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親獲罪的原因,再明顯不過,“可不就是因為他貽誤軍機嘛!”
在自家府邸的海望說話口無遮攔,哼笑道:“這是一方面,但死罪還是活罪,都在皇上一念之間,而皇上不顧多年舊情,狠心賜他自盡,無疑是為了另一個人鋪路!”
“為誰?”實則他們都心知肚明,但為了給海大人話語權(quán),故作茫然,好給他表現(xiàn)的機會,但聽海望神秘兮兮地對幾位摯友同僚講道:
“大家都是明眼人,應(yīng)該曉得,早在訥親督師金川之前,傅恒的地位已在朝廷中日漸顯赫,訥親經(jīng)略金川之后,傅恒更是輔弼贊襄,儼然有取代訥親之勢!
遠(yuǎn)在金川的訥親必是聽說了此事,心下顧慮,才會不安心用命,急于返京,并多次請求面見圣上,除了要當(dāng)面謝罪之外,大約也與此事有關(guān)。
“下官私以為,圣上因金川失利,必欲置其一死,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罪有應(yīng)得,也與他性格倔強、驕矜刻板、得罪眾權(quán)貴,又令皇帝心生厭煩有關(guān)。
訥大人雖然才思敏捷,擅長引薦有識之士。卻也喜歡與人唱反調(diào),吏部和戶部事務(wù),督撫若主張從嚴(yán)處理,訥大人必然從寬。而督撫主張從寬處理,他又往往從嚴(yán)!
“嗯,”海望點頭應(yīng)道:“訥親雖任事勤勉辛勞,卻因太過嚴(yán)苛不近人情而招人忌恨。固執(zhí)己見,不善察顏觀色,也不會見風(fēng)使舵,這種人能為皇帝寵眷一時也算是造化了,一旦他的倔強背離了皇權(quán)意志時,為皇帝所不容,下臺也就成了必然!”
訥親一倒,最高興之人當(dāng)屬海望,只因他入值軍機處多年,以他的資歷最有可能升任為下一任首輔,是以眾官員立馬趨炎附勢,來拍他的馬屁,“軍機處不可無領(lǐng)班,海大人日后要更辛勞了!”
“哎——”海望故作擔(dān)憂,“這事兒得由皇上說了算,皇上更看中傅恒這個后輩,畢竟人家可是先皇后的弟弟!”
“那又如何?皇后畢竟不在了,再深的感情也會歸于平淡,一旦立了新后,富察家再不會像往常那般得寵,富不過三代,傅恒已是第四代后人,我看他家的氣數(shù)是要盡咯!”
此人之言亦是海望的心聲,他也等著看富察家族失寵,更加期待屬于自己的機遇!
自瑜真將傅恒打了勝仗的消息告訴家人之后,傅文盛贊不已,“看來九弟真是文治武功,樣樣俱全,才到金川,便旗開得勝,光耀門楣。
太夫人亦是欣喜萬分,忙去告祭祖宗,又去寺廟還愿,瑜真都得陪著,也順道帶了如汐,關(guān)定北一去一年,她可是悶壞了,日盼夜盼,而今總算結(jié)束了戰(zhàn)事,歸期有望。
此番興師,歷時三年,共調(diào)兵八萬,耗銀一千萬兩,終得平定,皇帝龍顏大悅,將軍功都?xì)w于傅恒身上。
當(dāng)傅恒的軍隊凱旋而歸時,乾隆帝命皇長子永璜和裕親王到郊外迎接,御殿受賀,行飲至禮,特封傅恒為一等忠勇公,賜豹尾槍兩桿、親軍兩名,又賞紅寶石頂、四團(tuán)龍補服,
再下令仿照開國元勛額亦都、佟國維的先例,特地建宗祠供奉祭祀傅恒的幾位先祖。
旁的賞賜他都拜謝皇恩,但四團(tuán)龍補服太過張揚,傅恒再三疏辭,不敢接受,在他看來,岳老將軍功勞更甚,可皇帝只是以金銀賞賜岳鐘琪,并未賜功名,連傅恒都為他抱不平,卻又無法左右皇帝的意見。
此番賞賜固然榮耀,然而宮宴之上,傅恒心不在焉,只想著宴罷回府,見一見瑜真。
瑜真知他入宮受賞,也在家苦苦盼著,福靈安亦不時的望向門外,“額娘,您不是說,阿瑪今日回家么?怎的還不見人?”
撫著他的腦袋瓜,瑜真笑應(yīng)道:“你阿瑪打了勝仗,皇上要賞他呢!大約還要賜宴,這才在宮中耽擱了,我們再等等!
“好,那我先不睡,陪著額娘一起等!
三歲的福隆安也跟著拍手起哄,“嗷嗷!等阿瑪?shù)劝!?br />
晴柔還揣著小心思,“額娘,阿瑪從外頭回來,會不會給我?guī)Ш猛鎯旱臇|西啊!”
瑜真尚未答話,福靈安便道:“咱們阿瑪是去打仗,可不是出去玩兒,打敵人多危險,要時刻防范,哪有空閑給你買什么禮品?”
聽大哥這么一說,似乎頗有道理,晴柔撇撇小嘴兒,不敢抱怨,“哦——那好罷!我不要東西了!”
見不得妹妹失望,福靈安又道:“你想要什么?哥哥明日去街市上給你買!
聞言,晴柔歡喜道:“我不要你帶東西,你直接帶我一起去罷!我看中什么自個兒挑!”
他倒是想答應(yīng),卻又深感為難,“可是額娘說,小姑娘家不能亂跑。”
一心想出門的晴柔忙去征求母親的意見,拽著胳膊開始撒嬌,“我跟哥哥一起嘛!不會亂跑的,好不好嘛額娘!”
無可奈何的瑜真只得答應(yīng),“好好好!明兒個你阿瑪也在家,讓他帶你們兄妹幾人出府轉(zhuǎn)轉(zhuǎn)。”
得了允準(zhǔn)的晴柔眉眼彎彎,甭提有多歡喜。半晌不聽福隆安吭聲,瑜真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倚坐在白茶懷中,已然歪著小腦袋睡著了,年紀(jì)尚小的他太困,實在等不及,嬤嬤過來包起小棉被,將他抱回去房。
福靈安堅持守著,只等得阿瑪歸來,問了好多問題,這才安心睡覺去。
燭火默燃,熏香四溢,瑜真靜坐在一旁,笑瞇瞇的看著他和孩子們說話,心里暖烘烘的,經(jīng)歷了分離,才曉得一家團(tuán)聚是多么的難得。
直等著孩子們都回房后,傅恒這才回眸來,牽起瑜真的手,握在掌心,靜靜摩挲著,兩人對望凝視,已覺十分美好。
朝思暮想的容顏如今就在眼前,他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夫妻多年,依舊會悸動,但又不似以往那般猴急的想用占有的方式來表達(dá),能看著她,與她說說話,便心滿意足,“可有夢見過我?”
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瑜真笑道:“沒有。”
真真狠心,點了點她的鼻梁,傅恒怨怪道:“你就不能騙騙我,讓我歡喜一場?”
奈何她不擅長哄人,“可是真的沒有!雖然每日都在想你,但就是沒夢見,我也不曉得為何呢!”
“我倒是時常夢見你!
“哦?夢見我什么?”
傅恒笑對她附耳低語了一陣,瑜真已是羞紅了臉,輕錘他一拳,“凈會夢些亂七八糟的,不能想些正事?”
此乃人之常情也,“可不就是太想你,才會夢到甜蜜的時刻么!我就不信你不想我。”
“不想你,”壞笑著,瑜真踮著腳,輕貼他耳朵,吐氣如蘭,“只想念你的英勇。”
他還以為自個兒定力夠足,然而她一湊近,他又瞬間前功盡棄,當(dāng)下漸漸挺立,有了感覺,順手隔著衣裙在她囤瓣處狠捏一把,攬腰收緊,好讓她感受他那蓄勢待發(fā)的火焰!
“想要么?叫聲夫君,我就給你!
然而她不肯,別過臉去不認(rèn)輸,“才不想?yún)龋 ?br />
“是么?”不認(rèn)無妨,傅恒有的是法子逗她,隨即俯首以吻,柔舌滑入貝齒中,只片刻的功夫,已吮得她呼吸紊亂,熟悉而甜蜜的氣息,無法抵抗的柔情與霸道,漸漸令她迷醉,被滿心的渴望慫恿,雙手漸漸放下了矜持,不再緊攥,舒展開來,輕撫在他衣肩之上,
就在她忘情之時,他突然狠心松開,忍著浴念來勾她,在她唇畔喃喃細(xì)語,“真兒,告訴我,想不想要?嗯?”
當(dāng)她終于忍不住羞著說出心中的渴望時,他竟道:“哎呀——忘了還未沐浴呢!等我洗干凈在回來陪你!
道罷居然便要轉(zhuǎn)身,徒留瑜真一臉茫然,“你……你怎么這樣?”
“我怎樣?”傅恒明知故問,壞笑著輕撫她面頰,“夫人可是等不及了?”
怨哼一聲,瑜真強壓下心中的火苗,扭身懶得理他,“要去便去,才不留你!”
“逗你玩兒的,今兒個入宮領(lǐng)賞后,開宴前,皇上已經(jīng)指了屋子好讓我沐浴更衣,這會子不必再洗,好好疼你!”說著已然將她抱起,邊走邊吻,迫不及待的入了帳,本想將她推倒,哪料她竟翻身在上,他坐在帳邊,而她坐于他褪上,情風(fēng)烈烈,熊熊燃燒著兩顆心,
“真兒,你好香!”
“夫君,”被他那雙大手放肆滑撫著,瑜真漸漸失控,鼻翼間滿溢渴求,“夫君,我想,”
她的聲音婉轉(zhuǎn)惑人,輕易將他的耐力擊垮,忍不住提劍上場,為她沖鋒陷陣,讓她快樂且臣服,“給你!都給你!”
她想要感受他的愛,急切到無以倫比,滿入的那一刻,心花都開了,而這只是開始,夜,還很長,他會好好愛她,直至筋疲力盡!
歡愉過后,依在他懷中,瑜真無比滿足,但一想到前不久她曾入宮求見皇上,雖然問心無愧,但還是擔(dān)憂有心人會拿此說事兒,挑撥他們夫妻,遂決定先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知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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