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吳憂就到了擂臺前。
也巧,擂臺上正在進行著一場打斗。
身材魁梧粗獷的大漢揮著一把大刀,舞的呼呼有風,對著身材相對瘦弱的青年或劈或砍,一招連著一式,顯然大漢的基本功特別的扎實,在刀法上也是下過一番苦功。
而瘦弱青年雖然躲得有些狼狽,但沒有亂了陣腳,也能時不時地用劍進行回擊一下。
看著兩個靈動的身影,或跳躍,或疾走,你來我往,一招接著一招,吳憂的心也隨著兩人飄忽不定起來。
“錯了,瘦弱青年剛剛站而未穩,這一刀,如果是斜劈而下而不是豎直向下,那這個青年一定躲不開。”
“又錯了,大漢刀已劈出,新力未生,兩側已然暴露出來,如果這一劍側挑,而不是刺,大漢一定會胸口中劍。”
“又錯了,瘦弱青年反身揮劍,腳步浮虛,這個時候躲掉這一劍就應該直攻青年下盤,他一定會翻身躲掉,接著反手一刀,瘦弱青年一定來不及揮劍抵擋。”
“又錯了,持刀大漢攻擊下盤,翻身躍過去,對,越過去你倒是出劍啊,大漢后背對你,這么好的機會都放過,可惜,可惜。”
......
“又錯,咦,瘦弱青年竟然突破了,哎,持刀大漢輸定了。”
擂臺上,經過激烈的打斗,瘦弱青年體表漸漸地浮現淡淡的白色霧氣,顯然已經突破到了靈體境,化靈液成湖,原本雜亂的氣息也變得悠長起來。
反觀持刀大漢,揮動沉重的大刀,本就不是輕松的事兒,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戰斗,已經氣喘如牛,見瘦弱青年已經突破,原本五五開的戰局已然被打破,只好收刀認輸。
雖然大漢認輸了,但也贏得了陣陣掌聲,戰場上對手突破哪能怪得了大漢,何況大漢已然盡力,輸的無怨無悔。
看到認輸的大漢,想到剛剛自己的想法,吳憂心里一陣發涼,我是不是太兇殘了,不行不行,以后得改,轉頭又一想,不過也無所謂了,自己又沒法修行,想到這兒又是微微一嘆。
正當吳憂思想小人打鬧的時候,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著實把吳憂嚇了一跳,然后就聽到一聲童音傳來。
“就知道你小子在這兒,看這兒有什么勁啊,你也不能修煉,還不如和我一起斗蛐蛐。”一個五六歲的小胖男孩沖著擂臺撇嘴說道。
吳憂回過頭來,看著小胖男孩,一臉的不爽。
“小野,你干嘛啊,想拍死我啊,你知道我體弱還這么用力,真是交友不慎。還有,記住了,我只是現在不能修煉,等我身體好了,我還是要修煉的。”
說吧,轉身就朝清河城書館走去,小胖子也跟了上來。
這個被吳憂叫作小野的小胖子,名叫田野,虎頭虎腦的,是清河城四大家族之一田家的人。
田野和吳憂一樣,是家主中年得子,田野還有一個天賦極好的哥哥,加之小胖子說自己受不得修煉之苦,家里也沒有逼迫,所以每天游手好閑的,清河城四大家族也就出了吳憂和田野這兩個另類。
“得了吧,兩年前你就這樣說,到現在不還是和之前一樣不能修煉?倒是我,昨天碰見一個老道,看我天資聰慧,非要拉我做他徒弟,小爺我還想長大娶幾房媳婦呢,哪能做他徒弟,何況小爺我細皮嫩肉的,我也受不了修煉那個苦啊,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他,老道最后還說什么師徒緣分已注定,我逃不掉,誰信啊,我就不拜師,怎么著?”
看著小胖子邊走邊說邊擠眉弄眼,這哪里是訴苦啊,分明是在炫耀自己天賦好,能夠修煉。
“一會兒老道就來把你抓走當道士去,讓你哭都哭不出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可以修煉,卻不想修煉,修煉多好啊,不僅能保護別人,而且書上說修煉到高深境界還能長生不死,你想想,你那么愛吃,那么愛玩兒,到時候死都死不了,你想怎么吃怎么玩兒還不都隨你。”吳憂太了解這個小胖子了,對小胖子不客氣的說道。
“修煉真的能夠長生不死?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上任城主那么厲害才活了500余年。”
“書上真的是這樣說的,修煉到高深境界能長生,書上還說,有人在樹下靜坐七天而悟道,言出法隨,萬道退避。”
“真的有人這么猛?”小胖子一臉的不信。
“當然......不知道啦......你去問你便宜師傅去。”
“可我不想當道士啊。”小胖子瞬間就變成了愁眉苦臉。
“而且我只有你一個朋友,我長生了,你卻死了,不是忒沒意思了?”
“我也修煉,我也長生。”
......
兩小兒一胖一瘦,伴著天真的對白漸行漸遠。
清河城書館里的書都已經被吳憂借閱了一遍,現在已經沒書可看了,吳憂和小胖子田野從清河城書館還書出來的時候,吳憂有些悵然若失,畢竟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什么事兒都寫在臉上。
小胖子看到吳憂有些不開心,便想變著法的逗吳憂開心,開始訴說他近期的輝煌戰績,怎么捉弄了那個小丫鬟了,又是怎么戲弄了身邊的侍衛,又或是他的蟋蟀威武將軍怎樣大殺四方的......
小胖子獨自敘說了一番,見吳憂還是很失落。然后眼珠骨碌碌的一轉,一咬牙說了一個讓他后悔半生的提議。
“小憂,昨天那個要收我做徒弟的道士,吹得天花亂墜的,好像他無所不能,而且道士不都擅長治病療傷嗎,你說你的身體,他能不能治得好?要不,咱們去找他試試?”
聽到這個提議,吳憂眼前一亮,不過隨后又暗了下來,自己的身體已經看過無數的藥師了,道士也找了不少,就連清河這個地界最有名的藥師也束手無策,在吳憂的眼里,小胖子的便宜師傅即使有些能耐,但也有限,他也不會有辦法的。
小胖子雖然虎頭虎腦,但也著實聰明,見吳憂有些意動,便拉著吳憂的手就往昨天看見道士的那個酒樓走去,邊走邊說“死馬當活馬醫,就試一下,行不行也沒啥損失。”
吳憂微微苦笑,心中也有些無奈,小胖子的心特別好,就是這張破嘴讓人受不了,也罷,去看看的確沒什么損失,便任由小胖子拉著,在街道上左右穿梭。
很快,兩人就到了昨天小胖子看見道士的酒樓,然后倆人就睜大眼睛、小嘴微張的愣那兒了。
酒樓門口倆小廝正拉著一個邋遢道士往外拖,被拉的道士手里拿著一個咬了幾口的雞腿兒,還一臉的不服,大呼“不就是一壇酒外加一只雞嘛,道爺我會欠你們錢?等我徒弟過來了讓他給你們不就行了,用得著這樣推推拉拉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倆小廝把道士往大街地上一扔,順便踢了一腳,“身上一分錢沒有,還要吃白食?老不死的,害的我們這月工錢沒了。”倆人罵罵咧咧的回到酒樓里去了。
看到這一幕,吳憂和小胖子四目相對。
吳憂眼神里表達的意思是:這就是你那便宜師傅?還無所不能?
看著牌匾上發出忽明忽暗光芒的三個大字,吳憂和小胖子頓時有種撥開云霧見月明的喜悅,上一刻兩人還在苦惱怎么尋找三星洞,怎么尋找他們的機緣,下一刻發現苦苦尋找的地方已經出現在自己眼前,這種高興可想而知。
從他們高興地表情里,不難看出此刻二人激動地內心,過了數個呼吸才堪堪壓制住激動的心情,收拾好心情,吳憂和小胖子才準備打開這個藏著機緣的大門。
看著緊閉的大門,雖是久已蒙塵,但吳憂還是恭敬地上前敲門,這個舉動無關里面是否有人,既然大門緊閉,自己又非主人,而是以客的身份過來,理當敲門示意。
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后,吳憂突然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正在周圍看著他,吳憂回頭環視了一周,并沒有發現此地還有別人,可雖然沒有發現有別人,但心中的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并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強烈了。
吳憂再次看了一圈,發現周圍確實沒有別的人,難道說這是我的錯覺?
不應該啊,雖然從小到大自己的這種靈覺時有時無,可是之前每次的警示,都已被證實是準確的啊,從來沒有過一次錯誤,在家族里,那些在他背后說虎父犬子的人,就是靠這種時有時無的靈覺發現的。
吳憂不由的看向小胖子,問道。
“小野,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小胖子田野聽到吳憂的問話,那原本因為有些興奮、有些緊張而通紅的笑臉瞬間變得不自然起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緊張害怕的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小...小...小憂,你不要...不要嚇我啊,我還沒...沒娶媳婦呢,我還要長生不死呢。”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我又沒說有人要怎么著你了。”吳憂看著小胖子一臉鄙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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