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得倒美!“我不同意!”瑜真一口回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憑什么?“你沒資格不同意!” 她倒寧愿他一直嫌棄她,也不希望被他當作玩物,只在需要時才發揮作用,是何等的悲哀!當即冷臉斥道: “找你的爾舒去,別拿我發泄!我嫌惡心!” 終于知道怕了?傅恒得意一笑,與她講起了條件,“不圓房也可以,你最好老實告訴我,為何突然對我改變態度,有什么陰謀?” 原來他是對她有所提防啊!聽他這么,瑜真也就放心了,如實回道: “沒有陰謀。只是我哥想請你幫個忙,他的一個表弟,才入宮當值,遲到被罰,他表現不合格,不給轉正,你不是藍翎侍衛么?句話應該不成問題罷?” 原來,是有求于他啊!怪不得她會突然變得如此柔和呢!“我句話很簡單,只要我提一句,他還能被格外照拂。” 瑜真正是因為這個,才一改態度,大哥交待之事,她不能不辦,畢竟曾經做出許多荒唐出格之事,都是大哥幫她隱瞞,替她背鍋,如今她也該幫襯于他,是以才對傅恒溫言軟語,若是像以往那般兇悍,只怕傅恒一口回絕,她就傻眼了! 于是客氣笑道:“那就勞你費句口舌了。” 她得倒是輕巧,他憑什么如她的意?傅恒故意為難道:“哎?我答應你了么?” 瑜真一愣,有些尷尬,“好像沒什么拒絕的理由罷?” 是沒有,但他就是不想讓她輕易如意,刁難道:“幫你的忙,我有什么好處?” 他想要什么好處?也許還在為她花了他三百兩而記仇?這個好辦,瑜真爽快道:“三百兩銀子還給你!” 居然跟他提銀子?他像是這么俗的人?“爺不稀罕!” “那你想怎樣?”得寸進尺么?瑜真還真不吃硬的,當即冷了溫柔的眸子,恢復平日的傲然, “九爺答應最好,至少落我一份感激,大家都有面子,若是不應,我會告知太夫人,仍舊能讓你答應,只是大家都不好看罷了! 哪個劃算,你自個兒衡量,我先睡了!”道罷,瑜真已然躺下,蓋緊了自個兒的被子。 居然敢威脅他!著實過分!跟他句軟話道個謝就這么難么?這個女人,總是這么任性自我,從不按規矩來! 害他根本摸不準她的路子,不過也是怪他多嘴,敬酒不吃吃罰酒!心累! 次日醒來,瑜真也沒再提此事,新婚之期已過,傅恒開始恢復上朝,每日不亮就得起床入宮。好在下了朝,若無要事,便可回府。 瑜真交待之事,他終是順手辦了,不是給她面子,而是給大舅子面子! 春暖花開,好景好風好心情,正適合放風箏,眾人便相約一道出府,到西郊去踏青。 爾舒一直悶悶不樂,無精打采,傅恒亦決定帶她出去散散心。 于是乎,三輛馬車,前后列行,趕往西郊,感受春景。 到得西郊,眾人圍坐在一起,瑜真也在,傅恒怕爾舒心里不舒坦,直接拉她起來,帶她騎馬,放飛心情。 看也不看瑜真,徑直帶爾舒離開。 眾人皆是無比同情地看向瑜真,瑜真不以為意,早就習慣了他的冷落,他若突然殷勤,她才會覺得見鬼了呢! 只是,看著他們駕馬遠去,馳騁在春風綠草中,瑜真突然想起,以往她與傅謙,也曾這般親密,同乘一匹馬。 他圈她入懷,自身后緊擁著她,任由馬兒帶著他們,悠然而行,他俯首,她側眸,心心相印唇相近。 那時頭一回被吻的她,竟不知該如何呼吸了,緊張得緊抓住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臂,過后才發現,她竟將他的手背抓出片片紅痕來! 而此時的傅謙,與她一般,亦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場景: 夕陽碎光影,策馬行,放眼地闊,芳澤在懷醉也醒,不問前程只問情。 回憶如潮,瞬時席卷,將人淹沒,待她回過神來,看向不遠處的傅謙時,驚覺他的目光亦落在她身上, 尷尬的她隨即收回視線,一片慌亂。 彤蕓還以為瑜真是瞧著她九哥帶爾舒離開,才會如此痛苦,遂起身過來勸她, “一時好,不代表一世好,一時壞,不代表一世壞,日久見人心,我相信,終有一日,九哥會看到嫂嫂的好。” 瑜真心道:她的好,大約也只有傅謙能看到,他懂就好,傅恒不懂無所謂,她寧愿傅恒厭棄她一輩子,那么她就可以,守著和傅謙的回憶,過一生。 看似孤獨卻美滿。 然而姑子的話,還是要應的,瑜真笑得滿不在乎,“無妨,九爺對誰好,是他的自由,丈夫的行為,妻子管不著,往后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妾室,忙的是他,我只管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即可。” “嫂嫂想得開最好。”瑜真的淡然,彤蕓很是佩服,然而她還是忍不住期待,這世上能有一心一意的男人,若能讓她遇見,此生足矣! 陪著爾舒玩兒了一整,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晚上眾人在酒樓用宴,回去時,傅恒喝得有些高,執意跟著爾舒去了云池閣。 回到房中,爾舒扶他躺下,迷醉的他竟一把摟住了她一同倒在床上,貼上她白皙脖頸,浴望被酒勁兒點燃,摩娑著柔嫩,忍不住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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