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夢瑤聽他那幾個屬下李遙師兄還將在這客棧陪同他外公和舅舅幾天,心下也是十分高興,但自己雙腿傷勢十分嚴重,又不能行動,見李遙師兄遲遲不來探望自己,幾次欲讓貼身侍衛去請李遙師兄來他房中,卻又不好意思啟口,心里好不焦急。
正在夢瑤見不著李遙有些焦急之時,突地聽得師兄在門外與那些貼身侍衛話的聲音,便在房里高聲叫道:“李遙師兄還沒走嗎?”李遙聽得夢瑤師弟的呼聲,推門進來呵呵笑著道:“師兄正準備離開此間,待見到舅舅腿上傷勢還沒見好,又見師弟雙腿傷勢也十分嚴重,如若此時再遇見了邪教之人,師兄擔憂大家的安危,也想在此間多留幾天,待舅舅腿上的傷勢有了好轉,再行離去好了。”
夢瑤聽得李遙師兄言語,眼里滿是興奮的色彩,抬頭喜聲道:“師兄陪同你外公和舅舅敘談了一個上午,下午便陪同師弟會話罷。”李遙笑了笑道:“師弟可不寂寞呢,你有這么多的家人在一起,他們可隨時陪同你話兒啦。”夢瑤有些著急地道:“他們怎么能和師兄相比啦。”夢瑤完這句話兒,好似覺得臉孔一熱,竟是有些羞澀起來。
李遙在這客棧之內,每日和外公父子以及師弟夢瑤些話兒,晚上則是抓緊修習武學,漸漸地已是過去了半個多月的光景,眼見舅舅那傷腿已然封口,再無大礙。夢瑤師弟家中又從云安城趕來了十余個強壯的武士和二十來個護衛,那些武士似乎都在武系人道九級左右,將這的客棧均是緊緊地包圍了起來,李遙見外公父子及夢瑤師弟一行眾人再無危險。這一日清晨。李遙帶著狐兒,出得客棧門外,與師弟那幾個隨從和外公及舅舅告別,辨明云安寺方向,如一縷輕煙般瞬間消失而去。眾人在后面瞧著李遙那瞬間般閃身而去的身影,但見他身后留下一道飛揚的塵土。都是十分驚駭,就是自己騎著馬兒,也絕無那般迅捷的速度,眾人又在門前嘆息一陣,就紛紛進入了客棧之內。
李遙眼見眾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這里四下空寂一片,呼的一聲召喚出他那一雙魔翼翅膀,向那高空之上騰飛而去。李遙在空中飛翔了約四五個時辰,眼見云安寺已然映入眼簾。在那山腳之下,李遙落身下來,收回一雙翅膀,向那云安寺中一步一步行了上去。
又過得一個來時辰,李遙走到了云安寺大門前,李遙對肩頭上的狐兒道:“狐兒若是不便見我那金眉先師以及那些師兄弟,去我乾坤寶囊中修習去罷。”狐兒聽得李遙之言,道:“狐兒這段時日已然遇到了一些修練的瓶頸。正有去公子乾坤寶囊中修練之意,擔憂公子安危沒能提出來呢。公子若是遇到緊急之事,將狐兒再召喚出來即可。”李遙聽得狐兒之言,心下十分感動,想狐兒與自己相處十五六年來,狐兒總是默默地守護著自己,而自己卻不知它什么時候是最虛弱之態。也無法幫助它突破那修練的瓶頸,了頭道:“狐兒放心去修練好啦,若是遇到緊急之事,我再呼喚狐兒罷。”狐兒聽得公子之言,便在李遙耳邊吹了兩口氣息。不再言語,那火焰般的身影,突地消失在了李遙的肩頭。
李遙在云安寺的山門之前,又猶豫了片刻,才提步走進云安寺內。但見這云安寺傍崖壁而建,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隱隱出現在菩提樹叢中的云安寺院,那杏黃色的院墻,青灰色的殿脊,顯得十分莊嚴肅穆。
云安寺是皇家寺院,香火自是要比其它寺院興盛一些。李遙進得寺中,見寺內的一些燒香拜佛之人絡繹不絕,都是一臉的肅穆,他隨著那些燒香磕拜之人跨入那大殿之內,但見那大殿內的壁畫,或許是因遭受多年風雪的侵襲,已是色彩斑駁模糊不清。心里想到,那大殿內有些破敗的壁畫怎么沒有修補呢?是了,或許那些壁畫太過珍貴,便保持了那壁畫的原貌罷。李遙一邊仔細參觀云安寺,一邊向里行去。穿過天王殿和供奉著的“三世佛”大雄寶殿,再進一殿,但見那殿中供奉著十一面觀音銅像,李遙在那十一面觀音銅像之前行禮畢,又在藥師殿里上了香,才步入最后一進大殿內。
李遙見這殿里供奉著大佛像百余尊,他們大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神情動作千姿百態。李遙正在那些佛像之前參拜著,身后突地傳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的聲音,李遙回過頭來,卻見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站在他的身后,雙手合什向著他躬身話。李遙急忙回身還禮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可認得弟子?”
那和尚又揖手道:“可是天禪師弟來了?師兄乃是玄幻。十五年之期,天禪師弟果然如期而至啦!”
李遙聽得那和尚呼出自己的修行禪名,有些疑惑著又向那大和尚行禮道:“原來是玄幻大師兄,在下便是天禪師弟,大師兄如何得知師弟今日便要來到寺中啦!”玄幻和尚道:“先師十五年之前便已然得知師弟今日要到寺里,讓師兄在此等候,剛才見師弟一路參拜那些佛尊,師兄便未能打擾師弟。”玄幻和尚接著又道:“十五年前,師兄代先師下山尋得天禪師弟,給師弟送去《道禪》經書。五年前,玄旨師弟將天禪師弟所悟佛禪帶回寺中,想不到師弟果然十分靈慧,所悟佛禪,師兄均是無以參透。今日與師弟見面,也了卻了師兄十數年的心愿啦!”
李遙雙手合什向玄幻師兄打了個揖手,道:“師兄謙虛了,師弟所悟《道禪》之佛禪,不到千萬分之一,還差得遠啦!”李遙著,又向玄幻師兄道:“先師可在寺中?勞煩師兄領著師弟拜見先師去吧?”
玄幻和尚道:“先師已然在后山院之中等候著天禪師弟了。師弟請隨我來。”著,便在前面帶著李遙向后山院內走了進去。
李遙隨著玄幻師兄向后山院一路行去,就在剛剛跨入院之內,又見那院門前微笑著走出玄旨和尚。玄旨和尚五年前曾去李家莊上給李遙送去《凡夫禪》,李遙便是認得他的面像。李遙瞧見他從那院里走了出來,便急走兩步上前向玄旨和尚行禮道:“師兄請了!”
玄旨和尚急忙扶住李遙雙手。微笑著道:“先師可等候天禪師弟多時了,師弟請隨我來。”著,便回身向院之內行去。
李遙在玄幻和玄旨兩位師兄的帶領之下,跨入院內的一個佛堂中,李遙見那佛堂內面向里坐著一個老和尚,身穿一件紅色袈裟,頭戴一紅色的僧伽帽。李遙心想這必是金眉先師了,又疾走兩步上前,向那老和尚跪拜而下。口里道:“弟子天禪拜見先師!”
金眉和尚聽得李遙跪拜之聲,嘆息一聲道:“佛‘汝以色空相傾相奪于如來藏,而如來藏隨為色空,周遍法界’。”李遙聽得金眉先師之語,想了想接口道:“佛‘我以妙明,不滅不生,合如來藏。而如來藏惟妙覺明,圓照法界是故于中。一為無量,無量為一。中現大。大中現。不動道場,遍十方界無盡虛空’。”金眉和尚又道:“離妄想顛倒無真如佛性,離貪嗔邪見,無菩提涅槃。”李遙又默然數息,接口道:“三界之中,以心為主。真觀心者。究竟解脫。不能觀者,究竟沉淪。”金眉和尚呵呵笑道:“菩提無是處,佛亦不得菩提,眾生亦不失菩提。不可以身得,不可以心求。一切眾生即菩提相。”李遙又接口道:“無求即心不生,無著即心不滅,不生不滅即是菩提之相也。”
金眉和尚在坐位上又沉吟良許,慢慢站起身來,回身打了個“南無阿彌陀佛”揖手,抬眼瞧向身下跪拜著的李遙,眼里滿是一片慈愛贊許之色,欣然道:“菩提無所得,菩提無處尋,天禪你今但發無所得心,決定不得一法,即菩提之心。好,好,好!”著,便伸手將李遙扶了起來。
李遙站起身來,只見金眉先師頸下白須飄飄,兩只眼睛已被濃濃的金色眉毛蓋住,已然看不出他那眼神光彩,但他兩邊臉盤十分紅潤,有如嬰兒肌膚般嫩滑。李遙又對先師金眉和尚恭聲道:“弟子無時無刻在盼望著與先師相見,今日才能了卻了心愿。”金眉和尚微笑著道:“天禪徒兒乃上天賜與老納掛名弟子,今日試探你所悟佛禪,但見天禪徒兒所悟佛法已然超越為師,為師大是欣慰啦!”著,又不斷向李遙上下打量著。但見李遙一身骨骼清奇,臉龐之上透露著乳白色的光華,皮膚似凝脂般滑嫩,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瞧向他,那眼中似一片深潭探不到底,高挺的鼻梁,微微彎曲的嘴唇似乎隱隱含著笑意。金眉和尚又驚奇地對李遙問道:“天禪這一身骨骼似乎與常人不一樣了,是如何修練而得?”李遙躬身道:“弟子機緣巧合,一身骨骼已然被卓一凡前輩用魔翼龍骨骸替換了。”金眉和尚恍然地了頭道:“原來天禪弟子這一身骨骼已然用那神奇的魔翼龍骨骸換下,老納真是大開了眼界,天底之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手段。”著,便伸出他那枯枝一般的手指,捏了捏著李遙的一只手臂,見他那手臂之上的骨骼皮膚雖是有如凝脂一般,卻是十分堅硬,著手溫良,口里贊嘆不已。
玄幻和玄旨兩位師兄也向金眉先師行禮,幻旨師兄道:“弟子剛才聽得先師和師弟談論佛禪,真如佛心妙語,數十之年在心中不明之處,竟是立時恍然,弟子真是有緣受此佛禪教誨!”金眉和尚又呵呵笑道:“修佛不是一日之攻,悟禪更是要有佛禪之性,就譬如寒月,水結為冰,及至暖時,冰釋為水。眾生迷時,結性成心,眾生悟時。釋心成性。”玄幻兩個師兄弟,以及李遙聽得金眉先師這幾句佛語解釋,又一齊向金眉先師行禮。
金眉和尚見三個弟子均在身邊,十分欣然,又了頭,向李遙道:“十五年之期。該來的仍是來了,老納也了卻了心愿啦!”著便回身向那佛堂內的一處高臺之上行去,返身坐了下來,雙手平放懷中,微笑著瞧著下面三人道:“ 一切處無心者,即修菩提、解脫、涅槃、寂滅、禪定乃至六度,皆見性處。佛者,心清凈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處處無礙凈光是。你我師徒緣盡于此,諸法不相到,當處解脫。”金眉和尚這幾句話完,再無言語。玄幻和尚和玄旨和尚口里念著“南無阿彌陀佛”慌忙向金眉先師跪拜下去。李遙見金眉先師行到那高臺之上,滿眼微笑著瞧向他們三人,又了這數句佛禪,便不再言語,正在疑惑之中。突見兩位師兄口里念誦著“南無阿彌陀佛”,不斷向金眉先師叩拜下去。便也隨著兩位師兄念誦著“南無阿彌陀佛”向先師行下跪拜之禮。
就在三個師兄弟口中念誦著“南無阿彌陀佛”之際,眾人只見那院之中竟是逐漸暗淡了下來。李遙瞧向門外,只見門外的天色似乎也逐漸陰沉下去。李遙大感疑惑,此時剛剛過得午時,明明剛才還是晴空一片,怎么這天地間突然陰暗了下去?而那天際之上。似乎還隱隱傳來雷鳴的聲息,似乎立時就要落下一場急風驟雨。院之外呼呼風聲,樹葉翻滾,就連那大殿之內的鐘鼓都似乎被這勁風吹得“咚咚”地在作響。那院經堂之內的經藩均是在那急風之中呼呼搖擺著,那風聲之中竟然傳來似乎有著無數的和尚在念誦著一些經文之聲。那經文之聲在這院之中竟是經久不息。
李遙正瞧得驚奇不已,忽聽得空中“哧啦啦”一聲震天驚雷,那聲驚雷似要將這云安寺所處的山脈劈開一般,整個山脊都在搖晃著。云安寺院和大殿也劇烈地搖晃了數息光景,才逐漸停止下來。李遙突然聽得院外那些大殿之中,上午數百朝拜之人,均在高聲念誦“南無阿彌陀佛”,那些佛禪之聲也立時傳入了這院之中。
又過得一盞茶的功夫,玄幻大師兄停止“南無阿彌陀佛”念誦,立起身來,走到李遙的身邊道:“先師已然無寂坐化,前往西方極樂,天禪師弟起來罷!”李遙突聽得玄幻師兄之語,大驚失色著道:“先師圓寂坐化啦!怎么可能?剛才還與弟子探討佛禪呢!”著,就要上前去探視已然垂頭低眉的金眉先師。玄幻師兄忙將李遙拉住道:“先師在十五年之前便得知今日師弟來參拜之果,已是定數,師弟不可再驚擾先師了!”李遙悲慟著道:“師弟這一路行來,總覺得內心不得安寧,原來與先師有著莫大的關聯,難道弟子竟是與先師再沒那相處之緣分,剛剛相見便是殊途。”著,又泣不成聲地跪拜而下。
玄幻和玄旨兩位師兄忙將李遙扶了起來,兩個師兄心里卻是想道:“先師在十五年之前便已然過,承受不得天禪師弟的跪拜,如今果然顯應。”兩個師兄又不便言明,玄幻師兄嘆息著對李遙道:“先師在一日之前便留下禪語與師弟,師弟且聽師兄告知于你。”李遙擦去眼中淚珠,泣聲道:“師兄且將先師所留佛語告知師弟。”玄幻師兄道:“先師佛語‘妄身臨境照影焉,妄身不殊,但欲去影留身,不知身本同虛;身本與影不異,不得一有一無,若欲存一舍一,永與真理相疏,更若愛圣憎凡,生死海里沉浮,煩惱因心故有,無心煩惱何居,不勞分別取相,自然得道須臾’。”接著又道:“先師去得安詳,或許已然得道,師弟切不可悲慟!”
李遙聽得玄幻師兄將先師留下的這幾句佛禪告訴于他,默然少許,便道:“先師已是參透一切,證實相,無人相,剎那滅卻阿鼻業;生死本空由悟方覺,涅槃本有以迷惘知。弟子已然得到先師心境,師兄放心便是。”著,又走上前去,向先師法體默默祈禱一番,再行跪拜之禮。李遙行完跪拜之禮,站起身來,突地看見先師左右手拇指空在胸前,均是向下斜指,感到有些奇怪,又走近兩步瞧了瞧,卻見先師雙腳之前放有一個的卷軸,那卷軸約有五寸見方,用一根絲綢捆綁著。李遙將那卷軸取過手中,但見那卷軸之上寫著“天禪拆閱”四字。
李遙將那卷軸取了過來,玄幻和玄旨也是第一次看見那卷軸,似乎有些驚奇,不明那卷軸之內是何物,又見那卷軸之上“天禪拆閱”四字,更是十分疑惑。
李遙將那卷軸之上的絲綢帶子拉開,只見里面落出一張黃色紙簽,那黃色紙簽似用一種特殊材質制成,似乎有著不少年代。李遙見那紙簽之上有一行字“欲得法尊,但凈其心,隨其心凈,即佛尊現。”李遙將這四句揭語反復再念數次,仍是不明那數句揭語之意,沉默思索數息,仍是不得其果,又展開那卷軸,只見卷軸之內似一幅簡筆山水之畫,畫上有九個金黃色的圓,那金黃色的圓十分耀人眼目。李遙又注目瞧了瞧那金黃色的圓,突然間內心一動“難道是我九位師父法尊所處位置?”李遙又仔細瞧了瞧那畫上的九個耀眼的金黃色圓所處位置,均是沒有注明具體之處,那些金黃色的圓,中間那七有如七星抱月,再加周圍兩個金黃色的圓,更似九星盤旋。
李遙將那卷軸拿在手中,不明卷軸之上那九個圓代表著何意,玄幻和玄旨兩位師兄也瞧了許久,玄幻師兄道:“先師曾過九星抱月,是指‘天蓬、天芮天沖天輔天禽天心、天任天柱、 天英 。它們的排行是一白貪狼、二黑巨門、三碧祿存、四綠文曲、五黃廉貞、六白武曲、七赤破軍,這七個星宿稱為北斗七星,而斗柄破軍與武曲之間有二顆星,一顆星為右弼而不現,一顆為左輔常見,左輔排在八,右弼排在九,由七星配二星共成九星,由于左輔右弼的加入,共九星運行,就產生了很多特殊的變化。星際之中用九星來概括宇宙萬象,但不知這個卷軸又代表著什么用意。”玄旨師兄也道:“這卷軸師兄今天也是第一次所見,不明這卷軸之上九星盤旋的含義呢,師弟好生參悟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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