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回來了?難道是這個橋大的妹妹和爾舒?聞言,幾人的心頓時緊張起來,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連橋大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因他也想知道,桃枝會否認識這些人,會不會因為親人的出現而突然恢復記憶。 若然她真的找回記憶,想起自己的身世,也許,她便會就此離開這里罷?思及此,橋大竟有些傷感,對這樣的情形莫名恐懼,但也無法攔著,不許他們相見。 正煎熬之時,兩人已經進了屋,一看屋中多了幾個人,面面相覷,露出意外神色, “大哥,這些人……是做什么的?”但見他們衣著華麗,派頭十足,料想不可能是自家親戚,梁蕊忍不住問了句。 云舒一見來人,喜不自禁,上前去迎,“妹妹!妹妹你真的還活著啊!” “什么姐姐妹妹?桃枝有姐妹嗎?”梁蕊莫名其妙, 梁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就含糊地道了句,“他們……是桃枝的親戚。” 被喚作桃枝的女子愣愣地望著眼前這個跟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半晌不出話來!“你……怎會,和我一模一樣?”看到她,便如照鏡一般,不!甚至比鏡子更清楚! 這妹妹居然變傻了,云舒笑握住她的手,“雙胞姐妹,能不一樣么?” 桃枝頓感不可思議,“你我們是……一家人?你認識我?那我叫什么?” 云舒拉她坐下,為她解惑,“你叫爾舒,多好聽的名字,才不叫什么桃枝呢!俗氣!” “爾舒?”默念了幾遍,桃枝還是毫無印象,“我……不記得這個名,我們真的是姐妹么?” “長這么像,足以證明一切!” 兩人正在認親,傅恒默立在一旁,看了許久,的確是眉目相似的兩張臉,只是一個衣著華麗,性子浮躁,另一個素衣淡妝,溫婉依舊,這才是他曾經認識的爾舒啊!對比了才能瞧出來不同之處,以往他竟從未發覺,實在太粗心! 桃枝正在聽這個云舒跟她話,聽得云里霧里,忽聞一旁有人呼喚,“爾舒?” 溫和的聲音,夾雜著莫名且復雜的情感,仿佛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心,循聲望去,但見一身姿挺拔的男子立在桌邊,目光落向她,帶著疑惑的探究。 “你是……”她雖然失去了記憶,卻總感覺他的身影好熟悉,仿佛在夢里見過一般! 她的神色疏離且詫異,傅恒還是忍不住提醒她,“我是春和,你真的毫無印象?” 春和!桃枝聞言,心頓顫,一旁的梁蕊接口笑道:“想來是很重要的人,我時常能聽到桃枝夢話,念的就是什么春和,我還以為是個女子呢!原來是你啊,果然是一表人才的!” “蕊蕊莫胡!”桃枝頓時漲紅了臉,堵住了她的話。 傅恒頓感訝異,不是失憶了么?怎么念叨他的名字?“你還記得我?” “我……不清楚,只是對這兩個字印象深刻,但我甚至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誰,夢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 每當她想深入思考之時,都會覺得頭疼欲裂!梁蕊見狀,忙扶她坐下,“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等會兒頭痛癥又該發作了!” 梁橋迅速倒了茶水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你這失憶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復的,莫急,慢慢來。” 于云舒而言,爾舒失憶再好不過,那就沒人與她計較往日的恩怨,隨口附和道: “對呀,想不起來便莫想,妹妹千萬不要為難自己!” 未料傅恒竟不肯就此放過她,寒聲突至,“她記不起,我卻是一清二楚!這筆帳,也該做個了結!” 云舒一凜,暗呼不妙,“好了我幫你找到她,你就放我走的!” 是么?傅恒并不認,負手傲立,“爺沒應!” 好像的確是沒應承,然而她怕死,就直接將他帶來了,這會子可如何是好?慌亂的云舒只能撒潑,“堂堂九爺,怎么可以耍賴?” “是你誣賴!”傅恒不可能因此而饒過她,“云舒,你所做的惡事,一樁樁一件件,都不值得任何人原諒!地獄黃泉才能贖清你的罪孽!” “我過,不會再與富察家有任何糾葛,腹中的孩子我也不讓你養,不會找你麻煩的,你就饒我一命罷!妹妹!妹妹救我,你未婚夫婿好狠的心,他要殺我啊!” 云舒突然向她求救,桃枝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何要殺她?” “你之所以失去記憶,都是被她所害,而她又頂替了你,成為我的妾室,在府中做盡了喪盡良的壞事,迫害我妻兒,理難容!” 著傅恒示意海豐上前帶云舒過來,云舒下意識往桃枝身后去躲,桃枝亦起身相護,“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們幾個大男人要殺她,于心何忍?” 未料她會攔阻,傅恒只覺不可思議,“爾舒!她搶走了屬于你的一切,害你險些喪命,如今又失憶,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你竟然還為她情?” 看著那張與她相似的臉,桃枝無論如何也不能見死不救,態度堅決地擋在她身前, “你的那些,我并無印象,也不恨她,也許是有所誤會,既然她是我的姐姐,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殘害于她!” 眼看著傅恒眉頭深蹙,云舒便曉得自個兒押對了寶,爾舒那么善良,定會輕易原諒她,有她作護,傅恒看在爾舒的面上,也該饒她才是, 然而云舒沒有算到的是,縱使真正的爾舒為她求情,傅恒也不可能心軟到忘記為瑜真報仇! 直視于爾舒,傅恒毫不退讓,“你沒印象,不代表沒有發生過!即便你大度,可以原來她對你的迫害,我卻不能原諒她對瑜真的種種傷害,不殺她難平我心頭之恨!” “可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能如此狠心?” 傅恒未有絲毫愧疚,只是凜了云舒一眼,“孩子怎么得來的,她心里清楚!沒有感情,便不稀罕!她殘害瑜真腹中骨肉的時候,就該料到,總有一會遭到報應!” 收到主子的暗示,海豐立即上前去拽云舒,云舒自知這孩子已然成為枷鎖,無法保住她的命,只能推個干凈,猛然跪下認錯, “九爺!我實話,求您別殺我!其實這孩子不是您的,是……是納泰的!” “什么?”眾人聞言大驚,梁橋他們縱不知發生了何事,單聽他們這會子的這些,就覺亂七八糟,理不清頭緒,果然高門深似海么? 傅恒更是氣急敗壞,認知再一次被顛覆!鬧了那么久,居然不是他的孩子,太夫人豈不是白護她一場!有一點還是匪夷所思, “那……落紅呢?” 事到如今,云舒只好老實交待,“都是假的,有種藥丸叫相思血,可以冒充落紅……” “你他娘的居然把整個富察府耍得團團轉!”傅恒自認甚有教養,再生氣也能保持最后的風度,可如今愣是被這個女人氣得爆了粗口! “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伏在地上的云舒不住的磕頭求饒, “孩子不是你的,我們也沒有圓房,也就影響不到你和九夫人的感情,懇求你放過我罷!我會遠離京城,只求能平安生下這個孩子!” 桃枝聽來只覺可憐,也忍不住跪下求情,“不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請你放過她罷!” 不明真相的梁橋兄妹和大娘都開始在旁為云舒話,“我看她也是誠心悔改,只想保住她的孩子,這位爺就高抬貴手,就當行善積德了!” “我的孩子都七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就能平安誕生,卻被她謀害催產,生下來就斷了氣!” 想起那凄慘的畫面,可憐的孩子,受罪的妻子,大丈夫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恨恨地盯著地上的云舒,旁人也許會被她的柔弱表象所蒙騙,但他已經看透了這個女人,沒有憐憫,只有痛恨,恨不得千刀萬剮, “破我也不可能饒了她!” 海豐得令,立即將云舒拖走,殺人總不能在人家的屋子,還是出去為好。 云舒一直哭喊著向她妹妹求救,桃枝亦不忍心,跟出了院子,繼續向傅恒求情,傅恒不為所動,大步向外走著, 忽聞一聲驚呼,再回首便見一男子騰空而降,翻院墻進來,目標直沖桃枝,瞬間將劍架在她脖頸,威脅傅恒, “放了云舒,還你爾舒,否則……”話間,他的劍又收緊,白皙的頸項瞬時破皮見血,嚇得桃枝不敢再動,懼怕不已! 看清來人,云舒喜極而泣,“納泰!”他居然會來救她,云舒真沒想到,還以為他是個負心漢,一個人走了便不會回來呢!而今居然返回來營救,實屬意外! 且這納泰走后,每都會繼續打探消息,聽聞云舒有孕,便知那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種,卻讓別人養,總覺得不是滋味,便想見一見云舒,商量對策,卻無意中被他發現,傅恒帶了云舒出府,他便一路跟蹤,看這方向,應該是找爾舒無疑。 這一帶他比較熟識,為防被發現,納泰換了條路,率先來到此處潛伏,等待時機,援救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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