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從被俘的年輕人口中了解到浪人的由來,他已經(jīng)算是不虛此行。雖然未能全滅了這伙浪人,但他也算完成了毛文龍交給他的任務(wù)。
沒有多呆下去,阿斗當(dāng)即帶著被俘虜?shù)哪贻p人,下令全軍返航。此刻已經(jīng)是黃昏時候,如果不盡快趕回的話,恐怕距離毛文龍交代的天亮之前回歸,有些來不及了。
來的時候只有一艘小船,回去卻已經(jīng)變成五艘,浪人的戰(zhàn)船雖沒有東江軍的好。卻完全可以用來裝載物資,也算小有收獲。
半夜的時候,阿斗順利返回大軍的駐地,毛文龍并未睡下,他在船艙內(nèi)正與金正理在商談著明天誘敵之策。
阿斗到來后,便見他俯身在毛文龍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子。毛文龍聽過之后很是開心,揮手讓阿斗下去準(zhǔn)備,轉(zhuǎn)身對金正理笑言道:“金將軍,明天一早我們便按計劃行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不如我們就此歇息。”
金正理當(dāng)即起身,向毛文龍行禮:“總兵請安寢,末將告辭!”
毛文龍倒也客氣,帶著笑臉把金正理送出船艙,目送他離去。
剛剛離去的阿斗卻在此時悄然出現(xiàn),毛文龍沒有多言,直接轉(zhuǎn)身回到船艙內(nèi)。而阿斗也悶聲不響的跟了進(jìn)去。
“你剛才說,那些浪人其實多半都是廣島府的官兵所扮,這事靠譜嗎?”毛文龍進(jìn)入船艙后,便直接發(fā)問。
“總兵,屬下剛才又去確認(rèn)了一下,事情的確如此。”阿斗肯定的回應(yīng)。
“看來這些倭寇都沒有一個是好人,無論是官兵還是囚犯都是蛇鼠一窩。也罷,這樣我們動手的時候就沒有那么多的心理負(fù)擔(dān)。”
毛文龍停頓了片刻,向阿斗下令:“明天打起來之后,不用客氣,也不要什么俘虜。總之一句話,我們只管殺不管埋,本總兵倒要看看,這些倭寇是不是真的都不怕死。”
“是,總兵!”阿斗回應(yīng)之后,便拱手離去。
毛文龍隨后也伸著懶腰,安然入寢。
而此時,廣島府城卻并不平靜,一伙幾百人的隊伍狼狽的逃竄到了廣島府城外。在叫開城門之后,這伙人直奔城內(nèi)的王府而去。
中田與介雄很快就得到稟報,兩人大半夜被吵醒,卻沒有半點生氣。而是匆匆在府里的大廳面見這些狼狽歸來的浪人海盜。
“為何突然半夜趕回來,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介雄面色陰沉,盯著眼前兩個浪人海盜首領(lǐng)。
兩個浪人海盜首領(lǐng),一老一少,老的名叫藤原,少的叫野原三郎。兩人都被介雄那身上冒出來的殺氣所感染,心里都很是害怕。
面對介雄的問詢,野原三郎根本不敢出聲回應(yīng),倒是藤原比較坦然,拱手回稟:“領(lǐng)主,我們突然遭受到東江軍水師的襲擊。望海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東江軍所占領(lǐng),請領(lǐng)主恕罪!”
“什么,被占領(lǐng)了?”中田猛然發(fā)出大喝。
他霍然起身,此后沖到藤原的面前,雙手抓著他的肩膀,面色獰猙。看起來中田很是震驚的一副模樣。
藤原根本不敢閃躲,只能生生忍受著肩膀被抓得發(fā)疼。在中田快要抓斷藤原雙肩之時,還好介雄發(fā)話了:“中田兄,稍安勿噪,先讓藤原把話說清楚再處罰他也不遲。”
中田聞言后,這才冷靜了一些,但他依舊寒著臉:“快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藤原心里暗暗叫苦,他要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事情也不至于會變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悄然看向當(dāng)事人,藤原發(fā)現(xiàn)野原三郎依舊在保持著沉默。他不再遲疑,快速的身手捅了一下野原三郎的后背,把他給推了出去。
野原三郎顯然沒有預(yù)料到藤原會這么做,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狼狽的向前沖出去兩三步,差點就一頭撞到介雄的懷里。
大廳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這下野原就算再想躲避下去也沒有法子。無奈之下,他只好拱手稟道:“領(lǐng)主,下午之時,有一條小船突然在望海崖附近的海域。我們的探子看到之后便前來稟報,隨后他們出兵攔截,可沒有想到卻是一伙東江軍。”
介雄臉色陰沉如水,他冷冷的說:“東江軍有多少人馬?”
野原心里暗暗叫苦,卻不敢在介雄的面前說謊,只得吞吞吐吐的說:“一,一百余人。”
介雄頓時心口一陣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一百余人便把整個望海崖千余人趕跑,該死的……”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直接呼在野原三郎的臉上,把他直接打得嘴角溢血,半邊臉變成一個豬頭。
中田此時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介雄兄,這事可不是一個巴掌就過得去。”
野原三郎頓時大驚,他驚恐的看著中田,眼里滿是求饒的神色。而介雄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的野原三郎其實就是他的一個私生子。把他安放在望海崖就是希望他有一個好歸宿。
卻沒有想到,本來是最為安全的望海崖,還是出現(xiàn)了意外。被區(qū)區(qū)一百余個東江軍將士所敗,這個責(zé)任可不小。
沉默了一會,介雄沒有去理會中田,他沉聲向野原三郎問道:“這次我們死傷了多少人?”
不等野原三郎回話,安靜下來的藤原倒是先開口了:“領(lǐng)主,這次死傷達(dá)到五百余人,五艘戰(zhàn)船全部被東江軍所獲。望海崖最近三個月的財物肯定也被東江軍給搬空。”
聞言,介雄又是一陣難過,很顯然,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保不住這個私生子的小命了。如此損失,若他還袒護(hù)的話,日后在軍中他必然會失去威信。
“啪……”
從腰間抽出武士刀,介雄直接扔在野原三郎的面前,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事已至此,野原三郎哪里還有不明白的,他絕望的看著介雄。期待著他能夠開口為自己求情,但最終他看到的只是介雄那一張冷冰冰毫無溫度的冷臉。
彎腰慢慢撿起武士刀,野原三郎跪坐在地上。隨后除下上衣,露出上身:“爹,兒子不孝。”
野原三郎向介雄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反手握著武士刀,一咬牙深深的刺進(jìn)自己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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