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浪姆賓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大晚上的一批陌生人進駐,有點全副武裝的味道,賓館前臺得知是珩少的人,不敢怠慢,忙按照他們的要求帶到指定房間。
珩少收到對方的邀約,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小坦克他們一到,直接大搖大擺地擺開陣仗走到三層。
“等等,珩少,你只能帶三個人進去,其他人在這里靜候就行,請見諒!”看守的人攔道。
紅槍蛇拒絕,可珩少同意了,小坦克和紅槍蛇外加一個機靈點的手下跟進去了。
對方還算公平守信,他的人也基本上出來了,雙方人馬對立而站,眼神的博弈成了另一種戰場。
珩少帶人進去了,沙發上一位穿戴整齊,八十年代發型風格的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絲淡笑,雙手并握像尊活佛似的靜坐,很有神秘感的意境。
看來這個人就是珩少要找的人了,總算看到廬山真面目了,珩少鎮靜地上下打量這個從未打過交道的男人。
“珩少,歡迎來到寒舍,呵呵呵,感謝珩少給面子。不過,珩少能應約來此,我譽某人十分佩服您的膽識。”這個中年男人終于睜開眼,眼神中充滿凜冽地殺傷力,語氣卻比較老成持重。
“呵呵,閣下真會說笑,我和你素昧平生,無冤無仇,到你這應約聊天還需要什么膽識?又不是什么龍潭虎穴,即使是,對我秦珩來說也是家常便飯。”珩少在氣勢上給與有力地下馬威。
珩少好像逛自己家似的,環顧了下房間就隨便坐了下來,要不是拐角的一個熟人引起了珩少的注意,珩少估計還在絞盡腦汁猜測這個人的身份。
這個熟人是誰呢?就是鳴宜堂的當家人祁文雷,這位財力雄厚的人物雖然還沒有叱咤小馬市的地步,但是這個人卻已經吃透了小馬兩道的人,連東御的人都以禮厚待。
足以稱得上是大人物的祁文雷,在這個神秘男人面前卻是恭敬有加,氣勢完全沒有了,看他們眼神的交流可以看出這祁文雷聽命于他。
“文雷啊,你和珩少算是熟人了吧,一起來坐吧。”
“是,譽總。”祁文雷應聲走過來。
珩少冷驚了下,紅槍蛇等人也是十分驚訝,原來這個人就是鳴宜堂背后的真正老板譽總,在小馬市狂掀波浪的人就是他。
“珩少,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哦對了,我給您介紹,想必珩少早有調查,這就是我們譽總,鳴宜堂的主人,我們譽總早就想和你交個朋友了。”祁文雷話里有話地向珩少走過來。
還真是小看了鳴宜堂的人,調查譽總的事原來他們早有察覺,珩少自覺低估了對手,看來是該好好認識這位譽總了。
同樣在打量面前年輕人的譽總,眼神一直停留在對面,他在想這個珩少就二十幾歲,卻是聞名遐邇的少年賭俠,又得了新一屆的亞洲賭王,顯然他不是簡單的豪門闊少。
“祁總,您好。初次認識譽總,幸會!閣下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就聽過譽總的大名,但是極少出現在商場上,這是修身養性嘛。”珩少故意調侃道。
“哪里,這生意做大了自然忙嘛,我這個人不善于推辭,整天應酬,沒得空啊。對了我想知道,珩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呀,難不成是專門找我來的?”對方在試探珩少的意圖。
珩少已經知道譽總就是對付秦家的幕后人,只是還不了解對方的底細,若是沖動豈不壞了事,所以珩少沒有打算主動攤牌。
雙方各懷心事地試探對方,擊垮秦家的計劃還沒有成功,老爺子那邊還沒有消息,小馬市的地盤依然有他秦家的份,譽總還不想就此破釜沉舟和秦家血拼爭奪小馬市的話語權。
提到珩少怎么來這家賓館的事,似乎大家心知肚明,房間里的氣氛異常緊張,手下們的眼神一個比一個犀利帶有殺氣。
不過雙方的“主將”是非常鎮靜平和,一個比一個賊,骨子里全是設套解套的謀略,這場會面成了斗智的會面。
珩少推測對方是在懷疑跟蹤他,干脆硬接了這茬,“呵呵你該不會懷疑我在跟蹤你吧?譽總身上又沒有價值連城的寶物,讓我覬覦的么?況且我并不認識譽總呀。不過說真的,譽總您啊太謹慎了,小馬是個法制地兒,又有這么多保鏢,沒人對你怎么樣的,又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對吧!”
“咳!珩少這話有歧義啊,據說老爺子住院了,老爺子是商界德高望重的企業家,我等很是敬佩呢,改日希望有幸拜訪,不知道老爺子好些了沒?”譽總的臉色忽陰了下,又轉提到老爺子身上去了。
赫新就在今晚打探醫院找機會下手,在沒有得到具體消息之前,譽總還是希望能盡早從珩少的口中獲知老爺子的相關情況,他有點懷疑醫院的保鏢是故布疑陣,所以沒有答應赫新派人同去醫院動手。
“呵呵,多謝譽總關心,我家老爺子還在醫院休養觀察中呢,有機會我會向老爺子好好介紹。”
珩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故意告訴他老爺子還在醫院,是不想赫新取消行動,趁今晚狠狠收拾赫新那家伙,也正好給譽總提個警告。
初聊之下的話題都是試探,兩人的城府都很深,達不到自己的意圖也就沒必要耗時間打交道了,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兩人像是達成一致一樣,握手告辭,珩少是最急于離開的,因為老爺子在醫院,也不知道赫新會不會親自去醫院,所以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珩少等人離開賓館后,譽總手捧著酒杯閉目思量珩少這個人。
“文雷,你覺得珩少這個人好對付嗎?和東御的那位相比呢?”
因為私下想拉攏蕭以乾,而蕭以乾這個人陰晴圓缺心機頗深,誰的面子都不放在心上,立場不確定,所以譽總對他一直是耿耿于懷。
“蕭以乾老謀,珩少是深不可測,有著過人的膽識,身手也是罕見的,相比之下是小巫見大巫。而且,他背后還有個秦家,老爺子還沒倒,這秦家還是那個秦家。”祁文雷給出了兩者的評價。
祁文雷私下和東御的關系匪淺,心里也藏著點九九,所以刻意突出珩少的實力,讓譽總低估甚至忽略東御,這也是善于心機的譽總失算的地方。他萬萬沒想到,身邊最得力的人卻是時刻在覬覦他的位置,甚至已經在謀劃中了。
譽總對祁文雷的分析表示了認同,他繼續著對付秦家的野心計劃,對于秦氏地產的股權他也早已盯上了目標。
“我們的計劃先等等,如果赫新成功得手,那整個秦氏集團就岌岌可危了,大股東和董事會那幫人,我們就有機會趁虛而入了,那樣的結果更好。如果失手,我們就按照原計劃進行,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稱霸小馬,這里不久的將來就是我的天下哈哈哈。”譽總得意地大笑著,對自己的如意算盤可以說是胸有成竹。
旁邊的祁文雷也是陪著深意的笑臉,似乎在告訴某人,笑到最后的人才是勝利者,不過眼下最強的對手依然是小馬市的首富秦家。
話說這赫新與譽總也是初次會面后,也是心有疑慮,首先他覺得譽總這個人城府太深,想吞下秦氏產業的這樣野心勃勃的人,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對方會真誠合作。
這次行動赫新告知了譽總,譽總并沒有發動鳴宜堂的人給與幫手,只用錢來打發。赫新不由地懷疑他這是坐收漁人之利,一旦出了事,對方肯定會撇開關系袖手旁觀。
譽總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讓赫新的人甘心賣命,出價雇傭提價到了兩個億,對于近日澳門賭場的經營不利,赫新太需要這筆資金了。
快到行動時間,赫新猶豫不決地來回走動思考,眼下聯系不到方標那家伙,估計出事了。兩個億的吸引力和賭命的風險擺在了他的面前,手底下人也是議論紛紛。
“老板,鳴宜堂的人可信嗎?譽總實力雄厚,居然一個人也沒派過來,明顯是坐觀山虎斗嘛!說不定秦家早就有所準備了。”
“鳴宜堂的人就是怕死,讓我們當炮灰,那個譽總不是家大業大嘛,身邊的人沒有幾個真本事的,我們何不妨收拾了他壯大自己,然后再對付秦家,反正秦家現在是一時難以恢復元氣。”
赫新怒拍桌,喝止了他們的議論,“愚蠢!小馬市只要秦家不倒,誰也別想只手遮天,更別說稱霸小馬了!”
底下人不敢吱聲了,全都認真聽著老板的訓話。
“鳴宜堂的人不可信,但是我們有共同的對手,這個對手強到可怕,所以我們必須先合作再爭。哼哼,他們現在不出手,不代表一直不會出手,秦家的人會找上他們的,不用我們操心。”
赫新有自己的盤算,并沒有完全信任鳴宜堂,但是他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去醫院走一趟。他也不傻,醫院可能會有秦家事先設網,所以在進去之前,赫新派人在醫院外圍布置了隨時接應的人手。
“記住,不到關鍵時刻不要動手,這是醫院,他們秦家的人不敢胡來的,錯傷了人命,他們是逃不了這個責任。都給我機靈點,聽明白了嗎?”所有人換上衣服,赫新對手下們進行了再次訓話。
“是,老板!”
赫新一個手勢,十二人分成六組,分組先后走進醫院,隨后進入醫院各個樓層進行了暗中搜索,珩少的人暫時還沒有任何發現。
不久,赫新換上假發,貼上花白胡須,扮成走路吃力的老人,活脫脫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這樣進入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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