勿留下病根來。這期間不能憂慮瑣事,若是整日憂傷流淚,那便會引起其他病癥來,那就不好了。 所以,這幾日,姜成和沈韻都不讓我出門,唯有春梅整日在閣樓內(nèi)陪我話,并負(fù)責(zé)我每日用藥。偶爾,姜文浩會來陪我話,姜成和沈韻則是每日都來,晚間,要等我睡下了,他們才回房休息。 我曾經(jīng)也怨過爹娘,也恨過老哥,可現(xiàn)在,我不想去恨,也不想去怨,只想平淡的走下去!一切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去想!都過去了,沒什么是過不去的! 這期間,袁濤也來看過我?guī)状危紱]在我面前提及我們的婚約,更沒有向我提及薛銘,定是要我安心養(yǎng)病的好。 我這病養(yǎng)了足足一月有余,本來養(yǎng)了一個月了,我就知道,我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門走走了,可爹沈韻還硬要我待在家中又養(yǎng)了半月。這期間,袁濤也來看過我?guī)状危紱]在我面前提及薛銘和婚約,定是要我安心養(yǎng)病的好。 這一,他又一次登門拜訪,見過了爹沈韻,吳管家便帶他到我的閣樓里來,姜成是順道來看看我,便也跟來了。而此時,我正和姜文浩在下棋。 “哥,你又輸了!” 姜文浩起初還不信,仔細(xì)一看,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棋子放回盒內(nèi),“輸了輸了!你個機(jī)靈鬼,整個姜家,許是只有薛銘那子贏得了你!”姜文浩的無心之言,卻讓我眼神一頓。 姜文浩半響后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蒼白的解釋道:“雅,我這只是……哎呀!都怪我這賤嘴!”著,他狠狠向桌上拍了一下,那樣的聲響嚇得屋內(nèi)新來的幾個丫頭連忙跪下。 我抓住姜文浩的手,憤道:“你這是做什么?發(fā)脾氣給誰看呢!要發(fā)脾氣,自己回屋發(fā)去,以后別再踏進(jìn)我屋內(nèi),省的我見著心煩!”然后,我狠狠甩開他的手。 “雅,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氣我盡往你的傷心之處!” “哥,你這番話,真是枉我這么多年來真心待你!你若真這樣想,那以后,便別再為我的事操心,倒也省了你一樁煩心事!” “雅,你的事哪是什么煩心事!你別存心這樣的話來氣老哥呀!” 我背對著他,不去看他,一番爭執(zhí),正讓姜成和袁濤上樓來看見了。 “文浩,你個臭子!有你這樣欺負(fù)你妹妹的嗎?”姜成一上樓來就一副嚴(yán)肅之態(tài),狠狠罵著姜文浩。 “爹,我沒有!” “你個臭子!我親眼看見的,你當(dāng)我是瞎子啊?我告訴你,你再敢對我的寶貝女兒不敬,不用你娘趕,我就先把你趕出去,讓你睡大街去!”著,姜成還頑皮把手插在腰間,那頑固樣,甚是可愛。而姜文浩卻一臉無辜的一句話也不出來。 “爹,我是跟他鬧著玩的!”我解釋到。 “你的解釋會不會晚了點?”姜文浩聲嘟囔。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去睡大街好了!”姜文浩聞言,閉嘴了。 “雅,袁濤來看你了!”姜成和我們此刻才意識到袁濤站在一旁。再次看到袁濤,我也是微笑點頭以表見面禮。 姜文浩和袁濤則是交疊雙手作揖鞠躬,口中仍是“袁濤兄”“文浩兄”的稱呼著彼此。打過招呼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寂,姜成看出有他和姜文浩在場,袁濤有些拘謹(jǐn),幾番斟酌,姜成便拉著姜文浩出去了,還一并叫丫鬟們都退下,現(xiàn)在,僅剩下我和袁濤獨處了,那樣的氣氛似乎更加尷尬。 “坐吧!別光站著!”我不自在的強(qiáng)行擠出一句話。袁濤倒是應(yīng)了一聲,便也坐在了。 “芯雅!” “嗯?” “看你的樣子,想是病情已好了大半!” “嗯!最近在家休息了一月,大夫,休養(yǎng)的不錯,無礙了!” “嗯!你這樣的傾國傾城貌,生聰穎的資質(zhì),老爺自是會保佑你的?” “袁少爺,妙贊了!” 袁濤聽到我叫他袁少爺,叫的如此生疏,對他的態(tài)度也有些客氣,不免有些落寞。他嘆了口氣,又道:“你院內(nèi)的槐花此刻正到了它盡情飄香的季節(jié),倒也別有一番雅致!” “都,槐花獨放,就可十里飄香,可真如此?” “不知,不過,方才我的轎輦初到橋頭,對面是你家大門,那時,我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這十里飄香不可證實,這百步飄香倒也是真的!” 不管百步,或是十里之內(nèi),愿這清風(fēng)可以攜著花香找到他,告訴他,我很想他! 想著想著,一滴淚水低落,我用手帕輕輕拂去,袁濤見了,連忙聞到:“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芯雅,大夫過,在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之前,不能傷心憂慮,免得落下病根!” “我沒事!只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平日里都是春梅和我獨處,我有何心事都是可以的,但現(xiàn)在,我竟以為身邊的是春梅,習(xí)慣的了出口,袁濤一愣。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他有些淡淡的著。炙熱的雙眸緊緊盯著我,讓我有些不適應(yīng),我有意的閃躲他的眼神。袁濤看著我,情難自禁,用手抓住我的手,深情的:“芯雅!以后,我想照顧你一輩子!” 我被他的舉動和言語嚇到了,不停想要將手抽出,可他卻抓的更緊了。 “芯雅,忘了他!他都離你而去了,你還想他有何意義?難道,你還要等他回來?你不能這樣耽誤自己的后半生啊!” 我不理會他的話,使勁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走開了些,不悅的:“你這大白的,什么夢話!” “我沒夢話!我是認(rèn)真的!芯雅,你應(yīng)該清楚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比薛銘對你的感情差!而且,我此生都不會離你而去,更加不會負(fù)你!” 我不理會他的言語,只是一直背對著他,不想聽他的話,可他的話一直持續(xù),我便向里屋走去。 “難道就因為你們十年前認(rèn)識,我便沒有機(jī)會了嗎?” 袁濤的話讓我止住了腳步,十年,這一刻,所有的回憶都在我的腦中閃現(xiàn),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冷漠的:“你別給我提十年!更別和我提起他的名字!因為,你每提起一次他,我的心就痛一次,就會讓我記起,他是如何被你們所有人逼走的!”我怒瞪著袁濤。 袁濤目瞪口呆一樣的看著我,淡淡問道:“這么長時間了,無論我如何待你好,對你千般溫柔,萬般寵愛,在你心里都還是恨我?” 我的心竟有一絲的疼痛,畢竟我曾經(jīng)為他動過心。可是,袁濤,我們不該糾纏到一起,如果我和薛銘一開始就是錯,那我和你,便是錯上加錯! 我頓了頓,:“是。” 袁濤心里難受,身軀有輕微顫抖,他不放棄的:“我不在乎你們的十年,更不會介意你的心里還有他,他如何待你,我會待你比他待你更好!” 我淡淡的反問:“袁濤,你覺得,還有這個必要嗎?” 袁濤強(qiáng)勢反問:“你已經(jīng)是我的新娘,為何沒必要?” “沒有拜地,沒有拜高堂,沒有揭紅蓋頭,沒有入洞房,沒有喝合歡酒……我怎么會是你的新娘?” 袁濤聞言,直接邁步向前,走向我,我知道,他要用強(qiáng),他之前也不是沒用過,也不是逼過我! 我立刻制止他:“你可以對我用強(qiáng),把我扣在身邊,可你沒辦法把我的心也留在身邊!”袁濤腳步頓住了,我繼續(xù):“袁濤,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沒有感情的婚姻,不會幸福!那你和薛銘之間就有感情?你就幸福了?”袁濤的我啞口無言,他又:“姜芯雅,你真的覺得,薛銘對你全心全意?他和你的事,讓姜夫人再三大怒,他早該被逐出姜家!可他后來卻被留在姜家,你真的覺得,他繼續(xù)留在姜家,真的是為了你?他的目的,絕不單純!” “你什么意思?” “薛銘的過去,似乎和姜家有過節(jié)!可究竟是什么,誰都查不出來,只有薛銘自己知道!他帶著這個秘密離開,誰都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聽得袁濤這番話,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該相信袁濤,還是該相信薛銘!袁濤是人,我不信他!可薛銘后期的各種行為舉止也讓我覺得,他有事瞞著我! 我不禁想起那名老者的話,他的話暗示我,我和薛銘情緣未了。可是,情緣未了,那我們之后又會發(fā)生什么?又會如何糾纏?那畢竟只是個夢,我又該不該相信? “芯雅?”袁濤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喊著我的名字。 “你出去,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用手杵著額頭,頭一直低著,袁濤根本無法看到我失去血色的面容,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便出去了。我靜靜的陷入沉思,頭腦很混亂,很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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