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數(shù)十個呼吸,吳憂頭上的汗水就不再往下流了,蒼白的臉色也微微有了些紅潤,急促而粗重的呼吸也平緩了許多,但是距離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仍有很大的差距。
可是,在這時候吳憂卻睜開了雙眼,中斷了快速的修行恢復,隨后迅速站了起來,看著徐宏源高馳二人離開的方向露出急迫之意,吳憂既然知道了徐宏源有陰謀,就不可能對他們不管不顧,任由他們?yōu)閻憾喽耍@是吳憂心中堅持的正義,也是吳憂修行的動力。
“寶寶,剛剛那兩個人要做壞事兒,咱們必須阻止他們,不然就有可能出大問題,所以咱們現(xiàn)在就得出發(fā),盯緊他們,必要的時候甚至得現(xiàn)身和他們來一場惡戰(zhàn),在這個過程中可能出現(xiàn)一些危險,你要多加小心。”吳憂看著為自己擔憂的天齊寶寶沉聲說道。
“哥哥,你放心吧,我沒事兒的,只是你看起來這么虛弱能行嗎?要不等你恢復恢復再追?這樣的話即使碰到了危險咱們也能更好的應對。”
天齊寶寶皺著眉頭,頭頂?shù)膬蓚觸角也晃晃悠悠,頗為凝重的看著吳憂,知道哥哥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正義,所以天齊寶寶并沒有開口拒絕,只是小小的提了個建議。
“寶寶,哥哥沒事兒,能堅持得住,而且現(xiàn)在咱們已經(jīng)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時間比較緊迫,沒有足夠的時間讓我恢復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邊趕路邊恢復,效果會差一些,但是勝在能一舉而二得。”
吳憂微微苦笑的說道,選擇這個時候去追蹤徐宏源二人的確不明智,可是已經(jīng)顧不上那么多了,神識大損,實力也大打折扣,雖然能邊走便修行恢復,但這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在追蹤的路上,沒有了神識的探查,遇到危險的幾率就會大很多。
一個人的神識強弱和能發(fā)揮出來的實力是有很大關系的,如果說本身的實力是一把長劍,神識就是指揮長劍的人,同一把劍,小孩子刷起來,威力自是很小,成人耍起來,威力卻會很大。
一般情況下,即使沒有刻意修行神識,一個人的神識強度也足以完美支撐個人發(fā)揮出全部實力,更何況是吳憂這種有專門修行神識功法的人,神識強大到能一心數(shù)用,遠超完美發(fā)揮個人實力所需要的強度。
但對于每一個人而言,能發(fā)揮出全部實力的神識強度不一樣,是因人而異的,有的人需要的神識強度大,有的人需要的神識強度小,就好像有一道線,只要神識強過這道線就能完美發(fā)揮出個人實力。
顯然,神識大損的吳憂已經(jīng)遠遠低于完美發(fā)揮出個人實力的那道線,在這種情況下,吳憂的精神不佳,有些招式就會施展不出來,發(fā)揮出來的實力也會隨之大減,這也是吳憂苦笑的原因,一不小心把自己傷到了。
以這樣的實力去追蹤徐宏源二人是相當危險的,可當吳憂想到徐宏源隨時有害人的企圖時,心中就很著急,危險什么的就被吳憂拋在了腦后,先跟上去再說,邊追蹤邊恢復實力,有強大的功法在,吳憂有很足的底氣。
吳憂帶著天齊寶寶就朝著徐宏源二人離開的方向快速追去了,由于吳憂花費了數(shù)十個呼吸來恢復了一些神識,耽擱了一些時間,追出去的時候早已看不到徐宏源二人的影子,吳憂也只能根據(jù)他們行走的方向和隱隱留下的痕跡追蹤。
吳憂的精神還很虛弱,有些無精打采,而且因為沒有了強大的神識輔助探路,來警惕周圍可能存在的危險,吳憂就不得不在虛弱的情況下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所以這樣追蹤下來很是辛苦。
雖然吳憂不是一個人,身邊有一個天齊寶寶,但是天齊寶寶實在是太小了,幾乎不能給予吳憂任何幫助,拋開實力強弱不論,僅憑沒有一絲野外生存經(jīng)驗,就已經(jīng)注定了天齊寶寶只是一個陪襯。
在虛弱的吳憂咬牙堅持下,再加上準確無誤的找對了方向,小半刻鐘后,吳憂就看到了前方行走在山腳下徐宏源二人的背影,此時吳憂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只有一百丈左右。
看到了徐宏源二人的身影后,吳憂和天齊寶寶就把速度放慢了,并有意的控制著和前方徐宏源二人之間的距離,不多不少就保持在百丈左右,太遠容易失去目標,太近就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百丈的距離剛剛好。
徐宏源和高馳二人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這一路走來幾乎成了驚慌的逃竄,他們并沒有想到會有人跟蹤他們,隨著遠離發(fā)生異變的那個山腳,二人緊張的心情才恢復了一些,行走的速度也慢了一分。
減慢速度對吳憂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原本吳憂就已經(jīng)很虛弱了,經(jīng)過這小半刻鐘的快速追擊,吳憂的情況就更糟糕了,好在神識一直在緩慢的恢復中,否則吳憂早就倒下了。
實際上有神識功法一念通在,吳憂的神識恢復速度并不慢,只是相對于原來龐大的量而言有些緩慢,雖然相對于吳憂巔峰時的神識依然有太多的差距,但是距離完全發(fā)揮出吳憂最強實力的那一線已經(jīng)在靠近了。
時間拖得越長,對吳憂就越有利,所以吳憂并不著急,帶著天齊寶寶很有耐心的遠遠跟在徐宏源二人身后,吳憂的實力在緩慢恢復著,幾人走過的山頭也越來越多,走過的路程也越來越遠。
可是這里畢竟是深山邊緣地帶,在這里行走難免會遇到一些危險,實力較強的妖獸都獨霸山頭,可能不太在乎山腳下的像徐宏源這樣的弱小螻蟻,可是沒有了防護罩的徐宏源二人氣息外泄,卻還是招來了一些野獸和妖獸。
雖然這些襲來的野獸和妖獸都很弱,但是架不住它們數(shù)量多啊,一頭野獸襲來,就好像有一只蒼蠅在耳邊環(huán)繞,數(shù)只野獸和妖獸襲來,就好像有數(shù)只蒼蠅在耳邊亂作一團,徐宏源和高馳不勝其煩,被搞得頭都大了。
徐宏源和高馳二人在前面百丈之處開路,吳憂和天齊寶寶緊隨其后,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一些囂張的野獸和妖獸被徐宏源他們解決掉了,吳憂和天齊寶寶就撿了個便宜,一路走來并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雖然還是有些野獸和妖獸沒有被徐宏源和高馳處理干凈,但是這些妖獸并沒有來打攪吳憂和天齊寶寶,甚至它們在看到吳憂和天齊寶寶的時候就悄悄地往后退去了,這才使吳憂和天齊寶寶沒有暴露出來。
因為有這些野獸和妖獸的騷擾,徐宏源和高馳二人走的速度并不快,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竟然生生走了將近兩個時辰,走到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好一會兒了,夜色已涼。
徐宏源他們小隊安營扎寨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坡,仍在深山邊緣地帶,樹木林立茂盛,此時,山坡上燃著兩個火堆,在漆黑的深夜里,隨風跳動的火焰把整個山坡都給照亮了。
徐宏源看到火光的時候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連續(xù)幾個時辰,徐宏源的神經(jīng)都處在最緊繃的狀態(tài),在看到火光的這一刻終于能夠放松下來了。
兩個火堆旁都圍坐著三四個人,在火堆四周十丈處的大樹上各藏著一個人,藏在西邊樹上的那個人聽到徐宏源二人的腳步后,立刻吹了聲口哨,聽到哨音的眾人立刻從有說有笑的狀態(tài)進入到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刀劍立于胸前,隨時準備出擊。
“別緊張,是我們。”
放慢腳步走過來的徐宏源看到眾人的反應十分滿意,原本沉重的心情緩和了好多,警戒就是要這樣機警,有什么風吹草動必須第一時間察覺并做出應對,否則一定會有被團滅的危險。
“原來是虛驚一場,徐大少啊,你們?nèi)ヌ铰吩趺从昧四敲撮L時間,天都黑了,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回來了,我們都準備休息了,咦,怎么就你們倆人了?傻根兒呢?”
說話的這位正是在學院大狩獵出發(fā)時攔吳憂三人路的少年蘇鵬,這個蘇鵬也是一個極品,有自己的小聰明,既能囂張跋扈,又能快意屈服,他的觀察也比較仔細,很快就發(fā)現(xiàn)徐宏源身后少了一人,那個實力不弱的傻根不見了。
經(jīng)過蘇鵬的提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不正常現(xiàn)象,而且天黑趕路本就是大忌,徐宏源一向謹慎,不可能不知道這樣有多么的危險,既然知道存在危險還這樣做,那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變故,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徐宏源,等待著他給一個解釋。
“下午的時候發(fā)生了一點兒意外,傻根兒沒能活下來,不過好在危險已經(jīng)過去了,大家不用擔心,咱們畢竟已經(jīng)到深山邊緣附近了,只要我們不去招惹強大的妖獸,咱們就一定不會再有人員傷亡了,傻根兒一定是咱們一隊人中死的最后一個。”
徐宏源的反應相當?shù)难杆伲谔K鵬發(fā)現(xiàn)傻根兒不見的時候,徐宏源已經(jīng)想到了如果不把這個情況處理好的話,這個團隊就真的會出現(xiàn)大問題,看到眾人盯著自己的眼神后,徐宏源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只是現(xiàn)在這個團隊還沒有到解散的時候,徐宏源畢竟還要依靠這些人的力量演一場戲,所以作為大少的徐宏源雖然不甘屈于解釋,但是這時候也只能隱藏心中的憤怒,張開嘴含糊的解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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