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兆安斥他不懂事,“請帖已派發,賓客皆至,你不拜堂,讓阿瑪的老臉往哪兒擱?” “當初我就過不要她,是你們自作主張,現在丟人也該是意料之中!”父親都不顧及他的感受,清巖也不會在乎長輩的面子! 兆安還以為,車到山前必有路,兒子最后會無奈妥協,哪料他竟如此執拗,“咱家可丟不起這個人,吉時將至,你好歹先將堂拜了再。” 清巖依舊不為所動,原本坐在塌上的他干脆躺下,“不拜!您找的,您去拜!” “這孩子,什么胡話!”立在一旁的兆惠忍不住斥道:“都怪二哥平日里對清巖太過溺愛,導致他如今不顧大局,不分緩急!” 子不教父之過,惱羞成怒的兆安恨不得將他綁起來打一頓,看他還敢不敢耍橫!卻又被聞訊而來的老太太攔住,不許兒子打孫子, “打他又如何?拜堂可不是旁的事,總不能將他綁去,你將他打傷,他更是無法出去見客!”隨后老太太又耐著性子好言勸, “我的祖宗哎,你就乖乖聽話,去前頭拜個堂,不喜歡那就不洞房,回頭喜歡誰,祖母再給你納妾便是。” 他還能喜歡誰?“我要瑢真,我只要瑢真!” “瑢真已經入宮,板上釘釘的事,你還在作無用的幻想!”兆惠看不下去,給他當頭棒喝,“她已被皇上封為舒嬪,徹底成了皇上的女人,你再無機會,難不成為了她一輩子不成親?” “不娶,誰都不娶!”清巖很肯定,從他第一眼瞧見瑢真,就已經喜歡了,純真的模樣,怯怯的眼神,一顰一笑都能融化他的心,最珍貴的東西沒了,旁人無法彌補! “阿瑪,三叔,你們不要逼我,想讓我拜堂,除非抬我的尸體到喜堂!”坐起了身,清巖橫眉冷對,堅決表態,“總之我不可能娶琪真,你們捅的簍子,自個兒去補!” 老太太無奈,又不能置賓客于不顧,當即想出一個法子,讓清巖的三哥盛巖來拜堂, “盛巖的媳婦兒年前難產去世,正好也該續弦,干脆讓他娶了琪真罷!” “額娘,這怎么使得,那可是繼妻啊!永壽又怎會愿意讓自己的女兒做繼妻?”現下是能解燃眉之急,但之后兆安又該如何跟親家公交代? 老太太卻覺得沒什么不妥,“她不過是個庶女,繼妻怎么了?聽她的大姐,也是嫁于富察家的老四做繼妻。” “那能比么?”傅文可是兵部尚書,頗有擔當,盛巖的性子,成不了什么大氣,兩人沒法兒比,娶媳婦兒就更沒得比,再者,這是信譽問題, “提前好怎么都成,突然變卦,只怕永壽不樂意,若再鬧將起來,無法收場啊!” “怕什么,地都拜了,洞房也入了,沒得更改,他不樂意,也只能吃個啞巴虧,大不了你多備些禮去致歉便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老太太認為這是最好的法子,“不然你給我想個更好的主意來!” 兆安無言以對,又與老三兆惠商議一番,最終決定就按老太太的意思去辦,情況緊急,耽誤不得,他們只能將吉服送過去,大概解釋一番,讓他救個場。 盛巖本就是個愛美人的,家中已有三個妾室,并不寂寞,是以也沒慌著再續弦,如今他阿瑪有要求,他只問了一句,美不美,夠美的話,他就愿意。 “容貌絕對過關,你放心便是。”兆惠將他服之后,遂讓他立即換上吉服,趕緊過去拜堂。 賓客們一見新郎官,莫名其妙,聲議論著,“哎?不是五少爺成親么?怎么變成了三少爺?” 有的人雖然疑惑,卻也不明,“管他是誰呢!咱只管遞了賀禮吃酒席就好,莫管其他。” 今日傅恒也來送賀禮,瑜真和琪真不睦,不愿過來,瞧這新郎官兒臨時被換,傅恒頗覺好笑,倒也沒什么,暗嘆清巖這孩子可真是夠執拗,八成是為了瑢真才不肯成親,不娶琪真也是好事,只不過,他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但愿早日走出來才好。 被遮著紅蓋頭的琪真瞧不見新郎官兒的面容,哪里曉得與她拜堂的不是清巖,她還以為自個兒嫁了個稱心如意的好郎君呢!送入洞房后,本該挑起喜秤的,兆安特地囑咐盛巖,先莫挑,這會子不能讓她瞧見,免得鬧騰,無法收場,客人還在,等晚上賓客走后再。 盛巖會意照做,只等到夜宴散后,才去洞房。 原本端坐在床畔的琪真一見來人,花容失色,驚立起身,“你……你是誰?清巖呢?” “我就是你的丈夫,三少爺盛巖。”負手而立的他,笑瞇瞇的望著眼前這位受驚的新娘子,果然是櫻桃嘴兒,縱然美人薄怒,也能瞧得出幾分嬌媚之態,的確是他的菜! “胡!我要嫁的是清巖!”嫁人之事,總不可能弄錯,琪真聽得一清二楚,怎會臨時換人?“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 盛巖一攤手,哂笑道:“如你所見,正大光明的走進來。” 丫鬟嬤嬤們沒有一個人吭聲,連驚訝之態都沒有,她們似乎都曉得內情,只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巖呢?他人在哪兒?” 盛巖便按他父親的交代敷衍道:“清巖得了重病,無法拜堂,便由我來替代。” 大吃一驚的琪真無法接受,“與我拜堂的人是你?” “當然,拜了地,便是我的女人,你除了順從,別無他選。” 怎的成親還有臨時換人一?簡直如兒戲一般!委屈的琪真不愿就此罷休,吵著要回娘家,要討一個法,剛走兩步,就被盛巖攔住,“哎——洞房花燭夜,新娘子怎能亂跑?” 隨即擺手讓下人都出去,又壞笑著打量琪真的身姿,頗為滿意,“良宵苦短,夫人,我們還是早些就寢吧?” “誰是你夫人?我不認!我要嫁的不是你!”琪真不滿他的觸碰,掙扎著想離他遠一些,他卻一把攥住她手腕,攬入懷中, “夫人,你就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堂已拜,地已證,洞房也入了,即便你現在出去,也無人信你是清白,你回娘家有何用?難道還指望再嫁么?誰還要你呢? 不如乖乖從了我,我會好好疼你的,清巖已病,能不能好還兩,難道你想跟著他守活寡?倒不如做我的女人,保準讓你飛!” 一聽清巖得重病,琪真也怕了,但又覺得事到臨頭才被告知內情,太不被人尊重,是以憤怒,“你們怎么可以拿婚事當兒戲?當初與我阿瑪好的,居然臨時換人,又置我們那拉府的顏面于何地?” “這也是情非得已之事,清巖病得突然,誰也不曾料到,總不能今日將你接來,再將你送回去罷?那咱們兩家更丟人,是也不是?這也是無奈之舉,也算你我的緣分,老爺注定要我們在一起,你就從命罷!” 盛巖愛玩兒女人,嘴如蜜糖,慣會哄人,是以老太太才選他來代替清巖,料想盛巖必定能將這琪真哄得服服帖帖。 而他也不負眾望,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至婚帳之中,覆身而吻,起初還掙扎得厲害的琪真漸漸被他撩撥得動了情,哭訴變成了哼嚀,紅浪滾滾間,琪真已是丟魄失魂,緊抓著他的肩膀,感受著做女人的快樂。 佳人在懷,盛巖也是浴罷不能,要了一回還嫌不夠,又想要第二回,琪真本就是個放得開的女子,剛開始羞澀,后來便隨他擺置了。 一夜溫·存過后,琪真再不怨怪,已被他強悍的能力折服,將他當做了自己的丈夫,兆安終于松了口氣,兒媳婦不鬧便好,他只需想法子安撫親家公即可。 永壽聽聞此事,雖然惱怒,但米已成炊,他也不好再將琪真接回來,只能吃個啞巴虧,念在烏雅家有權有勢的份兒上,各退一步,就此罷休。 出了這樣的事,本該羞憤無比,可回門之期,瑜真回到娘家時,見到琪真可是滿面春風,言笑晏晏,并無半分悲傷之態,與那盛巖也時不時的悄言蜜笑,看來這夫婿頗得她心吶! 瑜真雖然討厭琪真的嘴臉,但只要琪真不惹她,她也不會去找人家麻煩,更不會黑心的詛咒她不幸福,在瑜真看來,清巖的性子比較直,琪真若是嫁于他,只怕兩人也是吵不完的架,很難平靜,興許這個盛巖才是適合她的男人也不準。 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能管好自己。 五月中旬的一日,陰雨綿綿,傅恒下朝歸來后,換了身衣裳,叫來芳落,跟她起保寧已然回京之事, “今兒個上朝時,他正好回來拜見皇上,只是他母親病重,見了皇上之后,他還得趕回府去照顧,讓我跟你一聲,暫時不能來看你,望你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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