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聽,聽聽,現在就連一個臭要飯的都想見副市長了?” “哈哈,副市長會見一個臭要飯的?真是笑掉大牙了!” “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啦!” 周圍的那幾個保安一聽到張狗剩找的是徐副市長,頓時笑得人仰馬翻,眼神中的嘲弄和戲謔也更加濃盛了。 張狗剩可不管,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他們,擠開了兩名保安就沖向帝豪大酒店的門口。 幾個保安一見,趕緊追了過去,將張狗剩給攔在了門外。 張狗剩實在是有些氣憤不過,嘴里忍不住罵道:“他們能進,怎恁滴不讓我進?”著張狗剩指了指幾個身穿西裝革履的富家子弟。 “他們?子,你能跟他們比嗎?”保安大哥滿臉詫異地瞪著張狗剩,甚至不敢相信張狗剩竟然還好意思問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么不能比?他們是人我也是人,他們兩個眼睛一張嘴,我也兩個眼睛一張嘴,憑什么不能我進?”張狗剩冷冷環視了一眼眾人,嘴里不卑不亢地道。 幾個保安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又哄笑了起來。 “臭要飯的,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我告訴你,這里的一個菜就好幾千,你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夠買的,趕緊給老子滾蛋,別讓我看著眼煩。”保安大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即便有兩個保安沖了上來,要把張狗剩給架著轟走。 張狗剩力氣也大,當即就掙扎了起來,一邊跟那兩個保安叫著勁兒,一邊大聲喊叫了起來,試圖引起里面的人注意。 “兔崽子,你別嚷嚷了,再吵老子可真要動手打人了。” 張狗剩卻依舊不理他,嘴里叫的更大聲了,不一會兒就引來了路邊好些路人的圍觀。 這帝豪大酒店本來就坐落在市中心,平時客流量極大,所以不消片刻,門口的馬路便被那些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給堵得水泄不通了。 那幾個保安頓時也有些著急了,尤其是帶頭的保安大哥,見到情勢不妙,作勢就要去毆打張狗剩,當剛剛要抬起手的時候,從酒店里面走出來了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男子。 “常貴,這是怎么回事?” 年輕男子臉上帶著一絲慍色,從酒店的旋轉門里走了出來,質問著那個名叫常貴的保安大哥。 常貴看到年輕男子來了,趕緊湊了過去,低三下四地跟他解釋了起來:“蔡經理,是這樣的……” 名叫常貴的保安便將張狗剩的事情告訴了帝豪大酒店的前臺蔡經理。 這蔡經理在酒店里面打拼了多年,做人圓滑,左右逢源,看到張狗剩雖然確實是一副農民的打扮,可是他也知道有些有錢人就喜歡這樣返璞歸真的著裝,所以這個蔡經理并沒有看不起張狗剩。 相反,他趕緊迎了上去,向張狗剩客客氣氣地賠禮道歉:“這位先生,真不好意思,這保安目光短淺,攔了先生,我代他向你賠不是了。” 張狗剩冷眼一瞥這個蔡經理,長得倒也是一表人才的,話也讓人感到舒心,于是點了點頭,“嗯,總算有一個會人話的了。” “子,你……”聽到張狗剩哼出了這一句沒有指名道姓的罵人話,那幾個保安頓時齜牙咧嘴,要不是看到蔡經理在一旁使了眼色,估計他們早就沖了上去,把張狗剩打得狗血淋頭了。 蔡經理隨即又揮了揮手,對門口圍觀的眾人喊道:“大家如果想吃飯就請里面請,來者是客,如果沒什么事就都散了吧,啊散了吧。” 聽到帝豪大酒店管事的人這么了,那些本來還想看好戲的路人也只好各自離去了。 去他們家吃飯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對于這些工薪階層的路人來,在這里吃一頓飯,這辛苦一個月的工錢算是交待了,所以那些路人很快便從大酒店的門口散了去。 等到圍觀的路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蔡經理這才回身,彎腰繼續向張狗剩打聽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姓甚名誰,可有預訂桌子?” “哦,我叫張狗剩,不是來吃飯的,我是來找人的……”張狗剩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張狗剩?!”那個姓蔡的經理把這個名字放在嘴中叨念了一遍,沒有一點印象,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眼角之中也微微露出了一絲不屑,“既然先生不是來吃飯的,那就請回吧。” 蔡經理話雖然還算客氣,但是語調明顯已經變了,跟剛剛對張狗剩畢恭畢敬的樣子完全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張狗剩也沒有想到這個蔡經理也是個見人人話,見鬼鬼話的勢利眼,一聽自己不是什么名人,也沒有預訂餐宴,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之前之后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的狗腿子實話更讓人感到可氣,在張狗剩的眼中,這種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家伙,甚至還不如剛才那幾個兇神惡煞的保安。 想到這里,張狗剩猛一咬牙,“行,那請問你們店里還要座位嗎,我要吃飯。” 蔡經理微微一愣,目光看著張狗剩稍稍有些不相信,“張先生,我們家可是五星級酒店,一桌的餐宴最低價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起,你……” 著蔡經理又上下打量了張狗剩一眼,這一身農民工打扮著實讓蔡經理不敢恭維。 “咋滴了,你是怕我吃不起嗎?”張狗剩目光一冷,板著臉瞪著那蔡經理,倒也有幾分氣勢。 蔡經理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隨即便向張狗剩投去了一個笑臉,“張先生,你這是哪里的話,既然要吃飯,那自然是我們酒店的貴客,來來來,里面請!” 著蔡經理便恭恭敬敬地將張狗剩給迎了進去。 剛一進門,張狗剩看著酒店里面的環境,頓時便愣在原地,驚訝地張大了一張能塞進鵝蛋的嘴巴。 只見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大廳內此刻燈火通明,金碧輝煌。 頭頂懸掛著五盞巨型水晶大吊燈,瑰麗的燈火五光十色。裝飾地異常華麗的墻壁,上面掛著一些意蘊深遠的油畫。 空氣之中流淌著濃郁的酒香,在輕柔的樂音里慢慢氤氳。 大廳一側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上面擺放了各種美味佳肴和水果拼盤,幾名侍者在一旁調著顏色絢麗的雞尾酒。 整個大廳也不過擺放了二十張圓桌,足以顯得出尊貴。 這二十張圓桌只有兩張桌子沒有坐人,其他的圓桌旁已經是座無虛席,一頓飯花費九千九百九十九,在某些人的眼中還真不當回事,不得不還是有錢人多啊。 看到身旁震驚不已的張狗剩,蔡經理越發覺得他就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鄉巴佬,不過人都已經帶進來了,蔡經理也不好再把別人趕出去,并不是給張狗剩面子,而是給正在吃飯的那些客人的面子,可不能掃了他們的興致。 既然這個鄉巴佬要吃飯,那就讓他吃了好了,只要給錢就行,還是那句話,跟什么過不去都別跟錢過不去。 想到這里,那蔡經理又瞥了瞥眼,對張狗剩笑著道:“張先生,這大廳里面一桌的底價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你看你是在大廳里面吃,還是想上樓上的包間?” “樓上的包間……”張狗剩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又抬頭問道:“那個徐副市長在哪個包間吃飯,你帶我過去。” “什么什么,徐……徐副市長?!”蔡經理先是一愣,隨即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張狗剩一眼,他現在倒是搞糊涂了,這么一個鄉巴佬竟然想和徐副市長一起吃飯,開什么玩笑? 本來今早些時候有個女警察過來就指名要見徐副市長,蔡經理迫于對方警察身份,這才把她領了過去,被徐副市長的秘書罵了個半死,好嘛,這會兒竟然又來一個想見徐副市長的,所以蔡經理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蔡經理清了清嗓子,語氣有些不客氣地道:“張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徐副市長日理萬機,可不是我們這樣的老百姓想見就見的……萬一市長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啊。” 張狗剩擺了擺手,倒也不在意,嘴上笑著道:“沒事沒事,只要你告訴我徐副市長包間在哪兒就行,我自己過去不用你帶。” 蔡經理一聽,頓時有些惱怒了,但是因為在大廳里面,他也不好發怒,只是壓低了聲音向張狗剩勸道:“張先生,我勸你最好不要胡鬧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可要叫保安了。” 張狗剩一聽,嘴角冷冷一笑,然后便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沈紫凝,你在這兒嗎,你給我出來!沈紫凝,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有膽子在這里私會漢子,沒膽子出來見我是吧?” 聽到張狗剩突然像一個潑婦罵街似的,沖著樓上大叫大喊的,蔡經理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可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張狗剩的嗓門實在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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