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城區這條靠近內城墻的老舊的長街一直是南川的領地,不過這已經是十幾前的事情,他自從上一次的爆炸之后就從貧民區逃了出來,之后便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北城區,并且仗著自己這一身在貧民區中練成的狠勁和身手霸占了這條油水最多的老街,所謂的油水最多,其實是因為這老街處在隔壁的一條美食街的后面,每都會有一些人在這邊的垃圾桶中倒些殘羹剩飯,有的時候一根還殘留著幾片肉的獸腿骨往往都會引起附近幾條街上的流浪漢們的內戰,而遠處那些坐在二樓或三樓上的食客們便會哈哈大笑,這是他們每狩獵或者勞動之后的取樂方式之一。
南川對于那些食客們無聊的取樂方式敢怒不敢言,雖然他是這幾條街公認的老大,因為他每的食物就是這樣得來的,那些食客們換句話就是他們這些流浪漢的衣食父母。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南川的生活開始變得艱難起來了,因為上一次貧民區莫名其妙發生了爆炸,死了很多人,據是三大幫派在那里發生了火并,貧民區有不少人都和南川一樣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那就是離開,放棄政府的救濟金,去往內城區討生活。
只不過這些從貧民區出來的人又不是個個都像南川那樣有著不錯的身手,他們連成為拾荒者的資格都沒有,所以最后唯一的選擇便是淪落為流浪漢,有些人吃了苦頭也想重新回去貧民區,但是現實往往都沒有回頭路,政府顯然不可能會同意。
于是最近這幾條街上的流浪漢越來越多,原本能夠填飽肚子的食物也越來越少,南川對此發了大火,他糾集了幾個人一起去把帶頭鬧事的幾個流浪漢打了一頓,借此想要立威。可是沒想到威還沒有立成,倒先激起了流浪漢們的反抗。南川再厲害也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的硬道理,最后只能無可奈何的選擇妥協。
妥協的后果就是這條老街不再是南川一家獨大,而是被三個勢力給劃分了,人一多就得要餓肚子,為了幾口吃的而打架沖突的事件也就更多。
這凌晨還沒亮,南川掀開被子就從他的屋子里爬了起來,不過是屋子,其實只是一個厚板紙箱,周圍用釘子圍著幾塊木板和鐵條擋風擋雨用,他的被子也只是一床破破爛爛的棉被。
南川將棉被疊好后開始將身后墻上釘著的木板拿下來,然后再將磚塊取下來,里面是一個洞,南川挖空的用來藏東西的洞,里面擺放著林林種種的玩意兒,比如一把生了銹的匕首,四瓶水,兩塊干面包以及一片肉干,后面兩樣是南川昨晚上遇見的一位老奶奶施舍給他的,被南川留了下來當做今的早餐,當然也有可能是中餐和晚餐,這要取決于南川這個早晨的收獲。
南川將匕首取出來綁在大腿上,方便隨時隨地就拔出來,然后再用身上這件外套的衣擺擋起來,正常成年人的外套的長度正正好能夠掩蓋住,南川再用一條皮帶扎在腰前將外套牢牢固定,將棉被放進他的倉庫中后,南川開始將外層的偽裝恢復原樣,棉被這種東西在流浪漢們的眼中可是寶貝一般的存在,一旦暴露出來可就不是一場斗毆能夠解決的。
南川曾經親眼目睹過一個流浪漢被人發現了擁有一個取暖的毯子之后的第二人就失蹤不見了,尸體最后是在下水道中被人發現的,而那個毯子也不翼而飛。
走出這個南川心中的家之后,他將門鎖上,門其實就是兩塊木板,而鎖是南川從貧民區中帶出來的。
這個早晨,南川依舊打算沿著以前就制定下來的路線走,雖然近幾這條路線上的收獲很少,但是南川沒有想過去開辟新的路線,因為其他的地方被其他的流浪漢給占據了,那些流浪漢可不像南川一樣是孤家寡人,他們是拉幫結派的生活在一起,南川不想得罪他們,因為對方人多,打起來的話付出得不到相應的回報,流浪漢們也不愿意得罪南川,因為這個也就才十四歲的毛頭子的身手實在不錯,這子一個人就能夠撂倒三四個成年人,而且聽人這個子手中有刀。刀,這就是南川的倚仗。
一連穿過三條巷子,仔仔細細的翻找了五個垃圾桶之后,南川什么都沒有找到,就連一片菜葉子都沒有,因為這些垃圾桶已經被人翻找過了,顯然那些人起的比南川還要早。
還剩最后一條巷子了,南川心。他此時就站在這條巷子的入口處,不過他很快就失去了希望,因為那個垃圾桶也被人翻過了,一些塑料飯盒灑落了一地,里面干凈的一粒米一滴油都沒有。
南川現在站的地方往右邊再走個幾十步就是一道鐵門,鐵門的另一端是一條街,平時車水馬龍的街,南川有時候便會躲在鐵門的一旁看著這條街,看著一輛輛運著荒獸尸體的貨車行駛過去,車上站著的年輕人扛著長刀。
所以這里其實就是隱形的貧民區,貧民區的老人們經常這樣的話,南川曾經不相信,但是他現在卻只能相信,貧民區出來的人永遠不可能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中,南川曾經也不相信這句話,直到他親眼看見一個流浪漢想要翻越這扇鐵門,然后被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黑衣人殺死的時候,他也只能相信。
南川在這里站了半個時,估摸著快要六點的時候才轉身離開,因為那個昨和他約定好的老太太并沒有出現,南川心里早就預想到了會是這樣,一個生活在內城區的人又怎么會去在意一個貧民區的鬼。
就在南川走了沒幾步的時候,他猛地停下了,然后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放輕了,直到那個微的聲音再次進入他的耳朵的時候,南川才轉過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他剛剛出來的那個巷子中的窨井蓋的缺口下面鉆出來了一個的腦袋,這個微的聲音就是這個家伙發出來的,一只老鼠。
南川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吞咽的聲音,他覺得這個早上沒有白跑一趟,南川輕手輕腳的靠近過去,他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每一步都避開了腳下可能會發出聲音的地方,比如一灘水,一片干樹葉等。
那只老鼠已經鉆出來了半個身子,南川也快要接近了他心中估算的距離,插在大腿綁帶中的匕首已經握在了他的手里,南川在貧民區的時候就練就了這一手扔飛刀的技術。
南川站定了,接下來便是等著那只老鼠完全的鉆出,雖然現在老鼠大半個身子都還在窨井蓋下面,這個時候無疑是出手的最佳時機,但是南川不想這么做,因為老鼠的身子還有一部分在窨井蓋下面,這個時候殺死老鼠,它的尸體會重新掉到下水道中,南川不想冒著生命危險下到下水道中,而目的只是為了一個老鼠的尸體。
當老鼠完全鉆出來并離開了窨井蓋幾公分的距離的時候,南川果斷出手,匕首直直的朝著老鼠飛過去。
匕首擦著老鼠的尾巴刺進了泥土之中,力氣用太大導致方向偏了,南川懊惱的皺眉,他眼睜睜的看著那老鼠重新鉆了回去。
南川走過去彎腰將匕首拔起來,用手抹去上面的泥巴,地上有幾滴血,應該是匕首劃傷了老鼠的尾巴留下的,南川剛想起身,一道微弱的光就射進了眼睛中,他看過去,只見一個發著光的物體靜靜的躺在泥土與地磚的縫隙之中。
南川伸手撿起來,是一枚戒指,有點濕,像是被什么東西含在嘴里一樣的粘濕,而且還有點溫度,溫度?南川心中立刻跳出來一個想法,然后這個想法迅速的就被確定,沾著口水還有點溫度的戒指,除了那只老鼠和他自己,這里沒有其他生物的存在了,他自己肯定是被排除的,那么這枚戒指就是那只老鼠吐出來的?
再次仔細的打量這枚戒指,南川的眼睛亮了,這枚戒指一直發著微光,難道這是符紋戒指?也難怪南川會這么想,因為他在貧民區的時候見過幾個人的手指上的符紋戒指,那幾個人的符紋戒指和他手中這枚幾乎一模一樣,而且聽那些人,這的一枚符紋戒指在店里面賣出來的價格能達到數百元。
數百元,這對于南川來絕對是一筆巨款,他甚至可以通過這數百元讓自己獲得拾荒者的身份,而拾荒者的身份就意味著他能夠擺脫貧民區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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