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憂的年齡不大,修行時間也不太長,但是吳憂卻是一個特別有主見的人,在修行方面也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這或許和吳憂讀書多有關,讀書使人明理,理清了,才能更有效的做事。
吳憂覺得,就武技而言,創造者創造出的武技是最適合他自己的,他知道這個武技的所有優點和缺點,知道適合在什么時候使用,自身能夠和武技達到百分百契合;
而相對于學習者而言,契合度就會有所降級甚至是很低,學習者很多時候不能體會創造武技的人的心理,只是學習的武技的形似,很難做到神似。
這和讀書其實是一樣的道理,寫文章的人在文章中能夠清楚地表達自己所闡述的道理,融入自己的情感,而讀文章的人則不然,讀者能夠理解文章中的道理,卻不一定能夠完美地把握文章里蘊含的感情。
所以,吳憂雖然在學習幻雨劍法,但并不是一味地照做,如果只是一味的去照做,沒有自己的情感或者思考,那只是做到了最基礎的形似,發揮不出最大的威力來。
吳憂現在就是在學習幻雨決中的精華,融入自己的思考加以變通,從而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路。
幻雨劍法,吳憂每天都在練習,但是如果有十分熟知幻雨決的人看過吳憂練習的話,一定會發現吳憂所練的劍法和幻雨劍法只是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樣,比起幻雨劍法,吳憂所練的劍法相對簡單許多。
......
此時,吳家的演武場周圍站了很多人,幾乎吳府大部分的人都在這里,因為今天是家族大比的日子,三年才有的一大盛況。
家族大比當天上午,年齡小的初學者比試,家族大比當天下午,則以境界為準,都是家族內部人,沒有太多規矩,可以隨意挑戰。
上午的比試,十二歲以下的修習者都要上場比試,吳憂的弟弟吳瑞也在比武之列,當然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吳憂,現在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吳憂前幾天才開始學習家族功法。
在別人眼里,以吳憂這個年齡才開始學習,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會有多大成就,何況吳憂剛剛學習了幾天,估計都沒有上路,所以吳憂就不在比武之列,這也和吳憂預料的一樣,所以他報名參加海選,多做了一手準備。
當吳憂練完劍法走到演武場的時候大比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自己過來武場這邊兒,主要是來看五叔家的兒子吳明的。
因為吳明是家族年少一代的領跑者,雖然比吳憂還小一些,但是族里都說吳明在近期有可能突破到靈體境,是穩進清風學院的種子,吳憂想看看自己和家里的天才之間差距有多大。
現在臺上正有兩個少年在比試,兩個少年比吳憂小,**歲的樣子,雖然都是一個家族的,但吳憂著實和他們沒有太所交集,只是記得他們叫什么名字,其他一概不了解。
此時,兩少年都拿著木劍,修習的也是家傳功法幻雨決,武技也是幻雨劍,打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吳憂看著臺上二人使用的劍法微微搖頭,真的是填鴨式的傳授,同樣的招式,連貫的使出來,沒有任何其他的變化,只是將武技上的招式表演出來而已,即使舞的風生水起又有何用,武技不是用來表演的。
當你的對手中門大開的時候難道說不應該順勢而入?當你用劍的力道跟不上的時候怎么可以繼續迎頭而上?...
顯然臺上的二人并沒有意識到這些情況,他們只是在舞劍而已。
......
以前吳憂不能修行的時候,就喜歡去清河城的武場看人比武,開始的時候也覺得這種把刀槍棍棒耍的呼呼作響,宛如行云流水的武技甚是好看,覺得威風極了。
可后來慢慢發現,這種人輸的概率太大了,真的只是徒有其表,反而那種沒有過多的花哨的武技,常常給人帶來驚喜。
終于臺上一個略胖的少年靈氣不支,一個招式沒有連貫上來而落敗。
畢竟還都是小孩子,而且武技招式也已經練得不錯了,也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主持這次家族大比的宗正就做了一個點評,每個人都夸贊了幾句,又說了幾句勉勵的話,兩小兒聽后也都歡天喜地的走下臺去。
一組又一組,終于輪到吳明上場了,和吳明對戰的不再是同齡人,同齡人中已經無人再是吳明的對手了,所以家族宗正給吳明挑選了一個對手,二叔家的三兒子吳安。
吳安是上一屆通過清河城選拔的人選,奈何在青楓學院入學考試時被刷了下來,但即使吳安是被刷了下來的,他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去年已經進入了靈體鏡。
吳明和吳安兩人都是實力選手,雖然差著一個境界,但短時間內的戰斗還是不受太多境界的影響的。
吳憂看著站在武臺上戰意滿滿的兩人,心中不禁有些小期待,這場戰斗才有看頭嘛,他們倆到底是什么實力?自己和他們又有多少差距呢?
在眾人的滿懷期待中,二人也開始抱劍躬身,打過招呼,終是要動手了。
兩人右手持長劍,劍尖斜向下,但并沒有著急動手,而是保持持劍姿勢,圍繞著高臺二人轉起圈兒來,小心翼翼的尋找時機。
吳明畢竟更為年輕些,少了些耐心,還沒有走兩圈兒便率先動起手來,天才年少,怎會不張狂。
只見吳明腳步疾走,右手挽了一個劍花,水平持劍便向吳安刺了過來。
反觀另外一邊兒的吳安,看著沖過來的吳明并沒有驚慌失措,側身后仰,手中的劍后發而先至,木劍相接,吳明手中的劍瞬間就被吳安手中的劍引走,改變了軌跡,接著便一招連著一式,你來我往,斗得旗鼓相當。
比起剛剛的幾場打斗,這個才算是真的精彩,同樣是修煉的幻雨決劍法,施展出來的效果就截然不同。
吳明和吳安用起劍訣來就多了些靈動,少了些古板,同樣的劍招,不拘泥于教條,不是第一式第二式接連著揮出,而是隨機應變,適合用刺就絕不用挑,第三式之后直接就是第八式。
顯然二人已將幻雨決的招式熟記于心,已經能夠做到招式之間的隨意切換,信手拈來就是想要的招式。
吳憂看著臺上爭斗的兩人,嘴角的微笑又爬了上來,這才對嘛,如果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那也太讓人失望了,這樣才有些意思。
吳憂雖然一直在看著臺上,但心中也在設想勾畫,如果是自己在臺上對戰,這一式應該怎么破,這一式又該怎么破?
這種模擬是吳憂的一種習慣,從小養成的習慣,別人修煉的時候他只能看書,空有一顆求道的心,奈何身體不允許,讀書之后還有時間他就去清河城武場看人比斗。
看著別人在武場上靈動跳躍,大開大合,心中的羨慕之情溢于言表,所以吳憂也忍不住去幻想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們這樣舞刀弄槍,把自己代入到戰斗里,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沒有多久,臺上吳明的進攻速度就慢了下來,靈力消耗甚巨,而作為靈體境的吳安,他的優勢已經漸漸地顯現出來。
吳明是聚靈鏡,雖然有傳言說即將突破到靈體境,但畢竟還沒突破,靈體境聚靈鏡的差距還是不小的,短時間的作戰還好,時間若長,落敗是難以避免的,除非有奇招出現。
然而,臺上比試的兩人用的同是一部功法、同是一部劍訣、同是一部步法,雖然已經用的相對不錯了,但是沒有特別靈活的運用又怎么可能有奇招呢?
又是幾招之后,吳安一劍打掉吳明手中的劍,然后抱劍握拳道句承讓。
兩人的比試也結束了,在吳憂的心里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了些概念,自己入決賽還是妥妥的。
但海選畢竟是海選,清河城這么大,總會有一些天才、有一些猛人,不能僥幸于自己的現在如何如何,提高實力才是硬道理,只有自己的實力到了,任憑別人如何出色,我自碾壓過去,無論如何去往青楓學院都會有自己的位置。
后面還有幾場比賽,但吳憂已經失去了觀看下去的興趣,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水準,來時的目的已經達到,留在這里已然沒有了意義,只需要下午的時候再來看看水準更高的比試即可。
整個吳府都說父親是吳府的第一人,自己長這么大,還沒有見識過父親修為,上一次比試自己的父親沒有出手,那這一次有沒有可能出手呢?吳憂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不由的想道。
回到院落的吳憂再次拿起了長劍,一面想著剛剛的比試,一面思索著如何出劍才能更完美,每一個動作反復的捉摸,直到自己滿意了才進行下一個動作。
吳憂耍著簡單的劍法配合著同樣更改一些的幻雨步法,院落里吳憂的身影靈動而飄忽不定,顯然學習武技如此短的時間里,吳憂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就。
幻雨劍法和幻雨步法兩種武技,吳憂都根據自己的情況做了一些調整,吳憂一直堅信的是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讀一本學到的東西有限,那就多讀書,既然不能全部吸收,那么就取其精華為己所用,武技方面也是,既然自己不能完全體會武技創造者的用意,那么就取其精華,將其改變為自己的東西,學者生,似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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