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安安只好安靜地坐在車里。
但是車廂里嘔吐物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這激發了她又一陣的瘋狂嘔吐,吐得直到黃色的膽汁都吐出來,還是停不下來。
前方正好路過收費站,刀疤男罵罵咧咧地:“媽的,真是惡心!停車!好好洗洗車!太他媽惡心了!”
接著刀疤男亮了亮手中的匕首還有腰間的槍,對著夏安安和謝秋白喝到:“我不介意在這里就結果了你們。如果想多活一陣子,就給我老實,聽見了嗎!”
刀疤男拿了一件大衣,給謝秋白披在身上,正好蓋住他胳膊上的傷口,然后又拿了一件衣服搭在夏安安的手上,正好讓人看不出她是被捆住了。
推開車門,刀疤男先下了車,轉身過來要拉謝秋白,停頓了一下,然后一腳踹在謝秋白的胸口,謝秋白重重地撞到后座上,險些喘不過氣來。
“媽的!你們敢搞鬼!菜頭!快開車,走!”刀疤男當下決定不洗車了,伸手在車門上抹了一把,然后爬上車,催促道。
夏安安皺著眉頭,扶著謝秋白,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她偷偷用謝秋白的血,在車門上寫了一個“sos”求救信號。
但是這車本身是黑色的,鮮血在上面根本就不顯眼,隔得遠了看都看不清。但是偏偏這個刀疤男要在這里洗車,一眼就看到了上邊的字。
時也,運也!
夏安安在心里哭喊了一聲,實在難以相信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夏安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尚平坦的腹。
她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的腹中還有另外一個生命。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好好教養她,陪她長大。
夏安安閉著眼睛,努力思考著逃生的辦法。
……
車子又走了將近一個時。
在收費站出口的地方,車輛排起了長龍。原來有警察在檢查過往車輛。
謝秋白悄悄捏了捏夏安安的手,提醒她。夏安安這時也看見了警察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
抓住這個機會呼救,最壞的結果就是呼救時被這幾個匪徒殺死。可是如果不呼救,過幾也是被他們弄死。反正都是一死,不如賭一把!
刀疤男也發現了前方的警察,他立刻將匕首抵在謝秋白的腰間。另外一個從不話的黑衣瘦子這時也警覺起來,擠到后座上,也拿著刀對準了夏安安。
刀疤男一手拿起電話,接通之后道:“我們快了,遇上警察攔道……沒事,就幾個破交警。不過,為了保證事情順利,你那邊多派幾個弟兄接應。”
對方嘰里呱啦了一通。大致意思是,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警察那邊不用擔心,即使被劫走了他們后續還有應對措施。
刀疤男迷糊了,這個女的不是必死的嗎,怎么還要保證安全?
他不耐煩地問道:“上邊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會兒生一會兒死的!改來改去!我們底下干活也真是他媽不容易。”
……
“好啦好啦!知道了!你們那邊準備好就是了!”
夏安安聽到他們的通話,吃驚于這些人的膽大包。他們根本就不害怕警察,甚至做好了跟警察火拼的準備!
這是怎樣的一伙亡命之徒!
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徒步走了過來,挨個提醒司機下車,準備好檢查證件。
走到夏安安這輛車的時候,他往里邊看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夏安安的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出來。
這哪里是什么交通警察,剛剛分明就是陸楚言!
夏安安的鼻子一酸,不由自主地就想往下掉眼淚。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的?他竟然只身一人來救自己了?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竟然為了自己第二次親涉險境……
謝秋白完全沒有看到陸楚言,他忍著胳膊上的疼痛,四處觀察。
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要讓夏安安脫離險境!哪怕自己……哪怕自己付出生命!
經過“交警”的挨個通知,擁擠的車輛不再摁喇叭,司機紛紛下車等待。
夏安安和謝秋白被控制在后座的中間,兩邊各自一個帶刀帶槍的匪徒。如果硬搶人的話,很可能會有危險,而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再遇到危險。
陸楚言沖著東邊的方向打了一個手勢。
那意思很明確:直接射殺。
狙擊手得到命令,立刻調整狀態,準備在車門打開的剎那,將這幾個匪徒一打盡。
然而,事情總會有變數。
兩個交警模樣的人去拉車門,這時,謝秋白覺得是個機會。他不顧自己腰間抵著的匕首還有胳膊上滲出的鮮血,拼勁全力抱住控制夏安安的那個瘦子,一手去奪他的匕首。
“安安,快跑!”
謝秋白暫時控制住了瘦子,并且用身體隔開了刀疤男跟夏安安,給夏安安贏得了短暫的逃生時間。
可是,也正因為他的這個舉動,瘦子的頭被擋住,嚴重影響了狙擊手的狙殺。而刀疤男憤怒地在謝秋白的后背上猛刺了兩刀。
“砰——”一聲,刀疤男眉心一個紅點,應聲而倒。
“砰——”又一聲,瘦子也終于被擊斃。
“秋白!謝秋白!”夏安安看到血泊里倒著的三個人,瘋狂地哭喊起來。
陸楚言走過來,一把摟過夏安安,捂住他的眼睛。
“多事的家伙。”看著倒在血泊里的表弟,他只了這么一句。萬一剛剛刀疤男捅的不是他,而扎在夏安安的身上,后果不堪設想。這個沖動的表弟,一起跟著上了賊車不算,遇事不動腦子弄得遍體鱗傷。陸楚言有些恨他不爭氣。
隨后有人立刻將謝秋白抬了起來,送往醫院。
“我要一起去!”夏安安看著奄奄一息的謝秋白,央求道。
陸楚言:“你去做什么?”
“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我要去陪著他!”
陸楚言:“我也是為了救你,為什么你就不能陪陪我呢?”
夏安安聽到這話,一時無語。這才發現,自己正靠在陸楚言的懷里,而自己身上不僅有鮮血,還有嘔吐物流下的污漬,散發著難以言的味道。
夏安安趕緊推開陸楚言。
“你不是沒什么事嗎?”
“難道只有我出什么事,你才肯陪我,跟我在一起?”陸楚言有些被夏安安推開自己的動作傷到了,“安安,你為什么要走?”
夏安安無言以對,久之,回答:“他是畢竟是我的父親,我不能不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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