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到學生們的暑假,小馬的天氣就像蒸烤肉餅一樣了,秦珩卻還要離開冷氣充足的辦公室去見一個人。
這么熱的天陪楊大警官去認尸,這也太霉了,關鍵還是在酷熱的河邊,不過珩少也沒抱怨什么,而是非常想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隱藏著什么。
事情是這樣的,一名中年戴眼鏡的男子被沉尸姑孰鎮上的一條河中,后被路上發現漂浮上來的尸體。
得到消息,楊國俠親率刑警隊趕赴第一現場,懷疑此人和秦家的護衛保安謝毅福很像。因為這秦莊的守門四大保安都是至少待過七八年左右的,所以對小馬市人來說,即使不知道姓名也認得人,秦莊的保安和保鏢對小馬市民來說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了。
涉及小馬首富秦家事態嚴重,公安局局長朱國騫第一時間通知了秦士征本人,珩少和公安局比較熟,所以秦老爺子委派二兒子珩少去跟隨刑警隊認尸。
珩少自己一人開車疾馳姑孰鎮事發河道,隨即和楊國俠會合查看尸首。
到了事發地點,珩少隨楊國俠走進擠滿的人群中,跨國警戒線,走到警方用白布包裹的尸體面前。
心里有點不安地彎下身掀起,雖然尸體發白卻還沒腐爛到一定程度,應該就是一兩天的事,所以還是能看得清楚尸體本人。
“是謝毅福!楚大哥也說守門的保安昨天突然失聯一整天,他是個忠于職守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曠工不接電話。果真是出事了,誰會下手怎么狠?”珩少認清尸體告訴警方。
尸體的頭部、胸部和手臂和腿部都有利刃的劃傷,可見兇手的殘忍度。
“很抱歉,我們現在還回答不了你。死者雖然身受利刃多道傷痕,但是生前也進行過強烈反抗,可惜他身上沒有防衛的工具,最后慘遭殺害拋尸河中。可見兇手是有預謀的針對他,謝毅福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兇手見面的。”楊國俠根據尸單跟珩少解釋道。
珩少理解地點點頭,再緩緩蓋上白布。
“我明白,這件事連我們秦莊都一無所知,你們警方要查實,自然需要一定時間,理解。我只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兇手針對的可能并不是謝毅福,而是秦莊,也就是我們秦家!”
珩少的這一不安的揣測,也令在旁的楊國俠和其他刑警驚訝不已,不過這和楊國俠的初步猜測也沒多大出入。
畢竟這是首富之家的保安,誰都知道秦家的保安就像軍隊一樣的嚴格約束,外人很難和他們打上交道更別說結仇了。
所以她猜測兇手極有可能是本身就是針對秦莊,要挾謝毅福為他做什么對秦莊不利的事,最后不答應才遭毒手的。
在案發現場,珩少和楊國俠走到人少的地方細琢磨這件事。
“珩少,我能問你一件事嗎?”楊若有所思地望著珩少。
“嗯?只要案情需要,我一定回答,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我爸和家里的人都很關注謝毅福的死。”珩少認真地向她保證。
“好,謝謝珩少!我們警方也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誓必查到真兇,還你們秦家一個公道。我想知道,謝毅福的身家背景,如果珩少了解,希望能把知道的全告訴我。”
珩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本身又和秦莊的每個人都很熟,自幼玩世不恭喜歡和底下人打成一片,所以他對保安保鏢這幫人最熟悉不過了。
珩少望著楊國俠再眺望遠方,回想著謝毅福生前相關的事。
“謝毅福今年剛好是三十歲,因為他過生日的時候我還特意去他住的地方看過他,就是三個月前的事。他是山東青島人,已經結婚三年了,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八年前到我家(秦莊)來當保安的。他為人素來低調,也很沉悶,朋友也沒幾個,更別說與人結仇了。”
在謝毅福的死這件事上,珩少和楊國俠保持了一致想法,都認為兇手是針對秦家才對其下手的。
但是根據珩少的說法,謝毅福似乎沒有被殺的理由,線索很難查詢,楊國俠不得不向珩少打聽起謝毅福身邊的人來。
那便是謝毅福的老婆,鳳兒(謝毅福本人和親戚朋友們都這么稱呼)。
鳳兒,全名晁一鳳,28歲,娘家蘇州人,初中學歷。在博望一家飯店當服務員,人開朗和善,愛好廣場舞和打棋牌,好結交朋友,23歲嫁給謝毅福,一子小康、一女小英。
根據珩少的回憶,倆人默契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鳳兒這個人身上,她很有可能是“引來”兇手的人。
“珩少,你認識謝毅福的住處,我覺得我們應該事不宜遲去詢問鳳兒一些事。你現在方便陪我一起去嗎?”楊國俠問。
“可以,這件事我始終覺得大有文章,我必須要盡快知道這件事的背后陰謀。只要你們警方有什么需求,我一定全力配合!走吧,上我車,我帶你去!”珩少毫無猶豫地答應了。
“嗯,好!”
楊國俠交代好刑警隊后,就跟隨珩少上車去了謝毅福的住址找他妻子問話。
距離謝毅福的尸體被發現僅有一小時,珩少確認尸體身份不到半小時。楊國俠為案情考量,并沒有馬上通知謝毅福的家人立即去認領尸體。而是派警員親自前往家中通知他們去刑偵隊認尸,并方便問話。
得知丈夫慘死的消息,妻子鳳兒失聲痛哭,五歲的兒子也嚎啕大哭抱著媽媽,還小的女兒什么也不懂只是在一邊發呆。
“鳳兒,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兇手的,警方一定會為謝毅福討回公道。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好好照顧好自己,你還有兩個孩子呢。有其他的困難,政府會幫助你們的,待會兒會有我的同事會接你去刑偵隊認人,我幫你照顧好兩個孩子等你回來。”楊國俠走近鳳兒的面前安慰道。
“嗯謝謝楊隊長!”鳳兒攬起烏黑長發,掩面哭泣流著淚點頭回應。
“額還有就是,在這之前,我需要先向你了解一些事,希望你能回答我,我也好和刑警隊的同事盡快找到兇手。這只是初步了解,不是正式問話,你不用太緊張,你只需要記住我是為了幫你查到殺害丈夫的真兇就可以。”
楊國俠一旁盡情撫慰,珩少也幫忙勸慰,“鳳兒姐,我是珩少,你相信我吧?我和毅福哥關系一直很好的。”
珩少的為人,鳳兒還是十分認同的,家境不富裕的謝毅福一家經常受到珩少的救濟,對珩少的感激自然不用說。
“嗯,我相信。”
“那好,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楊隊,她是刑警隊里查案破案最厲害的一個,她一定會幫您將真兇繩之于法的,我向你保證。我們秦家也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助警方查兇,毅福效力守衛秦莊這么多年,我秦家不會撒手不管。”珩少鄭重嚴肅地向她再三保證。
慢慢地鳳兒擦干眼淚,稍有所緩和情緒,把兩孩子叫去屋里看電視。
然后領楊國俠和珩少去了小客廳,盡量冷靜地坐下來回答楊國俠的問話。
楊國俠也坐了下來,珩少沒有坐下而是在她家里周圍看看,再一邊細聽她倆的問答。
“鳳兒,昨天你老公謝毅福是什么時間離開家去秦莊的,他往常去秦莊上班是什么時候?”楊國俠拿起包里的紙和筆開始記錄。
“早上的七點,他往常是半小時后,一般有事才會提前,不然都是七點半。”
時間點引起了楊國俠和珩少的注意了,他為什么會突然比平常早了半個小時,這半小時他究竟去了哪里?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提前半小時,有沒有跟你說過去哪里?還是只是突然想提前早點去秦莊上班而已。”楊國俠繼續問。
鳳兒搖搖頭,隨后又試著回憶謝毅福昨天的言行舉止,試圖找到異常的地方。
“毅福好像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怎么說鳳兒?”珩少驚疑地追問下去。
“他昨天一大早起來,好像接了個電話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句就掛了。至于說了什么,我沒聽清楚,總之他的心情很差。然后急著騎著摩托車走了,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呢,除非有事,他從來沒有提前那么多時間去上班的。”
從這里或許就可以判斷,謝毅福的心情差、突然提前半小時去上班,極有可能就是去見電話那頭打過來的那個人。
但當楊國俠詢問打電話的人是誰,鳳兒卻是連連搖頭不知道,希望的線索增加了阻礙,因為謝毅福生前的手機警方沒有發現。
鳳兒也說明謝毅福昨天是帶著手機離開家的,隨后經過在家里搜查也確實沒有找到。
最后楊國俠根據鳳兒提供的毅福手機號,報給警隊里查詢昨天毅福手機號的信號經過地。
“那你有沒有問他是什么事讓他不開心?他近日來有沒有其他人和他接觸?”楊繼續問。
“問了,什么也沒說,他只是微微笑過,他不想影響我和孩子。看樣子,他既生氣,離開的時候又很急。他和什么人接觸,我還真不知道,因為他很少帶陌生人回家,這二少爺也知道的。”鳳兒不時轉向珩少說道。
珩少點點頭回應他的回答,“是的,謝毅福平常有空基本都喜歡待在家里,出去也是和熟人在一起。他不善交友言談,所以更別說帶人回家。所以鳳兒自然是很難接觸到謝毅福的朋友,他在家過生日的時候,除了鳳兒一家,也就只有我和我們家的幾個保安一起陪著。”
線索一度打了死結,倆人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暫時只能寄望警隊里能盡快查到謝毅福手機號碼昨天的通訊記錄,這樣才能打開死結盡可能快地找到真兇。
沒過多久,刑偵隊的警員來接鳳兒了,楊國俠待在屋里幫忙看著兩個孩子。珩少也留了下來,順便在謝毅福夫婦的家里觀察,希望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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