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勉強坐下和薛銘同桌,全程很是壓抑。姜文浩好意,可是他畢竟不完全懂女人,有時候等一個人,等的時間久了,是會恨的。 “我記得,你之前可是喝酒的一把好手,喝酒嗎?”他問到。 “那是以前!”我冷冷的,“早前生病傷了身子,大夫,不能再喝!” 薛銘頓了頓,“傷了身子?怎么回事?能嗎?” 我沉默了,怎么回事?我是因為你,傷心欲絕,傷了身子的根本!現在,你卻來問我怎么回事,那我要怎么和你? 我立刻改口道:“沒什么大事,是不能像之前那樣喝的爛醉如泥,并非不能碰!若是王將軍要喝,那我就陪將軍喝一杯!”我舉杯,直接一口干了,現在,我也只是走個過場,敷衍著他。 薛銘靜靜地看著我一口干了這杯酒,不知道該什么。我賭氣,冷冷的看向他,然后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王將軍,您可開心了?” 薛銘淡淡道:“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我諷刺般:“那將軍要我怎樣?需要我對你拋眉獻舞,費盡心機獻媚爭寵嗎?” 薛銘沒話,一直靜靜的看著我,姜文浩在一旁嘆口氣,低了低頭,我強勢命令屋內的人,“都出去!”沒人動彈,我高聲喊到:“都聾了嗎?出去!” 姜文浩看著這樣的場面有些失控一樣,姜文浩忍不住出聲,“雅。” “你閉嘴!”我吼了回去,“出去!” 姜文浩被吼得閉嘴了,無言,對著屋內所有人使了眼色,他們都紛紛出去。龐楊站在原地,不動,薛銘冷聲:“龐楊,你也出去!” “將軍,保護你,是末將的職責!” “出去!”薛銘態度強硬,“否則,軍法處置!” “是!”龐楊皺眉退出房間。 現在只剩下我和薛銘,我冷漠的看著他,質問:“你想干什么?你如何威脅的姜文浩?你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意思?” “你換了名字,換了身份,換了地位,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樣?姜文浩為什么會幫你?你們串通好了的,把我騙到這來,你想什么?想做什么?” 我看著薛銘一句話不,著實氣,五年了,你還是一個解釋都沒有嗎?我怒吼:“話呀!”我頓了頓,“五年了,你還是不愿意給我一個解釋嗎?你到底是衛將軍王氏,還是薛銘?” 薛銘一直沒話,他沒辦法解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有些事太復雜,三言兩語,不清! 我低了低頭,“你不愿,那就算了!畢竟,這個解釋也是可有可無的!不是嗎?” “你真的不在乎了嗎?” “你想什么?” “如果我給出解釋,你愿意回頭嗎?” 解釋?這太可笑了,我等了十年,等到了和他的重逢,兩年的愉悅,換來了最后五年的等待。我癡,我怨,我恨……各種錯綜復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我已分不清我的心里是否還有個他。 “我娘找過你!”我,“你們那個約定,有什么意義?你既然遲早要走,又為何還要留下來?讓我越陷越深,一直痛苦,直到婚期到來的那一!” 薛銘無法回答這些問題,只能重新問著一個無所意義的問題:“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你走了之后!” 薛銘長嘆一口氣,試探的問:“你,怎么想?” 我反問道:“我還能怎么想?你希望我怎么想?我是應該理解你,然后和你舊情復燃,重新投入你的懷抱?還是應該因此對你恨之入骨?王將軍,你告訴我,我該怎么想?” 我的眼眶開始濕潤,聲音哽咽,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我立刻起身,只低聲了句:“我要走了!”,然后,匆匆離開。 薛銘起身拽住我的胳膊,一拉,將我緊緊反抱住,“我有我的苦衷!相信我,我一直都沒忘了你!”我仿佛被他的話催眠了一樣,身子漸漸軟下來,沒有反抗,薛銘抱著我:“芯雅,你心里還有我!你賴不掉的!” 我恍然大悟般驚醒,拼命掙扎,“放開我!”掙開他,“我恨你!恨你!” “你心里有我,不然不會這么多年不嫁,更不會如此恨我!有多少恨,以前就有多愛!” 是啊,有多恨,就有多愛,薛銘,求求你別再了,我真的害怕自己在你面前哭泣。 “你放開我!”我怒吼道。 然而,薛銘依舊沒有松開,我狠心在他胳膊上用力一咬,只聽薛銘低吟一聲,然后咬牙承受著我帶來的憤怒。 我幾乎要將所有的憤恨傾瀉于此,薛銘的對,心里有多恨,就有多少愛在我們之間。口中不斷傳來血腥味,薛銘的力道松了些,我推開他,沖出了房間。 姜文浩聽見隔壁有吵架的聲響,便匆匆趕到,只見我匆匆跑出房間,不停高喊著:“雅!雅!雅!”我沒理會他。 薛銘也跟了出來,姜文浩拉住他,“衛將軍,這怎么回事?” 薛銘甩開姜文浩,追了過來。外面還下著瓢潑大雨! “為什么?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我身邊?”我哭噎著著,雙腳不停的向前快步走去。薛銘就緊緊跟在我身后,沒有一句話。我突然止住腳步,“你別再跟著我了!”我吼叫道。 “我不會放棄的!這次,我什么也不會離開你!” 我停住腳步,愣住,“薛銘,告訴我……”,我緊緊閉著眼睛,淚水正在不停的向外涌出,“自你答應了離開起,你打算要走多久?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離開的真相,你打算瞞我多久?打算欺騙我多久?如果你沒有到今這個位置,你還會回來了?” 薛銘愣住了,他猜測,我什么都知道了,而這些年的等待,終究會等來這樣一場爭執的,所以,他只有一刻的發愣,隨后,便是深沉的目光盯著我。 “一輩子嗎?”我吼道。 “我不知道!”薛銘沒有其他的解釋,就只是一句簡單的話,這讓我的心很痛很痛。 “哼!一輩子?”我輕笑道,“這真的好諷刺啊!薛銘,你給我聽好了,我的一輩子,從不允許任何人自由揮霍,或許曾經,你可以許我一個安逸后半生,可是現在,你沒資格跟我談一輩子!” 我的聲音難掩那難耐的哽咽,更有一絲的怨恨,愛恨交織間,留下的只有無助的嘆息伴著苦澀的淚水流淌在歷史的長河里…… 我跑開了,薛銘看著我跑開的身影,任由雨水從臉頰滑落。 我不停的向前跑去,淚水和著雨水,愛恨情仇交相輝映,我只想本能的想要逃離。手臂上多了一個力量,將我向后一拽,我便我便倒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我拼命掙扎著,可那個懷抱卻一直加重,叫我動彈不得。 在雨中,我們深深相擁,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在月老廟前,伴著紛紛落下落下的雨水,只有一對彼此折磨彼此的眷侶。 “放開我!”我不停的掙扎著。 “我不放!我不放!十七年了,我們已經整整錯過了十七年,芯雅,這次什么,我也不會放手了!” 薛銘緊緊擁抱著我,那樣的力氣讓我窒息,讓我忍不住去動搖,讓我忍不住想要緊緊抱住他。 我拼命掙脫了他的懷抱,臉上掛著的,我已分不清是苦澀的眼淚,還是冰冷的雨水,都是沒有溫度的從我的臉頰劃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你究竟想怎樣?”我發自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難道你不明白嗎?” 我停止了掙扎,靜靜的任由他抱住。不難聽出,薛銘的聲音有些哽咽。我雙手下垂,在他的懷里,我那顆堅毅剛冷的心,逐漸有了溫度,冰封了五年的堅冰,開始融化。我的手慢慢向上抬起,要抱住他的背脊,可是,最后我沒有,我輕輕推開他,讓我跟他分開一段距離。 我低著頭,輕聲喊著他:“薛銘……” “我在!一直都在!” “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們之間,早已被這十七年深深劃開了一道界線,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在一起都不會快樂的!你,忘了我吧……” 這句話的很艱難,我幾乎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才出了這么絕情的話,心好痛,好痛好痛…… 薛銘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用盡全身力氣:“我做不到!” 我哭咽著:“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們……”話還沒完,薛銘緊緊吻住了我。 一場磅礴大雨,不停地洗刷著記憶,記憶的碎片在腦中流過。我們在雨中緊緊相擁,尋找彼此的慰藉……但最后,我還是推開了他……薛銘在雨中,靜靜望著那個逐漸消失的背影,冰澀的雨水漸漸把最后的一點期望澆滅,只留下狂風暴雨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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