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知有孕,瑜真喜不自禁,囑咐下人們莫給傅恒通報,她自個兒來。 入夜后,傅恒又準備耕耘之時,瑜真羞道:“已然發芽,無需耕種! “呃?”怔了好一會兒,傅恒才反應過來,“發芽?你是……你有了身孕?” “嗯!”看他眉眼彎成月,喜不自禁的模樣,瑜真也甜甜一笑,輕捋著他衣衫的邊緣,心中格外滿足,“是不是很驚喜?我也驚喜呢!一直盼著都不來,我都已經不敢想了,沒想到突然就來了! 能讓她歡喜,他才更滿足,“所以辛勤耕耘還是有用的,總有中的時候!” 瑜真卻覺這和次數無關,“以往也挺勤快啊!還不是那么久都沒能懷上! “大夫都了,這種事兒急不來,要放松心緒,”撫著她那如墨如緞的青絲,傅恒猜測著,“大約是在京城時,你總想著生不出兒子無法跟額娘交代,壓力太甚,才會一直未能如愿。如今遠離京城,無人催促,你漸漸放松,身子也復原,這不就很容易的懷上了嘛!” 不管如何,能懷上就好,“真希望這次是個兒子! 即便還是女兒,傅恒照樣喜歡,但她想要兒子,有了兒子,太夫人才會對她另眼相看,那么他也希望她能如愿懷上一個兒子,讓她少些壓力,不必再被人在背后笑話。 心情大好的瑜真窩在他懷中,不停的翻來覆去睡不著,無意的舉動蹭的傅恒心癢難耐,“你這是料定我不敢動你,才如此放肆么?你自己感受一下,我有多艱挺!”著拉住她的手,讓她觸碰, 縱隔著薄衫,她也瞬間感覺到,那里如烙鐵一般的堅應滾燙!羞赧的她立即松開手,“這又不怪我,是你自己要抱我! 好像的確是他主動伸出的手臂,可他已然習慣了擁她入眠,一時改不過來,只能讓她老實些,“那你能不動么?你別動來動去,我就能平靜下來! 想了想,瑜真擔憂的挑開他的手臂,“不能再抱,萬一壓到孩子可如何是好?” “……”才兩個月呢!還在腹中,她就開始為了孩子而嫌棄他,傅恒狡詐一笑,大手漸漸上移,“不壓你腹,我壓心口,行了吧?” “隨意啊!”反正她是無所謂的,任他亂撫,“若是有了什么念想,我可不管,畢竟有身孕呢!” 想到某種情形,傅恒咬著她耳朵低語,“其實有身孕也可以! “不可以,”瑜真驚呼著拒絕,“我可不敢冒險,好不容易才懷上,不可有閃失。” 當然傅恒也不敢冒險,“我的意思是,還有旁的法子替代,除了下邊兒那張嘴,你還有上面的嘴。 以往的房事皆是規規矩矩,姿勢倒有變過花樣,但傅恒怕她接受不了,并沒有嘗試過其他離奇的方式,是以瑜真對比很懵懂,眨著黑亮的眸子好奇詢問,“此話何解?” “呃……”傅恒也不是浪蕩不羈的公子哥,突然讓他這個,他也有些不出口,干脆下帳找來一本春宮圖給她瞧,里頭有字有圖,清清楚楚,想來她也該明白。 這種文本,她也曾偶爾翻過一頁,只看一眼,瞄見那男歡女愛的圖,便已羞紅了臉,哪里還敢細看?如今傅恒拉著她來仔細瞧,她才曉得,他所謂的兩張嘴究竟是何意。 瑜真登時紅了臉頰,心里想的是,居然還可以這樣?“那里……怎么可以?” 她從來都不曾將兩者聯系在一起,突然瞧見,實在無法接受,傅恒也明白,她不可能當即同意,今兒個也就是讓她瞧一瞧,心里曉得便可,往后再循序漸進的引導,讓她慢慢接受,真不愿意,他也不會強迫,頂多自己受苦遭罪罷了! 傅恒本想寫信通知家人,但瑜真只道現在不夠三個月,出去不好,此話一出,腦門兒便被他敲了一記,“你呀!有身孕變傻了么?這信又不是今兒個寫,她明兒個便能收到?偟脗把月,等家人收到,你不就過了三個月么!” 得好像很有道理,她怎么就給忘了呢?果然有孕的女子都會變蠢么?兀自笑笑,瑜真沒再攔他,由著他去寫家書。 五月底,關定北也收到家書,他父親的打算是,讓定北的叔叔帶著一隊人馬,拉上聘禮去往山西,而后兩人在山西成親,可在傅恒的府上擺宴,讓他們主持即可,回門更方便,三日后直接回門便是,隨后兩個孩子再抽空回襄陽老家,再擺一場大宴。 這樣便算兩家都兼顧,常老爺一聽這法子不錯,并無二話,直接答應。 如汐總覺得不甘心,找各種借口推辭,今兒個腿疼,過幾日又腰疼,起初常老爺還趕緊為她請大夫診治,后來發現她都是裝的,干脆不理會,由她鬧騰,他只管把日子訂好,到時候賓客來喝喜酒,皆是見證,如汐再怎么推辭都無用了。 接到家書的太夫人雖然開懷,但又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第一個是女兒,若再生出個女兒,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所以還是等生出來再罷! 八月初六,巡撫衙門后院擺宴,關定北娶妻,因著他是傅恒夫人的表弟,達官貴人皆想巴結巡撫,盡管傅恒沒請這么多人,他們還是不請自來,備上賀禮,熱鬧非凡! 晚上洞房時,如汐早想好了托辭,是來了月事,不方便圓房。 關定北并未強求,只因這姻緣本就是瞎綁的紅線,推托不過,惟有應下。一想到她心中藏著他姐夫,他也無心洞房,干脆就此罷休,呼呼大睡,不必勞累! 八月初八,如汐回門,常家大擺宴席,同樣是官商云集,一派盛況,這樁糊涂姻緣便算是這般結下了! 此后如汐便以各種借口推搡,不想洞房,看穿她的意圖,關定北直白告訴她,不必找理由,“沒回襄陽帶你見我父母之前,我是不會碰你的,你放心便是! 如汐不禁納罕,“為何要等那個時候?有什么特殊意義?難道你父母見了我,不喜歡我,你還悔婚不成?” 那倒不至于,只是沒有拜父母,他總覺得缺了些什么,“我總覺得,沒有父母的見證,便不圓滿,不算是正式成親,況且你也不喜歡我,不愿意洞房,那我也不強求,總得給你個適應的過程,哪你若愿意了,咱再洞房也不遲! 原來如此,他沒強求,如汐十分感激,心想他也算是正人君子,沒有故意占她便宜,看來九夫人得沒錯,關定北的確是個好人,即便她現在還沒有像喜歡傅恒那樣喜歡他,但最起碼不討厭,可以相處下去。 今年喜事連連,十月初,傅恒的姐姐富察皇后也終于傳出喜訊,已有兩個月身孕。 二阿哥沒了之后,皇后已有七年不曾有孕,如今懷上,實屬難得,乾隆其心甚慰,時常守在皇后身邊,一心盼著她能再為他誕下一個阿哥。 大清的皇帝,皆是庶出,連他自個兒也是,是以乾隆十分期盼能立皇后的嫡子為繼承人,打破嫡子無帝的魔咒。 熬到隆冬臘月,瑜真心憂難安,只因這孩子將要降生,整日挺著大肚,入睡都艱難,只能側躺,無法平躺。 閑來無事,她正立在院門前,扶著腰來回走動,外頭飄著大朵雪花,紛紛揚揚的瑞雪,傾蓋大地!直望了幾回,才瞧見傅恒踩著厚厚的積雪回屋, 白茶忙去為他解下袍子,接過帽子,外頭冷的直讓人打顫,傅恒搓著手來到碳盆前坐下,直到渾身有了暖意,他才平靜下來,好受一些,“昨兒個你不是要請大夫么?如何?大夫怎么?” 攏著湯婆子,挺著巨腹的瑜真坐不正身子,只能半倚在躺椅上,話都覺得喘,“大夫算了算日子,不是年前就是年后! “……”這不等于沒么?傅恒一臉懵然,“大夫這是扯閑罷?就沒個準話?” “沒呢!”上回生女兒時,她便提前了幾日,“這種事本身就沒準,可提前也可推后,是以大夫也嗆不準,反正就是過年那段日子! “正月里坐月子,那可真是不劃算!到時候你想吃什么都不可,得按規定來! 她還沒想到呢,傅恒倒先想到了,瑜真忍笑道:“這又不是自個兒能選擇的,你想哪生就哪生?” 實則她現在最期待的,就是孩子的名字,“到底想好了么?叫什么好呢?” “想好了,男孩女孩各備一個,兩不誤! 直等到除夕,瑜真終是沒生,傅恒看她每夜翻來覆去睡得不踏實,時常給她捶背捏肩,只盼著她能好受一些,真希望她能早日誕下孩兒,也好就此解脫,不再挺著大肚遭罪。 乾隆十一年,正月初八這一日午后,瑜真終于有了動靜,開始腹痛,三個穩婆早已備好,丫鬟和嬤嬤們皆在旁伺候著,因著生過一個,上回遭了大罪,這一回好生許多,她也經歷過,便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害怕。 堅強的忍著疼痛,耐心的配合著穩婆,努力生著孩子,她心底一直在牽掛著,這一胎究竟是男是女?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