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怎么了,干嘛這么詫異。” 張狗剩聳了聳肩,看著面前的那個朱*不在意地道。 “張狗剩,你!”朱*氣得一拍桌子,當即便有十幾個打手沖了進來。 張狗剩見此,也不心慌,直接飛起一腳踢在了朱*的身上。 那十幾名打手一見,嘴里吼道。 “保護經理!” 這時為首的那名保鏢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了,張狗剩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經理朱*。 聽到喊聲,那些混混立刻拋下了胖子等人,一齊將張狗剩圍了起來。 那名保鏢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他一個縱躍跳了過來,硬生生和張狗剩糾纏在一起,將朱*給脫出了戰圈。 朱*逃過一劫,哪里還敢在這里多待一秒,瞅都不敢再瞅張狗剩一眼,朱*在另外幾個保鏢的掩護下,不要命地從暗道里飛竄似的逃了出去。 張狗剩看見朱*要逃,心中頓時大急,這次要是被朱*逃脫了,日后一定會麻煩不斷。 張狗剩咬了咬牙,重拳一揮,強橫地將保鏢老大擊退,想撇下他去追朱*而去時,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放開,否則死!” 冰冷的幾個字從張狗剩的嘴里咬出,并不是恐嚇,而是真正王者才有的氣勢與霸道。 可誰知那保鏢老大聽了張狗剩的話后,一副從容就死的樣子,但是抱住他大腿的雙手卻勒得更加緊了。 張狗剩微微一驚,注視著保鏢老大那雙堅毅不屈的眼神片刻后,長長嘆了口氣。 “可惜,你沒有跟對一個好主子……” 緊接著張狗剩飛身一腳便將保鏢老大踢飛了出去。 “砰——!” 隨著一聲巨響,包廂那厚重的鐵門轟然倒下,門心上赫然印著一個驚人的腳印! 保鏢老大就像一條死狗般從房間內被人扔了出來,一嘴巴牙齒幾乎被打的掉光,鼻子也歪了,眉弓也破了,整個臉上血肉模糊,渾身抽搐顫抖,讓人無法想象剛才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狗剩拍拍手,笑著走出房間:“我倒想看看,到底還有誰活膩了的?” 站在最前一不知死活的家伙嗷的叫了一聲就揮棍砸來!張狗剩左步成弓,右拳突然猛力旋轉沖出,當胸就是一直拳!生生把那人轟出五米開外,摔在地上一聲悶響然后就沒了動靜。 好重的拳頭!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怪不得幫會里如此能打的保鏢老大也會被打的如此悲慘! “下一個。”張狗剩夠夠手指,嘴角露出挑釁的笑容:“要不,你們一起來吧?” 啊,啊,救命啊,嚎,嗚啊…… 一陣慘叫之后,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個哀嚎的混混。 張狗剩舒展了一下身體,腳踩在一個混混的身體上,在那些被他打得七葷八素的人群里掏出了自己老舊的諾基亞手機:“喂,寧陽市警局嗎,那個,我有事要找沈警官。” 沈紫凝此時也是為了比張狗剩的案子而愁眉不展,明明自己那么討厭那個無賴流氓,為什么卻一點也不希望他有事呢? 努力搖了搖頭,沈紫凝想讓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從腦袋里剔除掉,而就在這時,聽到有人打報警電話找她,心里不免有些煩躁:“喂,我就是,你誰啊?” “看來又有人把你給得罪了,聲音跟吃了槍子一樣,難聽地要死。”張狗剩打趣似的笑了笑,“沈警官,是我,那個令你著迷的男人,幾個時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張狗剩!?”沈紫凝這下確定了:“怎么是你?你腦子有病啊,告訴你你只有半時間了,你不抓緊時間找證據,還特么的打報警電話跟老娘閑扯蛋?真是爛泥扶不上墻,老娘現在就把你抓回來。” 張狗剩苦笑地搖了搖頭,嘴里連連嘖嘖:“我這不是找到了證據嘛!白云山莊,你趕緊來一下吧,把他們都抓回去吧。” “真的?你要是敢騙老娘,你就死定了!”沈紫凝瞪了瞪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不過你再不來我可就走了。”張狗剩也沒多,直接扣了電話。 沈紫凝聽到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氣的直跺腳:“死張狗剩!無賴,你給老娘我等著!” 掛完電話,沈紫凝穿好制服,開上警車白云山莊駛去。 …… 很快,不到半個鐘頭,沈紫凝就駕車趕到了白云山莊。 順著張狗剩指引的路線,沈紫凝找到了那間別墅。 一進來,就看到那個有足球場大的大廳已經被砸的稀巴爛,地上到處都是未干的血跡,空氣中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幾十個混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哀叫著,而在賭場的高臺的主持位子上,一個看起來十分憂郁的男子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抽著煙。 雪白的襯衫早已被鮮血和汗水沁濕完,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后緩緩呼出,在渾濁不堪的空氣中吐出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煙圈。 “喲,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張狗剩掐滅了手里的煙頭,從真皮大椅上站了起來,朝沈紫凝走了過去。 沈紫凝輕掩面頰,冷冷地瞪了張狗剩一眼。 “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么?” “沒什么好解釋的了。” 張狗剩聳了聳肩,對沈紫凝道。 “哼,你覺得呢?”沈紫凝冷哼一身,白了張狗剩一眼,隨即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在現場拍了幾張照片后,就撥通了醫院和警察局的電話。 “怎么,難不成你還要救這些人的命?”看到沈紫凝先給醫院打了電話,張狗剩略微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沈紫凝冷冷一笑,沒有搭理張狗剩,而是自顧自地清理著賭場的道路,這樣待會救護人員過來的時候,可以將這些傷員盡快地抬出去。 “在法律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這些犯人在沒有受到法律審判前,我有義務為他們的性命負責。” 沈紫凝出這番話,沒有任何猶豫,張狗剩知道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想法。 這倒是令他感到了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張狗剩便從驚訝中恢復了過來,然后深深看了沈紫凝一眼,“有的時候,法律并不是公平的……而我們所追求的,也不過是相對的公平。因為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 完張狗剩笑了笑,看著略微發愣的沈紫凝,他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更多的解釋,張狗剩從口袋里掏出了那支錄音筆,遞到了沈紫凝手里。 沈紫凝纖細的手指把玩了一下那支錄音筆,俏臉上浮現一絲疑云,“這是什么?” “你要的證據。”張狗剩揚起嘴角,臉上露出了一個他自認為很帥的微笑,沖著面前的女警花顯擺,一副很臭屁的樣子。 “你證據就是證據?我它就是一根普通的寫字筆,而現在……”沈紫凝冷若冰霜的玉臉上忽然多了一絲壞笑,她漫不經心地將那支錄音筆收進了自己的警服包里,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它已經……沒收啦。” “你……”張狗剩一聽,差點沒氣得半死,剛想爭辯的時候,卻赫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沈紫凝給拷上了。 “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勞煩你跟我一起回去了……”沈紫凝一邊擺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憐憫樣子,一邊毫不客氣地拽著張狗剩上了警車。 這一幕張狗剩看過,而且還看過不止一次。 原本因為放跑了朱*,放虎歸山。張狗剩就十分惱火,而現在這個沈紫凝警官又和他來了這么一出。繞是張狗剩這么有忍耐的人,也出離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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