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然想要勸一勸夏安安。想告訴她改名換姓躲起來并不是好辦法。如果想要跟陸楚言決裂,大可以當面清楚。這才是放下,然后幸福的方法。 夏安安搖搖頭。自己從來就是一個附屬品般的存在,有什么資格跟人家面對面清楚呢?大概自己不過是個笑話般的存在。 并且,她有理由懷疑下次的面對面自己會兇多吉少。 卓然還是要勸。 夏安安為了攔住他不得已了句狠話:“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大不了再去死一次。” 卓然聽出了夏安安言語間決絕的味道,他的心理學知識使他能夠迅速作出判斷。大病初愈之后的夏安安,痛失孩子的夏安安,感覺被愛人背叛的夏安安,此刻是靠著一口氣撐著。如果現(xiàn)在要她放下心結,坦然面對一切,還不如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卓然無奈地點頭了,夏安安莞爾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以示合作。 重重的握上卓然的大手,夏安安:“你來買單哦,方便的話,順便給我些錢。我現(xiàn)在一無所有。” 那對救了自己性命的老夫妻在追討夏安安債務的時候顯得無比團結一致,但是他們的婚姻生活卻是四分五裂一團糟糕。 唯一的兒子在外地上學,家里只有老兩口。丈夫抽煙喝酒打老婆,妻子呼搶地做家務。 夏安安醒來后跟他們回到了家,并且編了個不算是謊言的謊話:“我家里很有錢,等我聯(lián)系上他們必定會好好感謝你們的。” 她的家里的確很有錢,但是她并沒有打算立刻聯(lián)系家人。因為她從來沒有叫過爸爸的那個人成了唯一的家人,此刻還躺在病床上,沒有意識。 于是老夫妻二人畢恭畢敬的伺候著夏安安。夏安安的豪門大姐氣場全都拿出來了,是這對淳樸的漁民完全摸不到頭腦。 夏安安在第n次見證漁民一家的家暴現(xiàn)場時,終于忍不住自己的怒氣。她拿起一個空酒瓶子,對準老酒鬼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登時酒瓶四裂,老酒鬼的腦袋給開了瓢,濃重散發(fā)著酒香的血液淌了他一臉,酒鬼變成了真正的厲鬼一般。 其實夏安安并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她看到那個給自己燉雞湯的大娘一日日忍受著暴力,還要把日子繼續(xù)過下去的樣子,沒來由就聯(lián)想到自己。 并且,這個老酒鬼近日來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猥瑣,似乎在用眼光扒光自己的衣服一般,讓夏安安惡心透了。 老酒鬼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淬了一口:“媽的你這個騷浪貨,看老子今怎么收拾你!” 罷,他便朝著夏安安撲了過來。 夏安安身體還沒有恢復,剛剛那一下子已經(jīng)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雖然面對的是一個醉透了的老家伙,還是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夏安安連手帶腳一起反抗,老酒鬼粗糙的手放肆地摸向他。 只聽得“砰——”的一聲。老酒鬼倒了下去。 夏安安撫著胸口,定睛一看。是那個大娘給自己的丈夫又來了一酒瓶。 大娘跟夏安安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她立刻扔了自己手中剩下的半個酒瓶子,哭喊了起來。 “作孽啊!你這個丫頭片子!都是你害的!哎呀老頭子!你怎么樣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大娘一邊數(shù)落著自己撿回來的這個害人精夏安安,一邊把自己的丈夫拖到床上,給他包扎了傷口,一邊還一把又一把地抹著眼淚。 夏安安看著頭發(fā)蓬亂,胳膊上帶著被老酒鬼打出淤青的中年婦人,心情很復雜。 “他這樣對你,你還跟他過?” 婦人擦著眼淚:“不跟他過,跟你過啊!你這個孩子,掃帚星投胎的吧!什么時候讓你家人帶著醫(yī)藥費來領你啊?要是你害的我們兩口子過不下去,我不會放過你的!” 沉默了好久,夏安安忍不住問:“他三兩頭喝酒,喝完了對你不是打就是罵,你還要跟他?為什么?” 婦人這時已經(jīng)打了熱水,用毛巾給老酒鬼擦拭。 “我不好生伺候著他,他能好好出去打漁?他不好好出去打漁,我兒子上學,娶媳婦,買房子的錢哪里來?我以后養(yǎng)老的錢怎么來?” “所以,就是因為錢?” “對!就是因為錢!你自己呢,還不是因為錢才落得這樣的下場!”婦人是暗指夏安安給人家當三這件事。 “你離開他,找個別的男人,不定會有更多的錢。”夏安安給出了另外一種選擇。 婦人樂了:“你以為我還是十八二十歲啊?還貌美如花?即便是年輕,貌美如花,你以為找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有那么容易,何況我這種年紀的帶著孩子的? 咱不別人,就你自己。年輕吧,長得漂亮吧,跳海了吧?” 夏安安不話了。心想這大娘的并不錯。 這個世界哪里又那么多的圓滿。大多數(shù)人還不就是個湊合。 懷著這樣的感慨,她離開了這對老夫妻的家。 老夫妻靠著勤勤懇懇的海上漂泊,給自己掙下了還不錯的這二層樓。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位大娘才根本不舍得離開酒鬼丈夫。畢竟酒醒的時候,他還是個能干的男人。 所以臨走前,夏安安問大娘要了五千塊錢,然后將自己的粉鉆項鏈給了她。 錢,不再是你的借口和逃避的理由, 而我,也將沒有牽掛和羈絆。 不管結局如何,這救命之恩,夏安安覺得自己已經(jīng)報了。 卓然帶著夏安安出事當穿的衣服走了,然后動了一番的手腳。最后那套衣服輾轉(zhuǎn)到了陸楚言面前的時候幾乎成了布條。上面有夏安安的血和部分軟組織。 經(jīng)過鑒定,確定是夏安安的物品無疑。對了,現(xiàn)在應該叫做是遺物了。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個月,盡管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答案,但是在看到夏安安遺物的時候,陸楚言的一顆心還是跌入了深淵一般,急速的下墜。痛,那是無比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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