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新對方標這家伙已經不耐煩了,方標自己也感受到了,于是就不敢多啰嗦了,忙呼叫到達的文虎進來商議事情。
文虎原本考慮向老板匯報小康被救走的事,但是看到赫新在場就沒敢說了,他是擔心被赫新知道,肯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局面難以收拾。
赫新也不是省油的燈,察言觀色是他的強項,目睹文虎走進來異常的表情,他沒有馬上戳穿。而是在故意琢磨打量他,給他制造莫名地恐懼感,這是赫新對底下人最喜歡用的套路。
“額,老板,赫老板!”
“嗯。文虎,你對橫山一帶的地形熟嗎?”赫新問道。
“當然熟,我們陸路運貨的時候,經常繞道橫山,所以熟是必須的。赫先生,您問這個是想?”文虎好奇地問了句。
“那就好,現在馬馳駿機場和長江沿岸碼頭幾乎被警方死死盯住了。我的人連同貨就只能通過橫山秘送過來,那里也是最安全躲藏的地方。我可不能冒險待在市里太久,一旦被發現,肯定會被警察立馬端了。”赫新若有所思地考慮道。
原來赫新這家伙領教了小馬市的厲害后,再也不敢那么猖狂了,真正明白小馬可不是澳門,這塊風云地沒有真正的主人,只有龍虎爭斗的競爭者。
即使不是死在仇敵和對手上,一個不小心就會栽在警方手里,這也是赫新連番受挫險些丟命的教訓。
“赫老板,對方給的那筆錢還沒到手,您就下決心駐守小馬助他一臂之力了?”方標驚訝地詢問赫新的打算。
方標雖然需要勢力支持 但是最不希望的就是赫新留在小馬市,他留一天就意味著自己背后的小動作全都在他的掌控中。醉今生的油水,他就只能完全為赫新作嫁衣了,這是方標說什么也不甘心的。
赫新明白方標問的意思,花重金要求合作辦事的人還沒履行合約,就要談下一步合作,實在是太草率了。其實赫新再次返回小馬目的不僅僅是那筆錢,更多的是復仇珩少,對付秦家,秦家的錢那才叫錢。
至于花重金的合作伙伴,赫新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借力而已,暫時的各取所需,爭取一些力量整垮秦家。
“方總監,不是我說你,你永遠只有錢,卻沒有保命的頭腦。為什么要合作,前提是合力,然后是和氣生財。小馬是什么地方,不是當年的上海灘,起碼這地兒是個法制地兒,單個的道上勢力是沒法和警方抗衡的,何況南京軍區還在隔壁呢。”
赫新刻意提醒這沒腦的方標,也是等同于保自己的命,一條船上的人出了事,自己也是很難脫身的,加上又是用人之際,赫新非常希望姓方的能留住狗命為自己辦事。
“只有在龍虎地兒聯合堅固的堡壘,就算軍警要動人,也得掂量掂量付出的代價。個人英雄主義是爭地盤,保命是要同道中人,懂嗎?沒了命,有錢有什么用!”
“額,是是是,赫老板教訓的是,小弟記住了。對了聽說秦士征那老家伙住院了,我們要不要?”方標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想到了秦老爺子的事。
提到老爺子住院的事,不管是方標自個兒還是花重金的合作方,或是小馬其他勢力雖然蠢蠢欲動,但還是不敢帶頭輕舉妄動。無奈秦家的勢力太過龐大,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就算主心骨出了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是明白的,加上秦家還有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如今的亞洲新一屆賭王珩少坐鎮。
何況老爺子只要沒有被確定斷氣,秦家的梁柱就意味著還在,這座大廈就依然穩固金湯。
方標以為赫新斷不敢出頭,沒想到赫新毫不猶豫地做了大膽地決定。
“這么緊要的關頭,秦家肯定封鎖了老爺子的消息。我們不能等,總要有個帶頭的人,我赫新能稱霸澳門,就能立足小馬,這個帶頭的人非我莫屬!干大事總得冒點險,通知底下的人,今晚去一趟市人民醫院,不管用什么辦法都得打探清楚,老爺子究竟有沒有去西天!”赫新的眼睛里冒著兇光,拳頭攥得咯嘣響。
“是!”貼身保鏢遵命道。
方標一旁只顧聽候差譴,看赫新那令人恐懼的眼神,他連抬頭都不敢抬了,其實他是有小算盤的。
赫新帶人離開,文虎這才把警方救走小康的事告訴了方標。
“什么?廢物!這都是請的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覺就這樣被端了,這幫人干什么吃的?還是被活捉,不行,你得藏起來暫時不要露面,我也得去山上避避風頭。還有那個解決謝毅福的殺手,馬上派人做掉他,少后顧之憂,不能讓警方找到他,不然我們都得玩完。”方標驚懼地出了身冷汗,馬上作出了保命安排。
還不知道這件事的赫新,此時正準備去見那個花重金的合伙人。
“老板,總覺得他們好像有點不大對勁,似乎有事瞞著我們,尤其是那文虎。要不要屬下回去跟蹤他?”
“不用,醉今生有我們的人,紙包不住火,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瞞我多久,我會讓姓方的嘗點教訓的,他太自以為是了。對了,合伙人約在哪里見面?”赫新對方標的掌控還是非常自信的。
“明白。哦,合伙人說在石臼湖亭見面,老板他們會不會有詐?畢竟我們是第一次見面這個身份不明的家伙。”手下人擔心會面的安全性,想勸阻赫新暫時取消會面。
赫新擺擺手,表情稍微轉換了下便緩和了,似乎對此行很是放心,手下人見老板成竹在胸,自然也沒有多問了。
“合伙人?難道就是那個謝毅福生前通話的那個南京人?幕后元兇!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對我秦家圖謀不軌,居然能買通赫新和咱小馬的勢力。”不知什么時候赫新的車頂上有個人在偷聽,還自言自語地琢磨著什么。
“停!車頂上有人!”赫新突然叫停。
經過一處低洼處,車子震蕩了一下,被赫新覺察到了車頂上的動靜。
“什么人,找死!”赫新掏出槍,第一個沖出車門對準車頂。
可是車頂上什么也沒有,只有一個腳痕,“跑了,可惡!快走!”赫新惱羞成怒地拿輪胎出氣狂踢了下。
等到車開走了,暗黑的深巷角落里冒出個人頭。
真慶幸,幸虧這個地方幽深,障礙物多,陽光照射條件又不太好,幾乎全被高大建筑物遮住了,所以容易躲藏。
“唉,找死干什么,我珩少這么年輕這么帥,怎么能這么早見閻王爺呢!倒是你們這些家伙找死還差不多,好,我秦珩會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的!”秦珩撣撣身上的灰塵說著騷話。
發生剛才的事,赫新既氣火又擔心,說不準被那人全聽到了,于是為了安全起見,赫新和合伙人通了電話把時間地點全改了。
而秦珩則是趕快回到醫院,他雖然沒偷聽到赫新和方標的談話,但是赫新的出現不得不讓他有了懷疑。既然是沖秦家,那住院的老爺子肯定會被盯上,所以他決定這兩天都要親自在醫院保護老爺子。
“老大,我來了。”一副皮夾克打扮的少女模樣的人走近在病房外閑逛的珩少,定睛一看是紅槍蛇。
“紅槍,你一個人來的?”珩少邊問話邊看看后面。
“別看了老大,婭媛小姐今天有同學聚會,紅烈姐陪著,放心吧。找我來有什么事,請老大吩咐嘿嘿。”紅槍抱起粉拳作俠客姿勢惹笑道。
先和紅槍聊了兩句關于婭媛和陳家的事,得知陳家一切安好,珩少轉入正題把任務告訴給她。
“紅槍,赫新已經抵達小馬市,和方標也見過面了。現在我需要你執行一項任務,就是今晚開始想辦法混入醉今生,盯住董姐這個人。記住要避開文虎,你不是他的對手。”珩少再三叮囑。
“明白!對了老大,張小聰不是和陳家聯手了嗎,我們可以和張小聰取得聯系嗎,那樣應該會更容易混在里面吧?”紅槍蛇征求珩少的回應。
“不,現在不好說,到了合適的時候,如果張小聰愿意鋪路,我們才能完全相信他。”
以珩少看來,張小聰雖然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也有可能容易受威脅被控制,還得觀察一段時間。
讓珩少很是棘手的就是赫新嘴里那位合伙人,還有文虎雇買的殺手行蹤,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人兇多吉少。
考慮了許久,珩少還是覺得不妥,召回雷霆,讓他和楚奕輪流在醫院守護老爺子。自己連夜跟蹤文虎,先追查那批殺手的下落。
結果珩少大意了,喬裝混進了醉今生卻發現文虎失蹤了,這才想起鳳兒的兒子被救一事。
還好警方在同一時間通知了珩少,刑警隊的人已經鎖定了文虎逃跑路線。
“文虎的逃跑方向石臼湖,目前根據我們的判斷,只有兩條路,要么水路要么是進山。最有可能是進山,橫山山林叢密,可以在最快時間混進去躲避我們的追捕,珩少以你對他們的理解,你覺得呢?”楊國俠與珩少通話道。
“一拍即合!進山!絕對是進山。”珩少毫不猶豫地確認。
珩少駕駛跑車快速趕到橫山腳下,并沒有和警方會合,而是從橫山最荊棘的小路口攀巖緊追,這樣不至于兩方落空。
和警方取得聯系后,楊國俠加快了追捕速度,兵分三路快速抵達過小馬市外的山下進行了包圍。
因情況緊急,小馬市指揮中心不得不調集警犬隊,對橫山進行了大規模搜索。雖然這已經是打草驚蛇,但是文虎是謝毅福案的突破點,警方查到了文虎是攜帶毒品離開的,這就代表可以不用查找其他證據就可以直接逮捕文虎,這也是目前警方不遺余力抓捕文虎的主要原因。
文虎之所以冒險把毒品帶離,是早就猜到警方很有可能下令追捕,他故意帶走毒品是因為里面安裝了微型爆發力*,就等著危急時刻冒險賭一次趁亂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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