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在北方邊境幾個城市的人都知道黑鴉社的大名,尤其是經歷過四十年前那場動亂的老人們,他們親眼見證了黑鴉社的崛起,他們中有些人是黑鴉社的對頭,也有些人現在已經是黑鴉社的元老。
柳正陽今年六十多歲了,也是見證者之一,但是他不是黑鴉社的對頭,也不是黑鴉社的元老,甚至連外圍成員都不是,他只是一個得到了鬼爺的賞識從而成為飛鷹幫幫主的人。有人他和他的飛鷹幫只是鬼爺手下的一條狗,是一旦出了事就會被推出去的擋箭牌,柳正陽無法反駁這些言語,因為都是事實,他就是鬼爺安排的一位替罪羊。
這替罪羊的身份柳正陽已經不知不覺的戴了三十多年,而且這三十多年里鬼爺就像是忘了有他這號人一樣。他三十歲的時候在鬼爺暗地里的扶持下在臨野市建立了飛鷹幫,有著黑鴉社的支持,飛鷹幫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發展了起來,但是接下來的十年里,飛鷹幫好像就與黑鴉社完全失去了聯系,等到柳正陽心驚膽戰的度過十年時光到了四十歲的時候他開始考慮鬼爺是不是已經放棄了他,有一次當他聽黑鴉社與其他勢力交火并且損失慘重,連鬼爺都身負重傷的時候,他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終于得到了解脫,于是他娶妻生子,全心發展飛鷹幫的勢力。
現在三十多年過去了,他坐擁美嬌娘,膝下獨子長大成人,飛鷹幫也發展成了臨野市的三大幫派之一,替罪羊的身份和鬼爺的身影似乎早已經消散,他似乎可以安享晚年了,但是現在坐在這里,看著那個血色瞳孔的年輕人坐在本屬于他的位置上,柳正陽只感覺鬼爺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就像是真人一樣,他幾乎可以聞到鬼爺手上沾染的血氣,原來替罪羊的身份一直都如同一把利劍懸在他的頭頂。
當這個年輕人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來自黑鴉社的時候,柳正陽的第一反應就是通知另外兩個幫派,他告訴那幾位首領有黑鴉社的人來到了他們的地盤并囑咐他們帶齊人手,當三個幫派有實力的人全部到齊后,柳正陽才松了一口氣,他已經不是那個三十年前的自己了,他現在掌握的力量足夠他與這位年輕人談判,即使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黑鴉社如日中的五爺血鴉。
“鬼爺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柳正陽主動問起。
“他老人家自然好的很,柳幫主怎么這么問?”血鴉靠著椅背懶散的。
柳正陽微笑著接著道:“當年我曾跟著鬼爺闖蕩,鬼爺對我們這些后輩關懷不少,如今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心里對他老人家一直都很掛念。”
聽柳正陽這么,血鴉看了他一眼,嘴角劃過一絲笑意:“他老人家近日正準備舉辦八十大壽,到時候柳幫主不妨親自去表達思念之情,相信他老人家會很欣慰。”
柳正陽心里一跳,但是他面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一定,一定,到時候還望鬼爺不會嫌棄才好。”
血鴉點了點頭,手指再次敲了敲桌面:“多余的話就不用了,有孝敬鬼爺的心就好。”
柳正陽正還想什么,結果直接被這句話噎了回去,他也不好發作,只能點頭陪笑。
“不知道五爺這次來我們臨野市有何貴干?”這時一位一直坐在那里動也不動的壯漢開口發問。
“還未請教?”血鴉看了看那位壯漢。
一旁正想著找話的柳正陽急忙起身,為血鴉介紹:“這位是威虎幫的王勝幫主,旁邊兩位是副幫主王威和王漢。”柳正陽又指著三個人介紹:“這三位是三合會的三位會主,他們是......”
柳正陽正想介紹三合會三位會主的名字,只見血鴉突然擺了擺手:“不用介紹這么詳細,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眉頭緊皺,語氣不耐煩。
柳正陽很尷尬,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而威虎幫和三合會的首領們全都不約而同的面露怒容,在他們看來這個年輕人的話是在侮辱他們的尊嚴,柳正陽看著心里也很無奈,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只見威虎幫那位王威副幫主冷冷一笑:“看在黑鴉社的面上才稱你一聲五爺,不過你的架子也太大了吧!”
血鴉沒有回話,而是用手臂捅了捅身邊一個斗篷人:“你去教教他什么是我的架子。”
血鴉的話音未落,那個斗篷人就已經出手了,剎那間就已近身,威虎幫的三位幫主的反應也很快,三人一同出招分別攻向斗篷人上中下三路,他們下手迅速而又狠辣,都是攻向敵人的要害部位,比如太陽穴,肋部,襠部等,柳正陽在一旁看的瞳孔驟縮,怪不得威虎幫在三大幫中實力隱隱排在第一,無論是飛鷹幫還是三合會都找不出三個人都和他們打。
但是很快柳正陽就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因為那個斗篷人出手越來越快,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王威的頭被扭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斗篷人的手從王漢的脖子處抹過直接穿進了王勝的胸口,當斗篷人扔下三具尸體的時候突然就傳來了嘔吐的聲音,原來斗篷人將手從王勝胸口抽出來的時候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甩在了柳鷹的臉上,柳鷹何曾見過這種場面,被濃郁的血腥味一激直接就吐了出來。
柳正陽癱坐了下來,金叔無力地松開了拳頭,三合會的三位會主也不話了。
血鴉卻皺起眉頭,似乎還不滿意,但他很快就又恢復那副懶散的模樣,嗤笑一聲:“我原本還不信,總以為他們是在騙我,沒想到臨野市真是這個樣子,所謂的三大幫派不堪一擊,這樣的實力也難怪......”他著就停住了。
血鴉又對柳正陽:“這么多年的幫主放下來,難道你真的忘記了那些真正可怕的生物?”他又搖了搖頭:“你們這樣的實力也只能在普通人中逞兇,上不得臺面啊,依我看那座長城的存在真是害了不少人,安逸的生活毀了多少人。”
柳正陽努力坐正身體,卻已不敢再什么。
血鴉笑了笑,吩咐斗篷人將柳鷹提過來,斗篷人走過去像是拎雞一樣把柳鷹甩在了一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周明旁邊。
柳正陽見自己的獨子那副凄慘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想開口,結果他只觸及到血鴉的眼神就立刻消了念頭,那是要殺人的眼神。
血鴉看著還在干嘔的柳鷹,他厭煩的看了身邊的斗篷人一眼,那斗篷人二話不上去對著柳鷹的腿就是一腳,咔嚓一聲,柳鷹慘叫,因為他的腿直接被踢斷了,結果他慘叫還沒有幾秒,斗篷人又是一腳踢過來,這一腳踢斷了他另一條腿。
鉆心的疼痛使得柳鷹慘叫不斷,他看了一眼父親,父親那樣坐著一動不動,反而金叔則一直對他使著眼色,似乎想要表達什么。
眼見斗篷人下一腳又要踢過來,柳鷹拼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到了嘴邊的叫聲給咽下去,他因為劇痛身體痙攣的縮成一團,額頭滿是黃豆般大的冷汗。
血鴉這才嘆了口氣:“不叫了?實話你叫的我頭疼。”
柳鷹勉強的搖搖頭。
血鴉嗯了一聲,滿意的點頭:“那么就開始今的正題吧,我問你,那批貨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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