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瑜真竟被劫匪綁走?可她那日歸來后,明明自己迷了路啊!心中存疑的赫舍里氏怕太后笑話,沒敢多問,又寒暄了幾句,這才告辭離宮。 一路上,她都懸著一顆心,猜測著傅恒是否知曉此事,難不成他也被瑜真騙了?倘若真是玹玥綁架了她,按照她那得理不饒人的性子,應該立即告狀才對,為何一直忍著沒吭聲?難道真的遭人侵犯,才不敢出來,怕被丈夫嫌棄? 若果真如此,一個不清白的女人,怎么配做傅恒之妻?火冒三丈的她一回府,才下馬車,便讓人去請瑜真到德輝院,準備嚴加審問! 彼時瑜真并不在昭華院,她正與禾一起去看望七夫人,原來七夫人有了身孕,才兩個半月,還沒告知太夫人,想等三個月之后再。瑜真自該恭喜,同時也得替她保密, 幾人正著話,外頭有丫鬟來報,是太夫人有請九夫人去一趟。瑜真見她神色惶恐,料想不會是好事,便問她,“可知是為何事?” 那丫頭也曾收過九夫人的好處,便如實回道:“具體的奴婢不曉得,只知道太夫人自太后宮中回來之后,便神色不愈。” 太后?難道太后還因著上回之事記恨于她?跟太夫人了什么? 擔心太夫人刁難她,七夫人決定陪她一道前去,去德輝院的路上,禾不禁猜測著,“到底太夫人知道了什么,何故發火?” 此時的瑜真也不敢肯定,只是推測著,總不可能是為皇上打玹玥的耳光罷,那是圣命,與她無關,沒道理怪到她頭上,難道是因為她跟太后犟嘴,太后跟她婆婆告狀?若只是為此,也沒什么可怕的,就怕更嚴重! 猛然想起,傅恒曾當著太后的面,將她被綁架一事了出來,此事皇后也知曉,但皇后不是多嘴之人,想來不會刻意跟太夫人提起,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后出此事,太夫人才會大動肝火,找她算賬! 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只有去后才曉得真相。瑜真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也許事情并沒有她想得那么糟糕。可是才進屋請安,太夫人也不賜座,渾沒了平日里的親厚,只呆著一張臉,冷冰冰問她, “那你陪璉真去寺廟,究竟發生了什么?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你若肯坦白,還可從寬發落,若再有所瞞騙,必當家法處置!” 既有此問,瑜真便可確定,必定是綁架一事被揭發,那她再不承認便是狡辯,無奈之下,她只好如實交代, “那日上香之后,兒媳與幾位嫂嫂又去往后山,她們采桃子,我去賞荷花,冷不防被人迷暈……” 話未完,太夫人已然震怒,“果然是被綁架,那你為何是迷路?” 還不是傅恒交代她不要出實情,可她又不能把責任推給傅恒,太夫人聽罷只怕更生氣,想了想,瑜真便東拉西扯,找了個義正言辭的理由, “當時我醒來就在一個山寨之中,兒媳還以為是劫匪,后來覺察出異常,九爺又去康王府追查,但只是猜測,并無證據,幾番查探,終于查到是玹玥指使,但她死活不認。 九爺念在富察府欠著康王府一條人命,最終不予追究玹玥的責任,不了了之,兒媳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沒受傷,也就沒公開。” “連恒兒都去追查,居然還瞞著我?究竟有否把我這個額娘放在眼里?”氣急的太夫人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老實,被人抓走后發生了什么,是否被人占了便宜?” “額娘這是什么話?”就猜婆婆不可能真心關懷,原來真正的目的竟是在此!氣憤的瑜真只覺這話太侮辱人,恨聲賭咒,“兒媳若然真的被人玷污,不消您,我也會自盡,絕不茍活!” “若然沒有,你為何一直隱瞞?” 被人冤枉的瑜真本想反駁,又想起皇后娘娘的教導,提醒她收起棱角,盡量給太夫人一個面子。念及這些,她才強忍著心中的悲憤,沒去犟嘴。一時間想不出托辭,她干脆裝模作樣,“兒媳是怕額娘擔憂,才會瞞著。” 冠冕堂皇的借口,聽來實在太假!“若然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婆婆,一開始就不該瞞著我!太后她老人家都曉得的事,我身為你的婆婆,居然毫不知情,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再者,被劫匪抓走,又怎么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太夫人這話令瑜真很不舒服,但還是念在她是長輩,忍住火氣,耐心解釋道:“那是因為貝勒爺正好去剿匪,順道兒將我解救。” “哪個貝勒?” “玹玥的二哥,永恩。” 聽來可真稀奇,“玹玥要害你,永恩去救你?竟有這么巧合的事?” 生疑的態度,好似認為她在撒謊一般,“總之兒媳沒有被人欺負,”瑜真又將自己拿胭脂制造毀容假象一事和盤托出,證明清白,太夫人卻是不怎么相信, “單憑你一面之詞,不足以取證!” “兒媳可以起誓,句句屬實,額娘若是不信,大可叫貝勒爺過來對質!他瞧見我的時候,我臉上還有紅點!” “別跟我提康王府!”來太夫人便深感惋惜,“原本兩家可以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都被你打破了,你還好意思讓我去康王府請人?” 如若太夫人心中早有論定,那么不論她什么,她老人家都聽不進去,心酸的瑜真不由冷笑,“也許額娘覺得,被人劫走的女人,就不該活著回來,否則就是茍且偷生?” “倘若你從一開始就坦誠相告,我也不會懷疑你什么!是你隱瞞在先,目無尊長,蒙騙于我!若不是太后漏了嘴,我仍舊被蒙在鼓里,我是一家之主,審問你沒資格么?你仗著恒兒的寵愛,永遠都是這幅高高在上的態度!必須懲處,才能得個教訓!” 一看情勢不對,芳落想退出去,卻被太夫人察覺,厲聲喝止,“站住!你打算去哪兒?又去找老九來搭救于她?主仆兩人都免不了,到院外跪兩個時辰,給我好好反省!” 芳落心驚不已,連她也走不了,那可該如何是好?七夫人借口不舒坦,想先行回房,太夫人也不許,“甭找借口,還不是要為她搬救兵!今兒個誰都別想為她情,平日里囂張慣了,便不知高地厚,謊話連篇,今日若不嚴懲,難泄我心頭之憤!” 無奈之下,七夫人只好出自己有孕一事,太夫人聞言,先是不信,但又想著老七媳婦兒膽,應該不會拿子嗣做假,心下頓喜,招呼她坐下話,“有孕怎的不早,陪她立了那么久,可有不適?” “還好,就是腹有些下墜感,想回房休息。” 子嗣為大,她要離開,太夫人也不強求,但又不希望她去找人知會傅恒,隨即賞了些補品,是讓身邊的一位嬤嬤跟著送過去,實則是防著她報信。 伎倆被識破,七夫人也沒有法子了。偏偏因著禾是妾,那會子被拒之門外,沒能進入德輝院,她就在院外焦急的等著,七夫人一出來便瞧見了她,但又不好明言,便故意與身邊的嬤嬤道著, “太夫人罰瑜真跪兩個時辰,只怕九爺回來該不依了!” 嬤嬤面無表情,“太夫人一向賞罰分明,若然不是九夫人故意欺瞞,她也不會大動肝火。” “可瑜真也是迫不得已,若然被綁架一事在府中傳開,難保讓人不會加油添醋的亂嚼舌根。” “孰是孰非,奴婢也管不著,太夫人才是這府中的主母……” 禾一聽這話,心下了然,原是為了寺廟失蹤一事!知情后,禾立即去向廝打聽九爺的去向。廝只道九爺這會子應該在張閣老的大學士府。 “今日是九月初九重陽節,亦是張廷玉大人的誕辰,九爺前去賀壽了呢!” 禾拜托他走一趟,去請九爺回來,廝故作為難,他還有事要忙,走不開。這神色一看就假,會意的她心知沒有好處辦不成事,可她出來也沒帶碎銀,只好將發間的一根簪子給了他,好言請求, “勞煩你走一遭,就跟九爺,寺廟的事戳穿了,他便懂得。” “好嘞!”得了好,廝再不推脫,即刻轉身去辦。 禾不由苦笑,妾室算什么呢?她連一個廝都指使不動,還得低聲下氣的好話,人才會答應幫她辦事。罷了,計較這些無用,只要能解九夫人之圍即可。 話這廝收了簪子,跑得賊快,心想著畢竟事關九夫人,指不定到了九爺那兒又能討賞錢呢!偏他點背兒,趕至學士府時,門前的守衛竟道: “傅九爺已然離開,與世子薩喇善一道同行。” 廝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二姑娘的婆家,一問又無人,“我家世子沒回府,興許去了留香樓。” “啊?”廝頓感絕望,實在懶得再跑趟!料想九夫人只是被罰跪而已,應該沒什么大礙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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