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書館里的書都已經被吳憂借閱了一遍,現在已經沒書可看了,吳憂和小胖子田野從清河城書館還書出來的時候,吳憂有些悵然若失,畢竟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什么事兒都寫在臉上。
小胖子看到吳憂有些不開心,便想變著法的逗吳憂開心,開始訴說他近期的輝煌戰績,怎么捉弄了那個小丫鬟了,又是怎么戲弄了身邊的侍衛,又或是他的蟋蟀威武將軍怎樣大殺四方的......
小胖子獨自敘說了一番,見吳憂還是很失落。然后眼珠骨碌碌的一轉,一咬牙說了一個讓他后悔半生的提議。
“小憂,昨天那個要收我做徒弟的道士,吹得天花亂墜的,好像他無所不能,而且道士不都擅長治病療傷嗎,你說你的身體,他能不能治得好?要不,咱們去找他試試?”
聽到這個提議,吳憂眼前一亮,不過隨后又暗了下來,自己的身體已經看過無數的藥師了,道士也找了不少,就連清河這個地界最有名的藥師也束手無策,在吳憂的眼里,小胖子的便宜師傅即使有些能耐,但也有限,他也不會有辦法的。
小胖子雖然虎頭虎腦,但也著實聰明,見吳憂有些意動,便拉著吳憂的手就往昨天看見道士的那個酒樓走去,邊走邊說“死馬當活馬醫,就試一下,行不行也沒啥損失。”
吳憂微微苦笑,心中也有些無奈,小胖子的心特別好,就是這張破嘴讓人受不了,也罷,去看看的確沒什么損失,便任由小胖子拉著,在街道上左右穿梭。
很快,兩人就到了昨天小胖子看見道士的酒樓,然后倆人就睜大眼睛、小嘴微張的愣那兒了。
酒樓門口倆小廝正拉著一個邋遢道士往外拖,被拉的道士手里拿著一個咬了幾口的雞腿兒,還一臉的不服,大呼“不就是一壇酒外加一只雞嘛,道爺我會欠你們錢?等我徒弟過來了讓他給你們不就行了,用得著這樣推推拉拉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倆小廝把道士往大街地上一扔,順便踢了一腳,“身上一分錢沒有,還要吃白食?老不死的,害的我們這月工錢沒了。”倆人罵罵咧咧的回到酒樓里去了。
看到這一幕,吳憂和小胖子四目相對。
吳憂眼神里表達的意思是:這就是你那便宜師傅?還無所不能?
小胖子眼神表達的意思則是:咱倆走錯地方了,這道士我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小胖子一手捂眼,和吳憂很有默契地慢慢往來時方向轉身,腳步剛剛抬起,一步還沒有邁出去,老道士驚喜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好徒弟,你來了!”
這一句話對小胖子田野而言,無疑是一種驚嚇,甚至是一場噩夢。
“你認錯人了!”
小胖子頭也沒回,匆忙中答了一句,撒丫子就跑,逃難中還不忘拉著朋友吳憂。
患難才能見真情,雖然這事兒和吳憂沒啥關系,但在小胖子眼里,他和吳憂就是一伙的,一榮俱榮,一頓俱損。
“你注定是我徒弟,你是跑不掉的。”
邋遢老道士慵懶的聲音傳來,小胖子跑得更快了。
吳憂和小胖子田野二人跑過這條街的轉角后,都靠墻停了下來,不停下來真的要不行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是因為體弱,做不了劇烈運動,一個是因為太胖了。
剛剛喘了口氣,倆人耳邊又傳來了老道士的聲音。
“徒弟,跑這么快,也不等等師父我,一點兒尊老愛幼的心都沒有。”邋遢老道士的語氣充滿了調笑。
聽到邋遢老道士的聲音,小胖子被驚得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轉頭看到老道士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小胖子立刻反應過來又被這老道玩兒了。
“不跑了,打死也不跑了,愛怎怎。”小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決絕。
吳憂倒和小胖子不一樣,仔細的看了一下邋遢老道士,忽然就覺得這人不簡單。
邋遢老道士眉發皆白,雖然穿的破了一點兒,但破舊的道服并不臟,反而很干凈,剛剛自己聽得分明,兩個小廝說老道士吃了他們一只雞,而且老道士被扔出門的時候,自己也看到老道手里還拿著一個雞腿兒,這會兒衣服上竟然沒有半點油漬。
事出反常必有妖,嗯,書上說的,應該是對的,小心總無大錯。
吳憂又看了一眼老道士,然后轉頭看著一眼坐在地上的小胖子,忽然發覺老道士要收小野為徒也不是毫無根據隨便亂收的,看兩人做事風格和兩人的對話,怎么看怎么像前世注定的師徒緣分。
邋遢老道士隨意的掃了眼吳憂,就一臉笑意的看著小胖子說道。
“徒兒,想好要跟隨為師修行了?”
小胖子一臉不忿,欺負人也沒有這么欺負的,但一想到來時的目的,便有些傲嬌的回答道。
“拜師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我朋友體弱無法修行,你能看的好他,我才能拜師,而且我要修行能夠長生的功法,不長生的我不要。”
“行行行,只要你隨為師修行,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為師也給你摘下來,更別說醫好一個人了,長生功法就更簡單了,修了咱們家的功法,就是想死你都死不了,為師見你第一眼就說了,你注定是我徒弟,怎么樣,你還不是乖乖的來了,這就是咱們師徒的緣分。”
老道士的話在這兩個小孩聽來就是吹牛,想死都死不了?沒睡醒吧?
吳憂和小胖子二人不知道,老道士還有一半話沒說,老道士為了收徒,將道火傳承下去,二藏之數的星域,已經走了近八千域,終于在這個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中意的徒弟,如果這還能讓田野跑了,老道豈不白活了這么多年。
“你說要為師醫治的人是旁邊這小子?”老道士看著站在旁邊的吳憂,隨口問起小胖子來。
“他是吳憂,我唯一的朋友,你治好了他我才能拜你為師。”小胖子真的很講義氣,為了吳憂也是拼了。
在這個時候,老道士終于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吳憂來,不看不知道,一下看嚇一跳。
這里真的是最偏僻的星域之一嗎?老道士不禁懷疑起來,一個星域有我徒弟一個妖孽就已經很逆天了,怎么旁邊還有一個?
這個體弱小子身上竟然沒有半分遠祖血脈,老道士走遍萬域,有著無數年的修行經歷,而身上沒有絲毫遠祖血脈的只有寥寥數人,他們無一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且均是因為他們的血脈足夠強大,和祖血不溶,排擠出了祖血,什么時候凡人也有這樣的血脈了?
老道士瞬間出現在了吳憂面前,表情一臉的凝重。
看到這么嚴肅的老道士,吳憂和小胖子的心也被緊緊抓起,難道老道士也沒有辦法?果然還是不要期望過高。
老道士一手抓著吳憂的手,神識便探查過去,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這種血脈不是先天的,雖然全身經脈已通,可不知為何失去的本源并未補回,到底是誰這么有大毅力、大魄力來做這件事兒呢?老道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
“小子,你是清河城吳家的人?”老道士看著吳憂問道。
“嗯,我是吳家家主的兒子。”吳憂恭敬的答道,他看得出來,這個邋遢老道真的不一般,或許他真的有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
老道聽到吳憂的回答,僅僅瞬間,老道士的神識已然探查了清河城吳家所有人的記憶,竟然發現這個孩子不是吳向榮和李春華的親生兒子,這個孩子是他們探親路上遭到截殺,逃出生天后撿到的,他們倆一個謊言瞞住了所有人。
這樣才對嘛,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這種血脈?老道已然成竹在胸。
“老頭,你到底行不行啊?”小胖子一臉的著急。
“急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老實在旁邊看著點兒。”
說完,老道再次看向吳憂,只見老道眼睛里的世界瞬息萬變,竟是以吳憂為因果,順著這條線進行了時光倒流,瞬間而已,老道士便找到了吳憂父母撿到吳憂的時空。
老道士一臉欣喜,以為將要發現一個大秘密,正要繼續進行時光倒流,老道士卻發現吳憂的因果沒了,被人以**力抹掉了。
“混蛋,竟然連老道都不讓知道,從古至今,這方世界有什么秘密老道不知道?哎,罷了罷了,老道不與你計較了,誰又沒有點兒秘密,就算差你一個又如何。”老道心中也是不住的感慨。
老道士發現了吳憂的身世之謎,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吳憂,心中難以抉擇,幫還是不幫?
幫了,會不會打亂他人的計劃?
不幫,自己的徒弟和他是朋友,徒弟將來又怎么面對?
老道士也是一個有魄力的人,瞬間也有了抉擇。
也罷,既然看見了,也是緣分,在這個時候結個善緣也好,即使是打亂了別人計劃,以后碰到布局之人,他又能耐老夫何?
“徒弟,說好了,我幫了他,你就拜師啊。”老道士再次和小胖子確認一番,可見他心里是有多在乎這個徒弟。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小胖子毫不在意的說出這句話,可心里卻淚流滿面,我還沒娶媳婦呢,我還沒娶好多好多媳婦呢,這可是我從小的志向啊,怎么就要做道士了呢?
看到小胖子這個狀態,老道士或許猜出了小胖子的內心所想,但也沒有在意,拜了師自己才能好好的調教,到時候哼哼......
“吳小子,你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傷,本源受損,我不能直接幫你,但我知道有一部功法,你如果能修煉就可以治好,這部功法不是那么好得的,得看你機緣,你可愿試試?”
“這部功法能修成長生不死嗎?”
吳憂還沒開口,小胖子反而忍不住的問道,在他看來一個人的長生實在是沒意思,有朋友陪著才好,所以他關注的是功法是否能長生。
“長生只是小道兒,那地方隨便拿出一部功法,足以。”老道士又恢復了高傲。
“老先生,我愿意試一試。”吳憂面容堅毅,語言也透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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